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關東軍的進攻部隊進入兩百米區域之內的之後,開魯縣城當中連續飛起四枚照明彈,將整個陣地照的一片通明,而就在這一刻,中日雙方開始激烈的交起火來。
王旭親自操著一門mg—13通用機槍,裡面裝滿了穿甲子彈,開始朝著一輛坦克駛來的方向瘋狂的射擊開來,因爲現在是夜間,不是白天,即使是穿甲子彈也沒有那麼容易將一輛輕型戰車擊穿,但是隨著戰車的前進,這種概率會大很多。
“轟”的一聲炮響在王旭身邊的不遠處炸響,但是他就毫不在意。因爲這個時候的他已經躲在了暗堡當中,即使是坦克炮不連續正面擊中幾炮也對他無可奈何。
五十二師的暗堡在第五道防線和第四道防線之間修了好幾座,主要目的就是要避開關東軍炮火的射程。關東軍的大正十年式步兵曲射炮並不在射程之內,而關東軍的大正七年式150毫米榴彈炮雖然在射程之內,但是沒有準確的射擊諸元,重炮分隊的分隊長是不會允許隨便浪費彈藥的。至於剩下的坦克炮,行進之間連坦克自身都沒有穩住,射擊純粹是靠瞎蒙,能打的中才是怪事。
但是同樣的五十二師對於戰車的辦法也不是很多,只能儘量的殺傷戰車附近的步兵,但是夜裡雖然有月光,但是雙方的射擊準度都不敢恭維。
“轟”的一聲炸響,居中的一輛坦克觸發了之前沒有被清理乾淨的地雷,然後轟然炸響,火光驟起,火團飛濺,。緊接著,連續數挺通用機槍就將槍口對準了這輛坦克,然後開始瘋狂的射擊起來。十多分鐘分鐘之後,這輛坦克終於停止了前進。
另外的幾輛坦克並沒有因爲這一輛坦克的暫時停擺,就停止了前進,這個時候他們反而加速了起來,似乎要趁著這段時間快速的向前推進。局勢一時緊張了起來,一旦讓日本人的戰車推進到陣地上,那麼等待將士們的不是被迫撤退,就是被屠殺。
這個時候,日本人還完好的三輛坦克,兩輛靠向兩側,還有一輛位於中央,三者不時的變換進攻路線,讓五十二師的迫擊炮無法鎖定位置,而穿甲子彈則需要在坦克戰車上的某一處位置連續射擊纔有效果,步槍子彈則對其完全沒有辦法,只有擲彈筒似乎才能威脅一二。
局面看起來對五十二師極爲的不利,速度最快的一輛坦克戰車已經前進到距離最第三道防線只有三十米的距離了,很快就能衝到防線前沿,然後對陣地上得五十二師士兵進行瘋狂的掃射了,此時戰車裡面的日本兵,除了加大馬力前進之外,都不自禁的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脣,一副嗜血模樣。
五十二師的士兵更多的將子彈傾斜到後面跟著的日本步兵的身上,因爲戰車速度提高,後面的步兵與坦克戰車的距離有些脫節,正好暴露在子彈的視線之內,被五十二師的士兵快速擊殺。不只如此,五十二師的士兵在發現對付坦克不利的時候,都將攻擊的注意力放到了跟在戰車後面的日本兵身後,這個時候的日本戰車可顧不上那些日本兵,提供不了多少的掩護,這些日本兵被殺的好生狼狽,死傷大半。
就在中間速度最快的那輛坦克戰車前進到距離陣地前沿只有二十米的時候,前方的地面突然一空,一個寬兩米,深一米的坑槽頓時露了出來,前進中戰車的前半部頓時向下一栽,整輛坦克頓時被卡住了。
就在戰車司機想辦法騰挪的時候,只見五十二師的陣地上突然飛出了幾十個帶著火苗的燃燒*瓶,落在坦克戰車上,轟然炸開。隨後,數挺機槍同時集火,無數的穿甲子彈打在坦克戰車上面,將戰車的護甲擊的“梆梆”直響。
不知道是不是燃燒彈的原因,這一次沒用多少時間,穿甲子彈就見坦克的護甲擊穿,開始對戰車裡面的日本兵殺戮起來,半天之後,只聽見“轟”的一聲悶響,這輛坦克戰車的油箱被引爆了,只是不知道是被穿甲子彈引爆的,還是被燃燒*瓶引爆的。
看到這一幕,位於兩側的兩輛坦克戰車亦不敢再繼續前進,他們實在沒有想到,五十二師這邊竟然還留了燃燒*瓶這一手,嚇得趕緊撤退。
燃燒*瓶這種東西的製作並不複雜,關東軍早就通過在東北軍當中的細作將這種東西的製作方法拿了回去,經過試驗之後,發現這種燃燒*瓶的高溫,不僅會使戰車的護甲變脆,甚至還會引燃戰車的油箱,除非對所有坦克戰車油箱的位置進行改變,否則的話,這種******永遠對坦克戰車有效,但是坦克戰車都是經過十數年的設計研究最終定型出來的,想要臨時修改哪裡有那麼容易,不提正在服役當中的坦克戰車,就是正在生產當中的和預備生產的就不知泛泛,這中間還牽扯到各大軍工企業之間的利益糾葛,哪裡是說修改便能修改的。
