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相隔的距離就像是那一條遙不可及的深淵,縱使你就在我身邊,但我卻也只能就這麼看著,觸不到,也摸不著,什麼都做不了,既然如此,相間還不如不見。
鳴人頭痛地看著對面這個一頭白髮長的極猥瑣的老傢伙,道:“你說三代火影讓我和你一起去出任務,而不是我們第七班。”
“沒錯!”來人露出一個善意地笑道:“是你和我一起去出一個任務,暫定爲A級,找一個人。”
“恩!”鳴人淡淡地說:“既然是我的任務隊友,那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是誰?”
“哦!”來人一下子興奮起來,站起來一甩自己那亂糟糟的頭髮,擺出POSS仰頭道:“聽好了,癩□□仙人是隱瞞世人的稱號,想隱藏什麼的我就是……不分東西南北,整個天下都無人能敵的三忍白髮童子癩□□使者,連哭泣的小孩子都會閉嘴的美男子……”左腳踩在椅子上,右腳搭在地上的屋頂碎片,陽光剛好透過屋頂照在他身上:“自來也大人是也,就是本人了,哈哈哈哈。”
白癡!抑制不住的嘴角猛抽,鳴人一扶額頭站起來,走出拉麪店,早知道就不問了,我這是在幹什麼。
“喂喂!小鬼,我還沒說完了。”自來也忙收起POSS追出來,“你幹什麼去,別忘了,我們還有任務。”
“收拾東西,”鳴人面無表情地說完,快步走去,一分鐘都不想在待在這個白癡身邊。
“等等!你這小子就不知道尊老愛幼嘛。”自來也走上來道:“小鬼,我想問你點事情。”
額頭上出現一個井字,鳴人冷聲道:“我的名字,旋渦鳴人。”
“嗨嗨!”自來也皺起眉頭看著鳴人,這小子和他父親差別還真大啊,冷漠的讓人心涼,“鳴人,你有夢想嗎?”
“誒?”鳴人一挑眉,冷冷道:“我和你不熟。”
“真是不可愛的小鬼!”自來也乾笑一聲伸手摸向鳴人的腦袋,被鳴人不客氣地讓開,“剛纔我聽你對沙忍的下忍說讓他成爲風影,所以我很好奇那,你爲什麼想讓他成爲風影啊?”
我說我只是隨口說說的,你相信嗎?鳴人一翻白眼,爲什麼想讓我愛羅成爲風影了,有很大一部分是有敷衍的成分,但是,鳴人不確定地道:“成爲風影的話,就可以得到全村人的,孤單的我愛羅也許會很高興吧。”
“那你了,你的夢想是什麼?”自來也期待地問,“你想不想得到全村人的認可?”
切!鳴人嘲諷地一笑,得到全村的認可,那些人怎麼想和他有什麼關係,我愛羅和鳴人看起來很相似,一個是一尾人柱力,讓全村的人畏懼害怕的想抹殺,一個是九尾人柱力,讓全村的人厭惡恐懼的想毀滅,兩個人同樣的孤單,但是,沙暴之我愛羅和旋渦鳴人之間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一個單純的像一張白紙,可以染出色彩繽紛的絢麗人生,一個卻早在前世就已經成爲了黑色,黑色的在怎麼染都只是黑色,夢想什麼的早已經在他心裡枯萎。
仰頭看天,陽光照耀在空氣裡折射出絢麗的光彩,無意間看到遠處那高大神聖的火影巖,腦海裡忽然出現一個早已消失的身影,睜著大大的眼睛,白癡卻熱血的說:“我的夢想是成爲火影,讓全村的人都認可我的存在!”
