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淳笑得一臉天真無邪,那迷糊的模樣,那還是平日裡精明幹練的女強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丫頭。
她似乎看出了男人根本就是忽悠她的,也不管他,雙手扶著他的膝蓋,顫顫巍巍的起身。
可酒醉的她,渾身沒力,一個踉蹌,直接朝著白大少懷裡撲了過去。
她的紅脣,觸上他略帶涼意的胸膛,一股電流,瞬間席捲全身。
白承顏嬉笑的臉上,閃過一抹錯愕,涼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渾身僵直,面對她的靠近,第一次莫名的有些緊張。
蕭雨淳顯然也愣了愣,可別以爲她是清醒的,她只是覺著奇怪,爲什麼脣下的溫度,一點點的攀升。
她的小手,輕輕的捏捏他的胸肌,小聲嘟囔:“怎麼這麼硬?”
轟的一聲,白大少瞬間有種被人調戲了的錯覺,他低頭,看著依舊滿是無辜的某人,俊顏微沉:“蕭雨淳!”
“嗯,在。”小女人眼眸微瞇,在他懷裡胡亂的點頭,柔軟的脣瓣,再次輕輕刷過他的肌膚。
白大少若不是知道她清醒時的模樣,一定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故意勾引自己的。
“別在動了。”他真是要瘋了,深吸了口氣,大掌按著她的後腦,不讓她再亂動。
可是,她不動了,她的脣瓣依舊貼著他的肌膚,那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胸前,酥酥麻麻的觸感,更令人抓狂。
白承顏臉色微變,驀然鬆開她,一步跳開好大的距離,他覺著他有必要喝點酒,壓壓驚。
白大少轉身來到酒櫃,挑出一瓶酒打開,直接倒了慢慢一杯,一口喝下。
酒醉的蕭雨淳,歪倒在沙發上,看著男人在喝酒,眼前瞬間一亮,費勁的起身,幾步搖搖晃晃的走到他面前,霸氣十足的奪過他的酒杯,給自己到了一杯。
她邊喝還邊嘀咕:“只給自己喝,小氣。”
白大少呵了一聲,只覺著一口氣堵在胸口,他今天就是嫌自己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找點不痛快的。
“我就小氣了,怎麼著。”誰說就女人幼稚,男人幼稚起來,也絕對有的一拼。
白大少故意將酒杯奪了過來,滿滿的一杯下去,顯然是打算,自己喝個痛快,也不給蕭大小姐喝。
只是,他似乎忽略了,這個酒杯……好像上面有著蕭大小姐的脣印。
兩人今天似乎跟酒較上了勁,一杯接著一杯,很快一瓶紅酒就見底了。
“沒了,再開。”蕭雨淳抓著酒瓶子,倒下,看著連一滴都低不下來,不由轉頭,看向身側的男人。
白承顏輕笑:“酒鬼!”
可是,卻還是再拿了一瓶,又接著喝。
蕭雨淳已經意識開始出現恍惚,不由抱著酒瓶,又哭了起來,平日裡強裝的堅強,似乎在酒精的作用下,全部瓦解。
“孩子,我的孩子,嗚嗚,媽媽對不起你。”她恍惚間,似乎聽到了孩子的呼聲。
那小小的身子,白白胖胖,肉嘟嘟的小手,張開,蹣跚著朝自己走來。
“媽媽,你爲什麼不要我……”小小的聲音,滿是可憐。
蕭雨淳似乎心都碎了:“寶寶,不是媽媽不要你,媽媽愛你……”
白承顏黑眸微瞇,瞳孔一點點縮緊,目光深沉,看著面前哭的傷心的女人,一抹憐惜爬上心頭。
他擡手,緩緩的覆上她的手背,輕輕拍打著,似乎想要安撫,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驀然,蕭雨淳一把抱住了他:“向陽,我們再生個孩子,好不好?”
白承顏面色陡然一變,這女人,真是夠了!
他白大少何時被人幾次三番的認作他人,而且還是一個渣男的替身。
這口氣,他怎麼可能嚥下。
白承顏動作粗魯的將她環在自己頸項的小手扯下:“出去。”
他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隱隱發脹,酒精的作用下,他似乎也有些微醉。
蕭雨淳愣愣的盯著面前的男人,宛若心碎的目光,無聲的控訴著他的無情,淚水更是決堤了般,兩行清淚,不斷的涌下。
白承顏看著,莫名的覺著煩躁,他擡腳便準備走開,眼不見心不煩。
倏地,蕭雨淳不知哪來的勇氣,雙手再次環住他的頸項,腳尖輕輕踮起,紅脣緊緊貼上他的薄脣。
白大少倏地瞪大了雙眸,一時間愣在原地,雙手懸在半空中,看著小女人雙眸緊閉,臉頰緋紅,似乎是害羞的。
他正要推開,可是小女人卻似乎知道他的動作,雙手更加收緊,貼在薄脣上的紅脣,輕咬,那笨拙的啃咬,沒有一點技術,卻偏偏,令他差點失控。
他白承顏,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環肥燕瘦,妖豔的,風情的,清純的,呆萌的,可偏偏,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她一樣。
他的呼吸,不由漸漸加粗,騰在空中的雙手,一點點靠近,最後環上她的纖腰,酒精使人失了理智。
白大少似乎不滿足於這般蜻蜓點水的親吻,隨即反客爲主,加深了吻。
他攔腰將她抱起,幾步走近臥室,擡腳將門踢上,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牀上,昂然的身影隨即壓了下去。
他居高臨下的睨著懷裡的女人,指腹輕柔的劃過她的脣角,柔柔的摩挲著她的細膩的臉頰:“看著我,我是誰?”
白承顏目光幽深,一瞬不瞬的盯著懷下的女人,哪怕是這個時候,他也要讓她看清楚,和她親吻的男人,到底是誰。
蕭雨淳莞爾勾脣,酒醉迷離的眼眸透著笑意,伸手撫上他的俊顏,像是爲了迴應他一般:“向陽。”
驀然,白大少的臉色極爲難看,渾身的溫度,驟然降低,宛若墜入冰窖。
他霍的起身,滿腔的怒火無以發泄,直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冰冷的水順勢澆滅他的火氣,漸漸的,理智才歸於實處。
白承顏猛然睜開雙眸,任由冰冷的水順勢滑落,順著精壯的胸肌,緩緩流下。
他嘲弄的勾起脣角,深吸了口氣,將嘴裡的冷水吐出,指尖插入自己的發間,冷靜了不少。
幸好,到最後蕭雨淳說的是向陽,不然,他怕是就這麼佔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