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那就少給我添亂。(m首發)”男人口氣不善,只要想到那天她跟著一個不算熟的男人回家,還堂而皇之的敢穿別的男人的衣服,他就來氣。
想想,兩人結婚那麼久,她總是將兩人的物品分的一清二楚,她連他的衣服都沒穿過呢。
咱們寒大少,這是**裸的吃醋,很酸。
寒蕊撇撇嘴,不說話,想著這樣的事,能怪她嗎,記者無縫不入,一個不小心就被拍到了。
“怎麼沒聲音了,說話!”寒明軒看了眼依舊保持通話暢通的狀態,可卻遲遲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不覺眉頭輕皺。
“因爲不知道說什麼。”她貝齒輕咬過紅脣,坦誠回答。
可同樣的話,到了咱們寒少的耳朵裡,就變了味,她能對著別人相談甚歡,對著自己不是一副害怕惶恐的表情,就是一陣沉默,他就這麼難相與?
他胸口瞬間憋了股濁氣,憤憤難消,也不等她在說什麼,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寒蕊聽著聽話內傳來的忙音,臉上懵懂,她又說錯什麼話了?
這人怎麼說發脾氣就發脾氣,簡直比人家更年期還陰晴不定。
“喲喲喲,這又是在秀哪門子的恩愛呢?”於婕靠在她辦公室門口,擡眼看了看辦公室除了她沒人,纔敢這麼口無遮攔,笑得一臉促狹。
“哪門子都不是。”寒蕊擡起下巴,狠狠的瞪了回去,隨即放下手機,“這會找我,又有什麼事啊?”
她都不用猜,只要瞧著她笑得一臉虛假,就知道準沒好事。
突然,寒蕊不由想到,自己對著寒明軒笑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幅嘴臉,難怪她會不待見,她終於知道原因了,下次有事相求時,她一定表現的更加真誠些。
“剛剛康帥的助理打我電話了,說《摯愛》殺青,王導請大傢伙吃飯,讓我跟著過去,哎,一會一起過去。”於婕怎麼都沒想到,劇組殺青,她也會跟著沾光,畢竟她跟康帥也沒什麼交情,這期採訪都是曲折週轉的結果。
依於婕看來,請她去是假,請寒蕊去纔是真,醉溫之意不在酒,只是某個小妮子的情商,實在太令人捉急。
寒蕊一愣,原來時間過得那麼快,一晃她寫的劇本也已經拍攝完成,都要殺青了,只是,殺青她去幹嘛?
於婕看著她那一臉不在狀態的表情,臉上的笑容點點收斂:“不會是你還沒接到通知吧?”
“沒人跟我說啊。”確實沒有人說起,王導沒來電話,康帥現在更加不會。
只是,她剛說完,王導的電話就進來了,說了一堆客套話,最後敲定讓她一起過去。
寒蕊扭不過,只得答應,不然本就因寒明軒的關係,讓她覺著在王導面前很難做,現在如果不去,好似自己比那蘇瑾還會耍大牌,不給人家面子,畢竟她現在不是一個小編劇,她還是寒太太。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下班見。”於婕笑著等她打完電話,走了幾步,又重新折回,神秘兮兮的在她耳邊嘀咕,“到時姐給你出氣,蘇瑾那小狐貍,還沒成精呢,就想翻天,門都沒有!”
寒蕊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什麼是閨蜜,這就是,不需多少言語,就能懂得彼此心裡在想什麼,難過傷心的時候,總能第一時間出現在你面前,只因你需要她。
她可以陪你哭,陪你笑,陪你醉,陪你瘋,盡情的發泄內心的情感,她可以把你的敵人當做自己的敵人,狠狠還擊。
劇組裡,康帥一身黑色襯衣,袖口捲起,露出精壯的手臂,胸前的扣子隨意的解開幾顆,古銅色的肌膚若隱若現,頎長的身形,只是往那一站,就是萬衆矚目的耀眼。
可此刻,他卻一臉焦灼的候在王導一旁,,看著他掛斷電話,忙上前詢問:“王導,她怎麼說?”
“答應了。”王志華目光停留在他略顯焦急的神情上,黑眸不由微瞇,若有所思,“康帥啊,你演戲是演的好,只是這生活啊不比在戲裡,錯了還可以重來過,有些人,不該惦記的,還是不要惦記的好。”
他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康帥的肩膀,有些話,點到爲止。
康帥心神一凝,從王導的臉上雖看不出端倪,可不免讓他聯想到前面寒蕊來劇組那次,寒明軒動作親暱的拉著她的手,兩人的關係似乎並不簡單。
而寒明軒作爲寒氏的掌權人卻一直處事低調,可最近卻頻頻主動曬出兩張照片,畫面上都是同一個女人,他雖沒明說那就是寒太太,可顯然大家都認定了那就是寒太太。
寒蕊,真的是你嗎,你就是那個神秘的寒太太?
這個答案,他極爲不想驗證。
哪怕他是自欺欺人也好,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只怕,就連康帥自己也說不清。
是那天初見,就一見傾心,還是第二次見面,她就狼狽的蹲在雨中,分明哭得肝腸寸斷,卻偏偏強裝堅強,是那樣的惹人憐愛。
只是這些,寒蕊一點都不知情。
她依舊生活在自己的認知中,每天過著小女人般的朝九晚五的生活,而唯一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樣的是,她本以爲自己會嫁一個平凡的老公,不需要有多大的權勢,地位和名望,只要足夠的對她好就可以。
但現在,她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嫁給了一個絕對的高富帥,雖然她依舊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有錢,可不難想象,這個男人絕對富有。
她對著手機已經發了好久的呆了,腦海裡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告訴她,應該給寒明軒去個電話,告訴他今晚她有事晚點回家。
另一個聲音,又拼命的阻止,告訴她,就在剛纔這男人還因爲莫名其妙的生氣,二話不說掛了她的電話,她幹嘛要這麼沒骨氣,就不打。
“不管了,死就死吧。”倏然,她抓起電話,打開信息,噼噼啪啪的敲了一通。
第一句:寒少,今晚你不用來接我了。
想想她又覺著不對,弄得好像她有多盼著他來接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