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蕊看著他斜眼瞧自己的表情,默默的垂下了腦袋,她還是乖乖吃自己的龍蝦吧,都怪於婕,以前每次和她吃龍蝦,就喜歡喝上一點。【首發(fā)】
用她的話來說,那就是隻許炸雞配啤酒,就不許龍蝦配啤酒?
“那個,我去趟洗手間。”她實在受不了他那沉悶的氣氛,灰溜溜的藉口開溜。
她擡頭看著洗水臺前鏡中的自己,粉撲撲的小臉,媚眼如絲,儼然是沉浸在幸福喜悅中的女人,這是她嗎?
她呆呆的望著,擡手用力的掐了自己,一側(cè)的臉頰都掐紅了,還火辣辣的疼:“寒蕊,你清醒點,一切都只是在演戲,對,就是演戲。”
只是,她似乎忘了,這裡根本就沒有觀衆(zhòng),需要演嗎,還演的如此逼真?
寒蕊洗了手,便出了洗手間,身側(cè)卻倏然走出一道身影,擋住她的去路:“蕊蕊……”
她腳步一頓,柳眉忍不住輕皺,聽著聲音,她已經(jīng)猜到了是誰,緩緩擡眸:“向陽,你怎麼在這?”
他看上去,消瘦了些,臉色也沒有以前好,顯然是還沒完全恢復(fù)。
向陽扯起一抹淺笑,黑眸望著她,她比自己想象中過的要好很多,看來那個男人對她很好,可他就是沒法死心。
“來這吃飯?”他答非所問,想著她有可能更那個男人一起,心裡不知爲(wèi)何,瞬間堵得慌,很不舒服。
“嗯,沒什麼事我先過去了。”她笑著點頭,覺著兩人站在洗手間門口聊天本身就很怪異,再說和他,也不知說什麼,長時間的沉默,顯得很尷尬。
不知爲(wèi)何,寒蕊想到了和寒明軒兩人聊天中,也會出現(xiàn)長時間的沉默,可那會她並不覺著有多尷尬,哪怕身旁他強烈的存在感,壓迫著自己,也沒有現(xiàn)在這般不適。
寒蕊進(jìn)去的時候,她的碗裡已經(jīng)多了些剝好的龍蝦,而他正靠在椅背上,慵懶的品著紅酒。
“怎麼去了那麼久?”他隨意一瞥,手中輕晃酒杯,紅色的液體在杯中翻滾。
寒蕊竟有些心虛,分明沒做什麼虧心事,爲(wèi)什麼面對他這個問題,心裡就發(fā)虛:“嗯。”
她看著他喝,不由想著,既然他不讓她和啤酒,那喝點紅酒也不錯,順帶壓壓驚,臉上洋溢著笑容,正準(zhǔn)備給自己倒一杯,手才觸碰到酒瓶,卻被他的大掌扣住。
“不能喝,把碗裡的龍蝦吃了,剩下的龍蝦也不能再吃。”他剛諮詢過寒家的私人醫(yī)生,說是吃一定的量沒什麼問題,但不能多吃。
“就和一點?”她露出可愛的舌尖,舔舔紅脣,握著酒瓶的手不捨得鬆開,伸出另一隻手,比劃了個一,軟軟的聲音,絕對能攻陷。
“不行。”寒明軒態(tài)度堅決,他見過她喝了酒後的模樣,當(dāng)時就決定,不讓她再碰。
寒蕊不情不願的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鬆開,眼神卻始終不離酒瓶。
倏然,她趁著他不注意,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他的酒杯,就喝了兩大口,舒坦的呼出口氣。
她也不知打什麼時候開始,對他,就有逆反心理,他不讓做的事,她就偏要做,許是每次都被他吃的死死的,心裡的小宇宙就開始作怪。
她瞧著他陰沉的嚇人的表情,很是無辜,眨巴著澄澈的明眸,揚了揚手中的酒杯:“寒少,對不住,我忘了你有潔癖。”
這話聽聽,可他怎麼就沒聽出她真有幾分歉意呢。
顯然,寒蕊也沒壓根沒覺著真該對不住的,還不忘煞有其事的說道:“可是,我已經(jīng)喝過了。”
她說著,還不忘留意他的表情,見他渾身散發(fā)著王者的強勢,小臉隨即堆上討好的笑意:“那個,我給你換個酒杯吧。”
“不用。”她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向前探了一分,從她手中奪過酒杯,一飲而盡。
寒蕊看的傻了眼,不是說他有潔癖的嗎?他的潔癖呢,潔癖呢?
“寒少,那是我喝過的。”她再次強調(diào),顯然難以消化他剛纔的舉動。
“你的,我不介意。”他神色慵懶,促狹的看著她一副吃驚的模樣,突然上身前傾,修長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再多的口水都吃過,不是嗎?”
說話間,他的目光曖昧的落在她的紅脣上,寒蕊羞紅了臉,瞬間兩頰火熱,可他似乎不願就此這麼放過她,指腹有意無意的摩挲著她的紅脣,目光灼灼。
你不介意,我介意。
她憤憤的想著,可卻發(fā)現(xiàn),她連說這話的權(quán)利都沒有,寒蕊都能想象,自己要是真這麼說了,他肯定說,那你還喝我的酒杯?
一句話,就反駁的她啞口無言。
“寒少,咱能好好說話麼?”她笑著瞇起雙眼,伸手指指他身後的位置,示意他可以坐回去了。
寒明軒難道善心大發(fā),就這麼放過她了,可在他如此灼熱的注視下,寒蕊那吃得下去啊。
“那個,我吃飽了。”她擦擦嘴,感覺確實吃的差不多了,索性作罷。
“吃飽了?”
“嗯。”
“好,那回家。”他起身,擁著她往外走。
寒蕊回頭看了眼桌上的菜,基本都是她在動,他就只顧著給自己剝龍蝦了,自己都沒怎麼吃。
“可你還沒吃呢?”她站在原地不走,意思是讓他也吃點。
“你的關(guān)心,會不會太晚了?”他聽著她關(guān)心的話語,心裡暖暖的,棱角分明的五官隨即柔和了一片。
“不晚,怎麼會晚呢,寒少,咱們還可以坐回去再吃點的。”她挽著他的手臂,睜眼說瞎話。
好吧,她雖然不想承認(rèn),可確實有點晚。
“不用,你吃飽了,那就回家。”他由著她挽著自己的手臂,嘴角幽幽上揚,依舊重複剛纔的話。
他本身就吃得少,下午吃了點面,這會也不怎麼餓,喝點紅酒,也就差不多了,看著她吃的那麼歡,他就什麼都滿足了。
寒蕊見他自己這麼說,也不再多說,跟著他往外走去,可老天今天像是格外不待見寒蕊,她怕什麼來什麼。
兩人剛到門口,一側(cè)另一間包廂的門也打開,本還沒留意,卻聽見身後之人喚了聲:“寒少!”
蕭陌本還不確定,快步走到兩人面前,一看,樂了:“還真是寒少,想不到寒少也來這裡用餐,幸會幸會。”
他的身後,站著蕭雨淳和向陽,兩人臉上的神色各異,都顯得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向陽,見著寒蕊後,不動聲色的將蕭雨淳挽著自己的手抽離,似乎有意撇清兩人的關(guān)係。
【某惜總是在卡中度過,先更兩章,晚點要是來得及就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