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觸感落在背後,她汗毛戰(zhàn)慄,往前縮了縮。
秦遠一把箍住她,“別動。”
見她真不懂了,他收回手,繼續(xù)小心的塗畫。
節(jié)骨分明的手,不時轉動著細若銀針的筆尖,不時動著自己的身子尋找角度。換著綠色的筆和紅豔的眼線筆。
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有了雛形,十分鐘後,那玫瑰已經栩栩如生。
簫音自己看不到,卻聽到身後傳來秦遠吹著口哨打響指的聲音,還有一聲“perfect!”
她知道,這是完美的意思。
忍了好一會兒癢意,她擡手想去摸,卻被秦遠制止。
“很棒很棒,這個碰水都不會褪,不過你放心,真要卸我會給你卸妝水,不過真的很好看。”秦遠有些激動的說著,又給她那朵玫瑰拍了兩張照片,再讓她站起身給自己拍正面。
簫音不會擺POSS,只能由著人擺弄。
等到折騰來折騰去總算折騰完,已經快七點鐘,兩人最後踩著點兒才趕到炎煌五星大酒店。
期間秦遠打電話過去,得到的回答雖然沒好氣,但對方顯然也是來了的。他有些喜不自禁,又轉頭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簫音。
“其實剛剛是給我弟打的電話。”
簫音自從穿上這裝備,動都不敢動,這會兒聞言有些僵的轉頭看他,扯了扯脣角。
“別緊張,只是一個小晚宴而已。”秦遠這會兒也已經換上了燕尾服,短髮用發(fā)膏豎起,露出光潔的額和略顯中性的五官。
“嗯。”都到了這地步,簫音當然也只能應一聲了。
秦遠看出她的不自然,又繼續(xù)跟她說:“我跟我弟是同父異母,她媽是我爸在外面的相好,他念初中,她媽身體不好了才找到我家來。”
“所以我跟我弟不怎麼親近。我爸有個大公司要人繼承,我大學學的設計,後來轉行做了造型師。我弟學的計算機,卻成天混音樂也沒個正經。”
“我爸見掰直我沒多大可能,還不如掰我弟,所以想借個機會正式把他納入族譜,讓他繼承公司。”
簫音雖然聽得認真,卻插不上話,只能是不是的應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不知什麼時候,秦遠將話題一轉,“對了,顧桓哥和你真不是那關係?”
“什麼關係?”簫音錯愕,下意識就反問出口。
秦遠尷尬的摸了摸鼻,“情人啊……”
“不是的。”簫音搖頭,又搖頭,重複,“我和他不是這個關係。”
那是什麼關係呢?
她聽到秦遠這樣問,自己也在心裡問,那是什麼關係呢?
靳顧桓從來沒有說過,她本來只是想把孩子交給他照顧,卻沒想過竟然被他找回來,因爲靳席認奶,要求她把孩子養(yǎng)到不認。
後來……他又跟她許諾,不會趕走她。
然後,他給她找老師,找教練,還讓她進永桓,去參加那些什麼綜藝節(jié)目。
好像誰在她身上施了個魔法,讓她一腳踏入了這個她從來不曾也不敢奢望企及的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