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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日向寧次

你那湛藍色的眼睛,像大海一般清澈、幽深,平靜無波的眼底,是疲憊的孤寂,可是,當你看著我的時候,你的心裡究竟想著誰。

剛炸出來的丸子,香脆可口,拿出一顆放入嘴裡,甜甜的味道侵入心扉,鳴人一邊走一邊朝著家的方向走去,很快,丸子就所剩無幾,太少了,鳴人甜了舔嘴角意猶未盡,恩,下次讓鹿丸多買點,話說花別人的錢就是舒服啊。

“咄、咄!”路邊的樹林裡傳來一陣響聲引起鳴人的注意,黑髮少年凌空躍起,跳躍翻轉間,幾支苦無從手裡飛射而出,刁鑽的角度,凌厲的攻勢。

恩,右手腕力度不夠,身體傾斜太向前,有三個空門暴露,足夠讓自己殺他三次,看著那似曾相識的攻擊鳴人皺起眉頭,你還差的遠了,少年似乎很憤怒,又一次抄起苦無練習,只是他似乎已經用盡了力氣,剛躍到半空,人就摔了下來,惱怒的一捶地面,少年眼底的憤怒和不甘熊熊燃燒起來。

鳴人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佐助,又看了看手裡的章魚燒,慢慢走過去,剛走了兩步,忽然又很憤怒的停下來,眼眸裡映出一個單薄修長的身影。

“吊車尾,沒想到你還蠻厲害的,要是佐助知道了,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那個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清冷的眼睛裡多了一絲溫柔溺寵的笑意,“真想知道。”

“別老在我面前說那個拽小子。”該死的,又是弟弟,三句話離不開弟弟,你丫的就是一徹頭徹尾的變態弟控,他惱怒地瞪大眼睛。

“鳴人,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很可愛。”那人忽然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的眼睛像天空一樣清澈漂亮。”

那時候他……好象臉紅了。

那個血色的夜,暗紅色的眼睛再看向他的時候,他聽到那個男人的心聲,請你幫我照顧佐助,可是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該死的,爲什麼他要明白他的想法,該死的,總是什麼都不告訴他,什麼都不說,他到底算什麼。

負氣的就要轉身,關他什麼事,卻被一張放大的臉驚了一跳,疲憊的少年站在鳴人面前,不等他發話就拿走了鳴人手裡的袋子,埋頭吃起來。

“喂,我有說要給你吃嗎?”鳴人心痛的看著最後一個丸子被佐助吃掉,果然宇智波家的人都是混蛋。

“晤,章魚燒,味道不錯。”少年鼓起嘴巴含糊的說著,毫不理會某人殺人般的眼光,拿起最後一個咬下去。

“喂,你還吃?”鳴人一把搶過被佐助咬過一口的章魚燒,三口並兩口吃掉。

兩雙眼睛對視,閃電交鳴,擦出一絲火花,佐助伸出小巧的舌頭一舔嘴脣,喃喃道:“鳴人,我還沒吃飽,想吃拉麪。”

“哼,鹿丸不在!”鳴人沒好氣地說。(感情你把鹿丸當移動提款機)

剛回家的鹿丸莫名打了個噴嚏。

佐助忽然一下歪倒在鳴人的懷裡,粗重的呼吸聲撲在鳴人臉上,鳴人可以感覺到佐助那被汗水染溼了的衣服裡傳來的體溫。

“我沒力氣了,好累!你揹我回去!”

“混蛋,滾開!”

稀疏的星光下,一株向日葵靜靜地守侯在鳴人家門口,綠色的葉子迎風擺動,鳴人疑惑地走進門口,拿起那盆向日葵。

花枝上繫有一個小小的卡片,整齊的寫著:鳴人,生日快樂!心裡劃過一道暖流,小心地抱起花盆,將它擺在窗臺上。

一夜過去,清晨,當鳴人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那朵金黃色的向日葵在朝陽下對他微笑,心裡忽然對以後的日子,多了些期待,手指輕輕撫過那細膩柔軟的花瓣,小心翼翼。

“奈良鹿丸,我能相信你嗎?”

