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夢話。”她悶悶的聲音從被窩中傳來,很有負氣的成分。
寒明軒索性直接用強硬的手腕,將她整個連人帶被一起擁入懷中。
寒蕊被迫在他懷裡轉了個身,鼻子好死不死的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發酸的疼。
她一惱,想也沒想,直接順勢趴在他胸前,在他肩膀上用力咬了下去。
“寒太太,你要不要這麼記仇?”他肌肉緊繃,這女人小嘴從來沒留情過,估計都能留下一排齒印了。
他是說讓她牀上咬回來,可沒說讓她這麼咬。
她臉上一熱,微窘,想著他押著她上車時說的話,再瞧瞧自己這會在做什麼,真拿把刀把她劈了吧。
她小臉一撇,雙眼緊閉,大有無賴就該這麼耍的架勢:“我真睡著了。”
寒明軒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烏黑的頭頂,一個翻身直接將她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一雙黑眸在黑夜中散發著獵豹的精芒。
寒蕊警覺,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小嘴一撅,偷偷的睜開一隻眼睛,瞧著男人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心跳不由加快。
“寒少,我大姨媽來沒走。”她心裡直打鼓,想著這男人要不要這麼陰晴不定,剛剛不是都生氣了嗎?
怎麼這會,一想著這茬,就什麼氣都沒了?
“是嗎,那我看看。”他說著,大掌不由分說就往下滑去。
寒蕊杏眸圓睜,錯愕的瞪大了雙眸,再也不假裝了,一把抓住他依舊往下的大掌:“真的。”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她那小小的力度,根本就阻止不了他的前進。
寒蕊驚慌失措,再也不敢隨便唬他了,連連亂喊:“走了,走了!”
“嗯?寒太太,你不是說你大姨媽還沒走嗎?”
她哭,要不要這麼耍著她玩。
“真走了。”她欲哭無淚,就差沒給他跪了,小臉滿是哀求。
寒明軒腹黑的笑了,肆意的笑顏自嘴角爬上整張俊顏,心滿意足的輕啄了她殷紅的脣瓣,那是他夢寐以求的味道。
“寒太太,你是在邀請我嗎?”他薄脣輕壓著她的脣瓣,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我……”沒有!她還沒來得及說完,剩下的話早已被他整個吞入腹中。
男人的精力似乎格外旺盛,又好似想要以這樣的方式確定什麼,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要她。
“老婆,叫聲老公來聽聽。”突然,他沙啞的嗓音極具誘惑,低低的在她耳畔響起。
寒蕊迷迷糊糊,明眸微瞇,風情萬種的睨著他,死活不肯喊。
“乖,叫老公。”他心情似乎格外的好,面對她極爲不給面子的拒絕,依舊好言相待。
“不。”她不要。
“乖。”
直到最後,寒蕊也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叫,昏昏沉沉,只想睡覺。
天際泛白,他才似乎心滿意足,宛若饜足的饕餮,擁著她入睡。
他低眸,看著懷裡一臉殷紅的嬌豔,是她獨特的韻味,安靜祥和的睡顏,更讓人激起想要她的衝動。
他對她,似乎永遠都不能滿足。
“寒太太,晚安。”這輩子,她只能是寒太太。
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寒蕊渾身痠疼,憤憤的碎碎唸了一通,最後認命的爬起。
“蕊蕊起來了,腳有沒有事?”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看今早的報紙,見著她下樓,第一時間關心她的腳傷。
“爺爺早。”她心頭一暖,低頭看了眼,竟然發現腳傷的創口貼已經換了,這會用紗布包著,也不知寒明軒是什麼時候換的,她一點感覺都沒有,“沒事,就一道小口子。”
“嗯,那趕緊吃早餐吧,一會該涼了。”
“好。”
寒蕊吃了幾口,纔想起似乎從剛纔就沒有看見那個罪魁禍首:“爺爺,寒少呢?”
老爺子眉頭一皺,早就想更正她的稱呼了,可一直也沒機會說:“他一早就出門了,說公司有事,還特意讓我叮囑你,今天別穿高跟了,一會讓家裡的司機送你。”
她沒有想到那個男人還算有點良心。
某個無良的男人聽了肯定又要不滿了,他那是算有點良心,他是很有心的好不好。
“嗯。”他不在,似乎連早餐都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吃了,寒蕊隨便吃了幾口,就沒什麼食慾。
“對了,還有件事爺爺要說下,別總是寒少寒少的叫著,他是你老公,這麼叫別人聽了像什麼話,感覺跟外面那些人似的。”
老爺子就一點都不喜歡別人這麼稱呼他,弄得那小子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桀驁不可一世。
在他眼裡,那就是個啥也不懂的小屁孩。
寒蕊心裡一驚,以爲老爺子發現了什麼,神色不由變得緊張,還好老爺子只是那麼隨口一說。
“嗯,爺爺我知道了,那我先上班去了。”
“嗯,自己路上小心點,腳上要是還疼就給明軒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你。”
“好。”寒蕊幾乎是逃一般的出了門,直到坐上車,心還是撲通撲通跳著,老爺子太精明瞭,她有預感,這麼下去,總有一天會紙包不住火。
剛到公司,於婕就攔住她,緊張兮兮的將她從上到下看了個遍:“昨晚沒事吧?”
“沒有。”她搖搖頭,臉上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們這樣,應該算是沒什麼事吧,似乎兩人的相處,總是在劍拔弩張,互掐之後,歸於平靜。
“那就好,嚇死我了。”於婕提心吊膽了整個晚上,想給她打電話,又擔心反而壞事,所以才憋著。
這會,她還心有餘悸,瞟了她一眼:“我說寒大小姐,你還真敢,連寒少你都敢噴,不要命了你。”
誰人不知,他寒明軒是怎麼樣的角色,出了名的雷厲風行,但凡得罪他的人,就沒有一個能在a市立足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也很無奈好不好,就因爲那不小心的一噴,她被他折騰了一整晚,到現在腰還酸著呢。
“不過只怕整個a市也就你敢這麼跟他對著幹,第二天還能完整無缺的站在這,他也著真是夠慣著你的,早晚有一天,非爬到他頭上去不可。”於婕一臉羨慕嫉妒恨,可偏偏某人似乎還不屑一顧。
“瞎說什麼呢,他不想著辦法折磨我就不錯了,還寵,娘娘,您就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