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看著呼延王突然笑出了聲,裴少可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默默站的遠了一些,並不想跟她一起被當成神經(jīng)病。
而呼延王聽見秦洛的聲音果然也有些驚奇地看向秦洛,問道:“你在笑什麼。”
秦洛的嘴角微微彎起,那眼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風情。“我們來合作吧。”
“合作?”呼延王皺了皺眉,很想說你究竟是憑著什麼來跟我談合作?你以爲你是誰?個小丫頭片子現(xiàn)在還是階下囚的身份,居然妄想跟我合作,我有沒有聽錯?
秦洛點了點頭,繼續(xù)道:“沒錯,你喜歡我芙姨,但是卻因爲太后的原因跟她產(chǎn)生了嫌隙對吧?如果我能幫你追回她,你覺得能不能跟我合作呢?”
呼延王的眉頭又一次地皺了起來,仔細打量了秦洛一番,然後冷笑道:“我爲什麼要相信你?”
秦洛也不在意他口中的不屑和瞧不起,事實上她經(jīng)常被人瞧不起,不過最後打臉都啪啪的,沒有辦法,開了掛的人生就是這麼彪悍不需要解釋。
“那就隨便你了,反正你現(xiàn)在來這裡應該也是要跟我們商量好要不要放我們出去對吧?”
居然被一個晚輩輕易地看穿了想法,呼延王有些難堪,一方面又在心裡覺得這孩子還挺聰明的。呼延王冷笑了兩聲,道:“你覺得我會放你出去?開什麼玩笑。”
其實秦洛一開始並沒有多大的把握的,她話說出來也只是爲了試探,現(xiàn)在看呼延王的反應反而跟自己的是想法不謀而合呢,秦洛偷笑了兩聲,看向裴少可,道:“如果呼延王不想放我們出去的話那爲何深夜造訪?如果你想要處死我們,根本用不著你動手,而如果你想要放我們出去,就必須要面對太后的阻力,你要認真考慮對策,結(jié)合方纔你對那些獄卒的態(tài)度,你想要放我們出去的目的不要太過明顯了。”
秦洛在說話的同時還一直去盯那塊玉,據(jù)說是叫何康玉?秦洛無奈地搖了搖頭,傳聞中這東西可以豐富水資源灌溉大地?就扯吧,明明就是一塊普通的上等玉而已。反正秦洛從這塊玉的表面是看不出來任何別的東西。
呼延王先是皺眉,聽了秦洛的話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不錯,不愧是裴恆昌的女兒,還不算笨。”
秦洛卻愣了一下,很無語地開口道:“誰?你剛剛說什麼?說我是裴恆昌的女兒?你會不會搞錯了?”
呼延王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你不是裴恆昌的女兒?”
秦洛翻了個白眼,然後道:“裴恆昌是我的師父,我並不是他的女兒。姨丈大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旁邊這位纔是裴恆昌的兒子好嗎?
不過後面的話卻沒有說出來,因爲呼延王的表情和裴少可的表情讓她識趣的閉上了嘴。
“你剛剛喊我什麼?”呼延王聽說她不是裴恆昌的女兒頓時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有些開心,結(jié)果卻聽她叫自己姨丈,姨丈是什麼鬼?這小孩難道還是雪芙的外甥女嗎?
秦洛偷看了裴少可一眼,見他一直給自己使眼色,秦洛也就很有眼力見地把話題往自己身上攬,去保護裴少可的身份。“你不知道嗎?芙姨跟我娘以前是很好的姐妹啊,親如一家。”
“你是雪芙姐妹的女兒?”聽到秦洛這麼說,呼延王的神色就徹底緩和了,如果是這樣的話,裴雪芙要救她也未嘗不可,只要不是自己情敵的小孩就好了。
這麼說來自己好像又誤會了雪芙?難怪剛纔她的反應那麼激動,而且眼神裡還充滿著不可思議,現(xiàn)在看來又不小心傷了她的心?真的是該死。
“那你娘叫什麼名字?你的真名又是什麼?”呼延王看向她的眼神裡充滿了長輩的慈愛,很明顯對於“姨丈”這個稱呼已經(jīng)接受了。
秦洛本來不想說自己的真實身份的,因爲說了的話估計會惹些麻煩,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想到了之前裴雪芙跟自己說的話,頓時腦電一轉(zhuǎn),她笑了笑,老實地把自己的身份都說了出來。
很多時候,適當?shù)氖救跗鋵嵤且患欣奈淦鳎姨拐\以待總是能夠獲得更大的好感,這是秦洛在前一世的時候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
秦洛說完呼延王的臉色又變的很凝重,秦洛卻不怕他,事實上因爲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所以心裡反而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她頓了頓,把裴少可的身份還有自己跟花絕宮的關(guān)係給瞞了下來。
經(jīng)驗告訴她,適當?shù)谋C軐Ρ舜硕加泻锰帲刹幌胩钩姓f他們呼延王當初戰(zhàn)敗還有自己的功勞在裡面,否則的話別說跟呼延王合作了,就是完整地走出這裡都不可能了。
呼延王的表情很深沉,他比秦洛要敏銳多了,知道了秦洛的身份,他就把之前民間的傳聞給串了一遍,然後把何康玉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冷眼看向秦洛:“所以你們這次來呼延的目的就是要盜何康玉?”
