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蕊低頭,看著寒大少修長無暇的指尖捏捏自己的小手,想著自己手上黏黏的,以爲(wèi)寒大少是嫌棄,忙抽了出來:“寒少,我手上全是汗,我給你擦擦。【首發(fā)】”
說著,她丟下碗筷,抽了張溼巾,就要給寒大少擦手,誰讓他的潔癖,也跟他這人一樣奇葩呢。
結(jié)果,寒大少默不作聲的從她手裡將溼巾拿走,隨後一點點,動作輕柔而細(xì)心的替她擦拭手心的汗:“最近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算了下,似乎離下一次的產(chǎn)檢還有段時間,如此一來,想要產(chǎn)檢的時候一併檢查下身體,似乎也不可能,再有現(xiàn)在孕婦很多檢查都不能做,比較麻煩。
“沒有。”寒蕊本能的搖搖頭,寒大少的思維太過跳躍,她有些跟不上。
男人點點頭,隨即捏捏她的小手,似乎清爽了不少,才鬆開:“吃吧,一會面糊了。”
“吃不下了。”她砸吧著小嘴,雖然很好吃,可是真的感覺肚子已經(jīng)撐撐的。
寒少眉頭輕皺,看著她那樣子,似乎真的飽了,也不多話,自己早上也沒吃,索性端起來就吃,就連筷子也不換一雙,還是她吃過的。
寒蕊雖然對於寒大少這樣的行徑已經(jīng)見怪不怪,可每次見到,還是忍不住吃驚下。
“寒少,你要吃,幹嘛不下兩碗啊?”她不明所以,想著他自己下的時候,不就可以將麪條盛成兩碗再端上來嗎。
“沒這必要。”他神色坦然,好似理所當(dāng)然的看了她一眼。
寒蕊忍不住撇撇嘴,既然寒大少都覺著沒這必要了,那就沒必要吧。
她起身,摸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也不知是吃撐的,還是小傢伙在裡面又長大了,嘴角忍不住緩緩揚起,帶著幾分甜蜜幸福的味道。
寒明軒擡眸,看著他家寒太太可愛的小動作,仿若受了感染,也忍不住勾勾脣,隨即將她吃剩下的,一口給吃完。
她回頭看了眼寒大少,隨後將自己放在他桌上的東西都挪到一邊的小桌上,這還是之前,她需要用書房,寒大少特意讓人加了的書桌。
寒蕊一邊整理著,一邊不時擡頭看一眼,男人的吃相很優(yōu)雅,那一口一口,舉手投足見都透著一分高貴優(yōu)雅,不像她,餓的時候就狼吞虎嚥,完全沒有任何吃相。
寒大少嘴角輕扯,自是感覺到小東西的目光,由著她去。
她見著寒大少已經(jīng)將剩下的吃完了,忙巴巴的跑過去:“寒少,我把碗端下去。”
他都已經(jīng)給自己下面了,那端下樓的事,還是她來比較好。
男人優(yōu)雅的用紙巾擦著嘴角,俊顏噙著一抹淺笑:“不用,一會讓傭人來收就好,你忙你的。”
寒明軒看了眼時間,又?jǐn)E頭看看她,順帶補充了句:“你就一個小時,之後就要休息下。”
這是他給的規(guī)定,不然電腦輻射太大,對她和胎兒都不好。
“寒少,一個小時根本什麼都不能做啊。”她忍不住嘟噥,一個小時連個大綱都沒出來,“再說,萬一我思路就斷了怎麼破?”
“那你就不用寫了,劇本我讓人替你寫。”寒大少絲毫沒有心軟,寒氏的創(chuàng)作部也不是吃軟飯的,他直接將文件一丟,什麼事都解決了。
如果不是小東西實在太無聊,想給她找點事做,散散心,這份合約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籤的。
“寒少,你是認(rèn)真的?”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是說笑的?”他挑眉,這小東西以爲(wèi)他有這個閒心陪她玩?
寒蕊瞧著,真不像是說笑的,趕緊灰溜溜的轉(zhuǎn)身,往她那小桌子前一坐,有模有樣的打開電腦,小臉上的神色,好似五彩繽紛的調(diào)色盤,明明寫滿了不服氣,可有不敢說,就這麼一個人生悶氣。
寒明軒忍不住搖搖頭,擡手輕掩脣角,那笑意自是催去一身的清冷,他家寒太太總是和別人與衆(zhòng)不同,就算生氣,就算不高興,都會擺在臉上。
可她明明知道自己寵著她,慣著她,其實只要她多撒撒嬌,估計他就什麼原則都撇去了,誰讓他恨不得將小東西寵上天。
然而,她卻從來不會恃寵而驕,更不會像其他女人一樣,得寸進(jìn)尺。
有時,他都在想,他多麼希望寒太太能多撒撒嬌,而不是總表現(xiàn)的進(jìn)退得宜,他要的,從一開始就是她的全部,她的身心他都要。
只有這個傻女人,纔會認(rèn)爲(wèi)他不過是礙於老爺子,纔會將她娶進(jìn)門,如果真是這樣,他不會在新婚之夜就碰她。
老爺子在其中起的作用,從來都是推波助瀾,順理成章的,他如果不要她,她以爲(wèi)自己能爬上他的牀?
他完全可以將她丟在一邊,何必總是在意她的感受,深怕她受了委屈。
他之所以默許辛曼留下,也是想要藉此激一激總是反應(yīng)慢半拍都不止的小東西,結(jié)果似乎到目前來看,也沒起到什麼作用。
寒大少忍不住輕嘆,他家寒太太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開竅呢?
他無意識的摸到桌上的書,是辛曼剛出版的一本小說,寒明軒響起剛纔小東西好像質(zhì)問他來著。
他不由有了閒情,也拿起隨便翻了翻,只是沒看幾頁,他就看不下去了,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情啊愛的,看的頭疼,也就小女生纔會喜歡。
他煩躁的將書丟一邊,皺了皺眉,驀然想到一個問題,後將書拿過來,對著小女人揚了揚:“寒太太,你確定這段期間還要將她的書捧在手裡研究,你就不怕到時再出個抄襲事件?”
他可沒忘記,之前好好的就遭人污衊抄襲,雖說那會是蕭雨淳從中起了作用,有意誤導(dǎo)。
“寒少,你覺著,她寫得好,還是我寫的好?”寒蕊突然從電腦後探出一顆腦袋,笑得眉眼彎彎,一雙杏眸忽閃忽閃,對於這個問題,似乎很是期待聽到他的答案。
寒明軒挑眉,嘴角抿起一絲淺淺的弧度,優(yōu)雅的上揚:“一個是小說,一個是劇本,寒太太你覺著有可比性?”
寒蕊撇撇嘴,沒想到男人那麼精明,根本就不接茬,可心裡一旦有了比較,就非要說出個好壞,這似乎是每個女人的天性。
“怎麼沒可比性了,同樣是故事,只是講故事的方式不同而已。”她單手托腮,一隻手裡拿著筆,萌萌的啜自己的臉頰。
寒大少嘴角的笑意愈發(fā)明顯了,俊顏閃過一抹寵溺,隨手將書丟到一邊:“她的寒氏方面從未考慮過要投資,你的都已經(jīng)給你聯(lián)繫製片人了,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