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芳子,川島芳子,你怎麼總是這麼陰魂不散呢!
範傑嘆了一口氣,苦著臉打招呼道:“芳子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川島芳子卻彷彿昨天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嬌笑著和範傑二人打招呼,“村上君,雲子小姐,二位是過來做筆錄的嗎?”
雲子緊緊的摟住範傑的胳膊,範傑看著雲子一臉厭惡的神情,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是啊,三谷清大佐的命令誰敢不聽呢!好了,川島小姐,您先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範傑不等川島芳子回答,直接繞過川島芳子,帶著雲子朝前方走去。
川島芳子看著兩人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便帶著一羣手下上了二樓。
“須賀少尉,川島芳子今天來憲兵隊做什麼,你知道嗎?”等離開川島芳子一段距離之後,雲子開口朝渡邊賢二的副官問道。
須賀搖搖頭說道:“川島小姐做事一向神秘,就是關東軍中怕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目的,更別提我一個副官了。”
範傑點了點頭,他知道川島芳子之前隨土肥原在奉天城的時候,奉天城的各個特務機關無不給三分面子,現在土肥原雖然已經調到了哈爾濱,但是他的威望依舊不減,川島芳子在奉天城的一切行動都有人在明裡暗裡的幫忙。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範傑和雲子在須賀的引領下,很快就在訊問室錄好了口供。
關於錄口供這件事情,範傑之前並沒有與雲子進行串供。加上兩人是分開錄口供的,雲子說了些什麼,範傑並不知道,但是輪到他自己的時候,範傑卻是一五一十的做了回答,只是中間有關美惠子的事情都被掐掉了,反正也沒人看見。
等範傑從裡面出來,雲子趕緊上前抱住他的胳膊問道:“村上君,裡面的人沒有爲難你吧?”
“沒。”範傑朝雲子笑了笑,又對著須賀問了一聲,“須賀君,這裡還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我們做的嗎?”
須賀少尉笑了笑,說道:“沒有了,村上君,您和雲子小姐可以回去了。”
範傑和雲子對視一眼,範傑微微躬了躬身,對須賀說道:“真是麻煩你,須賀君,要不是今天有你幫忙,這一切怕是沒那麼容易結束。”
“不用這麼客氣,村上君,大家都是自己人,說這些就太過見外了!”須賀一臉微笑道。
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在另外一邊,川端康成在武田一雄的陪伴下走了過來!
他見到範傑和雲子二人也感到十分的驚喜,“村上君,雲子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是川端君啊!”範傑笑著上前和川端康成握了握手,經過一番生死遭遇,他和川端康成之間的友誼倒是有些深厚起來。
“村上君,再有幾天我就要回國了,明晚滿鐵會給我舉辦一次送行酒宴,你可一定要賞光呀!”川端康成拍了怕範傑的肩膀,笑著說道。
“哦,怎麼川端君這麼快就要離開滿洲了,不再多待一段時間了嗎?”範傑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了!”川端康成嘆了一口,“這段時間滿洲實在有些不太安寧,還是早些離去的好,免的人家將這一切都推到咱們身上!”
範傑自然明白川端康成說的是什麼意思,點點頭,說道:“離去好,離去好,離去之後萬事休啊!”
“哈哈!”範傑和川端康成兩人大笑起來!
武田一雄看著二人這灑脫的氣質也是一陣的羨慕啊,同時雲子看向範傑的眼光中也閃現出一陣陣的異彩!
“村上君,這位是武田君,相信你們昨天都已經見過了吧!”川端康成突然向範傑介紹起了武田一雄!
“是,”範傑鄭重的鞠了鞠躬,說道:“昨天的事情還要多多感謝武田君,要不是武田君及時趕來,我們怕是沒那麼容易回到奉天城!”
“村上君客氣了,”武田一雄還了一禮,“其實就算是我趕不到,三位也是能安然返回奉天的!”
“好了,好了,你們就都別這麼客氣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們慢慢聊,我該進去了!”川端康成說完朝在場諸人點了點頭,轉頭進了訊問室。
範傑等人也是微微一躬身,沒有人看見他和武田一雄兩個人在聽到川端康成提到“自己人”時,臉色微微一變馬上便又恢復了正常。
此時兩人只是稍微寒暄了幾句,便又有些刻意的保持了一點距離。
沒過多久,川端康成便從訊問室裡面走了出來,感慨道:“總算是結束了,我在憲兵隊這種地方總是感覺有些不自在。”
範傑笑了笑,說道:“川端君,一會兒拿上行李還是早些離去吧!”
“恩!”川端康成神色一凝,他知道那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川島芳子昨天那麼篤定的要查看他的行李,必然是在中間搗了鬼!
“走吧!”深吸一口氣,川端康成率先向大樓的另一端走去。
失物領取處的外邊現在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範傑一行人過來的時候,沒見有什麼不妥之處,暗中鬆了一口氣。
川端康成徑自上前與負責的關東軍士兵說了自己的名字,那名士兵點點頭,在一本紙簿上找了會兒,找到了川端康成的名字,面無表情的說道:“請稍微等一下!”
說完這名士兵便轉身進了儲物間,開始尋找起來。
範傑和雲子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都沒有說話,不自覺間範傑的手握的越來越緊。
半天之後,範傑的眉頭皺了起來:怎麼找個行李需要這麼久的時間。
就在範傑心裡的聲音一落,負責尋找行李的那邊士兵很快就從裡面轉了出來,他將川端康成的行李平放在桌臺上,開口問道:“川端君,你能確定這就是您的行李嗎?”
川端康成的視線在行李上仔細掃了一遍,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是我的行李!”
“好,還請川端君說一下里面都有些什麼物品,我們也好確認一下沒有拿錯!”說完,那名士兵又在紙簿上寫畫起來。
這名士兵的要求並沒有什麼過分,一切都是嚴格的按照程序來走的,川端康成一邊說,他一邊記。川端康成的箱子裡面無非是些衣物,書稿,書籍以及一些滿洲特產,那名士兵都一一記錄下來。
等川端康成說完,那名士兵也記錄好了,他纔拿過行李,就要打開。
川島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仔細看著這一幕。範傑看見川島芳子的出現,目光不自主的縮了縮!
那名士兵當著川端康成的面將行李打開,同時將裡面的東西一一擺放開來,每拿出一件,川端康成就點一下頭。
半天之後,終於一件件的數完了,那名士兵有問了一聲,“川端君,你看這裡面的東西有沒有缺少!”
川端康成搖了搖頭,說道:“沒,一件也沒少,一件也沒多。”
這個時候川端康成感覺有些迷茫,一直以來他都一位川島芳子必然會在自己的箱子裡面做些手腳,沒想到卻是這麼一個結果,川端康成不自覺的回頭看了武田一雄一眼,武田一雄微微搖了搖頭,示意這不是自己做的。
然後川端康成的目光又落在了滿臉鐵青的川島芳子身上,之見川島芳子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範傑對著川端康成聳了聳肩,川端康成點了點頭,轉身將自己的物品一件件放回到行李裡面。收拾好之後,川端康成一提行李箱,和範傑點了點頭,打聲招呼,便轉身離去了。
範傑和雲子則上了二樓去找渡邊賢二告辭。
而此刻,三樓的三谷清辦公室裡面,卻是滿屋子的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