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明軒冷著一張臉,剛毅的棱角透著寒意,可修長完美的指尖,卻先一步有了動作。(m首發(fā))
他將她蜷縮的雙腳握起,直接拉扯到自己腿上,重力適中的替她按摩,他都能想象,這個女人,在他不在的時候,有多不愛惜自己。
寒蕊本能的瑟縮了下,以爲(wèi)他會動怒,卻沒想到,他只是一言不發(fā)的替她按摩,還真別說,本就有些扭傷,穿著高跟還是有些疼,感覺腳後跟的筋是一直掉著的,這會舒服多了。
車子開到一般,恰好經(jīng)過一個報亭,她瞬間想起今天有出康帥的雜誌,忙讓司機靠邊停車。
“你坐著,需要什麼,我給你去買。”寒明軒隨手扣了外衣的扣子,準(zhǔn)備下車。
寒蕊趕緊探過身子,攔住他:“不用,我自己去,一會就好了。”
笑話,要是讓他知道,自己買雜誌,還是康帥的雜誌,他會同意?
她不等他反應(yīng),利落的穿上高跟鞋,打開車門,就往報亭小跑過去,看的寒明軒的臉色再次鐵青。
她興高采烈的抱著雜誌回來,卻瞧見他冷冷的坐著,渾身散發(fā)著寒氣,不由一愣,小心翼翼的上車,偷偷那眼神瞟他。
寒明軒餘光輕掃,看著她有些怕怕的模樣,心裡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尤其是觸及她手裡當(dāng)寶一樣的雜誌,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
“下車,就爲(wèi)了買這個?”他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雜誌,看著封面上某個男人溫雅的笑容,黑眸倏然瞇起,只覺著礙眼至極。
她笑得一臉虛假,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呵呵,寒少我買這個不過是爲(wèi)了給自己公司出一份力,捧個人場。”
話說完,寒蕊自己都覺著好虛,那樣的話,有點智商的人怕是都不會信的。
果然,他冷冷的瞪了一眼,滿是不屑:“寰球那麼大的公司,少了你買的這份雜誌,就得關(guān)門了?”
“那個,貴在心意。”她眉頭緊蹙,想著這個男人怎麼就那麼難纏,明知自己說的假話,就不能剛過她嗎?
“嗯。”寒明軒精明的黑眸帶著洞察一切的凌厲,對於她的回答,不置可否,“那我那期的時候,怎麼沒見你也表示下心意,買一本?”
他不鹹不淡的一句,卻讓寒蕊無言以對,她小小的身板,一點點往他身邊挪,小手拽著他的衣襬,臉上帶著諂媚的笑。
和他相處久了,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也不似真的那麼不好說話,偶爾撒個嬌,賣個萌,似乎也很好矇混過關(guān)。
只是,寒太太你不知道的是,也就你有這樣的特例,別人想撒嬌賣萌,都沒機會。
“那不是不一樣嘛,寒少你天天都見,看那呆板的雜誌,還不如看真人。”她歪著腦袋,眼瞼輕眨,濃密的睫毛遮去她眼底的小心思。
可說完,男人的臉色非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更陰沉不定了,大有風(fēng)雨欲來的氣勢。
寒蕊暗暗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自己是沒長腦子,還是說話不經(jīng)大腦了,這麼說,不就是表示,康帥不是天天見的,所以要買本雜誌放在家裡,天天看。
這男人小氣的要死,不變臉纔怪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是……”她趕忙爲(wèi)自己辯解。
“是什麼,嗯?”他斜飛入鬢的濃眉好看的挑起,好整以暇的睨著她,那雙飄忽不定的眼眸,只是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那個,寒少你能不用這麼嚇人的眼神看著我嗎,我一心慌,想說的話也忘了。”她嘴角揚起,眉眼彎彎,小手一下下順著他的胸膛,輕輕順氣。
“心慌?”
她點點頭,一臉認(rèn)真,好似深怕他不信似的。
他冷笑:“你沒做什麼虧心事,慌什麼?”
“寒少威武,還不是畏懼於寒少的威懾力。”寒蕊笑笑,繼續(xù)打馬虎。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眸光劃過狡黠,在她希冀的眼神中,毫不留情的打開車窗,直接將雜誌丟了出去。
她再也笑不出來了,小小的身子整個朝著他撲過去,伸手去拽,卻依舊落了個空,她回頭狠狠的瞪著這個男人:“寒少,那是我花錢買的。”
寒蕊半個身子跪坐著,重心往後微仰,寒明軒眉頭輕皺,不動聲色的伸手護在她腰際,以防她激動的整個往後倒。
只是,完美無瑕的容顏上,看不出端倪,他依舊如高高在上的王者,冷凝的注視著她,薄脣輕啓:“寒太太,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他明天就從娛樂圈消失?”
“你妄自左右他人的人生,逼得向陽不得不和蕭雨淳結(jié)婚,現(xiàn)在還要左右康帥的演藝事業(yè),你不覺著自己太過霸道了嗎?”
她知道他有他的方式,可有些過於**霸道的處理方法,她不敢茍同。
向陽的事,她可以不計較,畢竟回頭想想,如果能讓他和蕭雨淳結(jié)婚,她自私的覺得,是不是她的人生也不會再出現(xiàn)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而能讓向陽死心的方式,最好的便是婚姻,如果說蕭雨淳不願意,可能還覺著有些荒唐,可很顯然,蕭雨淳處處針對自己,就是爲(wèi)了向陽。
可康帥不同,她甚至不知道爲(wèi)什麼,他也開始針對。
寒明軒深邃的黑眸,將她臉上的神情變化,一一納入眼底,面上不動聲色,可內(nèi)心卻波瀾起伏。
她不會知道,他對於她,從一開始就是認(rèn)真的,他從沒有想過要結(jié)束兩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對於她身邊的男人,他更是嫉妒的發(fā)瘋,他一向的自信,在遇上她時,早已失了一半。
“我做事,需要得到你的認(rèn)可?”他波瀾不驚的睨了她一眼,不自然的別開視線,以掩藏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寒蕊想了想,搖搖頭。
兩人誰也沒有在說話,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她小心翼翼的偷偷瞄了他一眼,可他依舊維持著原先的姿態(tài),她的心不安的跳動,想要說點什麼,緩和下兩人好不容易和解的感情,可卻不知道說什麼。
直到下車,她也沒有開口。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別墅,可剛到門口,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
老爺子正站在客廳中央,傭人們忙前忙後在將老爺子的行李搬進屋內(nèi)。
“爺爺……”寒蕊輕輕的喚了聲,面對老爺子突如其來的到來,有些無所適從。
寒老爺子回頭一看,臉上堆滿了慈愛的笑容,健朗的邁著步子,一把握住寒蕊的小手:“爺爺?shù)墓詫O媳,來,讓爺爺好好看看,這小子有沒有欺負(f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