秦洛搖了搖頭,道:“雖然說我的兄長現(xiàn)在的情況真的很糟糕,但是我們來這裡並沒有想要偷東西,只是想要找個機會能夠進宮見您,借何康玉一用。”
呼延王道:“何康玉關(guān)係到我呼延王的水源問題,你們以爲我會這麼輕易地把東西借給你們?”
秦洛老實地搖頭,道:“沒有啊,所以我們這不是跟您在談條件嗎?只要您把玉借我們一用,我們免費幫您把芙姨追回來,順便我們還可以幫您解決後宮內(nèi)的所有問題,包您一家人和和美美,關(guān)係融洽。這樣一來,您後宮子嗣的問題也就能夠解決,那麼那些民間的謠言也就會終止,王家的威望也就保護住了,對於您更好的統(tǒng)治呼延國也有幫助吧?”
秦洛本來都是用的平語,她在二十一世紀待的時間太久了,總是學不會那種狗腿的敬辭,但是一旦碰到了對自己有利的情況,她就變的沒有原則了,恭維什麼的也信手拈來,反正不管怎麼說對方也算是自己的長輩,對吧?
呼延王被秦洛的無恥給氣笑了,就連一直站在旁邊的裴少可都覺得秦洛這根本就是太會扯了,她只用一個裴雪芙就想換國寶,也是太異想天開了。不過秦洛的話其實也有道理的,呼延王一直無後,唯一的女兒還因爲種種原因不在自己的身邊,對的,你沒有看錯,她被太后給用計送出宮了,所以說呼延王年近四十,卻膝下無子,這對他來說是很不利的,呼延王經(jīng)歷了戰(zhàn)事之後,在老百姓中的聲望就不是很高了,如果被有心人利用這一點篡位的話,估計也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但是秦洛的這話倒是提醒呼延王了,他冷著聲音問道:“說起來我還覺得奇怪,之前就算百姓們有不滿也沒有這麼激烈的熱議,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嘿嘿,”秦洛傻笑,事實上這事雖然不是她親手去做的,但是卻是她的主意,讓花絕宮的暗衛(wèi)們?nèi)ニ奶幧⒉ブ{言這樣的事做起來簡直不要太順手。“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只是一種策略罷了,怎麼能說是搞鬼呢。”
反正都被呼延王懷疑了,秦洛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地就承認了。
呼延王看她居然還有臉笑,也是有些無奈了,看上去這小丫頭還算有些手段。
秦洛看呼延王的態(tài)度好像有些動搖,趕緊趁熱打鐵,道:“你也不想你宮裡總是發(fā)生之前的事情吧?其實你都清楚,那些死去的宮女都是你的王妃們互相爭chong鬧出來的事情,再加上太后暗中施壓,您難道真的不擔心我芙姨的安危嗎?”
其實說起來,秦洛也是在這一刻想通的,吳永的突然出現(xiàn),其實跟太后也脫不了干係,那個老妖婆根本沒有那麼單純,其實憑她的實力要想去把吳永給逮住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結(jié)果她卻故意設(shè)計,讓吳永在暗中幫她鬧事,這也是吳曦和吳永被關(guān)進牢裡卻一直沒有被殺的原因。
至於吳曦身上的傷,估計是因爲她不肯配合得到的教訓吧?想到這裡秦洛的眼神不由地閃了閃,吳曦被吳永威脅背叛,說不定她纔是最痛苦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