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明軒嘴角的冷意更甚了,眼底甚至劃過濃烈的厭惡,這是他對一個人從未有過的反應。
“辛曼,你在威脅我?”他嘴角斜斜的上揚,眸底的寒氣四射,凜冽的氣勢隨著他緩緩開口而瀰漫,“辛家是沒人了嗎,需要你來威脅。”
寒蕊在一旁聽得有些雲裡霧裡,可大致也猜到了,應該是生意上的事,她突然覺著自己留下來有些幼稚,人家談生意,她這麼坐著,怎麼都覺著怪怪的。
她看了眼寒明軒,緊繃的側臉,顯然是辛曼的話惹到了他。
她覺著,自己還是不要在邊上爲好,所以右手便撐著沙發(fā)準備起身。
只是,她剛擡起身子,身邊的男人馬上反應過來:“你做什麼?”
“我坐著不舒服。”寒蕊抿著脣,語氣輕柔。
寒明軒剛纔就擔心她坐的太久了,這會她一說不舒服,他眉頭便皺了起來,更是趕緊上前搭把手:“我扶你去房間。”
寒蕊剛說不用了,可目光在觸及到男人寒氣逼人的視線時,她瞬間弱了下來,閉上了嘴巴,不敢說一個不字。
辛曼心裡氣結,這個男人憑什麼把自己當成了空氣,還是那樣的不屑一顧。
“寒少……”她不禁上前一步,對著男人的背影低喚。
寒明軒擁著寒蕊的身子一頓,沒有回頭,冷漠的聲線冰凍三尺:“回去告訴辛盧楓,寒氏不需要辛家。”
辛曼踉蹌了下,臉色瞬間泛白,她沒有想到自己弄巧成拙,如果爺爺知道她不但沒能求得寒明軒的回心轉意,辛氏還徹底和寒氏決裂了,真的會扒了她的皮的。
這一次,她是偷跑出來的,怎麼甘心就這麼回去。
她幾步跑到兩人面前,縱然不甘,可卻不得不將視線落在他身側的寒蕊身上,她深吸了好幾口氣,纔算心平氣和的開口:“寒蕊,我知道這件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可我希望你能勸下寒少,不要衝動,一個項目,不是過家家。”
寒蕊低垂著眼瞼,想著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一個兩個都放低了姿態(tài),來求著自己。
“辛小姐,你覺著我會爲一個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擠掉我,爬上我老公的牀的女人求情嗎?”寒蕊從不承認自己是任由人欺負的主,她一直保持沉默,不代表她就好欺負。
她此話一出,震驚的絕不單單是辛曼,就連寒明軒,也詫異的瞪大了雙眸,落在身邊的小女人身上。
他的心跳,不由加快,這似乎是第一次聽到,他家寒太太既然如此維護自己的地位,這讓他喜不自勝,那柔柔的笑意,瞬間催去一身的清冷。
辛曼站在他面前,不禁看得有些癡迷,這樣的寒大少,她似乎從未見過,就僅僅是因爲寒蕊一句話嗎,他就能高興成這樣?
辛曼想不通,一口氣不上不下,憋著肚子裡,漲得難受。
夏蓉一早就聽說辛曼來了,雖然對她這次的事多少有些不悅,可畢竟是自己當女兒看待的孩子,早就在樓梯口來回走動了不下十遍。
最後還是寒韶華實在看不下去了,打開房門,走了出來:“行了,你還去瞎湊社麼熱鬧,孩子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會衝動打起來。”
“話是這麼說,可兒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簡直就是隨你,我怕曼曼受委屈。”夏蓉雙手十指交叉,擱在胸口處,儘量讓自己的氣息平緩。
“你少摻和點,就沒那麼多事了。”寒韶華看了她一眼,隨後轉身回了屋。
夏蓉一聽不樂意了,也不管樓下有沒有事,直接跟著他進了屋:“連你也覺著是我的錯嗎,寒韶華,你把話說清楚。”
這邊氣息冷然,那邊同樣劍拔弩張。
辛曼縱然不服氣,可當著寒明軒的面,她也不敢太過放肆,所以只能啞巴吃黃連:“寒蕊,你又何必這麼咄咄逼人,我只是求你幫忙,你不幫也就算了,又何必說這樣的話。”
寒明軒眸色閃過不耐,他實在是沒有多餘的興趣看辛曼在那唱獨角戲,擁著寒蕊就往她身邊繞過。
辛曼看著兩人走上樓梯,眼中的妒意更加明顯,她一個人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寒蕊,你就囂張吧,我看你能囂張到何時,也就沒幾天的功夫,哼。
她轉身,高傲的擡起下巴,走出了別墅。
辛曼走的並不快,甚至像是在刻意等人,之後開著車也是,不像怒極的人,反而跟蝸牛爬一樣。
之後,她將車停靠在一個拐角,那個位置,恰好沒有攝像頭。
辛曼在車裡等了沒一會,便透過後視鏡看到有個身影急急的走了過來,她將車窗搖下。
來人正是寒家其中的一名傭人,之前就一直巴結討好辛曼,所以這一次,自然一樣,但前提當然是看在錢的份上,誰讓辛曼人雖然刻薄了點,可出手倒是大方。
如此一來,每個月她便比其他傭人多賺了好幾千。
“辛小姐……”她彎著腰,一臉的諂媚,那嘴臉,辛曼看著厭惡至極,卻還要強顏應付。
“這個,你想辦法加到寒蕊每天的用事中,記住,量不需要多,但每餐都必須加。”辛曼眸光閃過狠意,從車內取過一瓶小小的粉末,交給她。
“辛小姐,這是……”傭人有些不敢接,瞧著那一小瓶的粉末,擔心是什麼毒藥。
她不過只是想多賺點外快,可不想就此鬧出人命來,把自己給搭進去。
“放心,死不了人。”辛曼瞧著她那沒出息的樣,一臉鄙夷,不屑的從包裡掏出厚厚一疊人民幣,連同那個瓶子一同遞了過去。
傭人一瞧見那厚厚一疊的一百塊,臉上更是笑開了花,那還管這是什麼,欣然接下:“辛小姐請放心,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做。”
“嗯,千萬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聽見了沒。”辛曼眸光透著寒意,冷冷的注視著她,有些不放心。
“我知道,我知道,辛小姐大可放心,即便被發(fā)現(xiàn)了,我也不會將你供出來。”傭人還算識趣,一雙眼更開了花似得盯著手裡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