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妍不由多看了寒天祁一眼,想著他真的好忙。
寒天祁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可剛隨後一想,他不太放心身邊的小‘女’人,索‘性’打算前面唐俊的說話:“十點的會議改爲視頻會議?!?
唐俊一愣,有些難以置信的回頭,要知道,在處理公司事務上,小少爺和寒少一樣,或許說是沿襲了寒少的作風,說一不二,從沒有這樣出爾反爾過。
他的視線,不自覺的往他身旁看去,目光帶著幾分探究。
丁妍不由詫異,眨巴著眼眸,看著唐俊一直盯著自己,有些不解,剛準備開口,身邊的男人再次搶先。
“繼續?!焙炱畹囊馑己苊黠@,示意唐俊繼續。
他不是沒有覺察到唐俊的視線,可神‘色’依舊淡然。
唐俊訕訕的笑了笑,知道小少爺是嫌棄自己多事,不自然的輕咳了聲:“可那都是公司的老古董,突然改成視頻會議,只怕……”
“那是他們的事?!彼陧⑽⒉[起,凜然的視線隨即迸‘射’而出,擡頭看向他,“難不成我還需要按著他們的時間來?”
“是是是,我這會就馬上安排?!碧瓶∧母艺f一個不是,連忙掏出手機,給總部的秘書室打電話,讓她立馬安排起來。
丁妍看著他們主僕兩的相處模式,不由挑眉,可也覺著和自己無關,將視線撇向車外,只是滿腹注意力,卻全在身後。
唐俊擔心這樣時間太趕,所以一直低聲催促著司機儘量開快點,但這會剛過了上班時間,依舊在早高峰時期,所以車輛並不見著有多少減少。
寒天祁不是不知道他急什麼,但這一次算是默認,畢竟他在酒店已經耽誤了一會時間,向來身邊小‘女’人的上課時間就趕不上了。
司機一臉爲難,他也想快點,可這樣的路況,根本就快不起來,唐特助今天是怎麼了,這般強人所難。
總算,車子晃晃悠悠的,終於抵達了學?!T’口。
丁妍其實心裡早已急的不行了,這個點,怕是老師都已經點過到了,完了,她的好好學生形象就要因爲這個男人而沒了。
所以,她幾乎在車子一停下就打開了車‘門’下車,隨後對著坐著的男人開口:“謝謝?!?
只不過,她突然瞪大了雙眸,這男人好好的下車做什麼?
寒天祁壓根沒理會她詫異的瞪大的雙眸,轉身下車,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小手:“我送你進去,學校方面已經打過招呼了,給你請了一個小時的病假?!?
“寒天祁,你憑什麼擅作主張!”丁妍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冷冷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第一次,這麼生氣。
這個男人顯然是習慣了發號施令,所以對誰都這樣。
她都忘了,剛纔特意讓唐俊將會議改爲視頻會議,怕就是因爲要送自己過來,然後還送進去的緣故吧。
可這會,她早已被怒火所填充,根本就沒想過這些。
“走吧。”男人少有的好脾氣,居然沒有反駁,只是握著她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因爲丁妍覺著自己會遲到,所以讓室友把自己的書已經帶了過去,這會只需要直接去教室就可以。
寒天祁親自送她到教學樓下:“上去吧?!?
丁妍剛纔還在生氣,這會見著他就要走了,一時間心緒又變得複雜。
她紅‘脣’微抿,明明有話想要說,可真的對著他的時候,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輕微的點了下頭,幾不可聞的嗯了聲。
寒天祁絲毫不介意,鬆開了她的手,示意她先上去。
“你先走吧,我看著你走了再上去。”不知爲何,丁妍想也沒想,就這麼脫口而出。
寒天祁擡手看了眼時間,也不再勉強,對著她點點頭,臨走前還不忘‘交’代了句:“好好聽課?!?
丁妍氣結,嬌嗔的瞪著他的背影,心中腹誹:她有不是兒,還有,這話怎麼聽著,怎麼像是把她當個孩子呢。
她五味參雜,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轉角,這才嘆了口氣,準備上樓。
只是,突然一道身影擋在自己面前,神‘色’凜然:“下賤!”
王銘一雙黑眸猩紅,彷彿是染了火焰一樣,狠狠的瞪著她。
雖然,他一早在宿舍下沒等到她,後來來教學樓這邊一問,也知道她還沒來上課,心裡就已經有了底,覺著他們倆昨晚一定在一起。
可想象總歸是想象,當親眼看到的時候,又是不一樣的感受。
他兇神惡煞的瞪著她,想著自己居然被這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男人的尊嚴,瞬間被踩在腳底下,那種感覺,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丁妍同樣冷著一張臉,眼神有些不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便往他身側走去。
“裝什麼清高,難道我所錯了?”王銘冷哼著,一臉的輕蔑和不屑。
“滾!”她冰凍琉璃般的杏眸,仿若啐著寒冰,若是可以,她恨不得在他身上扎個百來個窟窿。
丁妍轉身就走,卻被他狠狠拽去:“丁妍,你別忘了,你還是我‘女’朋友!”
他這一句話,說的格外咬牙切齒。
她冷笑,淡漠的瞪著他:“從昨晚開始就已經不是了,王銘,我們已經分手了,我願意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我不願意跟誰在一起就不願意跟誰在一起,你管不著!”
“你……”王銘氣結,雖然不甘,可她說的事實,但他也不想讓自己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他也丟不起這個臉。
“好,那也別怪我沒警告你,你和他在一起期間,還和我是男‘女’朋友,我有權過問!”
“王銘,你把嘴巴給我放乾淨些!”她怒目而視,費勁了力甩開他的手。
以前,兩人是男‘女’朋友的時候,牽牽小手,抱抱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她也沒覺著怎麼,可這會,卻格外厭煩。
更甚至的是,剛纔寒天祁牽著她的時候,她居然一點都不覺著反感,更沒有想過要甩開,反而由著他牽著。
可這會,王銘只是這麼一碰,她就覺著像是沾染了多少細菌一樣,髒的很。
王銘心頭一沉,目光不由流‘露’一絲痛楚,他不是沒看到她眼底的厭惡。
他不禁自嘲,原來不過是一晚,就已經發生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不想和你吵?!彼蝗挥蟹N已經失去她的感覺,一向高傲的公子哥,不禁開低了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