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wèi)太清楚自己兒子跟自己一樣不喜歡吃麪,靳顧桓特意挑了一家能提供麪點之類速食的中餐廳。
“麼麼做炸醬麪超級厲害哦,吃起來滑溜溜的,跟很難嚥的飯不一樣。”
一路上小岑瓔是竭誠的向靳席推薦炸醬麪,將一直不喜歡吃麪但偶爾被爸爸逼著吃蔥油麪的靳小小少爺是唬得一愣一愣的。
靳席一直就沒覺得面好吃,不知爲(wèi)什麼,他覺得其他麪食都可以忍,麪條吃進嘴巴里卻就想要吐。
當(dāng)然,他這個小小的挑食,身爲(wèi)母親的岑樂卻不知道。
給靳席單獨點了飯菜,靳顧桓這才陪著岑瓔小公主一起挑炸醬麪的類型。
面上桌後,靳席就巴巴的瞅著幾人吃麪,心裡很糾結(jié),他一方面很感激他爸爸考慮到他挑食,但是看著他們吃好香的樣子,而他什麼都沒有,多少讓人有點沮喪。
看著靳席拿著筷子,有點鬱鬱寡歡的戳著飯,岑瓔咬著面,含糊道:“靳叔叔,爲(wèi)什麼席哥哥和我們吃的不一樣?”
“你席哥哥他不怎麼喜歡吃麪條。”靳顧桓爲(wèi)自己兒子解圍。
也許正是因爲(wèi)想著自己身爲(wèi)父親還是有點用的,也就自然而然的忽略了自己兒子的主觀意識。
岑瓔瞭然的哦了一聲,“挑食啊,席哥哥原來挑食的,媽咪說挑食不是好寶寶,我連蔥和香菜都會吃,雖然我很討厭很討厭那個!”
靳席被她苦惱又無奈的表情逗笑,將自己的飯都給倒在空著的麪包盤上,然後將小碗兒往自己爸爸面前一推。
靳顧桓之前也是給靳席餵過麪條的,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靳席只要一吃到麪條就要吐,如果單純只是挑食還好說,但他這反應(yīng)有點大,不想讓岑樂母女兩個人擔(dān)心。
所以哪怕是自己兒子主動要求,他也還是強調(diào)著重新問了一遍:“東東,你確定要吃這個,要吃麪條嗎?”
靳席眉宇間就遲疑了那麼一瞬,然後看了眼岑瓔,就用力點頭:“吃!”
小岑瓔都不挑食,他這個做哥哥的怎麼能挑食。
麪條
,靳席全部都吃進去了,分量還不少。幾人在餐桌上也是說說笑笑,時間過的很快,一家四口格外的和諧。
今天出門,靳顧桓有保鏢跟著,把那些喜歡嚼舌根,喜歡捕風(fēng)捉影斷章取義的八卦媒體都給擋住。
他尊重岑樂,他不會讓簫音這張臉在演藝圈再曝光多長時間,那麼,雪藏她之前,就遵循她的意見和意思來。
她說不要把事情鬧大,他過幾天就可以讓媒體筆鋒一轉(zhuǎn),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
說的遠了點,回到麪條這件事回來,雖然飯桌上很愉快,沒有半點掃興,可一回到家,靳席的臉色就已經(jīng)掩飾不住的迅速難看起來。
已經(jīng)洗澡睡覺,靳席終於偷偷起牀去找靳顧桓。
靳顧桓其實擔(dān)心了一晚上,幫他洗澡之前還詢問過很多遍有沒有難受,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哪裡知道,靳席也是爲(wèi)了不讓岑家母女擔(dān)心而已。
看到靳顧桓的那那一刻,靳席已經(jīng)完全忍不住,小手兒揪著塑料袋,吐了個天昏地暗,然後倔強的又可憐兮兮的擦擦嘴,跟他說:“爸爸,肚子難受。”
見小傢伙說完就暈倒了,靳顧桓嚇壞了,二話不說抱著孩子去了北院找王甚。
從某個意義上來說,靳顧桓相信王甚比那些大醫(yī)院什麼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醫(yī)生都來的要信任。
以前靳席也吐過,只是小孩一直強調(diào)只是不喜歡,有點噁心反胃,他跟王甚看了下,也沒有看出什麼毛病,只說可能是小孩挑食,因爲(wèi)心裡一直這樣強調(diào),所以自然而然的給自己的意識強加到身體上,讓身體做出相應(yīng)的反應(yīng)。
今天靳席一直說沒事,靳顧桓還以爲(wèi)他真的克服了挑食這事,沒想到都要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事情發(fā)生了。
他抱著靳席去找王甚,這邊岑樂也睡的不太安寧。
翻來覆去,最後又去孩子的房間,怕兩人踹被子了,誰知道藉著幽暗的牀頭燈,卻看到小牀上,只有自己女兒一個身影。
屋裡沒有亮燈,不會去洗手間,只能說靳席是故意不開燈離開的。
見岑瓔
睡的香甜,岑樂又幫她掖了掖被子,這纔出去找靳顧桓。
靳顧桓的房間門敲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應(yīng),她問了聲睡了沒有,裡面也沒有反應(yīng),手下稍微一使勁兒,門竟然是虛掩著的。
她猶豫了一瞬,推門而進。
但是曾經(jīng)她和靳顧桓一起住的房間,這會兒也空無一人,燈光還是大亮著,遠處的牀都沒有睡覺的痕跡。
然後,她的目光落在那個透明的塑料袋上,她電光石火的想到什麼,急急跑下樓。
看到靳顧桓的車還在門口,靳席想也沒想就往北院跑。
一定是靳席出事了,他不會吃麪的,晚上靳顧桓說起來的時候,她也沒有當(dāng)回事,後來岑瓔開玩笑,氣氛也很融洽,加之靳席自己也一直說沒事,所以纔會由著他吃。
這一個不對勁的點兒找出來,接下來靳席不太對的臉色就接二連三的涌進腦海裡。
雖然平時他很沉默,但和岑瓔還是會說話的,但是今天他顯然有點心不在焉。而且坐在車子裡,他的手也時不時的放在肚子裡。
只是……這麼明顯的事情,靳顧桓要開車還好說,她和孩子坐在一起,竟然也大意的沒有注意到。
自責(zé)讓她心跳不自覺的加速,北院的小宅子裡燈光亮著,但不多,應(yīng)該是快要休息了突然被叫醒,只來得及開一些燈的緣故。
前門虛掩,裡面有燈光彷彿是薄薄的刀片,從屋內(nèi)投射到外面,銳利的幾乎將岑樂的心臟一分爲(wèi)二。
岑樂甚至都忘了調(diào)整呼吸,推開門,就對上了因爲(wèi)動靜而擡頭的靳顧桓。
不等對方問,她急急的上前,“孩子怎麼了?”
靳顧桓本來想問她怎麼來了,怎麼知道他在這邊,聽到她問靳席的事,本來要出口的話一頓,改回答:“吐了之後昏倒了,王叔說應(yīng)該是過敏反應(yīng)。”
“過敏不是會起紅疹這些?我看孩子他沒有……”
王甚將聽診器拿下,又將靳席的小胳膊小手都看了一遍,確實不像是過敏反應(yīng),只能先安慰:“很快就醒了,不要擔(dān)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