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哥哥和裴少可扔到牀上,秦洛一個轉(zhuǎn)身就離開了裴少可的房間。
在這個沒有共同話題的世界啊,真的是非常的寂寞如雪。
秦洛暗自嘆了一聲氣,然後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世界上如果沒有男男之間的真情的話,那麼該少了多少純潔的愛情啊。秦洛搖頭晃腦地走進自己的房間,然後將房間門給關(guān)上了,把一直跟在秦洛身後的春淺也給關(guān)在了門外。
春淺在門口敲門,一邊奇怪地發(fā)問:“小姐,你怎麼了?你的心情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好,要不要我去給你打水洗漱然後吃早餐?我會叫大廚們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玉米羹好不好?”
庸俗。除了吃就是吃,人生真的是沒有一點追求。
秦洛心情有些煩悶,不理會春淺的叫喚,低頭趴在了桌子上,下巴磕在自己的雙手上,嘟囔了一句:“拿玉米羹就想要哄好我,我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墮落到這個地步了?”
房間裡傳來了一些細微的動靜,秦洛掀開眼皮一看,就見小飛正趴在牀上打了個哈欠,然後抖了抖身上的毛,扒開面前的被子,從牀上跳了下來,一步一步朝著秦洛的方向走來。
秦洛彎下腰把小飛抱了起來,然後摸了磨他頭上的毛,一邊說道:“還是你好,什麼都不用做,什麼時候我們兩個人能換過來就好了。”
小飛懶洋洋地掀開眼皮看了秦洛一眼,然後安慰性地吐出舌頭在秦洛的手上舔了一下。
秦洛:“……”算了,這種沒有可能性的事情還是不要再想了。
秦洛的目光放空,手無意識地撫摸著小飛,一邊跟他說心事:“好像從我到這個世界開始,我就沒有過上一天平靜的日子,每一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fā)生,可是我卻對我的所處的這個世界一無所知,誰想對付我,誰在暗中一直找我的麻煩,我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是一副明白人的模樣,他們不告訴我,覺得很多事情我都不該管,但是如果我自己的事情我都不能管的話,那麼存在在這個世界到底有什麼意義呢?哥哥說是爲了我好,但是卻不想聽我的意願,只是按照他的想法幫我安排餘下的人生,這樣子的話,我又是爲了誰而活呢?”
“小飛,你知道麼,昨天晚上這邊差點失火了,我們差點要被大火活埋,可是卻沒有人要管我們。你說我們可不可憐?”
“我總覺得,這拜月教中有數(shù)不清的敵人,隱藏著無數(shù)的秘密,除了哥哥,沒有人是真心想要關(guān)心我的。對他們而言,我只是教主的附庸,只是一個拖油瓶,我甚至都不如裴少可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來的重要的多。或許是因爲我真的很無能吧,所以才被這麼多人輕視。”
“但是仔細想想,他們又有什麼錯呢,在這個世界,實力決定一切,我對他們沒有任何貢獻,那麼又憑什麼要求大家要全身心地信任我而且永遠以我的要求爲第一要求呢?”
秦洛越想越覺得傷心,同時又堅定了她要去呼延國找尋解藥的決心。她微微把腦袋埋進自己的臂彎裡,然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小飛突然用爪子抓了她一下,秦洛吃痛,低頭看向小飛,道:“怎麼連你也欺負我?”
小飛如果會說話的話一定會我大喊冤枉,但是他不會說話,於是只好用無語的眼神看著她。
秦洛跟小飛對視著,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臉色有些吃驚,秦洛用一隻手揪著小飛的毛把他的腦袋提高了放在近處仔細地看。“我沒有看錯吧,爲什麼我好像看到了你對我使用了鄙視的眼神?”
小飛懶洋洋地抖了抖身上的毛。
秦洛驚訝地張大了嘴,剛想要說話,小飛就用爪子撥過來一個東西。
秦洛低頭一看,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瓶子,一直被小飛握在了爪子裡,也不知道是什麼。秦洛把瓶子拿起來看了看,發(fā)現(xiàn)那似乎是用來裝藥的,但是具體是什麼藥就不得而知了。秦洛看向小飛,問道:“這個東西是哪裡拿的?”
秦洛一邊把藥瓶放在鼻子旁邊嗅了嗅,打算判斷一下這裡面裝著的到底是什麼,一邊把目光投向小飛。她知道小飛的習性,絕對不會隨意去拿別人的東西,而且昨天晚上給小飛洗澡的時候都還沒有這個東西的,而秦洛自己是絕對沒有這種東西的,小飛又一晚上沒有出去,早上也一直留在房間裡沒有下牀,那麼這個東西到底是哪裡來的,就非常值得深思了。
秦洛突然想起昨晚段若謙好像來過,於是看向了小飛,問道:“是不是他給你的?”
