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自然醒。秦洛眼睛還沒能睜開,身子卻已經(jīng)在牀上翻了N個姿勢。伸開胳膊直直地伸了個懶腰,又在柔軟的被子上狠狠地蹭了兩下,這才心滿意足地睜開了眼睛。
然後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段宮主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秦洛理所當然地受到了驚嚇。
秦洛連忙從牀上爬了起來,揪住自己的衣領(lǐng)轉(zhuǎn)身去找外衣穿。“你怎麼來了,現(xiàn)在是什麼時候了?”
秦洛一向?qū)ψ约旱乃茏院溃谇笆浪?jīng)常能夠一覺從第一天上午睡到第二天下午的人,所以現(xiàn)在她也不確定自己睡了多久,總歸肚子還不餓就是了。
段若謙挑了挑眉,就好像是在說我爲什麼不能來這裡。“睡了一下午了,我都來找過你五次了。”然而每次都沒醒。
秦洛把衣服整理好,一邊走到旁邊去整理頭髮,聽見段若謙的話不好意思地臉紅了。“反正也沒有事情做,你又不許我出去。”
段若謙抱著小飛走過來,看著秦洛似笑非笑:“我什麼時候不讓你出去了?”
“可是我不是還在演戲……”秦洛無語地看向他。
段若謙像跟屁蟲一樣跟過來,視線在她的臉上流轉(zhuǎn),看的她的耳根都漸漸地紅了起來。
“呵呵,”段若謙笑的愉悅,他懶洋洋地靠在屏風(fēng)上,道:“沒關(guān)係,只要你想出去,我一會兒就帶你出去玩。”
“啊,可是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嗎?”秦洛還是覺得不靠譜,雖然心裡很想出去玩,但是如果因此害大家的努力都白費了的話就太不好意思了。
段若謙把小飛放到地上,走到秦洛的身後,動作輕柔幫她把她剛纔遺落的一縷髮絲纏到髮簪上,“沒關(guān)係,只要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不就行了。”
“可以嗎?”秦洛的眼睛發(fā)亮,都沒有注意到段若謙現(xiàn)在幫她弄頭髮的動作有多麼親密。
段若謙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道:“當然可以,你要相信我的實力。”
秦洛點了點頭,問他:“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fā)?”
“不急,等吃了晚飯再去。”看她的眼神,好像是真的被悶壞了啊。段若謙情不自禁失笑,果然不管是誰都不會喜歡被困在一方的感覺吧。
吃了晚飯再去就吃了晚飯再去,你爲什麼要笑的這麼chong溺,莫名其妙又回到這種模式真的很容易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啊少俠。“就我們兩個人出去嗎?”
段若謙看著她推開自己的手,站了起來,無奈地收回手,笑道:“當然,既然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當然人越少越好。”
他又不是自虐,出去約會還帶著丫鬟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秦洛明顯流露出失望的表情,把一直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小老虎抱了起來,道:“啊,原本還想叫春淺一起出去玩的。”
段若謙有些無語地看向她,還真的是。
“不過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吧,我想春淺應(yīng)該不會生氣的吧。”秦洛摸了摸小飛的腦袋。
段若謙無奈,“你是小姐她是丫鬟,她還敢跟你生氣?”
“說是這樣說,可是出門在外的話,她就不是我的丫鬟而是一起的親人了,當然在意她的感受。”聽到?jīng)]有,我們拜陽教的人只能跟拜陽教的人是親人,所以這一路少對我動手動腳的。
段若謙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個大傻子,可是這個大傻子卻是世上難得的珍寶。真想把人狠狠地擁進懷抱,然後抱著就再也不分開。
“走吧,我們先去吃飯?”秦洛發(fā)現(xiàn)段若謙的眼神亮的嚇人,於是慌忙轉(zhuǎn)移話題。
段若謙失笑,這傢伙心裡想什麼都印在臉上,總能叫人一眼看透。“不急,容我先幫你易好容。”
聽見段若謙這樣說,秦洛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似乎確實頂著自己的妝容大半天了,不過之前的妝是什麼時候被蹭掉的已經(jīng)不得而知了,於是秦洛乖乖地在銅鏡面前坐下,讓段若謙給自己的臉上抹東西。
秦洛的臉頰很滑,嫩的都能掐出水來。段若謙特別無恥地在臉上多掐了兩把,然後纔開始動手化妝。
“你不是說這個妝不會掉麼?那爲什麼我一覺睡醒就不見了啊。”秦洛不疑有他,乖乖地坐好給他畫。
段若謙的手一頓,心說那當然是我怕你睡覺睡的不舒服所以趁你睡著的時候動手給你抹掉了,這樣的話等你醒來還可以再享受一次福利。但是不能主動說,可能會被揍。於是我們的段宮主很機智地回答道:“嗯……可能是你的睡醒太好了吧。”
於是秦洛就理所當然的臉紅了,媽蛋雖然說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的睡相不好,可是你就這樣說出來真的大丈夫嗎?秦洛撇了撇嘴,不問了。
媳婦兒真的很好騙啊,段若謙的嘴角微微翹起。手指擦過秦洛的臉頰,最後留戀地拍了兩下,將手中的工具放了下來,然後仔細打量了秦洛一番。秦洛此刻正微閉著眼睛,表情乖巧,兩隻小手端正地放在膝蓋上,乖巧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段若謙左手抓著右手才剋制住自己想要衝上去親一口的衝動,深吸了一口氣,才轉(zhuǎn)頭對她道:“好了。”
秦洛睜開眼睛,對著銅鏡看了看,果然又變成了黃曉曉的形象。“我們出去玩也要頂著這張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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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難道不是會被人發(fā)現(xiàn)?也不是說不喜歡這張臉啦,只是總覺得怪怪的。
段若謙失笑:“當然不,等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就能把妝卸了。”
果然是啊,秦洛笑著點了點頭,彎腰把小飛抱了起來,衝著段若謙道:“那什麼時候吃飯?”
