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對這諾大的錦王府來說,原本一個偏僻後院的騷動是根本不可能傳到前院的待客廳甚至讓人察覺,但架不住楊過這個唯恐天下不亂之人。楚雪熙雖然對他進行了警告,但堂堂的名劍山莊少主哪裡是個肯束手就擒的人,或許是男人天性中的爭強好勝心,當著楚雪熙的面,楊過十分自信的一笑,斜睨道:“你也並非是王府的主人吧,有什麼資格差遣御林軍。說起來這御林軍是爲了保護親王,卻並不可能妨礙親王的‘好事’,所以我若是就在這裡與親王魚水之歡,她們怎敢進來打擾甚至對我無禮?”
楚雪熙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錦瑟,心頭有些暗恨自己曾經爲了嫁人只一心苦練琴棋書畫,試圖修成貴公子的氣度,卻忘了和楊過一般勤練武藝,以至於如今連絲毫招架之力也沒有。想到當初錦瑟在馬車邊爲他擋劍而受傷的一幕,楚雪熙心中暗暗決定,一會無論發生什麼,哪怕豁出這條性命去都要護她周全。
楊過卻壓根不會把他放在眼裡,知道自己的話戳中了楚雪熙的軟肋,便又冷哼了一聲:“怎麼,楚公子這是鐵了心要留在這裡?要知道親王和我多日未見,如今正有很多話要說呢。”他話說的極其曖昧,錦瑟卻是毫不領情地翻了個白眼,楊過並不知道她在自己身後做出了這副表情,反倒是楚雪熙注意到了,見此他眼神微閃,脣角勾出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不過聰明如他自然是不會提醒楊過當事人正在他的背後拆臺。
楊過依然面容淡淡地下著逐客令:“怎麼,楚公子還有事嗎?”
楚雪熙畢竟胸有城府,哪裡會三兩句話就被楊過激怒,甚至他還輕笑了一聲:“楊公子說笑了,我早已是伺候過親王的人了,自然是要留在這裡。”
聞言,楊過的臉色瞬間晴轉陰,幾乎就快要雷暴,轉過頭他死盯著錦瑟,眸子有些危險的瞇起,那表情猶如是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他說的話是真的?”
不待錦瑟回答,楚雪熙主動上前幾步,用自己的身體將錦瑟擋在身後羞澀地一笑:“自然是真的,就不知楊公子是在以什麼身份質問親王呢……”
錦瑟心中哀嘆一聲,再這樣鬧下去信不信她真的要開始懼男了。
吸氣,呼氣,再吸氣!楊過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也罷,反正他也知道,以這個女人眼下的身份地位,要她沒有其他男人是壓根不可能的事。
看他臉色不渝,楚雪熙頓時表情又有些鄙夷地道:“楊公子未免也太善妒了,也難怪親王不喜。”
他這是刻意要轉移楊過的注意力,讓他將怒氣發到自己的身上,一旦他動起手來把動靜鬧大,御林軍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就算爲了保護親王也會插手阻止,如此一來他的目的也算可以達到了。
楊過本身自持武功高強,心裡其實並沒有楚雪熙那麼多彎彎繞繞,他原本不欲和一個嬌弱的少年計較,可眼下因爲對方太過輕鬆自然和順理成章的口氣,他終究還是被挑釁了,眸中染上一陣肅殺之氣,他口中冷聲道:“你也實在是太呱噪了,出去。”
畢竟是個沒有什麼武功的對手,楊過也懶得出手,只意圖用殺氣把對方嚇走而已,誰料楚雪熙順勢而爲,彷彿被嚇到了一般的身子一歪直接撞倒了一旁放著花瓶的架子,只聽得一陣巨響,幾個裝飾用的盆架俱都倒了下去,帶累了一堆上好的瓷器花瓶。不僅如此,他還狀似害怕的驚呼了一聲道:“楊公子息怒,還請不要傷到親王……”
