寒明軒眉頭緊鎖,那凜冽的寒氣自眼眸深處不斷往外溢出,薄脣輕勾,牽動下巴,絕世的容顏盡顯王者的氣魄。(m首發(fā))
寒蕊瞧著他捉摸不定的神情,回想著在醫(yī)院的時候,男人似乎是從蕭雨淳走後纔開始鬧性子的。
“寒少,你要是不喜歡蕭雨淳,那下次我見著她,都繞著走,除非是工作需要。”寒蕊眸光豁然閃過一抹精芒,自以爲(wèi)找到了問題所在。
他不喜歡她,她還不喜歡呢,除了工作上的必要接觸,她還真希望可以繞著她,免得一不小心,又鬧出什麼事來。
他眉頭輕挑,瞧著小女人一個人自說自話,犀利的眸子宛若鷹隼般盯著她,他什麼時候說過是討厭蕭雨淳的。
好吧,雖然蕭雨淳他是討厭,可他更討厭她對向陽念念不忘。
“寒太太,你少給我自作聰明。”他冷冷勾脣,語氣透著一絲不屑。
寒蕊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一時脾氣也上來,她都這麼低聲下氣給他道歉了,結(jié)果男人還是一臉酷酷的表情。
“對,我是自作聰明,我不但自作聰明,我還自作多情呢,你愛生氣,生氣去,關(guān)我什麼事,我是吃飽了撐的找虐。”
她眸光輕轉(zhuǎn),小臉緊繃,顯然是被氣得不輕,轉(zhuǎn)身就走。
他生氣,她還氣呢。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一聲悶響,寒明軒看著小女人憤怒離去的身影,緊蹙的眉頭越發(fā)凝成一團,他擡手揉揉眉心,頭有些脹痛。
寒蕊決定了,她一週都不要和這個男人說話,實在太氣人了。
晚上,她早早的洗完就躺在牀上,聽著男人的開門聲,趕緊閉上眼睛,她聽不見什麼都聽不見。
寒明軒昂然的身影站在牀邊,看著偌大的牀上,就那麼小小的一團,心中止不住憐惜,哪還有氣,早在她摔門出去的剎那,他的氣就消得差不多了。
有時想想,他也夠幼稚的,不就是人家懷孕,小東西隨口說了一句,結(jié)果他非要過不去,較勁。
男人站著好一會,都沒有動靜,寒蕊緊閉的眼眸不由一顫一顫,背對著他,更覺著心裡沒底,緊張的心裡默唸,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她真心不知道,如果男人過來,兩人會不會又要吵起來。
還好,男人只是站了會,就往浴室而去,很快浴室內(nèi)傳來水聲,她才慢慢睜開睜眸,順勢看了眼。
她強逼著自己在男人出來前睡著,可越是這樣,她反倒越來越清醒。
寒蕊趕緊身邊的牀凹陷了下去,身子倏然僵硬,本能的抗拒。
男人的大掌,自然而然的環(huán)過她的纖腰,感覺到她僵硬的身子,一愣,纔再次若無其事的將她攬入懷內(nèi)。
他知道她沒睡,看著她一眨一眨的眼眸,卻沒有點破。
寒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半夜的時候,突然有些口渴,擡眸看了眼男人沉睡的俊顏,小心翼翼的從他懷裡退出來,伸手去夠牀頭櫃上的水杯。
可一個沒留神,水杯碰到櫃子的一角,磕破了掉落。
寒明軒瞬間被驚醒,一個起身,趕緊將壁燈打開:“怎麼了,我看看?”
寒蕊回頭,還半趴在一邊,瞧著男人緊張的神色,一時間愣住。
他眸光輕掃,瞬間緊瞇,盯著她受傷的傷口皺緊眉頭:“怎麼那麼不小心?”
他伸手牽過她的小手,含在嘴裡。
寒蕊不適的反抗,只是一點點劃傷,沒什麼大礙。
“你要什麼跟我說,嗯?”男人心疼的看著手上不再流水,才放心,眉頭輕挑。
“你不是不打算跟我說話嗎?”寒蕊撇撇嘴,貝齒輕咬著紅脣,一雙汪汪的大眼,澄澈的瞅著他。
寒明軒冷冷睨了她一眼,還給自己委屈上了,她怎麼不想想,自己挺著個肚子,還關(guān)心人家懷不懷孕。
“是不是肚子餓了,今天想吃什麼?”男人直接無視她這樣白癡的問題,想著每天這個時候,小東西似乎重要餓。
寒蕊搖搖頭:“我想喝水。”
男人這才發(fā)現(xiàn),地毯上一攤水漬,還有碎了的玻璃渣。
“你等著,我給你去倒。”他下牀,回頭又不放心的叮囑,“別下牀,一會你睡我這邊。”
他擔(dān)心半夜,小女人睡的不安分,萬一掉下去,那就麻煩了。
寒蕊乖乖的爬到他那邊,感覺呼吸間都是男人獨特的氣息,枕頭上也沾染著他沐浴後的清香。
她小臉不禁有些泛紅,寒蕊,都這個時候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很快,寒大少就端著水杯進(jìn)來,她卻是渴了,就著他的手喝了大半杯。
寒明軒上牀,自然就睡到寒蕊這邊。
她看了眼,玻璃杯碎了好幾塊,想著萬一睡著的時候她不老實,把他給踹下去了,似乎也不厚道。
“寒少,要不你睡過來點?”她順勢往牀邊靠了靠,牀足夠大,其實睡個三四個人也不是問題。
寒明軒輕笑,促狹的勾起脣角,低沉的嗓音滿是戲謔:“心疼我,怕我摔下去傷著了?寒太太,你不是不願理我麼,這會不氣了?”
寒蕊嘟著紅脣,被他拿話堵得啞然無語:“反正你寒大少皮糙肉厚的,不怕。”
說著,她還動起腳來,直接連踹了好幾下,想著就來氣,這什麼人吶,翻臉比女人還快。
寒明軒精準(zhǔn)無誤的抓住她的小腳,直接將她整個攬入懷內(nèi),親暱的捏著她的鼻子:“小沒良心的,也不知道心疼。”
“我說的是實話。”寒蕊不服氣,用力的拍落他的大掌,也不知這男人什麼時候養(yǎng)成的惡趣味,總是喜歡捏她的鼻子。
“哼,實話就是,你是我寒明軒的女人,別有事沒事關(guān)心人家懷不懷孕,向陽就算和蕭雨淳生上十個八個,也不關(guān)你的事。”他悶悶的開口,對於這事,依舊耿耿於懷。
寒蕊傻眼,鬧了半天,原來男人爲(wèi)的是這個。
唉呀媽呀,寒大少,你要不要這麼逗,寒大少如此呆萌,她也是醉了。
“十個八個,寒少,你以爲(wèi)是豬呢?”寒蕊撅著小嘴,忍不住嘟噥句,寒大少的邏輯思維,太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