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今天找你來,不是算舊賬的。夏蓉可能也意識到自己的態(tài)度有些不對,又趕忙緩和了語氣。
她自己端起茶杯,輕輕抿了口,才又淡淡開口:“既然回來了,那以前的事咱們就既往不咎,你是寒家的媳‘婦’,不管我承不承認(rèn),都是不爭的事實,既然如此,就回來住吧,爺爺也想天祁?!?
寒蕊勾‘脣’苦笑,她當(dāng)然清楚,對於夏蓉這樣高高在上的人而言,要說出這樣的話,是多麼不容易。
她雖然沒有低聲下氣,可寒蕊可有見識過她的強勢。
寒蕊眼眸輕垂,站了一會,才又重新折回去坐下。
夏蓉瞧著,莞爾輕笑,隨手順走她面前的茶杯,而是重新端了一杯過來:“來,喝喝這個,這個對胎兒沒有影響?!?
寒蕊想要說自己沒懷孕,可估計這會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懷孕了,她這會否決,夏蓉只會認(rèn)爲(wèi)自己還在鬧‘性’子,不識大體。
那下午,兩人又聊了會,才離開,因爲(wèi)寒蕊還要回公司,又不能讓寒明軒知道,所以就和夏蓉分開了。
“哦,對了,以後不許自己開車,多不安全?!毕娜匾娭亲约洪_來的,剛舒展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媽,回頭等空了,我陪你逛街吧。”婆媳倆說開了後,她倒是也不願去計較,畢竟婆媳關(guān)係處理的好,寒明軒就不會難做。
“好?!毕娜劂读算?,眸中閃過一抹詫異,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快原諒自己。
寒蕊回到公司的時候,想著自己幾乎從中午翹班翹到下午四點了,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
她自己都沒臉,想想,有誰上班第一天就這麼公然翹班的。
她站在‘門’口,看了眼唐?。骸疤铺刂趩幔俊?
寒蕊也不說是誰,只是對著寒大少的辦公室指了指。
唐俊嘴角扯起,想著這夫妻倆鬧脾氣,最無辜的被牽連的就永遠(yuǎn)都是自己,剛纔他進去的時候,自家總裁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嗯,在是在,不過……”唐俊故‘弄’玄虛的說了一半,一雙黑眸還不忘表現(xiàn)的有些擔(dān)憂。
“不過什麼?”寒蕊一聽,更是沒膽了,想著自己掛電話也就算了,還一掛掛了兩,男人不氣纔怪。
“少夫人,您還是自己進去吧。”唐俊訕訕的笑笑,他可沒膽‘插’手這夫妻倆的事。
寒蕊聽著心裡更加沒底了,可轉(zhuǎn)念一想,誰怕誰啊,要不要這男人故意‘亂’說話,造成大家的誤會,她至於生氣嗎?
該生氣的人是她,好不好!
這麼一想,寒蕊的氣勢瞬間就回來了,她昂首‘挺’‘胸’,直接推‘門’進去。
寒明軒雖然低著頭,可桌上的文件就壓根沒看進去,小東西遲遲不回來,他就不能靜心,反倒是不時的去看時間。
“還知道回來?”男人的語氣,‘陰’沉而冷然,透著幾分不悅,迫人的氣勢,瞬間席捲而來。
寒蕊關(guān)上‘門’,瞧著從辦公桌後緩緩擡眸的男人,那雙眼眸犀利而寒光四‘射’,看的她不禁一陣心慌。
她整個身子貼在身後的‘門’背上,一步都不敢往前挪。
本來,剛進‘門’時,她還是氣勢洶洶的,底氣十足,可這會,在瞧見男人他‘陰’沉的俊臉,還有那雙幽深,令人琢磨不透的黑眸時,瞬間沒氣了。
她的手,緊緊揪著身後的扶把,一雙杏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明明很害怕,好想移開,卻又不敢。
“過來?!蹦腥饲浦纳袂?,不禁有些泄氣,自己就那麼可怕嗎,小東西竟然連動都不動。
他伸手對著寒太太招招手,臉上的神‘色’也隨之柔和了幾分,可依舊帶著幾分不悅。
寒蕊纔不會那麼傻,這會過去找打,她紅‘脣’緊抿,對著男人搖搖頭,死活不願過去,深紫雙腳還不忘往後縮了縮,雖然已經(jīng)無路可退。
“過來?!焙笊倜碱^輕皺,剛?cè)岷偷纳袂樗查g又冷硬了幾分,語氣不由加重,“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寒蕊知道,他這是真的生氣了,不敢有所怠慢,慢悠悠的往前挪著步子。
只是,當(dāng)她走到離他幾步之外的時候,雙腳就跟釘在上面一樣,再也不敢向前一步了。
寒大少沒轍,只得親自上前逮人,頎長的身影往前一探,大掌輕而易舉的拽起她的小手,往前一拖,將她整個抱入懷內(nèi)。
“說,爲(wèi)什麼掛我電話?”男人抱著她,讓她正對著自己坐著,黑眸幽幽,細(xì)碎的‘精’芒落在她的臉上。
寒蕊瞧了他一眼,瞬間心虛的垂下,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宛若展翅的蝶翼,撲騰了幾下,又歸於平靜。
“寒太太,你出息了,嗯?居然敢掛我兩次電話,誰給你的膽子!”寒大少真是氣結(jié),一通電話打來,前言不搭後語,自顧自的說了一通也就算了,結(jié)果居然還膽敢掛電話。
她只覺著頭皮發(fā)麻,可心裡卻不服,壯著膽衝著他吼了回去:“你兇什麼兇,別以爲(wèi)嗓‘門’大就是對,要不是你,至於現(xiàn)在滿世界的人都以爲(wèi)我懷孕了,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算起來了?”
寒明軒本冷著一張臉,卻不盡被寒太太的話,逗得哭笑不得。
他嘴角輕勾,險些就笑場了,不自然的輕咳了聲,掩蓋自己的失態(tài):“別給我故意轉(zhuǎn)移話題,說,一下午都幹什麼去了,上班第一天就請假,寒太太,你確定你不是靠關(guān)係走後‘門’的?”
他可記得,小東西今天上班前,還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說,要靠自己的實力做事,早上進辦公室,還要跟自己約法三章。
這才幾個小時,這麼快就變卦了。
雖然,他倒是希望小東西可以仗著自己,學(xué)會依靠他,可他心裡清楚,也就是想想的,小東西那麼要強,自然是不希望背後被人說閒話。
只是她不知道,就算她有能力,可被冠上寒太太的標(biāo)籤,就意味和她的名字和他寒明軒脫離不了關(guān)係,走到哪,大家想到的都是寒太太,而不是寒蕊。
但很顯然,對於這一點,咱們寒大少是相當(dāng)滿意。
他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那是寒太太,他寒明軒這輩子要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