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傑在美惠子的耳邊一陣低語之後,美惠子的眼裡很快就露出了光彩,沒過多久,美惠子便再次離開了馬迭爾賓館。
對於範傑樓下的那個灰衣密探,美惠子早已經將他迷暈過去,不到明天早上是不會醒的,所以範傑安心的在牀上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上午,範傑又拉著雲子在中央大街上逛了一遭,又買了一大堆的東西,還專門買了一個大衣箱來裝這些東西。
直到中午時分,兩人才慢悠悠的返回了馬迭爾賓館。回到房間之前,範傑稍微皺了皺眉,他看見自己隔壁的房間已經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
範傑將雲子送回房間,見雲子有些累,安撫了兩句,便轉身退了出來。
範傑見四下無人,迅速的來到了隔壁的房前,拿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然後迅速又將房門關了起來。
範傑見李俊已經收起拿出來的手槍,有些急促的問道:“你怎麼又來了,有什麼急事嗎?”
李俊收好槍,苦笑著對範傑說道:“少爺,糧食我已經全部都交給武少爺了,只是他提出希望我們能夠提供十萬斤糧食!”
“多少?”範傑驚呼出口,他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李俊苦笑著說道:“十萬斤!”
“這不可能!”範傑很是堅定的說道,“不說是十萬斤,哪怕是三千斤的糧食只要我們剛一入手,關東軍立刻就會派人盯上我們。武哥不會是想讓我們將所有的風險都背了吧,你就沒有問問他,他手下只有不到一百人,要這麼多糧食幹什麼?”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問過了,”李俊皺著臉說道:“武少爺說,這批糧食是爲李杜將軍的部隊準備的。”
“李杜,”範傑冷笑一聲,“李杜他現在就在依蘭地區固守,除了年初守哈爾濱的時候和日本人幹過一仗以後,什麼時候還和日本人開戰過。”
李俊看範傑一臉的怒容,低聲勸道:“少爺,畢竟都是自己人,總是要幫上一把的。”
“怎麼幫?你給我想個辦法。”範傑轉過身緊盯著李俊,他知道李俊心裡和日本人有仇,但是若是因爲這事就將整個海河重工暴露出去,範傑會直接斃掉李俊的。
“少爺,要不咱們從瀋陽購上一批糧食送到哈爾濱來!”李俊支支吾吾的說道。
“然後呢,你知不知道李杜手下的自衛軍,加上大刀會、紅槍會等抗日武裝游擊隊,有近萬的人馬,我們今天支援一批,明天支援一批,今天十萬斤,明天人家就敢開口要一百萬斤,你現在就是把我賣了,也買不來這麼多糧食,你說,該怎麼辦?”
範傑依舊有些生氣,武哥這次實在是太得寸進尺了。李俊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範傑冷笑一聲,“就算是咱們能夠從瀋陽運過糧食來,且不說如何在瀋陽購得這麼一大批糧食而不引起關東軍的注意,也不算這一路上如何通過關東軍的各個關卡,就是運到哈爾濱了,怎麼運到依蘭去,李杜他們要是有這個實力,還找我們做什麼!”
“哼!”範傑冷哼一聲,“李杜手下的人手烏七八糟,裡面不知道有多少日本人的探子,說不定咱們只運上一回,日本人就會找****來,你說到時該怎麼辦?”
李俊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他戰戰兢兢的說道:“對不起少爺,是我欠考慮了!”