如此一來,府中本就圍了過來待命的御林軍們自然乖覺,紛紛地衝進了房中,楊過頓時氣不打一出來,這些皇家的御林軍雖然十分識相可以允許王府的男子們稍許的出格,但也不代表她們會容忍誰傷到錦親王。再看此時的楚雪熙更是表現得如一個平常的少年一樣,他雙眸含淚,躲在錦瑟身邊瑟瑟發抖,完全和剛纔站在錦瑟身前和楊過對峙的表現判若兩人。畢竟剛纔他面對楊過的喝問分明是面色如常,不改分毫的,如今怎麼可能真的驚恐成這樣。
楊過那叫一個怒啊,這少年竟然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甚至還敢堂而皇之地給他挖坑,實在是太可恨了,他的臉色瞬間黑沉,盯著楚雪熙,楚雪熙也擡眸望著他似絲毫不懼,其實這兩個少年都長得極爲出色,如此站在一起對視,不知道的還感覺似一幅畫似的,以至於進來的幾個御林軍侍衛隊長對這種狀態都有些找不著北,面面相覷地試探性看向錦瑟,用眼神請示是不是要帶走他們。
但熟知內情的錦瑟在這種氣氛下可沒半點要客氣的意思,她直接開口道:“把這兩個人都帶下去。”也許是顧及到了剛纔楚雪熙總算維護過她的好意,未免欠了他的人情,錦瑟又補了一句,“將楚公子和楚家主換個院子,至於另一個……直接驅逐出府。“
錦瑟話音一落, 房間裡頓時籠罩了一片森冷的氣息,有眼睛的人都看出這位“另一個”公子很生氣很火大。
“看來你今天是執意不顧舊情,執意要趕我走了?”
“……”錦瑟無語,他們之間還有舊情?她怎麼不知道。
楊過看著錦瑟嫌棄的表情,一雙鳳眸危險的瞇了起來,下一刻,就見他的身影飛掠而出,快如閃電的身手一出手便是必殺招式,饒是那些御林軍的侍衛們實力不弱,可遇到了楊過也是一個個也是被殺得措手不及,沒辦法,畢竟這些人只把楊過看成了普通會武功的男人,再加上吃不準他和親王到底什麼關係也沒膽子來真的下辣手,有心算無心之下,這些御林軍就壓根不是他的對手了。打著打著,畢竟雙方都怕一時不慎傷到錦瑟,衆人自然就把戰場逐步轉移到了庭院裡,楚雪熙亦也見機護著錦瑟從旁躲到院子的角落裡,對著錦瑟低聲道:“親王快離開這裡……”
錦瑟看了他一眼,心知他是想幫助自己,可楊過這樣分明就是衝著她來的,雖然她對楚雪熙同樣不感冒,可丟下別人自己先逃這種行爲違背錦瑟的做人原則,想了想,她忽然對著楚雪熙道:“爲什麼還要處心積慮的入錦王府,當初我說的話你都忘記了?”
楚雪熙微微一怔,隨即他的臉上綻出了一抹優雅的笑意,可面對錦瑟的問題,他卻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什麼話也不說。
再看向場中,畢竟還是楊過身手精湛,出手又極快,隨著幾聲悶哼傳來,不消片刻地上就躺了一片,看他大展雄風,錦瑟忍不住地頭皮就有些發麻,這傢伙眼下明顯是真怒了,一會不會一怒殺她泄恨吧。
這裡的動靜一大,新的御林軍自然更是源源不斷的過來,但趁著人還沒趕到的片刻間隙,楊過已經沒有了對手,他收了劍,緩緩地朝著錦瑟走來,雙眸緊盯著她道:“你以爲憑他們就可以攔得住我?”
此時他欣長的身姿,傲然如梅,源源不斷的散發著森冷,神態狂妄至極。
但錦瑟卻只是極其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努力擺出淡定的樣子說道:“是攔不住你,但我又不是想留住你,我只是要讓她們逐你出府而已。”這話說了比不說還可惡,果然楊過的一雙眼睛越發的森冷,一旁的楚雪熙黑曜石似的烏眸閃了閃,開口道:“楊公子,你也算是江湖上的一號人物,如今對著一個不喜歡你的女人這般死纏爛打的有意思嗎?”