木葉學校某教室,上課中。

老師甲在黑板上寫了長長一串理論知識,回頭,就看見角落地那個清冷的少年眼睛青筋暴露,無力的一扶額頭,老師甲強忍著要發火的衝動道:“日向君,我說,我寫的字應該很清楚,不用開白眼也能看清楚吧。”

白眼少年瞪著青筋跳動的眼睛面無表情的看過去,烏黑油亮的秀髮無風自動,老師甲頓時覺得後輩冷汗只冒,姍姍轉過頭去,怎麼現在的小鬼都這麼囂張啊。

一個青綠色的影子嗖地竄上課桌,熱血地大叫起來:“嗷嗚,連上課的時候也不忘記訓練自己嗎,不愧是天才,我也要努力,現在就做五百下俯臥撐,做不完就罰跑三百圈。”

“洛克李,現在是上課時間。”咬牙切齒的聲音。

“一下、兩下、三下……”

老師甲大怒,走上去吼道:“我叫你停下,聽到沒有。”

“十一、十二……”

“洛克李,給我出去罰站!!!!”

“嘭!”隔壁的教師裡傳來一陣□□的聲音,一聲暴喉聲響徹木葉:“你們幾個,給我回來!!!”

看著西瓜皮被老師甲扔出教師,天天無力的撫額感嘆:“這個熱血李,真是讓人無語,話說寧次,你幹什麼開白眼啊。”

……

“誒!人了??”天天轉頭,發現自己的同桌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張口結舌,寧次他,他居然逃課了。

陽光溫暖舒適,清澈的湖面在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折射出五彩迷光,幾隻蜻蜓在湖面上下飛舞,風輕輕的,溫柔的像是母親的手撫摩過孩子的臉。

鳴人找了一顆粗大的樹幹斜躺在上面,陽光透過重重樹葉灑在他的臉上,微瞇起眼睛享受著陽光的溫暖,不一會就睡著了,他睡的急不安穩,像一個還在母體裡缺乏安全感的嬰兒,緊緊抱著雙臂蜷縮在一起。

遠處傳來一陣很輕微的腳步聲,一個純白色的影子走進樹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鳴人瞬間清醒過來,右手悄息無聲地滑進衣袖,那裡,藏著一支苦無,

來人似乎發現他在睡覺,腳步聲頓時變的更加輕,待走進的時候像是察覺到什麼,秀眉一蹙。

“啪嗒、啪嗒……”

鳴人忽然感覺樹枝隨著那一聲一聲響劇烈晃動起來,眉頭一擰,翻身坐起來,目無表情地對樹下那個白影道:“日向寧次,你在幹什麼?”

“練習。”白眼少年理直氣壯地回答,手掌不停,對著那樹幹繼續我戳我戳我狠狠地戳。

無視,躺下。

少年瑩白色的眼裡劃過一絲失落,手上力氣猛增,繼續戳,狠狠戳,鳴人翻身換了個比較舒適的姿勢繼續睡,勉強當是搖籃吧,寧次見樹上的人毫無反映,銀牙一咬,對著樹上就是個引暴符。

“轟……”

爆炸聲中,大樹轟然倒下,鳴人閃電般翻身躍下,目光飄過翻倒的大樹,對上少年那一閃而過的笑意,很好!日向寧次!我跟你沒完!

“啪嗒、啪嗒……”

事故始俑者毫無自覺,轉身,對著另一個樹繼續戳啊!戳啊!

“原來這就是柔拳啊,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就那軟趴趴的姿勢,能殺人?”

嘲諷的聲音讓正自得意的少年身體一僵,雙手一換把柔拳的精華髮揮到及至。

“果然是不怎麼樣,虛有其表。”鳴人嚴肅地說。

“八卦,六十四掌!”少年大吼一聲,用出自己的絕招。

“這就是日向一族的絕招???”

沒有太多的話,只是一句質問就夠了,少年心一橫,腳步交錯,左手在前,右手在後,準備用出自己還不太熟練的大絕招,“迴天!”

“請問,你是在跳天鵝舞嗎?姿勢不錯。”

少年腳步踉蹌,左腳踩在右腳上,白色的眼睛裡騰地閃出一道怒火,回頭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吊、車、尾!我要向你挑戰!”