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可惜,那個人永遠都不存在,因爲他是旋渦鳴人,但也只是他,不是任何別人。
“哈哈!你真的這麼想!”自來也忽然激動地抓著他的肩膀,鄭重地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這麼想,因爲你是旋渦鳴人啊,我一定會支持你。”你是四代的兒子啊。
“哈???”鳴人緊緊皺起眉頭,拍開抓著自己肩膀的兩隻手,還狠狠地擦了幾下,白癡是會傳染的。
自來也激動不以地看向火影巖,四代啊,你的兒子跟你一樣了,他果然沒有辜負我們的期望,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和支持他,回頭,自來也滿眼溫柔地卡像鳴人,語重心長的說:“鳴人,既然這是你的夢想,那麼你一定要努力,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是你的後盾。”
鳴人:“……”我有說什麼嗎?
“哈哈,今天真高興。”自來也大笑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蹦蹦跳跳地往遠處走去,“鳴人,我去趟三代那裡,你先回去收拾東西。”
??鳴人無語地看著自來也那白癡的背影,“那,飛焰,我剛纔好象沒說什麼吧。”
意識空間裡的九尾張揚起九條尾巴,似乎在強忍著笑意,半晌才忍住,他學著鳴人的聲音,鄭重地說:“剛纔你對他說我的夢想是成爲火影,讓全村人都認可我的存在。”
???鳴人終於在風中石化了。
“鳴人,你在這裡發什麼呆?”佐助一手插在兜裡酷酷地走過來。
鳴人好不容易從石化中清醒,恢復平時的冷漠,淡聲道:“沒什麼。”
佐助一挑眉,道:“卡卡西老師叫我去集合,應該也叫你了吧,一起吧。”
“恩?”鳴人淡淡地說:“沒有。”
“是嗎?”佐助有些疑惑,隨後道:“那我先走了。”走了幾步忽然回頭看向鳴人,黑色的瞳孔裡映出一絲執拗和認真鄭重地說:“鳴人,有機會和我打一場吧。”
鳴人緊盯著那雙黑眸,心裡忽然涌現出一絲無力的悲哀,你想證明些什麼,想要做些什麼呢,冷然道:“隨你。”
默然看著少年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湛藍色的眼眸遙望向村子的東邊,眼睛似乎已經穿過了重重的空間,穿過了眼前的一切,看到那冰藍色的湖面上,倒影著的那個人,黑底紅雲的披風在風中飛揚,朵朵鮮紅的雲綻放出血樣的悽迷,大大的斗笠遮住了他暗紅色的眼睛,那雙修長的手指輕輕拉下斗笠,腥紅色的寫輪眼旋轉間,悽美的如同望川地獄裡盛開的彼岸花。
緊緊纂著的手指,指甲深深嵌入肉裡,想要往前走,卻怎麼也邁不開步子,那個人,他現在就在那裡,鳴人知道,一直都知道,可是知道又怎麼樣,即使是站在他的面前,又能怎麼樣,他們之間的距離早已經在那個血色的夜裡變的遙不可及,那一點點距離是一道鴻溝,是一條銀河,是一條看不見摸不著卻永遠也過不去的深淵。
瞼下眼簾,遮住湛藍色的眼裡那一閃而過的一絲脆弱,鳴人終於朝那個方向相反的地方一步一步走去,一個木葉的S級叛忍,一個九尾人柱力,他們本就不該有的交集,有的話也只是敵人,於是,只能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相間不如不見……
鳴人走回小屋的時候,正看見鹿丸站在窗口,細心地爲窗臺上的那株向日葵澆水,金黃色的向日葵,在陽光下露出燦爛的微笑。
“鳴人,你回來了。”鹿丸笑著朝鹿丸打了個招呼。
“恩。”鳴人淡淡地道。
“真是麻煩啊,這幾天任務這麼忙。”鹿丸懶洋洋地笑著,拋給鳴人一樣東西,“一樂拉麪的優惠卷哦,你一定喜歡。”
“恩,謝謝,下午我要去出任務。”鳴人淡淡地道,眼神柔和了不少。
“真是麻煩啊,我也是了,爲什麼有這麼多任務。”鹿丸擺好向日葵懶散地靠在牆上:“路上小心。”
“啊,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