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總就這麼自信這遊戲只贏不輸?”岑樂有些好笑的來到他對面坐下,繫好口布準備進餐,卻不忘繼續跟他扯淡,“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再加一點賭注?畢竟靳總贏面大到老神在在了。”
“你想要加什麼賭注?”
岑樂端起一屜灌湯包在自己麪包盤上,時間不短,所以灌湯包的溫度適中,雖然沒有一開始口感好,但到底是大廚的作品,稍微亮一點依舊美味。
她咬了一口,彷彿很著急,等一口吞下了兩個包子,岑樂這才又看向他,臉上的表情並不算正經,“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提簫音。”
話音落下,看到對方神色微變,岑樂不給他接話的機會,哂笑一聲,“不過這個要求似乎沒什麼用,因爲如果我贏了,我會離開你,到時候不管你要提誰我都聽不到了,無所謂。”
靳顧桓的臉有點青,但愣是忍著沒回答。
一頓不算愉快的早餐過去,靳顧桓都已經有衝動把這人打包送走,但凡來一個稍微示好點的角色他都不會這麼焦躁。
這種,不能掌控的感覺簡直不能更糟糕,而岑樂,就是這一個不定性因素。
就跟一個炸彈,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爆炸,傷害幾何。
而關於和裴紹君的聚會,靳顧桓想的很好,就以前最平常的一班子。正好朋友圈裡有人生日,有個聚聚的名目,所以他打算借這機會讓岑樂看清裴紹君的爲人。
雖然當這個念頭騰昇的時候,靳顧桓不止一次覺得自己花費的心思太多了,在這個叫做岑樂的女人身上。但是另外一個人告訴他,如果沒有反抗,那麼將永遠活在壓迫中死在壓迫中,那麼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他已經清楚自己的心情,知道哪怕是這和簫音一樣的人去喜歡其他人,陪在其他人身邊自己都會不爽,那也就只能將人留在身邊了。
而相較於岑樂的志得意滿,他知道自己勝算也許不大。因爲他曾經最大的勝算,就是簫音對他的那份喜歡,那份喜歡讓她卑微到失去了自己。
可現在面對的是岑樂,一個和他沒
有任瓜葛的男人。
一個月……
當初和簫音的進展快到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也是十分迅速。
既然如此,但凡有一絲希望,就不應該放。
靳顧桓的算盤打的噼啪響,這邊岑樂噎了男人一句後,就開始安靜的吃早餐。有時候藝人就是這樣,舉手投足,吃個東西都要擔心被攝像頭捕捉到,所以儘可能的優雅。
可惜在片場,pia戲到餓的不行,那拿著盒飯填飽肚子的時候,真的很少有人會顧得上那些孜孜不倦工作著的攝像人員。
這樣的淡然優雅,也許就是簫音身上最欠缺的,這氣度也是兩人最大的不同。
很多東西,靳顧桓都相信與生俱來,上天也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這人不是簫音。
該死心了。
“聚會在下午,你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自由活動。”
“我可不想又被曝光,不過不知道靳總有沒有消息,《清世佳人》的影視版權是被誰給中途買下的?”岑樂擦完嘴來到他身邊坐下。
靳顧桓睨了眼她,“不知道。”
“好吧。”岑樂也是個實在人,既然他都說了不知道那麼自己就不問了,免得把人給得罪。主要是靳顧桓這人思緒太跳躍,你不會知道自己的什麼話會引起他對人生對哲學的思考。
開個玩笑而已。
她是不想再問,但對於一個賣關子的人最怕的是什麼?是別人不追問……
靳顧桓輕咳一聲,餘光看到她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個指甲剪,在修指甲,“但我之前聽到合作朋友似乎提過這個。”
“哦?”過了剛剛那股子好奇的勁頭,岑樂顯然有點興致缺缺。
“既然你不想知道就算了。”靳顧桓也不是什麼上趕著的人,既然你都不想聽了,我何必熱臉貼冷屁股,他站起身,“我上樓處理事情。”
岑樂也跟著起身,任由他另外一邊不走,非要走到她面前過,帶起一陣不刺鼻還算是好聞的香水味。
“靳總。”她喊住他,看著對方高大的身形一頓
,岑樂鬆了口氣,“靳總如果知道一些什麼,希望你能告訴我,不勝感激。”
“你的意思是,我會有好處?”靳顧桓轉頭看她,那雙鳳眸微微的有點輕挑的上揚。
岑樂話都說出口了,當然不會反悔,“當然,君子一言。”
“是我。”
岑樂:“……”再見。
見人聽了竟然直接坐下,靳顧桓腳下一頓,沒臉沒皮的跟著在她身邊坐下,腆著臉,“獎勵呢?”
你也好意思要……
岑樂嘴角一抽。
“怎麼,岑大明星原來最喜歡給人開口頭支票?”
“行行行。”岑樂立刻打斷他,她太清楚了,如果放任靳顧桓這樣說下去,說不準她會變成十惡不赦的大魔頭,於社會有害,於世界有害,得自裁謝罪了,“伸手。”
“嗯哼?”靳顧桓依言伸出手。
下一刻,岑樂就伸手在他手心裡放了一串東西,細細的白金項鍊,掛墜是切割成愛心形狀的紅鑽,雖然紅鑽不大價格不會讓人負擔不起,但……
靳顧桓挑眉看她,似乎在問爲什麼。
岑樂抿脣,也不看他,兀自解釋:“你之前不是提,在遊戲期間我不能和任何人之間有‘不正常’關係嗎?我給裴先生畫了畫像你似乎很不開心,但我其實沒有其他意思。”
纔怪!靳顧桓嘴裡回了一句,如果沒其他意思你把畫藏起來幹嘛,昨晚心虛的遮住是爲什麼,心虛之間那嬌羞的表情又算什麼?
岑樂見他表情紋絲不動,只能繼續說:“這禮物其實他代表裴小姐送的賠罪禮物,我也不是很喜歡,給你處置吧。”
靳顧桓撇嘴,“誰稀罕。”
這三個字落下,就看到岑樂擡手要將項鍊拿走,他五指一收將項鍊放進自己的兜裡,輕咳一聲,“我上樓了,還有點公事要處置。”
岑樂看出他那這麼多年來似乎沒有改變的彆扭性子,莞爾,“去吧。”
靳顧桓摸摸鼻子,見她那表情,知道現在解釋只會越描越黑,乾脆放任著她自己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