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初二至初四,天天都得去親戚家拜年,直到週五纔算緩了一口氣!
週五早上吃過早飯之後,範傑就開車去了城裡,在火車站前停下來的時候,楊彩麗已經笑臉嫣然的等著他!
範傑陪著女友在縣城玩了一天,到了晚上將女友送回家!
晚上在家裡,範傑和家裡人打麻將到夜裡十一點多,才休息去了!
他的意識在民國時空的天津城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肚子咕咕叫,自己做了點吃食纔對付過去!
下午的時候,範傑去了海河岸邊釣魚。
有意無意間,旁邊的碼頭上出現了事情緊急的標誌,範傑皺了皺眉!
傍晚回家的時候,範傑在門口掛上了閉關的牌子!天黑之後,範傑和趕來的陳興交換了身份,就趕回到了北平!
回到北平範傑才知道,確實是事情緊急,國民政府首腦之一的行政院長汪精衛竟然要辭職!
就在七月底,蔣介石對於湯玉麟的行動不了了之的時候,汪精衛早先在南京命令軍事參議院的參議們,調動東北軍擬具抵禦日本侵略計劃的消息也傳到了北平。
張學良大爲光火,立即召開了華北治安會議,接著又召開北平政務會議,有些不明所以的張羣代表蔣介石參加了會議。
七月三十一日,張學良以北平政務委員會委員長的名義發表宣言,稱:“本大會認爲,長期禦侮,應以改善內政爲根本之圖。……至軍事負責人員,在此國難期中,整理軍政,貴無旁貸,所有恢復失地,鞏固國防諸端,自爲全國軍人之專責,而華北軍人負責尤重,更應遵照中央命令,同心協力,共謀捍衛,精誠團結,生死相依,以身許國,義無反顧。此次本大會全體委員傾誠會商之結果,決定按照上列兩項方針,切實施行。”
此電駁斥了汪精衛在七月二十二日的通電內容,暗諷汪精衛無權指揮華北軍事。
由此拉開了汪精衛張學良長達半年之久政治紛爭!
汪精衛見到這份電文之後氣憤不已,他親自致電蔣介石,希望他能夠立刻回南京與汪精衛會商。
但是狡猾的蔣介石既不返回南京,又不讓汪精衛上廬山。汪精衛主張懲罰張學良,蔣介石則默不表態。
所以汪精衛想當然的認爲這是蔣介石和張學良兩人在表演雙簧,給自己難看。於是,汪精衛於八月五日晚偕曾仲鳴、陳碧君、唐有壬三人奔赴上海。
八月六日晨,汪精衛訪晤宋子文,請他回南京主持行政院工作。宋子文大惑不解,南京的事務一向由汪精衛負責,他摻和什麼,然而汪精衛接下來的動作,讓他瞠目結舌!
就在當天上午,漢精衛分別給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國民政府主席林森、行政院各部長、軍委會委員長蔣介石、北平綏靖公署主任張學良等發了五份電報,提出辭職。
其中給張學良的電報措詞嚴厲,斥責張學良屢次喪地失土,擁兵不前,違抗反攻命令,控訴他只知向中央要鉅款,搜刮民脂民膏以自肥,而不爲國家出力的罪責,要求張學良“亦以辭職謝四萬萬國人”。
汪精衛的五份電報一發出,中國政壇頓起波濤。
張學良被汪精衛一頓臭罵,火冒三丈,又是開會,又是通電,發泄他的滿腹牢騷,聲稱準備交待工作,辭職下野。
範傑就是在這時接到了事情緊急的消息,趕回了北平,可是南京武漢之間的政治風波壓根就不是他們這種小雜魚能夠插得上手的,只能靜觀事態的發展。
八月七日,國民黨中央破例於下午三時召開第三十二次中央臨時常會,決定通電挽留汪精衛,派居正、何應欽赴上海勸汪精衛留職。
國民政府主席林森也從廬山趕到上海勸慰汪精衛,並且帶來蔣介石的親筆電文。
蔣介石在電文中向汪精衛懇求道:“吾二人既均以共赴國難而來,現在無論有何困難,必須共負仔肩,勉渡難關,不可於國難益加嚴重之際,遽萌退志,務請即日返京,照常主持黨務”。
一時之間,廬山、南京、上海、北平之間,電文往來如梭;張學良也於八日致電汪精衛,請求辭去北平綏靖公署主任的職務!