他是故意要把矛頭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以讓他不要爲難錦瑟,可是楊過偏偏不吃他這一套,他脣角緊抿,眼裡隱有冷光竄過,:“怎麼,你楚公子難道不也在死纏爛打?”
楚雪熙淡然一笑,雖說自己也同樣不招錦瑟的待見,可好歹要比這位仗著武功高就自以爲可以橫行無忌的楊過要強多了,至少親王對他的防備之意要遠遠勝過自己。
兩人沒說兩句,御林軍們又團團地圍住了院子,這一鬧起來,動靜自然是比先前鬧得更大了。由於錦瑟在場一臉淡定的表示不要傷人只要趕人,否則若是楊昊上門找她算賬,她都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表情。而楊過本人又長得過於俊俏,以至於很多御林軍都有些找不著方向,既不敢真的下重手又摸不準親王的態度,反而讓楊過和御林軍們陷入了長期的攻防戰,於是御林軍越是如此,楊過就顯得越是輕鬆,甚至他還總是趁著招架的當口偶爾朝著錦瑟挑挑眉示威,這一幕落到了衆人的眼裡,自然又是赤/裸/裸的眉目傳情。
而這,也是主院的衆人趕來時所看到的場景。
爲首的人自然是西塘皇子寒朝羽,他輕裘寶帶,身軀如芝蘭玉樹一般,映襯得他的面容如冠玉一般完美無暇,狹長的眉峰下,是黑黝黝如同寶石一般的眸子,不過光芒卻是冷氣逼人的,沒有一絲溫融柔軟,明明近在眼前,可是卻讓人覺得高不可攀,那周身源源不斷散發出來的寒氣,顯示出他此時心情十分的不好。
畢竟當時落在小青耳邊的對話是:親王的郭美姬在後院爲了邀寵而挾持親王,和另一個後院的楚公子爭風吃醋了起來,如今御林軍不得不前去護駕。
小青的焦急哪裡比得上寒朝羽的震怒,這玉錦瑟到底懦弱無能到什麼地步,連一個美姬可以逼迫著和她邀寵,甚至都要搞到御林軍出面的地步,想到這裡,寒朝羽那真是滿臉的戾氣,冰寒徹骨,也分不清到底是怒其不爭還是嫉妒使然。
此時錦瑟的眼角餘光也已掃到寒朝羽步履如風而來,那雙斂盡天下風華的桃花眼內光芒綻放,危險至極,冷冽的殺氣從他的身軀中爆發,那橫掃一切的強大氣場令人不寒而慄。
一個不夠,還來一個,歷史怎麼總是驚人的相似,錦瑟頓時感覺日子活到頭了……
“這親王府今日可是真熱鬧啊。”
眼看著楊過在場中身姿矯健地大殺四方,就聽見寒朝羽那道冰冷懶散的聲音響起來。
“怎麼,楊公子是把這裡當成了擂臺嗎?”
