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白天玩太瘋了,到了晚上就累到躺下就睡著了。
寒蕊看著這神似寒大少的翻版,卻怎麼都睡不著。
寒明軒驀地掐滅他手中的菸蒂,丟在車外,隨即點火,打轉方向盤,黑色的勞斯萊斯瞬間消失在黑夜中。
“喲,這是吹的什麼風,今兒個居然能在這看到你?”白承顏一聽,寒大少今晚來了他酒吧,還是老包間,他便連妞都不泡了,一路超速開過來的。
結果,他居然真的推開門就看到某人的身影,還以爲等自己到了,寒大少就跑了。
早知道,這男人是來買醉的,他就慢慢開了,害得他一下吃了那麼多罰單。
額,白少,你確定在A市,有人敢開你大少的罰單嗎?
寒大少懶得搭理,對他也已經習以爲常,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烈酒,一口喝下。
“我說你這又唱哪出,家裡一個感冒沒好,你又想跟著倒下,夫妻有難同當,也不是這麼個當法的?!卑壮蓄亴嵲诳床贿^去了,直接用手攔住,將他手中的洋酒抽走。
“走開!”男人冷漠的瞪了他一眼,對於他從中阻攔,很是不爽,“不要逼我動手。”
“呸,你動手的次數還少嗎?”白承顏啐了句,想到這五年來,他每次勸酒,哪一次不是被他揍一頓的。
每一次,都是兩人打一架,最後精疲力盡之後,才倒在地上休戰。
“那就再加一次?!焙笊僬f的輕鬆,說著掄起拳頭揪著他的衣領便準備揮下去。
他本就心情鬱悶不暢,這愁找個人打一架,這不,咱們白大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總算碰壁了。
白承顏看著那架勢,趕緊伸手擋住他的拳頭求饒:“我靠,你來真的啊。”
寒大少冷然的眼神瞪著他,那好似在說,他什麼時候說過是假的。
“算是我怕了你了,今天本大少就捨命陪君子,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大不了再洗一次胃,正好讓嫂子跟著心疼心疼,說不定本少這次還能成功人之美呢?!卑壮蓄佉膊焕頃橙耍娭犻_拳頭,趕緊溜到一邊,從酒櫃裡將上好的極品烈酒都拿了出來。
那架勢,真的是要將某人灌醉的節奏。
寒明軒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是在聽到他那聲嫂子的時候,眉心輕挑了下,眸中閃過一抹黯然,隨即歸於平靜。
白承顏最後那句,絕對是點睛之筆,某人不但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甚至喝的更兇了。
最後,滿滿一瓶,白承顏自己都沒合上一口,基本全都進了寒大少的肚子了。
他眼看著差不多了,就偷偷給寒蕊打電話。
寒蕊躺在牀上,時不時的看一會手機上的時間,都快十一點了,可男人卻依舊沒有回來。
她不覺開始胡思亂想,男人是不是真生自己的錯了,有好幾次,她都衝動的想給他打個電話,或者發條短信,可信息編輯好後,又當即否決,全部刪除。
最後,只有一條留在草稿箱裡。
“對不起,我和兒子暫時不走了?!?
只可惜,這一條,最後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了草稿箱,也不知道寒大少有沒有幸在之後會看到。
突然,她的手機在夜色中安靜的響了起來,寒蕊擔心會吵醒兒子,趕緊接起,連看都沒看。
“寒……”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心裡的擔憂,因他的這個電話,反而更加不安。
只是,她剛開口,便被打斷了:“嫂子,是我?!?
寒蕊一愣,將耳邊的手機拿開,纔看到來電顯示是白承顏,擡手撫著額頭,有些失落:“不好意思白少,我以爲是明軒?!?
“沒事嫂子,寒少在我這喝醉了,你過來接一下吧,他誰的話也不聽?!卑壮蓄伱碱^輕挑,從一個簡單的電話,不難發現,寒蕊的心裡是有寒明軒的,只是這小兩口太鬧騰。
“嗯,我這就過來?!焙镄难e一緊,想到他每次都喝到胃出血,更是心疼不已。
她掛了電話,趕緊換上衣服,看著兒子睡的甜,出門的時候跟傭人吩咐了下,讓她幫忙照看。
寒蕊趕到酒吧的時候,侍者早已在那等著,領著她來到寒明軒的包房。
“嫂子,你總算來了?!卑壮蓄伩粗∫愕哪樕嫌兄玑屩刎摰母杏X,“嫂子,這裡就交給你了,樓上有寒少的套房,這是房卡,你們今晚就住著吧?!?
他回頭看了眼爛醉如泥的某人,心裡默唸了句:兄弟,哥們能爲你做的,也只能到這了,接下去可就要看你自己了。
白承顏回頭,對著寒蕊笑笑,便揮退了侍從,自己也隨之溜之大吉。
寒蕊捏著手中的房卡,那薄薄的卡片,卻讓她覺著燙手,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可以把喝酒當成家常便飯。
她眸光閃過心疼,走近,看著倒在沙發上的身影,忍不住擡手輕輕探上他的臉頰。
“滾開,別碰我!”即便是醉酒的寒大少,依舊難以容忍別人的碰觸,心心念念,只有他家寒太太。
他隨意擡手一揮,那一下絕對是用了力氣,寒蕊的手背瞬間被拍疼,本就腫著,這會更是紅了大片哦。
她抿著脣,看著翻個身,大半個身子都快從沙發上掉下去了,只要他再動上一動,準滾下去。
寒蕊看著,終是於心不忍,伸手扶住他的手臂,想要將他拉起來。
這一次,她學乖了,微微彎著身子,輕柔的開口:“寒明軒,是我。”
寒大少腦子昏昏沉沉的,卻覺著好像聽到了他家寒太太的聲音,臉上的神情不由變得柔和,可轉念一想,小東西那麼狠心,丟下自己就走。
每一次,他喝醉後,就會聽到他家寒太太的聲音,所以一定還是幻覺。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的苦澀笑意,竟是比哭還難看。
寒蕊看著,心抽疼了下,像是被他所感染,呆呆的愣在原地,看著他緊閉的雙眸,心裡百感交集。
她看著男人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真恨不得直接將男人丟下,懶的管他。
可想想,之前好像是自己把他給氣走的,她竟然有些不捨。
“寒明軒,你起來。”她將男人的手臂繞過自己的脖子,費勁的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