小飛把頭扭到一邊,不理會秦洛。秦洛的眉頭皺了皺,把瓶子收起來,打算什麼時候等裴恆昌回來了之後再把這個東西交給他看他能不能分辨的出來這裡面到底裝著什麼樣的東西。
沉默了一會兒,秦洛又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驚得她一下子從凳子上彈了起來。
“差點忘記了,昨天晚上段若謙既然來過,那麼昨晚上他一定也在這裡,那麼到底是誰縱的火,他估計也知道吧。”秦洛自言自語了一陣,心情突然變的更加地明朗,她想著只要去問問段若謙的話,昨晚的真相估計就會水落石出了。
秦洛微微扯了扯嘴角,又從鎖著的箱子裡拿出了段若謙送她的那些東西,每一樣都那麼精美而珍貴,秦洛想以後要是跑路的話,帶著這些這一輩子也算的上是吃喝不愁了。
秦洛打了個哈欠,突然覺得身子很重,頭也暈暈的,於是她索性就把東西都鎖了回去,然後躺會牀上補覺。
秦洛一睡就睡了一個上午,等到秦陽都清醒過來,知道了昨晚發(fā)生的那些事情,然後震怒過後嚴肅處理了昨晚負責守衛(wèi)的那些人,又新調(diào)了一批人馬在秦洛的蘇南宮輪班守護,不給敵人一絲可趁之機。
秦陽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之後,想要去查昨晚縱火的兇手什麼的都已經(jīng)找不到線索了。秦陽暗自悔恨了一會兒,然後去蘇南宮看自己的妹妹。
春淺站在門前跟秦陽彙報著秦洛這一天的反常,然後用特別擔心的口吻跟秦陽說道:“小姐不知道爲什麼心情特別不好,竟然一天哦度沒有理我了。”
秦陽點了點頭,示意他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心情是非常忐忑的。
他怕妹妹會跟自己慪氣,他會怕秦洛覺得自己不重視她。經(jīng)過昨晚,秦陽反思了很多,他覺得秦洛說的對,就算是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女兒,也要有放手讓對方去飛的那一天。而他只不過是哥哥,雖說長兄如父,但是身爲哥哥也不能自己插手妹妹的人生。
秦洛的人生,秦陽沒有權(quán)利替她決定。
秦陽昨晚就這個問題跟裴少可聊了好久,裴少可一直在勸他放下心一點,因爲現(xiàn)在的秦洛已經(jīng)非常的優(yōu)秀了,他們不能再用過去的目光看待秦洛,秦洛的人生經(jīng)過最近的這些經(jīng)歷,閱歷已經(jīng)被的比較豐富了,而且看問題也變的越來越全面,有時候說出口的話都讓人無法反駁。
秦陽不應(yīng)該去禁錮秦洛的美好綻放。
秦陽輕輕地走到了秦洛的牀頭,幫她蓋了蓋被子,看著她的時候眼神裡滿是溫柔和寵溺。
春淺端來水放在旁邊幫秦洛預備著,然後看向秦陽,畢恭畢敬地開口道:“教主,要不要奴婢去準備午膳?您中午也沒有吃吧?要不一會兒跟小姐一塊兒吃。”
秦陽擡眼看了春淺一眼,見春淺的臉頰通紅通紅的,明白她有些緊張,便揮了揮手,道:“就這麼辦吧,記得要多準備些飯菜,要營養(yǎng)一些,均衡搭配。”
春淺紅著臉低聲說了“是”,然後退下去準備午飯了。
直到飯菜都上了桌,秦洛才微微轉(zhuǎn)醒。秦陽的眼睛微微上揚,看向春淺的眼神裡多了一些讚賞。春淺一邊佈菜,一邊偷笑,似乎秦洛在這個時候醒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秦洛醒來的時候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了,她微微撇了撇嘴,披了件衣服就下牀了。
春淺趕緊走過來伺候她穿衣服,秦陽就坐在外面等。洗漱完畢之後,秦洛從屏風裡面走出來,擡眼看了秦陽一眼,然後什麼話也沒有說,低頭繞過秦陽就想要走開。
秦陽眼睜睜地看著秦洛往門口走,臉色頓時陰了下來,他冷冷地叫住了秦洛,道:“你去哪裡,給我回來。”
秦洛委屈地嘟起了嘴,腳步雖然停了,但是就是不肯轉(zhuǎn)過身來面對他。
秦陽嘆了一口氣,然後道:“昨晚的事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昨晚負責守衛(wèi)的人都已經(jīng)受到了懲罰,你就不要生哥哥的氣了,回來坐好,陪哥哥吃頓飯。”
秦洛倔強地站著,還是不肯轉(zhuǎn)身。
秦陽知道秦洛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頓時也就沒有了脾氣,語氣也儘量放輕柔,對著她說道:“我昨晚被裴少可那傢伙下了藥,不然的話是絕對不會讓別人有機可乘的。昨天喝了那麼多酒,今天胃也有些不舒服,你不吃飯的話我也不想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