說著他又將視線落到錦瑟的身上,完全沒有給她面子的冷冷道:“看來親王的腦子也是白長了,區區一個江湖男子都搞不定。。”
楊過皺眉,兩人即是宿敵,他自然眸中滿是冰冷,給不了好臉色,乾脆一躍而起,徑直落定在一個亭邊的臺階上,然後居高臨下的迫視著他:“怎麼,你不是已經被錦親王拒婚了嗎?居然還有臉來到這裡?呵呵,堂堂皇子,也就這點志氣。”
“楊過你找死!”寒朝羽自然也被他激怒,當下就拔劍迎了上去,楊過冷哼一聲快速閃過,兩人在院子裡你追我閃起來,伴隨著的還有令人心驚膽戰的刀劍聲。
面對如此一團亂的場景,反倒是秦若臨端立在一側,身爲正君的他始終優雅從容,一身的悠然,擔憂地走到錦瑟的身邊上下看了看,方纔問道:“親王沒事吧。”說著又將目光轉向一旁的楚雪熙,亦是十分關切與溫和的語氣道,“楚公子也受驚了吧。”這種態度令人看了更覺得這位錦王正君大度容人,不愧是世家子。
楚雪熙眉頭未展,他以指尖輕揉額角,烏黑濃密的睫毛輕顫幾下:“多謝正君關心,我沒事,倒是剛纔親王……。”說著他帶著欲語還羞的神情看了一眼錦瑟,引發在場衆人無數遐想。
所謂的在場衆人,自然就是一票還有餘力沒被楊過打趴下的御林軍們以及匆匆趕來的小青,如今楊過和寒朝羽打成了一個勢均力敵,衆人自然就空了下來,便也就團團圍繞在了親王及其家眷的身邊呈保護姿態,同時也是光明正大的看戲,畢竟這些在場的,不管動手的還是動嘴的,那可都是千里挑一的美男們,親王可真是豔福不淺啊,就是看樣子好像不太消受得起。
錦瑟臉色黑了一下,她完全沒有理會楚雪熙,只看著秦若臨道:“你怎麼來了?”說著又有些擔憂地朝他的身後望去。
秦若臨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立即說道:“我聽下人說這裡出了點事,皇子非要趕來一起看看,我放心不下便也一起陪同,並讓其他側君先各自回院子去了,免得有事。”
錦瑟一聽林素衣沒來,頓時放下了心,對秦若臨的周到安排也帶上了感激之色:“辛苦你了,至於這裡,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把場地讓給這兩個一流高手公子哥兒打個夠,就是可惜了她的錦王府,估計這個院子以後得好好的整修了。
秦若臨自然知道錦瑟對這兩位是一個都沒好感,他幾不可見的抿了抿嘴角,問道:“那朝羽皇子和楊公子怎麼辦?”
錦瑟眸中寒光一閃:“讓他們愛打多久就打多久。”遂又對著身邊的御林軍侍衛長皺眉道,“剛纔你們是不是都沒吃飯?一個個的就差沒直接投降讓人揍了,還是我錦王府的侍衛們就這點本事?”
侍衛長立即的是一身冷汗,堅決表態待會一會定會嚴格遵循親王指示,將楊公子好好地送走,錦瑟於是耐心的又補充道,必要時候可以用上非常手段,比如打暈之類的…當然,武功不夠可以人數來湊嘛,雙拳難敵四手…就不信楊過敵得過人海戰術。
她暗示了片刻,轉眸看向一旁安靜無語,卻始終亦步亦趨地跟隨著她的楚雪熙,冷然道:“楚公子莫非還要跟著本王回主院?”
楚雪熙渾身一顫,看到錦瑟目中毫不掩飾的冷淡,心中一疼,到底忍不住,擡起頭來哀聲懇求道:“雪熙自知當日冒犯親王有罪,無論什麼刑罰都甘願承受,只求在親王身邊服侍,但求殿下原諒,不要趕雪熙走……”
此時不少人見他儀容秀美,舉止文雅,說話時身如風中落葉顫抖,目中淚光上涌卻強凝著,不由大是憐惜,一個個帶著譴責的目光看著錦瑟,似乎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錦瑟銀牙緊咬,心中氣恨,這楚雪熙故意當著秦若臨這個正君的面擺這個樣子說這種話,根本就是不懷好意,也幸好素衣不在這裡,否則又是說不清的官司。
秦若臨同樣也看穿了楚雪熙的用意,他轉眸正好對上楚雪熙那清幽好看的瞳眸,那眼神裡並沒有多大的波動,可是卻好似盛了一池瀲灩的光波,使得他漂亮的烏瞳好似鑲嵌了兩顆寶珠,深意無限。正想著如何回答他的話,卻見寒朝羽忽然收招,抽身出來身形一縱躍到了幾人面前,直接攔在了錦瑟的身前:“怎麼?親王這就想走了,這就是錦王府的待客之道?”
