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大樓,在繁華的商業中心,雖不及寒氏那般卓絕炫目,可一樣在商業羣中,有著令人仰望的姿態。
夜幕降臨,整裝大樓沉浸在一片安寧之中,街道上的霓虹燈閃爍,斑駁的燈光折‘射’在窗戶上。
寬敞的過道上,想起高跟鞋走動時發出的噔噔聲,不知爲何,聽著那般的聲音,就讓人覺著鞋子的主人,也一定是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
蕭雨淳一身白‘色’西裝西‘褲’,纖瘦的手臂握上總經理室的‘門’,用力往裡一推。
辦公桌前的男人,黑眸微瞇,緩緩擡頭,手下的動作,不急不慢的將瀏覽的網頁關掉,幽深的視線,落在‘門’口不請自來的‘女’人身上。
“向總還真是日理萬機,都這麼晚了,還獨自留下來加班,真是全體員工的好楷模?!彼湫Γ鋷志毜哪抗鈩e有深意,修長的雙‘腿’走向沙發,隨意的將手中名貴的手提包一丟,宛若‘女’王到來,優雅的坐下,偏著頭看著他。
向陽雙手合十,‘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脣’邊散落一絲冷然:“這個婚姻,我滿足了你,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他不是聽不出來,她字字句句冷嘲熱諷,臉上的神‘色’微微輕斂,俊顏緊繃。
“我不過是來好心提醒句,向總的心上人這會還在醫院躺著,怎麼也要去表達下你的關心不是,別一個人在這揪心,人家還不知情呀。”蕭雨淳面‘色’平淡,‘波’瀾不驚的眼眸滿是冷然,只有她自己知道,說出這些話,並不會傷著他多少,反而傷自己更多。
向陽臉‘色’驀然一邊,眸光透著幾分‘陰’狠的意味,冷冷的盯著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蕭雨淳看著他滿是戒備的目光,不禁嘲‘弄’的勾‘脣’一笑,他以爲她會做什麼,怕她會傷了寒蕊嗎?
“什麼也不幹,只是看來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幫你掩護下,明天上午九點,醫院‘門’口見?!彼寥坏摹Α毖鼦U,優雅的拎起包包,轉身就走。
向陽眸光深邃,好看的眉緊緊皺成一團,他實在難以讀懂她的心思,可心裡,卻有個聲音,忍不住想要去看看她。
寒明軒那‘混’蛋,居然敢這麼傷害她!
向陽冷硬的面部線條,透著幾分嗜血的寒氣,若是寒明軒這會在他跟前,他絕對一拳揮過去。
可是,他似乎忘了,當初自己對寒蕊,又是造成了怎樣的傷害。
網頁上,雖然已經沒有了辛曼和寒明軒的報道,但是關於昨晚辛老爺子過壽的消息,還是佔據了很大的版面,自然有不少人聯想到了寒大少,越是神秘,越是令人覺著有什麼,想要深究。
蕭雨淳出了蕭氏大樓,才發現手腳冰冷,夏日的夜晚,風一吹,就給人一股悶悶的感覺,彷彿呼吸不暢。
她強撐著,深吸了口氣,發白的臉‘色’,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嚇人。
她坐進車裡,握著方向盤的手還有些不穩,她覺著自己肯定是瘋了,大晚上的不做美容,跑來就爲了和他說這麼幾句話。
蕭雨淳啊蕭雨淳,到了今天,你還看不穿嗎?
她滿目淒涼,忍不住擡頭望著一片漆黑的蕭氏大樓,那裡,有她心心念唸的愛人,可不管自己怎麼努力,都走不進他的心裡。
她擔心,今天他看到寒少的新聞,會不顧一切的跑去她身邊,所以忍不住來看看,本只想問他,要不要一起回去吃個飯,可出口的話,卻全變了味了。
她都快不記得,上一次向陽回家,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自從新聞發佈會後,那幾天擔心媒體會抓著不放,所以秀恩愛,可之後,男人就一次都沒回來過。
蕭雨淳真的累了,心累,獨守空房的日子,對於驕傲的她來說,是莫大的羞辱。
她驀然發動車子,紅‘色’的法拉利,在空曠的街道呼嘯而過。
她不知不覺,竟然將車子開到了白承顏的酒吧,深夜十一點,酒吧卻依舊人聲鼎沸,‘門’口閃爍的霓虹燈,絕對是白承顏的風格,一片奢華感盡顯。
她坐在吧檯上,對著調酒的勾勾手:“一杯藍‘色’夢幻?!?
震耳‘欲’聾的音樂,瘋狂的尖叫聲,不絕於耳,平日裡,蕭雨淳肯定覺著煩躁厭惡,可這會,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緩緩的勾起一抹淺笑。
幾杯烈酒下肚,她依舊有些微醉,‘迷’離的眼神,帶著魅‘惑’的笑容,再搭上那一身白‘色’的職業裝,本該是和這裡格格不入的感覺,卻偏偏讓人毫無違和感。
白承顏雙手‘插’著‘褲’兜,一臉閒散,搖搖晃晃的走進來,那神態,好似皇帝臨朝,一路走過,不斷有人俯首:“白少。”
白大少高傲的擡著下巴,一副眼高於頂的架勢,舉手投足間自有他特有的氣勢,高貴而優雅。
他徑自越過人羣,正準備往樓上走,目光輕瞥,卻恰好瞧見趴在吧檯上的那抹身影,起初吸引他的不過是那一身幹練的職業,似乎對他胃口。
他邪肆的勾起薄‘脣’,剛走進,目光卻微微瞇起,那背影瞧著似乎有些熟悉,待他昂然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被不悅取而代之。
他真是夠背的,居然又遇見這個‘女’人。
蕭雨淳眼光‘迷’離,無力的眨巴著眼睛,一眨一眨,眼前的身影一帶你點重疊,她驀然笑了,伸手觸不及防的抓住他的手臂,整個人隨之撲入他的懷裡:“向陽……向陽……”
“我靠!”白大少咒罵了聲,雙手用力的去扯那雙小手,只是他剛扯下,那手又收緊,死死的抱著他,不願撒手。
吧檯上的‘侍’者,看著這一幕,都忍不住憋笑,沒想到白少也有這麼一天,居然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吃豆腐,這一幕太有趣。
白承顏狠狠的瞪了一眼,再敢笑,這個月的獎金全扣了。
那人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手裡拿著酒杯,慢慢的轉向另一側,他什麼都沒看見。
白承顏隨後苦惱的看著那抱著不撒手的‘女’人,他雖懂得憐‘花’惜‘玉’,可對於酒鬼,他可不待見。
他用力的扯下,可不知什麼時候,蕭雨淳已經哭的跟個淚人似得,那模樣,我見猶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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