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顧桓站在她身後,光和影之間,硬朗的面部線條英俊的五官,帥氣的人神共憤。
簫音一看到是他,臉上的淚痕瞬間淌上新的眼淚,她“嗚嗚嗚”的直接撲進了靳顧桓的懷裡。
靳顧桓早放開了擒住她的手,這會兒嘆口氣,將人給抱緊懷裡,沒看見還會覺得有點好玩,這真看到了,又有點心疼。
他真的只是突發奇想,想看看她有沒有單純好騙,遇到危險的時候會怎麼處理。
當然,不可置否,也有一點點惡作劇的意味在裡面。
“行了行了,哭一下就行了?!弊鲥e事的人雖然心疼,但顯然絲毫不知悔改,伸手揉了揉她的背,“你都差點把爺鼻子給頂斷了,沒找你算賬算爺仁慈?!?
靳顧桓什麼時候在靳顧桓面前自稱爺過?
很久很久之前,見過面不久。而現在突然這樣自稱,看來……多少也是有點心虛的。
簫音抽抽噎噎,她是真的被嚇壞了,雖然後面冷靜下來,但是一開始真的是所有的心理準備都有了。
柳愛說過,遇到不能反抗的時候就試著示弱,試著妥協,然後找機會。如果實在沒有機會,那你就忍一下,忍一下就過去了,只要還活著,就什麼可能都還有。
忍?
怎麼忍?
她的念頭太多,一瞬間閃過去無數個,她甚至已經在想,如果實在逃不了就一頭撞死吧。
與其活著被她的靳先生覺得髒,被他冷眼相看,還不如死了算了。
死了之後,不管怎麼對待她都不知道,不會難過,不會傷心。
心裡最掛念的人對她好,她也喜歡對方,這永遠都不會改變,帶到一個沒人存在的世界裡。
結果回頭一看,發現就是靳顧桓自己,這讓她又氣又恨,同時,當然也有鬆口氣和委屈。
平白被這麼一嚇,本來晚上晉級心情很好,又要見到一星期沒見面的靳顧桓,開心的不行……
“好吧,都是我的錯,別哭了?!苯槁}見這會兒來硬的不行,只能試著用軟的方法,揉揉她的腦袋,“乖寶寶,來,嚇著了,靳先生給你喊一下魂?!?
“受驚呸一聲,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音音不怕音音不怕?!?
這彆扭又肉麻的哄人方法,簫音終於破涕爲笑,難爲情的看他一眼,心有餘悸卻已經有點嬌嗔,“嚇壞我了?!?
“是是,是我不對?!苯櫥高@會兒哪裡會去給自己找藉口,連連道歉是王道。
他擡手抹去她還熱著的眼淚,“瞧瞧,多漂亮的一個花姑娘,非要哭成小花貓,走,爺帶你去吃夜宵?!?
“我想吃手打湯圓?!?
“那是什麼?”
“扁扁的湯圓,餡兒在外面的。”
“那叫元宵?!?
“哦。”簫音老實巴交的應一聲。
靳顧桓又問:“還想吃什麼?”
“六嫂做的酒釀丸子,我還想吃蝦面,靳先生,我給你做蔥油麪好不好?”
“好?!?
“小東東有沒有想我?”
“那肯定是想的,我錄了
你哄人的話,他一哭我就放?!苯櫥刚f完,又有點打小報告似得說:“一開始還有用,但那小兔崽子聰明的很,連著吃了兩天奶粉就知道你不在了,千哄百哄纔算好。”
簫音聽他的形容,彎了彎眉眼,卻又想到靳顧桓形容靳席的詞彙,有點不滿的反駁,“他不是小兔崽子。”小兔崽子是罵人的話,她以前的村裡也這樣用,所以,哪裡能這樣說靳席,不行不行。
聽到她一本正經的反駁,靳顧桓失笑,卻故意辯解:“你是簫兔子,他是兔崽子有錯嗎?”
簫音:“……”所以,她爲什麼時候又變成兔子了?
靳顧桓揉揉她腦袋,“帶你回酒店,那邊的日本料理還不錯。”
“我不喜歡吃日本料理。”
“那去吃法國大餐?”
“我想吃六嫂做的飯菜?!?
“回去要三四個小時,到家也得凌晨,她一定睡覺了?!?
“那……我們吃中餐。”
“好。”
因爲比賽有點重要,所以只是現場,等電視播放要週三,所以簫音小黑馬暫時還沒有出名。
只不過她不出名,靳顧桓卻是走到哪裡都是發光體,就算是不認識他的身份,人長得英俊走到哪裡都吸睛。
“靳先生,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上臺的前一分鐘?!苯櫥笌退_椅子讓她進去,又推了些回去,笑著走到自己位置坐下,“可不得了,那臺風真是大腕兒範兒?!?
“颱風?”簫音自己拆開口布墊好,有點詫異,“最近有下雨嗎?”