“很——好!”鳴人拖長聲音,挽起袖子,手指捏的咯吱做響,早就想揍人了,啊,被人叫吊車尾真是不爽啊,吊車尾不是誰都可以叫的,尤其是天才,我最想揍的就是天才了,話說天才揍起來是什麼感覺啊,真想知道,湛藍色的眼睛一挑,我不是因爲被某個被稱爲天才的揍的翻不了身,來找平衡的,真的不是,我不是因爲某個拿血跡界限揍我才討厭血跡的,真的不是,啊,這雙眼睛也有血跡了,揍起來一定很爽,先打哪隻眼睛好了,左邊的,還是右邊的……

白眼裡倒影出某隻一臉獰猙的走來,身後似乎還有一隻尾巴搖啊搖,寧次忽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展開鬼魅的速度,在死角處出手,一記老拳不偏不倚正中左眼,打起來真有手感啊,白眼超強的洞察眼,洞察幾乎爲360度角,但是如果你只是看到我攻擊的方向,速度跟不上也沒什麼用,好笑的看著寧次退後幾步捂著眼睛,鳴人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純白色的熊貓眼,不錯,“日向一族的天才也不過如此。” 話剛落下,鳴人脣角一僵。

“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也不過如此!”記憶裡第一次見到那個人他也說過同樣的話。

眼前的人靜靜的站在寧次對面,平靜的眼睛裡顯映著他的影子,可是,寧次卻覺得,那雙眼睛正透過他,穿越了時間和空間,看向那遙遠不知名的地方,眼底是深深的思念和悲傷。

寧次忽然憤怒了,他大吼一聲衝上去,“八卦,六十四掌!”

角度刁鑽,拳拳到肉,鳴人猛然覺得,其實丁次打起來一定更有手感,圓圓的,肉乎乎的,他太瘦了。

“阿嚏!”吃薯片的丁次忽然覺得脊背發涼,擡頭看看天,“奇怪,天氣很好啊,難道我感冒了。”

鹿丸心不在焉看雲。

“鳴人這小子到哪裡去了,明明一起出來的怎麼一晃就不見了,這傢伙就是這麼不合羣。”

鹿丸翻身站起來,走向樓梯。

丁次眨巴眨巴眼睛:“鹿丸,你幹什麼去,小心被依魯卡老師抓到。”

“隨便逛逛。”

“砰!”再一次被打飛出去,少年右邊的眼睛出現一個黑圈,那雙熊貓眼以前也經常出現在自己臉上了,那個人,真的很強,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我絕對會比他更強。

“該死的,吊車尾,收起你那可惡的眼睛,我是日向寧次。”寧次憤怒的大喊衝上去。

“啊,你真讓我失望,比起另一家的天才你還差的遠了。”鳴人嘲諷地說著,那個人的確是天才裡最出類拔萃的,啊,其實另一個囂張的小子我也很想揍啊,搶我的丸子,搶我的牀,可惜吊車尾不能太出風頭,那麼……

另一家,是宇智波佐助!我記住了,寧次咬牙。

不知道被打倒多少會,寧次喘著粗氣扶在樹幹上,眼睛望向身邊的人,喃喃道:“原來吊車尾不是吊車尾。”

“恩,天才或許是天生大蠢材!”鳴人有些失神地說。

“吊車尾,你……”寧次氣結。

身體微微顫抖,“原來吊車尾不是吊車尾,不知道佐助知道了會有什麼反應,真想知道。”

混蛋,既然已經走了,爲什麼還要讓我想起你,在鳴人猛地向前一撲,這麼近的距離,幾乎快脫力的寧次毫無反抗力,重重的被壓倒在地上,鳴人緊抓住寧次的肩膀吼叫道:“看看誰纔是吊車尾!”

一雙蒼白的手溫柔的覆蓋住鳴人的眼睛,耳畔響起少年略顯心疼的聲音:“鳴人,你的眼睛很漂亮,像天空一樣清澈美麗。”

他的手冰涼,卻同樣溫柔,鳴人緩緩拿開擋住自己眼睛的那隻手,眼裡,少年那純白色的眼睛裡是深深的擔憂和心痛,映著自己失落的臉……

猛地寧次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用力一翻將鳴人壓倒在身下,平靜地說道:“爲什麼你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呢?我,日向寧次,只是日向寧次。”

那聲音平靜卻窒息,帶著一絲尖銳的疼痛感劃過鳴人的心,風輕輕吹落幾片樹葉,小小的葉子在空中無力的盤旋著,似有無盡的留戀,葉的飄落,究竟是風的殘忍,還是,樹的不挽留。

“找到了,鳴人,你果然在這裡。”鹿丸懶散的出現在一棵樹上。

“鹿丸,我想吃丸子。”鳴人回頭。

“恩,我去買。”鹿丸懶洋洋地笑道,然後他看到鳴人背後躺草地上的某隻,遲疑道:“這位是?”

“國家珍奇保護動物!”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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