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站著了,趕緊過來燒烤吧??祹泴嵲诳床幌氯チ耍焓掷舵纪慌酝稀?
“你拽我幹嘛,我還沒替蕊蕊收拾人呢?!膘舵疾灰?,絲毫不領情。
誰說她裝了,她早就想收拾某大少了,誰讓他敢讓我們家蕊蕊傷心難過那麼多年,又一個人帶著孩子流落在外,她不過是仗著今天有寒蕊給自己撐腰,想要好好收拾某人一頓。
“娘娘,我餓了?!焙锊唤凰难菁冀o折服了,姐妹那麼多年,她有怎麼不懂她的那份心思,只是很多事,翻篇了她就不想再多提。
於婕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好似在說她沒出息。
但回頭想想,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看著那丫頭幸福,纔是她最大的安慰。
“寒少,我跟你說哦,你要是再敢欺負蕊蕊,別說我不放過你,就是你兒子,也不會放過你?!膘舵甲髁T前,不忘最後警告一句。
寒明軒黑眸微瞇,深邃的眼眸一直若有所思的盯著她,那點心思,怎麼能逃過寒大少的精明,只不過是因爲她是全心全意爲寒太太考慮,所以他才縱容。
他薄脣輕勾,霸道的將一旁的寒蕊攬入懷中,語氣沉穩:“於小姐還是管好身邊的男人就好,我有我們家寶貝管著,就不牢你費心?!?
於婕聽著,話雖然依舊有些刺耳,可不難看出,他對寒蕊的佔有慾。
都說,一個男人如果太想掌控一個女人,那強烈的佔有慾背後,都飽含了太多的情感。
於婕如此一想,不由便笑了,曖昧的視線在兩人間不斷的遊移,看的寒蕊都不好意思的瞪了她一眼。
她這才挑眉,笑著別開視線,自顧自的撥弄著燒烤上的食材。
鬧騰了會,幾人也確實都餓了,所以都專心的烤著食材,而寒明軒和康帥兩人,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一邊。
康帥手中拿著兩罐啤酒,站在他面前,隨意的將其中一罐遞了過去。
寒明軒低頭看了眼,轉而接過,卻並不急著打開,目光依舊直視著前方。
他看了眼,不禁輕笑,濃眉微微挑起,自顧自的將自己的打開,喝了一口,才緩緩開口:“我曾經以爲,你和她不會長久,一個渾身散發著耀眼光芒的男人,身邊形形色色的女人太多,而她不過只是其中一個?!?
說到這的時候,康帥不禁有些哭笑,想著很久以前的一個傍晚,那天滂沱大雨傾盆倒下,可他卻在街上看到一個孤零零的身影,蜷縮的蹲在馬路邊。
那段記憶,如今想來,卻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可偏偏就是那一段,讓他不知不覺的陷進了一段根本沒有結果的感情中,直到很後來,他才明白,那根本不是什麼愛戀,只不過是因爲那人的經歷和自己太過相似,觸動了心頭最深處的感知,惺惺相惜罷了。
寒明軒聽著,眉頭忍不住輕皺,薄脣輕抿,透著幾許不悅,可並沒有開口,而是靜靜的聽著,等著他的後續。
“之後,我看到她被人遺棄,像極了無家可歸的流浪貓,在傾盆大雨的傍晚,蜷縮在角落,我將她帶回家,可她就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直到我給她下了碗麪,可她卻對著那碗麪,無聲的哭了……”
寒大少握著啤酒罐的手不覺收緊,那罐子隨即發出幾聲響聲,打破了這份沉寂。
他大概可以猜到,康帥口中的那次,應該就是自己讓唐俊說自己出差,也不願見她的那次。
他明明看到她一個人失魂落魄的模樣,甚至大雨來了都不知道躲的傻女人,可偏偏,還是狠心的放任她不管。
“你,真不該讓她如此傷心?!笨祹浾f著,又用力的仰頭,狂灌了自己幾口,目光迎視著前方,並不看他。
寒明軒勾脣,眸中閃過一抹苦澀,他清楚,康帥所說的傷心,不單單指那一晚,還有這五年,或者說所有讓她傷心的事。
他眸光深邃,幽暗的光芒在眼底滑過,波瀾起伏,最後卻歸於平靜。
“從今往後,她只會幸福,所以不牢康帥操心。”他的語氣,格外的堅定,簡單的隻言片語,卻是他對這段感情的看重,好半晌,他才悠悠開口,“康帥如此有閒情逸致,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身邊的人,別到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
康帥聽著,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淺淺勾脣,不由輕嘆:“我怎麼聽著,寒少對我好像還是不太放心?”
他說著,不由緩緩偏頭,目光淡然,落在寒明軒的臉上。
寒大少輕眨著眼眸,神色坦然的對視上他的目光,四目相對,好似有種釋然的感覺。
兩人不禁都相視一笑,冰釋前嫌。
寒明軒隨手將啤酒打開,主動的對著他點點頭,兩人輕碰了下,隨即仰頭,喝了一大口。
康帥直接將手中剩下的啤酒喝了,一滴不剩。
於婕一邊烤著烤肉串,一邊注意著那頭,深怕這兩個大男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可結果,她非但沒有看到兩人打起來,反而看到兩人居然可以心平氣和的相處,還一起喝酒?
她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所以視覺出錯了?
於婕還是有些不相信,忍不住擡手撞了撞一直低著頭擺弄著的寒蕊,小聲嘀咕:“哎,這兩人是怎麼回事,以前不是誰都見不得誰嗎,這會怎麼好好的?”
寒蕊被她一撞,手中還沒串好的蝦,直接手一顫,滾落在地上。
她哀怨的瞅著她,冷不丁的來了句:“你這麼不見得他們好,那就讓他們打一架?!?
“寒蕊,我跟你說真的!”於婕忍不住手打滑了下,差點就給燙著了。
不愧是夫妻,說話都一樣的毒舌。
“我難道是跟你說著玩的嗎?”寒蕊順手將串好的蝦放在烤盤上,隨後偏著腦袋看著她。
於婕徹底敗給她了,坐著的身子往她身邊挪了挪,小聲嘀咕:“你又不是不知道,康帥之前對你,是怎樣的心思,你男人居然能容得下,是不是你給他下了什麼蠱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越說越離譜了!”寒蕊臉色微變,收起嘴角的玩味,瞪著她,“你可給我記好了,你纔是要陪著康帥走下去的那人,別給我整天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