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黃傑當了第二師的家,對於胡宗南這個當年的黃埔同學,這個“天下第一師”的師長,也越發的不滿,胡宗南這些年仗著校長的寵幸,越來越有些飛揚跋扈,不把別的這些兄弟們放在眼裡,有什麼好的軍火槍械,軍需待遇,第一師總是想要第一個搶進嘴裡,這兩年隨著越來越多的黃埔一期生坐上了師長的位子,對胡宗南不滿的人也越來越多。
範傑在第二師待了多年,對於這種事情還是瞭解的十分清楚,對於黃傑的樣樣得意之情,範傑也沒說什麼,畢竟被胡宗南壓了這麼多年,現在難得出口氣,開心一下也是應該了。
過了一會兒,範傑這才沉聲說道:“師座,一般的情況下,張學良是不願意讓第二師北上的。但是真要到了必須要第二師北上的時候,局勢恐怕已經到了一定的危險之境,也只有到了這個時候,張學良纔會向南京請求派中央軍北上支援,所以咱們第二師怕是要做好準備,一旦北上,怕是會立刻就投入到緊張的戰鬥當中,這段時間您回去之後,還是要加強部隊的訓練情況和戰鬥準備,最好是保證一接到命令就能立即北上,一到北平就要做好投入戰鬥的準備啊。”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聽到範傑這麼說,黃傑臉色沉重的點了點頭,範傑說的這番話,跟他提了一個醒,現在部隊的訓練情況確實有些懈怠,一旦要拉上戰場怕是不能夠立刻便投身到戰鬥中去,這樣的話,不對損失就大了。
“師座,我下午就走,這棟公寓就留給您在南京使用了,您有什麼吩咐就直接找範恩,他會扮成我的模樣留在這裡,還請您幫忙遮掩一下!”
黃傑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你放心,酆悌都跟我交代過了,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範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笑著說道:“師座,差不多十天左右我便可以回來,希望我能趕上校長給大家授勳的日子。”
黃傑拍了拍範傑的肩膀,笑著說道:“小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等你的。”
範傑低下頭靦腆的笑了笑,他並沒有看見酆悌和黃傑對視時,眼中透漏出的種種的擔憂。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範傑便換了一身裝束,悄然離開了自己的公寓,北上的火車出發時間在晚上六點多,所以範傑並沒有急著趕往下關火車站,而是先去了自己在南京木材廠的基地。
範傑到的時候,範恩已經在等著他了。
南京木材廠自從範傑買下之後,便一刻不停的開始了改造,整個木材廠除了最前面用來辦公,住人和招待的大樓之外,剩下的地方除了中央的空地和碼頭外,全部被改成了倉庫!
而在這一座座倉庫下面,都已經被掏空了,裡面放著的都是範傑從歐美進口來的各種設備,槍械,還有少量的水雷,這裡除了是重要的轉運基地,還是範傑爲將來的上海戰事做準備的後備基地。
一二八戰事讓他明白,將來一旦中日全面開戰,上海必然會成爲日本人的第一目標,從現在開始做準備一點都不早。
在木材廠待了兩個小時之後,範傑出現在了下關火車站裡,在他南下之前,他就已經讓人買下了一個包廂的票,整個包廂只有他一個人。
檢票進站沒有多久,範傑就進了一個人的包廂。按照他的預計明天早上他就會回到天津,到了天津,恰好能夠夠時間讓換乘去奉天的火車,那邊的票早就在範傑自己的身上了。
收拾好行李之後,範傑一個人躺了牀上,靜靜的閉上了眼睛休息。
很快火車便在一陣陣“轟隆”聲中出發了,過了長江之後,火車沿津浦線向西北而行,過了蚌埠之後,開始轉北而行,北上徐州,然後便進了山東,到了濟南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夜時分。
範傑正閉著眼睛熟睡,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陣響動,範傑很快便被驚醒了,旋即他又準備閉上眼睛睡覺的時候,他自己的包廂門被敲響了,範傑心裡陣陣不爽,起身披上衣服,打開廂門,大聲的斥罵道:“幹什麼,幹什麼,還讓人睡覺嗎?”
