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一會就好了。(m首發)”她被他拉著往外走,可身子還側著,一直看著那火。
傭人很有眼力勁,上一秒還沒見著個人的,下一秒就不知從哪跑出來;“夫人,我來看著就好。”
既然都這樣了,她也不勉強,就跟著在餐桌前坐下,雙手托腮:“寒少,我看你最近睡眠不太好,所以熬了點湯,加的都是些中藥,有助於睡眠的。”
寒明軒一愣,神色諱莫不明,想著他睡眠不好,是爲了誰,有事沒事半夜起來折騰他一下,再加上懷裡抱著軟玉溫香的身子,卻什麼也做不了,他能睡眠好纔怪了。
不補,他都覺著氣血上涌了,再補下去,他還不得天天流鼻血。
老爺子沒一會,也笑意吟吟的出來了:“聽說寒丫頭大清早煲的湯,有麼有我的份啊?”
“當然有啊,爺爺,這個有祛溼補氣的功效,一會您也嚐嚐。”寒蕊甜甜的開口,恰好傭人端了出來,她就起身結果,親自給老爺子先盛了一碗,隨後纔給寒明軒盛。
“嗯,不錯。”老爺子剛喝一口,就讚不絕口,那味道確實不錯,放了很多名貴的中藥,顏色熬得很濃稠,而且沒有放味精等亂七八糟的調料,味道都那麼鮮美。
寒明軒喝了口,眉頭忍不住挑起,的確不錯,可依舊捨不得讓她經常熬:“下次讓傭人做,你在旁邊看著就行。”
“那怎麼行,這可是我的心意,怎麼能由旁人代勞呢。”
寒明軒心裡止不住涌上一股暖流,可臉上神色卻依舊波瀾不驚。
這頓早餐,吃的似乎格外溫馨。
隨後,老爺子擦了擦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還在喝粥的寒蕊,給寒明軒遞了個眼神:“你上來趟。”
寒蕊不明所以,老爺子平日也不管事,怎麼突然讓寒大少上去呢,兩人揹著自己偷偷做什麼壞事?
寒明軒同樣一愣,隨即若無其事的拍拍小女人的腦袋:“沒事,你吃你的,我一會下來。”
老爺子率先在書房的沙發上坐下,隨意的靠著,看著進來的寒明軒,目光如炬:“把門帶上。”
寒明軒依言,隨即帶上門,在他對面坐下;“爺爺,怎麼了?”
他心裡清楚,老爺子如果沒什麼事,不會是這副表情。
“還打算瞞我這糟老頭多久?”寒老爺子眉頭輕皺,神色高深莫測,微瞇的黑眸,凜凜的盯著他。
“什麼?”寒明軒心裡一個咯噔,老爺子一向精明,即便現在不管事,可內心明朗著呢。
“哼,少跟我在那裝糊塗,這醫院來來回回的去,你以爲你爺爺眼睛瞎了?”老爺子中氣十足,冷哼著,瞪了他一眼。
寒明軒心裡直打突,神色冷峻,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蕊蕊身子弱,只是些常規的檢查。”
“編,繼續編!”老爺子氣鼓鼓的拿起桌上的資料,就往他身上丟,“要不要我打個電話,讓白家那小子過來,跟你當面對質?”
他前面就覺著不對勁,好好的,寒丫頭怎麼可能跑了,後來瞧著,更覺著不對,一開始白家那小子還嘴巴嚴著,什麼都不願說。
寒明軒雙手垂在膝蓋上,十指交疊,低垂著腦袋,沉默以對。
“寒丫頭知不知道,你打算怎麼處理?”老爺子沉聲,重重的嘆了口氣,命運捉弄的事,他經歷太多,早已看淡。
“我沒告訴她,暫時不打算讓她知道。”他薄脣輕抿,低沉的嗓音透著無力。
老爺子鼻子喘著氣,一時間也無言以對:“你打算就讓寒丫頭一直矇在鼓裡,那萬一,最後孩子依舊保不住呢?”
寒蕊在樓下,吃了早餐後,想著正好有時間弄下劇本,所以就上樓,可經過書房無意間聽到老爺子似乎在談論自己,人的好奇心,使得她不由放慢了腳步。
驀然,她明眸倏地瞪大,呆愣的望著前方,小手緊緊抓著自己的小腹,爲什麼,她的孩子,保不住?
她眉頭緊皺,凝成一團,淚水在眼眶打轉,這不是真的,難道老爺子也容不下這個孩子嗎?
“不會的,我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寒明軒斬釘截鐵,與生俱來的強勢,令他從不知道輕易認輸。
“你說不發生就不發生!”老爺子也氣的夠嗆,冷冷的看著他,“既然美國那邊來了專家,明天就給我住院去,在醫院保胎。”
“我不想給蕊蕊壓力。”這纔是爲什麼,寒明軒寧願隔三差五跑醫院,也不願帶著她住院的原因。
他怕住院後,小東西會忍不住亂想,這樣更不利於胎兒著牀。
寒蕊緊緊捂著脣,不讓自己發出聲來,淚水無聲的滑落。
她咬著脣離開,沒有再往下聽下去。
寒蕊回了臥室,直接撲倒在牀上,她一直都以爲,寒明軒是不願意要這個孩子,所以纔會那麼堅持要打掉。
原來,自己一直都錯怪他了,他不是不要,而是不得已纔不要。
他總是罵她蠢,說豬都比她聰明,一點都沒錯,她就是自以爲是,自作聰明。
“寶寶,對不起,媽媽好像冤枉你爸爸了。”她低頭,小手貼著自己的小腹,淚水打溼了被單。
寒蕊突然想到,那天男人在自己牀頭坐了一夜,怕是那會他早就知道這個孩子保不住,所以纔會一夜未曾閤眼。
她怎麼那麼傻,那會寒大少內心該有多難受,他是那麼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可還沒出生,就被判了死刑。
她那會,非但沒有諒解,還一個勁的跟他對著幹,還懷疑他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
房門突然被擰開,寒明軒的身影剛出現在門口,一道黑影順勢從他面前劃過,轉瞬便撲入了他的懷抱,小手緊緊扣著他的虎腰,用盡了全力。
寒明軒臉上神色詫異,有些受寵若驚,單手摟著她,一手去關房門。
“怎麼了這是?”他不解的低頭,雙手攬著她的肩膀,想要拉開些,可小女人不讓,整個腦袋都埋在他胸前。
轉瞬,他便感覺胸口一片涼意,剛還透著笑意的俊顏,瞬間沉了下來,濃眉緊皺,硬是托起她的下巴:“好好的,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