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靳顧桓卻以爲(wèi)她已經(jīng)冷靜下來,壓了壓脾氣,又說了句,“晚上想吃什麼,我讓六嫂做。”
“出去。”
“岑樂?”
“滾出去!”岑樂抓住牀上的枕頭就直接往他扔去!說是劈頭蓋臉不爲(wèi)過。
好在攻擊力並不是很強,靳顧桓一把抓住,腳下兩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下頷將她壓制在牀上,“你他媽在發(fā)什麼瘋!”
枕頭還好,要是菸灰缸呢?要是水果刀呢?
發(fā)脾氣扔?xùn)|西這壞習(xí)慣要改!
岑樂狠狠的瞪他,“我發(fā)瘋會咬人,你還不快滾?”
“你這小嘴兒怎麼這麼不乾淨(jìng)。”靳顧桓捏著她下巴,半天才冷笑一聲,“抽風(fēng)吧你,不爲(wèi)人知的大明星的可憐一面,因爲(wèi)看到花就會發(fā)瘋?”
他可算是知道,在看到那些藍(lán)色妖姬的時候,她好像是在隱忍著什麼,然後迅速離開頭也不回。顯然在控制什麼,現(xiàn)在看來,是這樣的糟糕的卻意外坦率的脾氣。
接受了這麼個設(shè)定,似乎一切也沒那麼讓人覺得惱火了。
靳顧桓勾脣笑,“你再說一個滾字,我就親你一口,說兩次我親兩口。”
“混蛋!”岑樂咬牙切齒,但因爲(wèi)身體被狠狠壓住,根本沒有翻身的力氣,加之雖然她這會兒氣得想揍這人一頓,但她還有殘留的清明讓她顧及著右肩上的舊疾。
這一些都是這個男人害的,挑撥她,讓她淪陷,然後又拋棄她。
就像是逗弄一隻流浪狗,不需要什麼真心,只是感興趣,不需要負(fù)責(zé),單純只是覺得好玩。
她爲(wèi)什麼當(dāng)初沒看出來呢?
當(dāng)局者迷,真的是當(dāng)局者迷嗎?
“規(guī)則改一下,罵人就要親。”話音落下,靳顧桓就挾住了她下頷,狠狠的吻了下去。
岑樂當(dāng)然不配合,張嘴一口咬住他下脣,呸的吐掉,“別親我,噁心。”
“我!”靳顧桓簡直再好的脾氣都要被氣炸了!
這哪裡是坦率!
這根本就是
泄憤!
這是不公平的污衊!
“小傢伙,誰給你的勇氣選擇懟我,嗯?喝醉了?”靳顧桓瞇眼,將兩人的距離控制在呼吸可聞,他一字一句透著危險。
他當(dāng)然知道她沒有喝醉,她身上沒有任何酒精的味道,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那一車子藍(lán)色妖姬。
對花過敏,過敏感應(yīng)癥狀是變成刺蝟,見誰扎誰嗎?
岑樂別過臉,選擇不看他。
“喲,還一臉倔樣,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啊。”靳顧桓本來都要被這沒來由又無理取鬧的脾氣弄的火冒三丈,看到她這模樣,氣焰才燒起來又滅了。
他覺得,到底是自己中意的樣子啊,以前簫音倒很少幾乎是沒有發(fā)脾氣過。
以至於靳顧桓都無法想象,這模樣發(fā)起脾氣來是什麼樣子,沒想到還真的是嬌嬌憨憨,惹人憐又讓人心癢癢。
這一次親下去,他擒住她的下頷,箍住岑樂的雙肩不讓她動彈……聽到她略微急促的喘聲,這才暫時放過她。
身下的人面若桃李脣色,他痞痞一笑,“還野不?”
岑樂知道自己鬥不過他也說不過他,無賴更是耍不過他,力氣沒他大,歪理沒他多,索性冷哼一聲,“流氓。”
“流氓就喜歡你這樣的,平時端著副冰清玉潔的樣子幹嘛呢,一直演戲多累,好不容易不在劇裡,就不能給自己放鬆一會兒?”
“靳總可真是欠虐啊,看來是沒有人敢這樣罵你。”
一聽靳總兩個字,靳顧桓有點掃興,“哎,理智的岑樂大明星又回來了。”有點無趣的收回壓制她的手腳,然後坐在身邊,“你剛剛那是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岑樂眼兒一瞇,拿起剛剛散下的頭繩就把他的雙手三下五除二的給綁住了。
щшш● Tтkǎ n● C ○
你爲(wèi)什麼這麼簡單?
因爲(wèi)靳顧桓壓根沒反抗過,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怎麼,突然想通了?還一來就要激烈的?”
岑樂沒直接說,而是將人一推,推到在牀上,這才覆之而上,和他呼吸相近,她氣吐如蘭
,暖氣呵在靳顧桓臉上,能感覺到他……
果然就是流氓!
岑樂心底狠狠嗤了一聲,耳根卻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好在長髮披著完全遮住,“你知道你有多討人喜歡嗎?”
靳顧桓吹了一聲口哨表示自己聽到她的誇獎有多詫異。
岑樂斜斜勾脣,“我想,那些被靳總玩過的女人,拋棄的女人,一定做夢都有這麼一天,讓你受制於人。”
“你要調(diào)教我嗎?讓調(diào)教來的更猛烈些吧。”他壞笑。
那薄脣邊浮著的笑容讓岑樂看得心裡冒火,沒一會兒找來了絲巾將人手腳都八卦在一起,然後問姚六要來了冰塊。
岑樂的牀上有股熟悉又讓人懷念的馨香,靳顧桓幾乎要就此沉沉睡去,卻被不太客氣的推門聲給吵醒。
他轉(zhuǎn)頭看去,看到他夢裡朝他招手的女人正徐徐朝他走來,無比的真實。
“音音。”他怔怔的笑,殊不知嘴裡的名字已經(jīng)下意識的出了口。
岑樂的手指猛地一顫,裝著冰塊的塑料碗掉在地上,冰塊碎一地。她蹲下身去撿,而靳顧桓也因爲(wèi)這動機而意識完全清醒。
不等他開口說點什麼,就聽到岑樂嘴裡的嘲諷出聲:“你竟然也會內(nèi)疚,是不是她日夜擾的你不得安寧,所以才寢食難安?”
這還是岑樂主動跟他提起他嘴裡的音音。
如果放在以前,靳顧桓也許會覺得有點奇怪,因爲(wèi)一開始她就很牴觸,也不能說很牴觸,一個人總不願意竟然被人提起說和其他人像。
每個人都應(yīng)該是獨一無二的,所以他認(rèn)爲(wèi)在自己提起簫音的時候,岑樂的情緒應(yīng)該是不耐的。
而這次,這樣夾槍帶棍的話,和之前她沒有任何禮貌的罵他對他下手,沒有任何違和感。話裡面雖然聽不出幸災(zāi)樂禍,但顯然也是看熱鬧的。
“對,我寢食難安。”他第一次跟別人承認(rèn)自己對簫音的感情,在她離開之後自己的狀態(tài)。
他覺得自己都有點魔怔了,也許是因爲(wèi)岑樂的表現(xiàn)也不太正常的緣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