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蕊下午睡得不是很踏實,迷迷糊糊的,一直翻來覆去,也許是上午睡多了的緣故。
突然,她隱隱聽到有人敲門聲,柳眉輕皺,不悅的翻了個身。
寒明軒抱著她睡了一會就醒了,瞧著懷裡的小女人睡得不踏實,索性也沒起,就一手摟著她,一手開了電腦處理文件。
他聽著敲門聲,眉頭瞬間擰了起來,黑眸中習慣性的擒了抹冷意,他剛想起身,結果小女人也醒了過來。
“誰呀?”她渾身疲乏無力,軟軟的趴在他懷裡,似乎還沒清醒過來,小臉在他胸前蹭啊蹭,就是不想動。
“沒事,我去看看,你再睡會。”
門外的人似乎格外堅持,敲了幾聲沒人應,這會又繼續敲。
寒明軒琢磨著,家裡的傭人卜會這樣,他早就規定了,他家寒太太睡覺期間,不準打擾,這會估摸著也是那不要命的女人。
辛曼還不知自己早已被寒大少列入了黑名單,站在門口都不忘繼續整理自己的著裝,低頭看了眼,還不忘估計將胸前的領口拉拉低。
房門打開的瞬間,她嘴角立馬揚起甜美的笑容,妖媚的大眼一眨一眨,長長的睫毛宛若蝶衣撲閃。
“寒少,我閒來沒事,就借了廚房燉了點雞湯,你要不要下去嚐嚐。”她小手垂在身側,忸怩著身子,好似有些嬌羞,又好似撒嬌。
她擡頭望了眼,卻恰好撞見他的襯衣微微敞開,古銅色的肌膚若隱若現,還有那健碩的胸肌,更是引人遐想,好像伸過去摸上一把。
辛曼慌亂的別開視線,怕男人看出自己的心思,小臉因爲自己的想法,而泛紅,好似熟透的蘋果,引人採摘。
寒蕊醒了索性也不睡了,這會剛起身,就聽著辛曼那嗲嗲的聲音,心裡頓時覺著不舒服,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就是感覺煩躁不爽。
寒明軒眉頭緊鎖,微瞇的黑眸冷冷的盯著她,昂然的身影擋在門口將她堵在門外,口吻談不上不悅,卻也不冷不淡:“恩,有心了。”
辛曼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散,錯愕的擡眸,很是不解的瞅著他,爲什麼這個男人依舊那麼冷,不是都願意讓她住下了,可她還是一點都感受不到他的內心。
“寒少……”她弱弱的喚了聲。
只見,寒大少的臉色瞬間寒冰肆意,他終於知道爲什麼從剛纔開始,就對面前的女人那麼不待見了。
同樣是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他家寒太太做來,總是感覺呆萌傻的可愛,可她做來,只會讓人覺著厭惡,做作,這會,她故作柔弱的輕喚,更是讓他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行了,蕊蕊還在睡覺,一會她醒了我們就下去。”他說著就要關上門。
“寒少……”辛曼臉上掩不住的失落,滿心的期待和歡喜,到頭來就彷彿被人給狠狠澆了一盆冷水。
寒明軒不爲所動,面無表情的關上門,轉身回頭,卻瞧見他家寒太太正抱著他的枕頭當抱枕,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曖昧不明,瞧得他心氣浮躁。
“寒太太,你那什麼表情?”男人眉頭緊鎖,俊逸的臉龐,神情比剛纔還要陰沉,那風雨欲來的感覺,看的寒蕊心肝發顫。
小女人起身,跪在牀上,手裡依舊抱著他的枕頭,歪著腦袋一個勁的笑,她現在就是有恃無恐,肚子裡沒小傢伙的時候,她都覺著寒大少對自己很好,更別說,現在肚子裡還揣著一個,寒大少更是拿她沒轍。
“寒少,突然發現你魅力無窮啊,居然都把美女給勾回家了。”男人走進,站在牀沿,她順勢便縮進了他懷裡,小手攀著他的頸項,神色認真,“真沒發現,你到底哪好了,怎麼就有人死乞白賴的往上貼呢?”
“寒太太,還算你有點危機意識。”寒大少雙手自然而然的護在她身後,擔心她一會亂動,整個往後倒,他的體貼,無處不在。
寒明軒剛纔陰霾的心境,就因爲他家寒太太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消散殆盡,嘴角忍不住斜斜勾起,似有若無的笑意,更是蠱惑人心。
寒蕊紅脣微抿,很是無辜的瞅著他,其實,她不是危機意識,只是覺著男人的自我感覺會不會太過良好,回頭數落她太厲害,所以先琢磨琢磨,這叫投其所好。
可是,瞧著男人那意氣風發的神采,她無語了,到嘴的話也不敢說了。
寒大少低頭,瞧著小女人呆萌的模樣,頓時覺著順眼多了,果然他家寒太太做什麼表情,都呆萌的可愛。
“寒少,人家都主動邀請你一嘗美人手藝了,你總不能不賞臉吧?”寒蕊挑眉,好看的眉毛一挑一挑,特有幾分逗比的潛質。
“我看是你嘴饞了吧。”男人無奈的搖頭,俊顏爬滿笑意,親暱的揪著她的小鼻子,小東西那眉毛一動,他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寒蕊伸手拍下他的大手,捂著自己的鼻子:“別捏了,本來就不高,再捏就扁了。”
“不捏也是扁的。”男人好不留情的戳破,低沉的笑聲悠悠響起。
寒蕊扁扁嘴,雖然很是不服氣,可實在肚子餓的緊,懶得和他計較,也不管身上穿著睡衣,跳下牀都要往外走。
“寒太太,你的形象呢?”寒明軒無言以對,只得單手叉腰,一手掩面,他家寒太太,怎麼都沒個心眼的。
這情敵近在眼前,她居然還這般沒有危機意識,不修邊幅的出了房門。
好吧,雖然她怎麼樣,他都不會嫌棄,可好歹,也要表面裝裝樣子,全當哄哄他,他也高興。
寒大少,您這心裡,還是別讓你家寒太太聽到了,不然肯定又要嘲笑你了,還有你那些員工,若是知道他家總裁就這點出息,請問,您的威信呢?
“辛曼,聽說你熬了雞湯啊,有沒有我的份啊?”寒蕊笑靨如花,無辜的眼神,一臉無害的出現在廚房。
辛曼剛想反駁,卻瞧見樓梯上的寒明軒,縱然再不願,也知道假笑:“當然,我這就給你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