見到他又跑到自己面前糾纏,錦瑟差點將“你到底煩不煩啊”脫口而出,可是看到他手中的劍後還是將心中憋的怒火壓了下來。她真的搞不懂爲什麼這位西塘皇子總是卯著她不放,不是說他馬上就要是她的四姐夫了嗎?四姐夫你這樣纏著你小姨子真的好嗎?
對她這樣明顯充滿怨念的表情,始終觀察著她的楚雪熙也是好半天反應不過來,待到反應過來,脣角微微的勾了勾,看來自己還不算混的太慘,至少眼下還有兩個墊底的不是。
見此情形,楊過自然也不是傻瓜,若是真的一心和寒朝羽爭鬥而便宜了其他人,這可就太傻了,因此他亦也一路大步走來:“是啊,你只是一個客人而已……”他用手一拍寒朝羽的肩膀,後者立即俊臉一黑,嫌惡地用手推開,楊過毫不在意地繼續道,“既然是客人,就該有客人的自覺,懂嗎!”他意味深長地道。
寒朝羽卻沒有理會他,他朝著一旁伸出手,就見一個小侍雙手遞送上了一塊潔白的帕子,寒朝羽拿著帕子在自己的肩膀上和手上都狠狠地擦了擦,然後他把依然乾乾淨淨的帕子遞給了一旁的小侍,冷聲道:“太髒了,拿去扔掉。”這分明是在用他的方式反擊楊過,果然,楊過的臉也黑了,兩人對視片刻,眼中又是那個刀光劍影,殺氣四溢。
錦瑟看著這兩人的模樣越發的撓心,心裡恨恨地想道,這兩隻真的太合適了,完美的傲嬌攻受啊,纏著她做什麼,妥妥的應該在一起纔對啊!!她此時哪裡能想到,不久後這兩人的確是在一起了,不過卻是連同她一起……
楊過瞪了寒朝羽片刻,不知爲何忽然又揚起脣角笑了,隨即他對著錦瑟道:“親王不帶我回院子嗎?”
這變臉的速度太快,錦瑟實在接受無能。楊過又道:“說起來,我可好歹也是親王的後院美姬,自然也該跟在親王身邊不是嗎?”
沒等錦瑟回答,寒朝羽當先已經掉轉身朝著錦瑟逼近一步,狹長的鳳眸帶著迫人的光芒:“剛纔他說什麼?你的後院美姬?”
“我……”錦瑟還沒開口,楊過又是懶洋洋地搶先道:“自然是真的,你若是不信,問問這些後院的奴才或者侍從們……”
寒朝羽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他想到自己先前趕來時聽到的下人稟報的耳語,頓時怒從心起,對著錦瑟喝道:“你居然寧可娶了他做美姬,卻在宮裡拒絕了我?我有哪裡不如他?還是我寒朝羽連做你的美姬也不配?”
錦瑟僵硬了,寒朝羽,你這樣當著衆人的面光明正大地表示你要給四姐戴綠帽子真的好嗎?
而周圍的人也僵硬了,這個世上居然還有放著堂堂的正君不做搶著要做人美姬的道理?就算這個當事人是大周第一美人的錦親王也一樣……
看到這一幕,秦若臨忽然就有些明白了爲什麼親王如此不待見這位西塘皇子,心裡雖然轉過了無數念頭,可他的臉上卻還是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淡淡的聲音如和風拂過:“皇子大約是方纔席間喝了幾杯酒,說笑呢,來人……”他緩聲吩咐道,“還請幾位一起隨我去席間……”
他心知此時此刻必須留下每一個人,以便讓他們互相牽制,這樣才能轉移錦瑟被他們覬覦時所承受的壓力。而真正的內心深處,秦若臨其實也帶著一絲不可告人的念頭,那就是這幾個人,無論哪一個的勢力與實力或者心計,未來都應該足夠和林素衣抗衡,至少,比起被重重束縛住的自己動手要方便得多。
帶著這樣的念頭,他如墨的瞳眸微閃,那眼神愈加深暗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偶爾爆發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