範傑的話音剛落,一直手槍就抵在了他的下顎,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範傑的身前,眼神冷冷的看著範傑,“低點聲,再嚷嚷就崩了你!”
範傑知道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是他低調的時候,他的頭依舊高擡著,一臉的高傲,斜眼看了中年男子和他身後的兩個黑衣人,不屑的說道:“就憑你們,別說我看不起你們,河南的韓復渠還沒有膽子對我何某人做些什麼。”
滿臉橫頭的男子抵在範傑下顎的槍稍微向後縮了縮,但還是堅定的將槍口朝著他,範傑很警覺的察覺到了這一點,冷笑一聲說道:“哦,不是韓復渠的人,現在敢在濟南城這麼幹的人,除了韓復渠的人要麼是日本人?”
範傑冷笑一聲,看著不爲所動的三人,低聲說道:“我看你們也不像日本人,這麼說,你們是南京那面的人了?”
滿臉橫肉的男子握槍的手緊了緊,槍口又向後退了幾公分,範傑眼中的不屑之色越來越濃,冷聲說道:“我看南京那方面,除了中央黨部,憲兵司令部,也就剩下復興社的人手了。”
範傑在說道復興社的時候,他能夠很明顯的看出這三個人眼睛裡的瞳孔,同時一縮,範傑的臉上在這一時刻露出了笑容,低聲說道:“原來是復興社的人手,我說呢,難怪敢這麼囂張!”
中年男子對著範傑的槍口終於收了回去,低下頭,沉聲問道:“閣下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憑你們也有資格問。哼!”範傑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也不怕告訴你們我姓何,來自貴州興義的何紹陽。”
說完範傑拿出一張軍政部的本子在三人面前晃了晃,說道:“要有事情,讓你們的長官到軍政部找我,現在我要休息,別他孃的打攪我,真是擾人清夢。”
說完,範傑“砰”的一聲就關上了門,門外的三個人站在門口面面相覷,半天過後,滿臉橫肉的男子心有不甘想要伸手繼續敲門,但是他的手馬上便被旁邊一名有些年輕的厚生給拉住了,只見他搖了搖頭堅定說道:“算了!”
“組長,這……”中年男子有所不解的問道。
年輕厚生搖了搖頭,率先朝前面的包廂走去。他們兩人或許不知道里面那人是誰,但是他畢業於黃埔軍校,哪能猜不到裡面那人的身份。
來自貴州興義,又性何,又是紹字輩,甚至還是軍政部的人,他那裡還能猜不到裡面這人就是何應欽的侄子呢。
何家的這些子侄,各個飛揚跋扈,傳言他最疼愛的侄子何紹周更是渾身是刺,對誰都不買賬,現在何紹周正在財政部稅警總團擔任第二團團長,那裡更是權貴扎堆的地方,當然何家的人也不是惹不得的,但是他們現在還有要事,不能和何家的人在這裡糾纏不清,年輕厚生心裡這樣對自己說道。
範傑關上門,靠在門口,聽著外面的動靜,等外面三個人的腳步聲離開,範傑這才坐回到自己的牀上,躺下,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半天之後,範傑才睜開眼睛,對著面前的空氣問道:“怎麼,真的打算在我這裡待一晚上?”
範傑對面的牀鋪下突然傳出來一個嫵媚的女聲:“哎喲,看公子您說的,好像我要對您行什麼不軌之事似得。”
“哼!”範傑冷哼一聲,沉聲說道:“沒事了,就趕緊滾,少爺我還要休息呢!”
範傑的話音剛落,從他對面的牀鋪下鑽出一個身穿白衣,身材妖嬈的年輕婦女,她看了範傑一眼,低聲說道:“那,少爺,那人家就先走了,你可不要捨不得哦!”
“哼!”範傑低哼一聲,背過身面對牆,之後便一聲不發。
年輕婦女見範傑確實沒有搭理她的意思,臉上有些不高興,但是她一想自己還有事情,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