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都只是內(nèi)心脆弱的刺蝟,把自己包裹在豎滿倒刺的尖殼裡,小心提防著到,卻四處尋找著,期待找到?jīng)]有刺的同伴。
“喂,鳴人,你看見佐助了嗎?”小櫻攔在鳴人面前,大嗓門地說。
眉頭一皺,低頭沉思的鳴人淡淡地看了一眼那櫻花一般不真實的少女,側(cè)過身饒開。
“喂,鳴人,我在問你話了。”小櫻大叫起來。
“我沒有義務(wù)回答你。”冷漠地甩出一句話,鳴人面無表情地走開。
“真是的,這麼沒禮貌,誰叫他沒有父母了,要是我父母知道我這麼沒禮貌的話肯定會罵我。”小櫻沒好氣地說。
腳步一頓,湛藍色的眼眸裡冷漠的看不出任何表情,鳴人回過頭,就這麼看著這個粉紅色的少女,冷冷的目光,帶著深深的厭惡,真是單純的人啊,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真幸福,幸福的讓人想摧毀……
“春野櫻,你很討厭。”
“對不起,我在路上遇到一隻黑貓。”門口探出一個銀白色的腦袋,微瞇起那隻唯一露在外面的月牙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鳴人一頭黑線地看過去,死死盯著這個笑的很欠扁的男人——棋木卡卡西,真是很有讓人發(fā)火的衝動啊。
這就是我們的帶隊老師,爲什麼光看見就讓我這麼沒幹勁,小櫻和佐助同時一頭黑線的想,受打擊的拉耷著腦袋。
似乎很滿意三人的反應(yīng),卡卡西露出更欠扁的笑,“現(xiàn)在到天臺集合。”
“我的名字叫棋木卡卡西,喜歡討厭的東西,將來的夢想不想告訴你們,現(xiàn)在該你們說了。”銀光閃閃的頭髮在陽光下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暈,月牙般的眼眸裡帶著須些期待,還有一點懷念。
小櫻憤憤不平地小聲嘀咕著:“到最後其實我們也就知道你的名字而已。”隨後臉上出現(xiàn)一絲紅暈,碧綠晶瑩的大眼睛瞄向佐助:“我的名字叫春野櫻,喜歡的東西……到不如說是喜歡的人。”
眼睛看向佐助:“將來的夢想嘛……”再看向佐助,少女眼裡滿是單純的期待,粉紅色的長髮隨風飄起,風裡,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櫻花。
“看來現(xiàn)在的女孩子談戀愛比什麼都重要啊。”卡卡西一揉那頭亂糟糟的頭髮,無力的說。
“我的名字叫宇智波佐助……沒什麼特別喜歡討厭的東西,我有一個不僅僅是夢想的野心,那就是重正宇智波一族。”雙手撐著腦袋,黑髮少年冷聲說著,一絲冰涼的殺意騰空而出,眼裡,地獄裡的黑色火焰燒的正旺:“還有,我要殺死那個男人!”
視線掃過那雙殺意騰騰的黑瞳,鳴人只覺得心裡一陣冰涼的痛,你毫不猶豫地離開,你給他留下了仇恨,那又給我留下了什麼,似乎什麼都沒有,而我,卻總是忘不了。
“那邊那個黃頭髮的,該你了。”
我?鳴人仰起頭茫然地望向天空,理想什麼的,我需要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地一笑,這個血腥紛亂的世界,弱肉強食的規(guī)則,還有什麼理想可說,我還能去奢望什麼嗎?“旋渦鳴人。”
“……這就完了??”小櫻不滿地說完,忽然怯生生地轉(zhuǎn)過頭去,她還記得早上那雙眼睛看向她的時候,帶著冰涼的感覺,讓她恐懼。
佐助也很不滿地看著鳴人,卡卡西一扶額頭,早就知道這三人麻煩,卻沒想到這麼麻煩,無力的開口道:“總還有點別的什麼要說的吧。”
“你一定要我說。”明亮的眼睛看向卡卡西,鳴人嚴肅的說。
“一定。”
“我只有個疑問,你戴著面具是不敢見人嗎?”
