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明軒眉頭緊鎖,俊逸的臉上,神色未明,他家寒太太的思維,果然非常人。(m首發(fā))
他無奈的單手扶額,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後起身:“我看,還是給你去下碗麪吧。”
與其在這,和她討論根本不存在的事實,不如給她去下碗麪,看著她吃的歡騰,他這心還高興些。
“寒少,你這是默認,還是落荒而逃?”寒蕊瞧著他走了,索性在他的位置上坐下,想著他也不會在意。
男人根本不理會身後的叫嚷,直接打開書房的門出去了。
寒少一走,寒蕊也懶得管,準備開自己的電腦,結果發(fā)現(xiàn)他的電腦屏幕亮著,恰好有條郵件窗口彈出。
她瞟了眼,打算不予理會,可卻在看到郵件前兩行的內容後,忍不住點開。
上面的內容,是唐俊不知從什麼渠道拿到的,蕭氏記者發(fā)佈會的內容,再往下,似乎在詢問寒明軒,在這件事上要不要繼續(xù)打壓,還是放任?
寒明軒在打壓蕭氏,爲什麼?
這是寒蕊看完郵件後,腦袋裡蹦出的第一個問題。
寒明軒煮了面就直接端了上來,可這一幕,恰好讓剛好出門的辛曼看到,她眼底的嫉妒,怎麼都掩蓋不住,憑什麼,如此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心甘情願的爲一個女人下廚房。
而那個女人,卻絲毫沒有自覺,享受的理所當然。
她寒蕊可知道,寒大少的這雙手,是用來簽字的,而不是給她下廚房的。
辛曼扣著包包的手,不覺用力握緊,對寒蕊的敵意,隨著日子越久,不斷的加深。
寒蕊看著他進來,趕忙將郵件關掉,巴掌大的小臉上,儘量表現(xiàn)的若無其事。
“過來,先吃麪。”男人將麪條放在一旁的茶幾上,回頭看了眼依舊坐著沒動靜的小女人,免不得皺了皺眉頭。
寒蕊乖乖的過去,瞧著寒大少親自煮的滿滿一碗青菜排骨麪,雖然只是很家常的菜色,可是如果她再沒心的話,也能明白寒大少的心。
這樣一個男人,有多驕傲狂妄,她不是看不到,她的心更不是石頭做的,他的好,她不是一點都感受不到,只是害怕,所以拒之門外。
這一刻,她突然想,不管他打壓蕭氏的目的是什麼,不管他怎麼看待他們這段看似可笑的婚姻,只要他不膩,她都會好好的走下去。
寒明軒擺好筷子起身,結果看著小東西只是傻傻的站在他身後,眼眶紅紅的,似乎要哭,他嘴角的笑意不由一沉,忙張開雙臂,將她攬入懷內,低沉的嗓音透著關心:“怎麼了這是?”
她腦袋貼著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更覺著心亂不已,小小的身子不由動了動,雙手緊緊環(huán)著他的虎腰,也不開口。
寒明軒低頭,只能瞧見那顆小小的腦袋,可小東西的反應太不正常,他家寒太太,似乎只有在有事的時候,纔會主動抱自己,纔會這般以示弱的姿態(tài)縮在他懷裡。
他的大掌,輕柔的撫著她的秀髮,寬厚的掌心貼著的溫度,透著他無盡的疼惜,輕柔的在她發(fā)頂印下輕柔的一吻,也不說話,既然她不想說,他就陪著。
“寒少,唐特助發(fā)來的郵件,我看了。”好半晌,她才悶悶的從他懷裡擡起腦袋,一雙明眸,澄澈而毫不設防。
寒明軒明顯的一愣,瞳眸不禁驟然緊鎖,緊抿著薄脣,不置可否,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寒蕊被他看的有些心虛,眼瞼微微垂下,小聲嘟噥了句:“我也不是有意的,恰好看到,所以就點進去了。”
男人瞧著她一臉像是犯錯事的表情,忍不住輕嘆,低沉的嗓音,宛若悠揚的g大調,沉穩(wěn)內斂:“你擔心他?”
“啊?”她垂下的眼眸倏然擡起,一臉茫然的瞧著他,滴溜溜的眸光轉了轉,才明白這個他,指的是誰。
寒蕊傻眼,寒大少怎麼會覺著她會擔心向陽呢,瞧著他那眼神,根本不是玩笑的。
“寒少,我發(fā)誓,從五年前,向陽就和我沒半毛錢關係。”她抽回小手,說著就要擡起,卻被寒大少的大掌一把包裹。
寒蕊瞧著他的臉色,似乎沒有什麼緩和,似乎深怕他不信,再次申明:“寒少,我說的是真的。”
寒明軒的目光,久久落在她的小臉上,遊移的視線,令人捉摸不透。
她眼波流轉,同樣帶著不確定,目光在他臉上搜尋,好似想要證明什麼。
“先吃麪。”男人擁著她坐下,親手將麪條端到她面前,對於唐俊的郵件,隻字不提,也不做解釋。
寒蕊想想,確實他要怎麼處理,完全沒有必要和自己說,再者,寒氏和蕭氏間的利益,即便她不懂商界,可最起碼的利益還是懂的。
寒大少看著她吃的香,才緩緩開口:“這件事只是蕭陌對外召開個記者會,想要杜絕對他們蕭氏不利的謠言,並不是寒氏要針對誰。”
寒蕊吸了口麪條,長長的麪條還掛在嘴邊,聽著寒大少耐心的解釋,不由低頭歪著腦袋,詫異的看著他。
要知道,寒大少什麼時候這麼好脾氣過,別說是惜字如金了,就連正常的事,用寒大少的思維理論,也絕對是他寒大少想怎樣就怎樣,誰敢說一個不字。
寒大少就是有這狂傲的資本,可如今,他這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還是腦抽了?
哧溜一聲,她將掛著的麪條吸進嘴裡,然後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伸手探向寒大少的額頭。
寒明軒將她的小手在半空中截住,小東西每次有這個表情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腦瓜裡在想什麼。
“寒少,這些你沒必要和我說。”她任由他抓著自己的小手,含糊不清的應了句。
寒明軒發(fā)現(xiàn),小東西的手一直有些涼,即便是這樣初夏的天氣,依舊涼涼的,而且手上似乎還有些汗,黏黏的。
她的體制一直都不好,偏虛,還體寒,可最近自己一忙,又忽略了,總覺著她健健康康的在自己身邊蹦來跳去,就沒什麼問題。
寒大少眉頭緊鎖,看來自己最近疏忽了,回頭讓白承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