段若謙低頭拿過刷子在他的臉上瘋狂地刷了兩下。
秦洛:……
段若謙:“……我的臉色太紅潤了。”跟設(shè)定裡的白面書生的形象有點不符。
秦洛轉(zhuǎn)過身,扶著桌子笑到肚子痛。
段若謙看見她笑的肩膀都在抖,臉上也不由地流露出些許笑意。“有那麼好笑嗎?”
明明他沒有在逗她笑,段若謙有些無奈。
秦洛笑的眼眶都有些溼了,伸出手來無力地擺了擺,心說你不懂我的笑點。你剛纔的那個舉動真的特別娘好麼?跟你英明神武的宮主定位一點也不符,甚至顯得有點猥瑣!但是這也不能說,因爲說出來一定會被揍,而自己又不懂武功一定打不過!
秦洛顧自瞎樂了一陣,好不容易平復(fù)下心情,一轉(zhuǎn)頭正好撞進段宮主深邃的眼眸裡,秦洛微微一愣,臉不由自主地紅了。
“走,我們出去吧。”秦洛還不太習(xí)慣他那麼熱烈地注視,於是選擇轉(zhuǎn)移話題。
“不急。”段若謙拉住她的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先把藥吃了。”
“……”秦洛此刻的心情複雜,她無語地看向他,面容扭曲道:“我又沒有病。”
並不需要吃藥啊拜託!而且這裡真的讓我分分鐘齣戲啊我告訴你!
段若謙驚訝地看向她:“你當然沒有病。”
那還吃什麼藥!秦洛特別不理解地看著她。
段若謙笑著解釋道:“嗯,這藥你之前吃過的,羅綺給你的,你忘記了?”
臥槽她想起來了!那個奇葩的能夠讓人面色蒼白的藥!花絕宮左護法的奇作!如果批量生產(chǎn)給那些想要裝病不去學(xué)堂的學(xué)生們的話,那麼無疑將是一筆鉅款!前提是不會被家長舉報。
秦洛囧囧有神地關(guān)上自己的腦洞,一邊伸手接過藥丸吞下。“我要不要躺在牀上,這樣不是更顯得真實?”
段若謙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道:“用不著。”
給她吃什麼她就吃,跟她說什麼都相信,段若謙現(xiàn)在在頭疼該如何把她牢牢綁在身邊,不然如果走丟了就不知道能不能找回來了。
段若謙牽著她走到飯桌旁邊坐下,“你在這坐著,不用做其他的動作,等著我們來就行了。”
秦洛不知道他又要幹嘛,但是也沒有爭辯,只是點了點頭。
段若謙轉(zhuǎn)身走到門邊,調(diào)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僞裝成一個憂心忡忡的模樣,一下子拉開門衝了出去。
秦洛坐在位子上給小飛倒了杯水,正納悶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就聽見段若謙把隔壁的門拍的“砰砰”響,“莫兄,莫兄在不在?”
秦洛聽見那邊“噼裡啪啦”響了一陣,不一會兒就聽不見聲音了,頓時有些好奇。剛剛站起來準備去偷聽一下,身後就傳出來一個幽幽的聲音,把她嚇了一大跳。
“別動。”聲音很輕,輕到幾乎讓人聽不清。
秦洛:……我真的沒有動,但是每次都有人從背後冒出來這樣真的科學(xué)嗎?這又不是在拍鬼片!而且每次都是這個梗!真的特別想把作者給扔進湖裡餵魚去!
秦洛僵硬地站在原地,也不敢回頭,經(jīng)驗告訴她,一旦回過頭就又要面臨著被敲暈的境遇,所以這次她學(xué)聰明瞭,乖乖地照做,好歹能換個幾秒鐘的自由呼吸。
可是秦洛乖乖得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下一個指令,於是她下意識地回頭,就發(fā)現(xiàn)羅綺正坐在她方纔坐過的地方倒茶喝。
“……”說好的壞人呢?這劇情發(fā)展不對啊,作者快往回拉。
羅綺正好擡頭,看見秦洛正回過頭來看她,奇怪地問了一句:“你一直站在那裡幹嘛?”
難道不是你讓我別動的嗎!秦洛用指責(zé)的眼神看向她,而且你爲什麼從我的背後冒出來了,之前明明就沒有其他人的啊!門也沒開,難不成你是翻窗戶進來的?
羅綺看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頓時無奈地看向她:“嗯……我剛纔是跟花絕宮的暗衛(wèi)說話。宮主出去找龍谷主了,所以我就翻窗戶回來繼續(xù)演戲。”
秦洛:……所以你們是約好了一起在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