當然還有一種方法,便是加強戰車裝甲的厚度,以來可以避免被穿甲子彈輕易擊穿,而來也可以通過中間充填隔絕物的方法來阻隔高溫對戰車的影響,這也是最正規的辦法。但是這就帶來了一個很大的問題,日本的鋼產量不足,哪怕是拿下滿洲,日本合規格的鋼的產量嚴重不足,製作不出足夠厚度的戰車護甲,這也是日本的戰車與歐美戰車差別最大的地方。
一旦在戰場上相遇,日本戰車極有可能一炮打過去,對方的戰車一動不動,而對方的戰車一炮打來,便很可能將日本的戰車一炮擊穿,後來日本和蘇聯的諾門坎戰役,日本就在這方面吃了很大的虧!當然了這是後話!
現在這個時候,日本的戰車還沒有太好的應對燃燒*瓶的方法,好在燃燒*瓶投擲的距離有限,只要稍微後退幾十米,便可安然無恙。
兩輛日本戰車退到了兩百米開外之後,便在後面遊弋,不敢隨意向前。
半天之後,關東軍又從後面派上來了上百名的士兵,分散開來向陣地發起攻擊。
黑夜之間槍法的準頭大受影響,王旭只好打電話聯繫後面的炮兵發射照明彈。
一時之間陣地前沿大放光明,早有準備的五十二師士兵們對突然間有些慌亂的日本兵瘋狂的射擊起來,當然那幾處暗堡卻並沒有在這個時候有什麼動作,免得暴露在日本人的視線當中,被一炮崩掉。
半分鐘之後,照明彈熄滅,緩過一口氣來的日本兵立刻便快速推進,然而此刻又是一枚照明彈升上了半空,這些日本兵立刻被陣地上的士兵們瞄準射擊,幾番下來,死傷慘重。
然後就在此時已經有數名日本兵趴在地上悄然的接近到了剛纔那輛坦克戰車被毀的地方,他們這才發現腳下還有這麼一個大坑,當下就有一名士兵想要跳下去,但是立刻就被身後的老兵給拉住了,老兵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個字——地雷,就嚇得這名日本兵趕緊後撤。
或許是進攻的傷亡過大,日本兵很快便後撤了起來,只留下兩輛坦克在不停的遊弋,時不時的向前突進,但是很快就被擲彈筒給打了回來。
遠方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日軍的指揮部裡面,岡村寧次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咒罵道:“八嘎呀路,八嘎呀路!反坦克戰壕,這個王庚竟然還會構築反坦克戰壕,鐵絲網、迫擊炮、擲彈筒、機槍、地雷、炸藥坑道,還有******,這個王庚還有什麼不會的!”
整座帳篷裡面頓時陷入了一陣沉寂,戰鬥到了今天,即使是關東軍也傷亡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要不是他們處於進攻的一方,恐怕這場戰鬥早就維持不下去了。
“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第六師團打赤峰打了這麼多天,還沒有徹底攻下赤峰,碰上這種城市防禦作戰的好手,實在是麻煩啊!”河辺虎四郎有些無奈的感慨道,“若是我猜得不錯,後面肯定還會有不少的碉堡,這個開魯的外圍工事簡直快成了塹壕戰的標準範本。就算我們攻下了開魯的外圍工事,進入開魯之後也有一場慘烈的巷戰要打,想起來就頭疼啊!”
“河辺君,現在不是說喪氣話的時候,你應該想想辦法如何才能儘快的攻下開魯纔是正題!”坐在另一邊的石本寅三有些不滿的說道。
河辺虎四郎笑了笑,說道:“這其實並不難,只要將炮兵分隊運到陣地上,將中國上的防線納入到步兵曲射炮的射程之內,依照我軍現在的彈藥貯備,炮兵步兵和坦克戰車一起配合拿下開魯的外圍陣地並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炮兵分隊也就落入了對方迫擊炮的射程之內了,豈不是很危險!”炮兵中隊長土木一雄十分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