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樣的表情,同樣的神情,不同的人做出來就會有不一樣的效果,對寒蕊,他是一瞬間什麼氣都沒了,整顆心都瞬間軟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但如今看著蘇瑾做來,他只會覺著噁心。
寒明軒抽過桌上的紙巾,一點點的擦拭自己的手,那神情,別提有多認真。
隨後,他看了眼身上的襯衫,那還是寒蕊給他買的,最近他基本只要一干,就絕對穿這件。
他的眉頭止不住的緊皺,很是犯難,如果只是尋常的一件襯衣,他絕對現(xiàn)在就直接脫下來扔了,可寒蕊買的,他說什麼也捨不得。
白承顏在一旁看著他那糾結(jié)的表情,能讓寒大少流露出這樣神情的,他迄今爲止,就看過一次,那就是家裡那位給他出難題的時候纔會有的表情。
他誇張的長大了嘴,沒頭沒腦的來了句:“我靠,你這表情該不會是這件是嫂子給你買的吧?”
寒明軒凌厲的眼神隨即瞟了過來,狠狠的瞪了眼這個罪魁禍首。
白承顏吃癟,要不要這麼靈,竟然被他言中了。
“寒少,我錯了,給我次機會?!碧K瑾坐在地上,看著他厭惡的擦手的表情,仍舊不死心,這會看著他爲了件襯衣在那糾結(jié),更是覺著難以置信。
她彎腰爬到他面前,跪坐在地上,小手攀上他的垂在膝蓋上的手掌,一臉誠懇:“寒少,我一定會好好表現(xiàn),讓你滿意,給我一次機會。”
她絕對不能失去這次機會,一旦錯過,這樣的機會就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
他冷笑,不寒而慄的黑眸似笑非笑的睨著她,高大的身子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宛若高高在上的帝王,冷眼看著底下的罪犯:“哼,表現(xiàn),你不一直在好好表現(xiàn)嗎?”
蘇瑾一愣,即便是他隨意的冷笑,都極具魅力,一時間她不知道他這話背後的含義,是認可她,還是諷刺?
她小心翼翼的攀上他的身子,小手試探的往前探去,可還沒碰到他一個衣角,就被他冷漠不輕的擡腳踹開。
蘇瑾再次羞辱的被踹倒在地,男人面不改色的盯著她:“蘇瑾,就你這樣的三流演員,也就配勾引勾引那些不入流的。”
白承顏在一旁,一邊就著美女的手,愜意的飲著紅酒,一邊絲毫沒放過這邊精彩的表演。
他都不禁有些惡寒,這男人嘴巴太毒了,難怪家裡那位都那麼久了,還不明白這男人的心意,活該!
“嘖嘖,寒少,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瞧把我們女神傷的,你這是要引起公憤的,知不知道!”白承顏促狹的笑著,吊兒郎當?shù)钠鹕?,走到蘇瑾的面前,優(yōu)雅的想她伸出手。
蘇瑾面色難看到了極點,感覺尤爲難堪,他突然的伸手,就宛若是她挽回自己顏面的最後一點機會。
她怯怯的將手放入他的掌心,神色不免有些戒備。
他故作曖昧的握著她的小手,指腹有意無意的摩挲著她的手背,輕笑:“美女,別太緊張嘛,我可不會像某些男人那麼不識趣?!?
寒明軒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挑眉,對於他的話不置可否。
白承顏摸摸鼻子,有些汗顏,本來他帶他出來的目的,也只是小小試探一下,如今看來不用試了,這男人是油鹽不進,一心一意的對家裡那位。
他揮揮手,示意其他的人都可以出去了,回頭看了眼蘇瑾:“抱歉,可能要讓蘇大美女失望了,寒少這邊不用再花心思了,至於我這嘛,我喜歡美女,來者不拒,可對於這樣目的性太強的,還是免了。”
他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蘇瑾之所以那麼費盡心思也要勾引寒明軒,無非就是寒氏是最大的投資商,在很多劇本上都有投資,如果能和他扯上一點半點關(guān)係,那就等於是後半輩子無憂了。
蘇瑾看了眼兩人,知道這會厚顏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還不如出去再想辦法。
人都走了,一下子整個包間也跟著清靜了不少。
寒明軒拿起空調(diào)開關(guān),直接將排氣打開,一屋子的劣質(zhì)香水味,薰的他難受。
白承顏笑笑,雙腿交疊,優(yōu)雅的在他身邊坐下,側(cè)頭看著他:“我說你要不要這麼無趣,出來玩,就要放得開嘛,你這樣子,有哪個姑娘敢湊上來?!?
“我不需要。”他徑自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黑眸微瞇,看著杯中的紅酒輕輕搖晃,並不急著喝。
“不會啊,你該不是真對家裡那位死心塌地,爲她守身如玉了吧?”白承顏忍不住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影,一臉的驚訝。
“你有意見?”寒明軒眉頭一皺,沉著臉盯著他,他還沒和他算賬呢,就只跟自己說來喝酒,結(jié)果卻來這麼一出。
“不是,你認真的?”白承顏到現(xiàn)在都不相信,他對寒蕊竟然是認真的,在他的認知裡,一直以爲那不過是爲了搪塞老爺子的做法。
寒明軒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隨即擡了擡身形,擡手將散了的衣釦扣上,想起剛纔被蘇瑾碰過,就一臉噁心,回去,一定讓寒太太幫忙清理乾淨。
現(xiàn)在,他似乎越來越不能忍受別的女人的碰觸,可對於寒蕊,卻是越來越愛不釋手,恨不得天天將她帶在身邊。
“我什麼時候說過是玩的?”他可不記得跟他提過自己是開玩笑的。
白承顏依舊有些難以相信:“你絕對不是隻爲了老爺子一句話就妥協(xié)的人,該不是你們倆還有發(fā)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白承顏和他相交多年,自然清楚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因爲一句話就心甘情願娶一個女人,即便娶了,頂多也只是個擺設(shè)。
可那天,他看著某人那焦急無措的眼神,不過一個痛經(jīng)就緊張成那樣的,絕對不是把她當成擺設(shè)那麼簡單。
所以,他今天才帶著寒明軒出來,想要試探試探。
“我需要向你彙報?”寒明軒酷酷的回了一句,這男人,怎麼比女人還八卦。
他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忍不住低頭嗅了嗅,都是那該死的女人,靠那麼近,身上一股難聞的香水味。
他家寒太太就不會噴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總是一身清爽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