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晉不答應也不拒絕,拿來消毒水幫她傷口做徹底消除。
雖然後面傷口也裂開的跡象,但當時處理傷口的人顯然也是經驗老道的醫生,沾染了顏料的骨肉大部分都細心剔除,只是還有少許陷入太深,有所顧忌不敢剔削。
刀口不深不淺,但會留下相對痕跡的疤,如果沒有祛疤膏,這傷口就伴隨她一身了。
王晉不知道她是不知道小腹上刻的“bitch”意思,還是沒有放在心上,多少對這姑娘有點心疼。都說在外受了委屈,回家肯定是要訴苦的,何況她背後還有個靳顧桓。
可人家就這麼單單純純的,一個人跑來問他要藥,三句不離瞞著靳顧桓。
該說她脾氣好,還是該說她爲人軟弱膽小?
邊嘆氣邊幫她將傷口上藥重新包紮,王晉讓她每隔一天來這邊換一次藥,儘量在一個星期內讓傷口癒合,不用系繃帶。
簫音當然是感恩戴德,只是走之前還小心翼翼的看他,那雙眼睛就跟會說話一樣。
“行了,我會幫你瞞著。”王晉也不看她,對這樣的性子有點恨鐵不成鋼,收拾好醫匣,“走,就現在去捉蚯蚓。”
“謝謝,謝謝王伯伯?!焙嵰艨偹泱犃丝跉狻?
等在南苑耽擱了半個來小時,簫音才拎著個小塑料桶往主宅走。
姚六派出去找的傭人都說沒見簫音人影,這會兒她正有些急的站在門口踱步,見簫音從小道走來,立刻迎了上去……
“你去哪裡了,少爺回來都半天了?!?
簫音瞪著眼,臉蛋被太陽曬的紅撲撲的,低頭看自己手還沾著泥,七分褲也卷著,一副種田回來的樣子。頓覺窘迫,“我,我去捉蚯蚓了?!?
“好了,回來就好,去樓上換身衣服?!?
“嗯嗯。”簫音連聲應,大步往大廳裡走,又轉身將塑料桶給她,“六嫂,你幫我把這個倒在外面小花棚裡。”
姚六看到那些在薄薄的泥土裡拱來拱去的軟體動物,惡寒的一哆嗦,接過後朝她擺手:“行,交給我?!?
簫音這才放心樓上,然後換了身深色不透的棉麻衣服,和同款長褲,不忘洗乾淨手上的泥味。
靳顧桓在嬰兒房逗孩子,已經等了一會兒,手裡捏著一張卡片,漫不經心的轉著。另一隻手,指甲修剪圓潤的指尖輕輕的戳著他兒子的臉蛋和下巴。
靳席現在已經是白白胖胖的了,胳膊腿兒都打著肉褶兒,很容易就出一身汗。
靳小小少爺這會兒被吵醒,氣呼呼的轉頭要去咬靳顧桓的手,卻被塞了個奶嘴,頓時心滿意足的忘了前仇舊恨,呷起嘴來。
“小東西,就知道吃,你知不知道那女人再抱你一段時間,手臂都要長肌肉了?!苯櫥刚f著,惡作劇的拔掉他的奶嘴。
靳席那雙烏烏的圓眼愣愣的看他,好像沒反應過來,隨即聽到笑聲了,才小嘴兒一癟,立馬就要哭。
靳顧桓見狀立刻把奶嘴給他塞回去,惹得起他也哄得起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