汪精衛接到張學良的辭職電文後,立即致電國民黨中央稱:“今者張主任既稱已電中央罷免本職,選員接替,切望中央即允其所請,以爲打破軍人割據之發韌;同時並望中央允兆銘之請,罷免行政院長之職”。
他又向記者發麥談話,申訴堅決辭職的原因,稱:“國難日亟.而內部不統一如故。言軍事則各自爲政,無法指揮,財政則各省截流,仰屋興嘆。今熱河告急,平津危殆,張漢卿擁兵不前,民族淪亡,指日可待,故救國唯有去軍閥,統一內政”。
建議由何應欽或者朱培德接替張學良的職務,蔡元培或於右任接替自己的職務。隨後汪精衛即避入德國醫院,拒絕任何人的訪晤。
宋子文無奈,於八月九日中午領銜通電,宣佈行政院各部長總辭職。
張學良不知所措,等待蔣介石定奪。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範傑看的也是目瞪口呆,此時熱河省的局勢反倒無人在意了,張學良,汪精衛這麼一辭職,不說天下大亂,也差不多了!
八月十日,範傑在北平火車站,接到了由長沙而來的舅父曾昭掄,同行的還有舅母俞大絪,表姨曾昭橘和表妹曾憲楷!
北京大學已經給曾昭掄在學校家屬區安排好了住處,範傑一路開車將舅舅一行人送到北大家屬區,在校務主任的引領下,來到了一棟二層公寓之前。
將鑰匙交給曾昭掄之後,校務主任找了個藉口就離去了。
曾昭掄拿著鑰匙打開門,屋裡面的塵土氣很快就鋪面而來,看樣子是很久沒有人住了。
範傑止住要上前打掃的舅媽,說道:“算了,舅媽,這麼大的房子光靠咱們幾個今天是怎麼也打掃不完的,咱們先去吃完飯吧,下午我從憲兵司令部調些勤務兵過來,舅舅和我再去街上買些傢俱用品,晚上的時候爭取住進來。”
俞大絪也知道範傑說的實在,看了眼曾昭掄,點頭應了下來!
範傑笑了笑,說道:“舅媽,今天是你們第一天來北平,我在全聚德定好了酒席給大家接風!”
俞大絪看向曾昭掄,曾昭掄笑著開口道:“煥然以後就要做咱們曾家的女婿的,今天讓他好好表現表現!”
一句話,說的範傑和曾憲楷臉上都十分的不好意思!曾昭橘則偷笑不已!
範傑上個月雖然沒有長沙,但是兩家家長已經做了決定,範傑和憲楷年底的時候,回湖南老家,正式舉辦定親儀式,爭取在明年年中的時候,將婚禮給辦了!
範傑領著一行人出了北大家屬院,開車直奔全聚德而去。
此時在北平城內,賣烤鴨的並非只有全聚德這麼一家,在北平城裡名聲最響、質量最好的是老字號便宜坊,至於眼前這座兩層小樓的全聚德還遠遠無法與其相比。
不過,相比於城內外的那些老字號烤鴨店,全聚德爲吸引顧客更用心經營,比如每天下午的營業低峰期,其推出面向普通老百姓的“低價鴨”,再加上其初時爲抵債發行的“鴨票子”,這些倒使得全聚德在名聲上甚超過便宜坊,尤其是對外地人來說更是如此。
或許老北京們知道此時質量最好的是老字號便宜坊,可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他們所吃的卻是價格便宜的全聚德烤鴨,由此,自然的全聚德便成爲大多數初抵北平的外地人的首選。
不過這會兒,在這個時代,這全聚德烤鴨著實不是什麼“高端”,反道有著“味美價廉”之名。
範傑三人在全聚德二樓要了臨街的一間雅間,坐好後,酒菜便連番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