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倍歼^去了,一切也都將會過去,不管是不能接受到分別,還是不能承受的痛苦,人的忍耐力比自己想象中要高的多。
所以,一切都會過去的,過後都不值一提。
“對了你不是說來L城看日出的,有沒有看過?”
簫音點頭,“岑胤之先生帶我去過了?!焙芷?,和記憶裡那種不一樣,她想,她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每天都是嶄新的一天,每天都不一樣。風景不一樣,陪在身邊的人不一樣,不一樣的心境不一樣的身份。
你可以拒絕任何人和事,但你不能拒絕改變,因爲改變是不管你願不願意都會發(fā)生的事情。
“你不知道,下個雪之後的日出纔是最好看,只是落陽山那邊的路不好走,因爲不是什麼重要的景點區(qū)域,所以也沒有什麼人會去清掃。而且這雪看著還有好幾天可以下,一旦超過負荷,容易雪崩。L城地勢就是這樣,地處盆地四面環(huán)山,所以,一般下雪之後很少會去爬山?!?
“雪崩?”
“對啊。”岑寅文應(yīng),想到她可能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就稍微解釋了一下,“雪越積越重,也許是在樹上也許是在山頂,發(fā)生小面積的崩塌。”
“但你應(yīng)該也知道,雪球就是這樣,越積越多越滾越大,一路滾下來……不過好在L城這邊的山都不會太高,所以就算會發(fā)生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可是如果在山上,那就另當別論了,被雪埋幾個小時,沒有呼吸周圍寒冷,就算你是鐵人都吃撐不住。
“這樣啊……”簫音喃喃。
“嗯,天色不早了,我去廚房看看可以不可以吃了?!?
“好……”簫音跟著起身。
晚上用餐的時候,岑厲看著簫音坐著的位置邊上還有個水晶球,想著家裡沒女孩子,當然一也不會這麼幼稚的裝飾品,偷偷樂了,他兒子就是他兒子,追女孩的手段有的是,他完全是瞎操心。
用晚餐,幾人在客廳看了一會兒電視
,都是些我新聞,簫音把玩著手中涼涼的水晶球,竟然有點愛不釋手的意思。
岑寅文花說過,這水晶球泡過藥水,有香味,有利於助眠。
簫音想,今晚也許會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好眠吧。
岑寅文回到自己的房間,卻是給岑胤之打去了電話。
“我看到了你之前說的那個女孩了。”
岑胤之嗯了一聲,又答:“哥,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沒有啊,只是可能對人的防備心稍微重了一點?!贬拇蜷_電腦,又問:“對了,你在M城對不對,記得繞城東老紀家給我買一盒核桃酥,我特別想念了,我覺得你那個女孩也會喜歡吃的?!?
“什麼叫我那個女孩……”岑胤之沉默了一下,“我現(xiàn)在在M城,明天要去找靳顧桓,靳顧桓和簫音有點聯(lián)繫,我想到時候試探一下?!?
“哦,原來你要和靳顧桓搶人,怪不得提前跟我打了個招呼,是不是怕爸反對?”
岑胤之:“……”他哥能不能稍微靠譜一點?他來M城是公事,然後順帶打探一下消息而已,也不知道他這麼操心費力的,是爲誰的公司努力。要知道他現(xiàn)在的業(yè)績都是給他打基礎(chǔ),做他人做嫁衣啊。
“不過你放心,好不容易你有個看上眼的,我一定會好好幫你看住他,別說靳顧桓要來搶,就算是那個靳毅承什麼的來,我都能把人給關(guān)在外頭?!苯櫥负徒愠锌赏耆皇强梢苑旁谝粋€水平線上來比較的,拋去靳家不說,前者就是個普通的成功經(jīng)商者,後者可是有可能隨時開著坦克來的大人物。
“你想太多了,簫音心理有點問題,我懷疑是排他和自閉,如果問題出在靳顧桓身上,那麼治療就簡單的多了?!?
“那我問你,你爲什麼要治她?”
“哥,我是學醫(yī)的?!?
“但是你要繼承岑家啊,學醫(yī)也只能是你以前的學業(yè)而已,而不會是你的工作啊?!币呀?jīng)開了電腦,
岑寅文拿出自己帶回來的堅果用開殼器來打,“還有啊,別跟我長篇大論的,我是你哥,我說了算?!?
“這件事以後再說。”哪裡是岑寅文說了算,只要岑厲活在世上一天,岑家就不會有另外一個說了能算的人。他也不知道這大哥是真的大方還是假的,不管如何,都是走一步算一步。
掛了電話第二天去靳氏,路上卻看到張貼在站牌展示框裡面的尋人啓事,裡面的人可不就是他認識的簫音?
於是還沒去靳氏,岑胤之先去了一趟梁氏,找尋人啓事裡的留的聯(lián)繫人樑穆君。
他想到簫音說的,如果可以的話,跟樑穆君說一聲她現(xiàn)在很好,那麼,是不是代表她其實知道對方在找她?撇開這個不談,簫音對樑穆君比對靳顧桓的反應(yīng)要稍微好一點。
“樑總正和靳總談合作,請您稍等一下?!?
靳總?靳顧桓也在這裡?
那真是好辦了,也是運氣不錯在路上看到了這個,不然往靳氏去就是白跑一趟了。
因爲沒有預約,加上樑穆君和靳顧桓應(yīng)該有公事要談,岑胤之當然就只能在樓下等待了,好在梁氏的接待很有禮貌,端茶送水。
M城這邊天氣沒有L城那麼冷,岑胤之他出發(fā)前,L城天色灰濛濛的,天氣預報也說有雪,但這邊還陽光明媚。
既然坐在樓下等,岑胤之難免想到簫音的事,早上她沒有一起來,雖然他有點失望但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畢竟她精神世界是那麼個情況,肯定害怕面對直接面對靳顧桓。
就算她不覺得自己是逃避害怕,他是醫(yī)生,何況在畢業(yè)前就已經(jīng)拿到了國家的研究獎項,也有權(quán)威下這個定論。
就如普遍的精神病患者都不認爲自己有這方面的問題,很多病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有病一樣,只是前者是不自知,後者是故意去忽視。
“不好意思岑先生,靳總和樑總恐怕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討論,您是不是改天預約了再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