“不是你的錯,你只是被仇恨矇蔽住了眼睛!”範傑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這樣吧,你現在就從商行裡面搬出來,你們這一組人不要再和商行做任何的聯繫,還有,武哥認識的那位老家人,讓他立刻返回天津,等我回去之後,我會重新調一個人過來的。”
“少爺!”李俊的臉色立刻就白了下來,範傑的意思他很明白就是切斷他和範延武與範家的聯繫,一旦出事,他們再也借不上任何範家的力量。
範傑深吸一口氣,“你告訴武哥,讓他轉告李杜,關東軍第十師團已經調往哈爾濱以西,關東軍在哈爾濱以東的力量已經開始削弱。若是真想要糧食,不要想著從哈爾濱弄,這裡的封鎖太緊了,讓他們想辦法向北攻向同江,佳木斯,這兩地的日軍防禦正在逐日減弱,正是攻打的好時機,一旦攻下佳木斯,便可以向北一路攻向撫遠,正好可以和伯力的蘇聯遠東軍聯繫上,到時候可進可退,可不比現在苦守在依蘭要強的多。”
“是,少爺!”李俊的苦著臉應了下來。
“唉!”範傑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李俊的肩膀,“我不是在怪你,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是你要明白,對付日本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多活一天,報仇的希望就多一天。你回去以後,以私人的名義向糧行購置一批糧食,然後想辦法運到同江去,李杜的人馬要是真的有心抗日,這個時候纔是最好的時機。”
“可少爺,我怎麼做才能把糧食買出來,這麼大數量的一批糧食,怕是一買下來,關東軍就會找****的!”李俊想到這裡有些頭疼。
“你的日語學的怎麼樣了,我記得你原本就有些底子來的,這一個月下來,你別說一點長進也沒有。”範傑話風一轉,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還成吧,日常交流是沒有問題的。”李俊沉聲說道。
“這樣最好。你回去以後立刻改頭換面,裝扮成日本人,這樣的話,事情就會好辦許多,給!”說著,範傑從懷裡掏出一張哈爾濱特務機關的證件遞給李俊,“這份證件只能夠讓你買糧的時候順利一些,在普通的日本人眼裡他們也是分不出差別的,但是一旦遇上了哈爾濱特務機關的人,他們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份假證件,所以你購好糧食之後,立刻便開始起運,一路上的普通關卡,我相信是攔不住你的,只要你不往義勇軍那邊送,就不成問題。”
範傑手裡的這份哈爾濱特務機關證件是他根據通遼特務機關的證件僞造的,如果是一般人自然是分不出真假的,真要是倒黴碰上了哈爾濱特務機關的人,那就看李俊的造化了。
“在糧食起運以後,你就可以告訴武哥,到時候他們怎麼奪取這批糧食就是他們的事情了,我們能做的,已經做到極限了。以後他們還想要糧食,那就請他們掏出真金白金,我們來代購也是可以的。明白嗎,這纔是長久之道。”範傑拍了拍李俊的肩膀,說道。
“以後哈爾濱的事情,我就交給你一個人了。家裡電臺的聯絡方式和密碼你都知道,有什麼事情,咱們再聯繫。不到萬不得已的生死之地,不允許你再聯絡商行,明白嗎,那裡是我們最後的底牌了!”
“知道了,少爺!”範傑說了這麼多,李俊總算是明白範傑的一番苦心!
“罷了,罷了!”範傑又從懷裡掏出一張一萬日元的支票,“以後你的一切行事就靠你自己的造化了!”
“是!”李俊站在身體,恭敬的給範傑鞠了一躬,這才轉身離去了。
範傑在李俊離開之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美惠子不知道從哪裡又鑽了出來。
範傑搖了搖頭,美惠子是自小便修煉過忍術的人,自己的精神力也不算弱,但是對於美惠子的神出鬼沒依舊沒有太好的辦法。
好在現在美惠子是自己的人了,這些麻煩還是讓別人操心去吧!
就這樣,範傑抱著美惠子在牀上又是一番折騰,直到午夜時分,才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範傑和雲子便下樓退了房,招手要了一架豪華馬車,便直奔火車站而去!
就在範傑離去的時候,幫範傑搬運行李的酒店侍者,使勁的甩了甩手,對著同伴抱怨道:“也不知道村上先生到底買了多少東西,整整三大箱呀,其中一件還特別的沉,真是累死我了。”
他的同伴嫉妒的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徑直走回了酒店:炫耀什麼炫耀,不就是想說村上先生給的小費不少嗎,我就不接你的茬,看你怎麼辦,憋死你,憋死你!
範傑二人到達火車站的時候,川端康成還沒到,範傑提了兩個箱子,馬車的車伕幫忙提了一個箱子放到了候車室。範傑和雲子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