靳顧桓咳了一聲,“我是說你在臺上的那股子氣勢風度很不錯。”
簫音理解錯誤,聽到對方解釋,臉色一囧,當然不免就想到自己在臺上腳崴了的那麼一下。丟臉的樣子是不是也讓他看到了?
在簫音這種完全不知道如何掩飾心中所想的人面前,靳顧桓邪邪笑一聲,“你的平衡性不是很好,回頭給你練練。”
“怎麼練?”她只是不習慣穿高跟鞋而已,所以那時候纔會崴了那麼一下。
“唔……”靳顧桓偏頭,一臉認真的模樣,“比如……不準你扶著牆,咱們……”
簫音:“……吃你的飯!”
“好兇?!苯櫥秆鹧b委屈。
見他不吃飯,簫音自己埋頭吃。
當然,靳顧桓是說說而已,主要是這幾天是在是忙所有有些累,而簫音心情也是大起大落又因爲準備上臺,心裡壓力不小,精神自然也很疲倦了。
兩個人一起洗了個澡,靳顧桓也只是吃了些豆腐,兩人就抱著和和美美的睡一覺。
這一覺,不管是對於簫音來說,還是對於靳顧桓來說活,都是分別一週以來最香甜的一覺。
也許是因爲這段時間各自都忙,都有心事,而事情在昨天暫時告了一個小段落,兩人都放鬆下來,睡夢自然就香甜了。
簫音醒來的時候,視線裡還是昏暗的,因爲連續好幾天都陪著柳愛早起跑步,加之睡眠不錯,也就早起了。腰間有沉沉的胳膊放著,她迷糊了一陣,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會兒不
在大本營,而是和靳顧桓在酒店。
靳顧桓……
她轉了個身子,剛好對上還沒有睡醒的靳顧桓。
以前就見過,但是隔了一段時間,簫音就覺得,靳先生是不是又帥了點?眉宇輕輕的鎖著,似乎被什麼困擾,但不妨妨礙他依舊給人帶來的英氣逼人的氣勢。
好想念啊,明明也才幾天沒看到而已。
她湊上去,小心的親了親他脣,然後伸手回摟住他,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再次醒來的時候應該已經日上三竿,但簫音的關注點不在這裡,而是她依舊在某個溫暖寬大的懷裡,只是卻不再酒店了。
靳顧桓拉開一點車簾,讓外面的光透進來一些,“醒了?”
簫音坐直了身子,沉默了一陣,想站起身,卻發現自己腦袋磕到了什麼軟的東西,擡頭就看到是靳顧桓的手掌。
靳顧桓見她這模樣,有點哭笑不得,“做夢了?”
簫音迷迷糊糊,又坐回他腿上,“我們在哪兒?”
“我們回家。”
簫音安靜的靠在靳顧桓的胸膛,大約過了四五秒,她才悄悄的紅了耳根。
不用說,那句“我們回家”,讓她幾乎整個人身上的所有細胞都雀躍起來,有時候,他真的溫柔得讓人簡直要溺斃在其中。
“肚子應該餓了,給你打包了飯菜,填填肚子。”靳顧桓拿過放在邊上座位的餐盒。
其實時間還早,他回公司要處理事情,看她還睡得熟沒忍心叫醒她,打包了早餐將她抱上了車。本來是放在後座,但是見繫了安全帶還是東歪西倒,他乾脆將人直接抱起來,反正這女人也不重。
然後半個小時沒過,她就醒來了。
簫音聞言搖搖頭,懨懨的靠在他懷中一動不動。
靳顧桓英眉一擰,纔有點懊惱的發現自己漏了很重要的一點……簫音暈車。
那時候抱她上車的時候沒想,難怪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想起來,結果又一屁股跌回來,可不就是暈的麼。
“注意下附近有沒有什麼藥店,有的話靠邊停一下,去買點暈車藥回來。”
簫音腦子昏昏沉沉的,突然胃中一陣難受,她推開靳顧桓,“要吐。”
靳顧桓連忙讓司機靠邊停,車內沒有袋子,反嘔上來的東西在嘴裡,簫音下意識沒吐出來,四掃了眼,才趴在路邊不可回收的垃圾桶裡吐。
嘴裡全是難受的味道,她嘔了一陣又一陣,昨晚沒消化的都嘔出來了之後,就剩下乾嘔。
“你沒事吧?!?
邊上遞來一瓶水,簫音接過漱了好幾口,才轉頭看,“謝謝。”
看過去,才發現是個陌生男人,眉目給人感覺溫和舒服,穿著白襯衫,剃著刺頭,額角有一塊小小的疤痕,打著領帶,另一隻手上搭著西裝。
簫音頓時有點尷尬,拿著水還也不是,拿也不是。
“你還好嗎?需不需要去趟醫院?不遠處有家藥店,老闆是個醫生?!蹦腥硕Y貌的笑笑,然後雙手擡了擡,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別這樣看我,我不是什麼壞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