!!!!!!卡卡西黑線,還不如不問。
野外生存演習(xí)中。
鳴人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躲在一棵樹後,看著佐助跟卡卡西的戰(zhàn)鬥,不愧是新人下忍裡的NO1,每一招,每一個動作都無不顯示出他的天賦,其實他也是天才,可惜,還遠遠不夠,比起從嘶殺裡磨練出來的那個人,他還遠遠不夠。
看著佐助被卡卡西用忍術(shù)埋在地上,露出的腦袋上,那雙不甘心的眼睛,鳴人轉(zhuǎn)身離開,沒有看到卡卡西一臉複雜的望著鳴人離開的那個方向。
陽光下,被雜草掩映的尉靈碑映入鳴人的視線裡,有些不屑地走過去,這東西,不管看幾次都那麼讓人討厭。
尉靈碑後面靜靜地擺著兩盒便當,鳴人順手拿起一盒,沒有在意身後靠近的某人,恩,快十二點了,雖然早上已經(jīng)吃過飯,但是也餓了,還是吃飯吧,一根忍線飛出來將他捆在一起。
卡卡西嘴抽地說:“鳴人,你在幹什麼,現(xiàn)在可是考覈的時間,你居然在這裡偷吃。”
鳴人無視,還好在忍線飛來的時候他把手調(diào)整了個姿勢,埋頭吃飯。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卡卡西那隻月牙眼露出一絲憤怒,咬牙切齒地說:“旋渦鳴人,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喂,你還吃。”
人影一閃,卡卡西出現(xiàn)在鳴人面前,一把奪走鳴人手裡的飯盒,呃,空了,這小子是幾年沒吃過飯嗎?
鳴人一臉平靜地伸手擦了擦嘴巴,道:“有點涼了,不好吃。”
強大的脫線,卡卡西覺得自己很久都沒有像今天這麼生氣過,粗暴地拎起沒一點自覺的鳴人,大步走向集合地。
“你們?nèi)齻€,都不用在考覈了!”
“真的,我們通過了,太好了。”小櫻揮舞起手來,可以和佐助朝夕相處了,佐助冷淡的眼裡也多出一喜悅。
“不,你們都不用在做忍者了。”
被某不良上忍綁在樹上的鳴人平靜地聽著卡卡西的話,直到他離去。
“喂,吊車尾,飯分你一半,下午可別拖我後退。”佐助一臉彆扭地說。
“那個,我是女孩子,飯量小,要不,我們一起吃吧。”
鳴人默然地看著眼前的飯,心裡念著兩個子,同伴,那是什麼呢?他真的不懂,作爲殺手,只要完成任務(wù)就好,必要的時候,什麼都可以捨去,哪怕是剛剛還跟你一起吃飯的人,任務(wù)永遠都在第一位。
“不用,我不餓。”這是實話。
“你們合格了,這次考試的主要目的就是考驗?zāi)銈兊膱F隊合作精神,在忍界,不遵守規(guī)矩的人我們稱他爲人渣,但是不重視同伴的人比人渣還不如。”有些傷感的話從卡卡西嘴裡說出,月牙眼很是欣慰地看著三人,他們還是很重視同伴的。
鳴人默……其實他只是隨便逛了逛,吃了一個冷便當,然後對著另兩個人遞來的飯發(fā)呆,再拒絕,這樣也行?
走回家,在櫃子的最底下翻出一面鏡子,鳴人茫然地看著裡面那個自己,同伴這種東西,不是隨時都可以爲任務(wù)而捨去的嗎?低頭看著手臂上的護額,鳴人緩緩閉上眼睛,抱歉,一個人的心不是說給就能給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