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恨只在一念之間!
又一番激烈的訓練後, 佐助渾身無力的攤倒在地上,渾身都在叫囂著,累的連小指頭都沒法在動一下, 超負荷的訓練, 讓佐助的身體幾乎快要承受不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揚頭望著天空, 天空很藍,雲也很白,有幾多雲兒在天空裡悠閒的漂浮著, 恍然間,佐助彷彿看見那幾朵白雲慢慢匯聚在一起, 形成了那一張熟悉的臉, 他不知道自己還要這樣訓練多久, 他只知道,自己又和目標邁進了一步, 殺死那個強大的男人,自己的親哥哥宇智波鼬。
“佐助,你怎麼又這麼躺在草地上,小心著涼!”香磷擔憂地跑過來叫道。
“這傢伙啊,就是喜歡這樣!“重吾一晃腦袋有些傲慢地說。
因爲有香磷已經恢復了查克拉的佐助站起來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道:“明天, 蛇小隊出發, 目標宇智波鼬。”
寧次要結婚了, 這是鳴人和鹿丸在旅行中收到的最好的消息, 鳴人捏著手裡的信箋, 嘴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鹿丸看到鳴人這笑容, 心裡大叫不好,道:“鳴人,你該不會是想回木葉也鬧洞房吧,這是不是太誇張了點。”
“誒,鹿丸,你怎麼知道,我確實是這麼想的。”鳴人不鹹不淡地說。
“鳴人!”鹿丸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認識鳴人這麼久,鳴人眼珠子一轉他就知道鳴人在想什麼了,那可不是鬧著玩了,要是讓木葉的人發現寧次的大婚上,居然還有木葉的S級[叛忍旋渦鳴人和奈良鹿丸這兩個人,那可就真的樂和了。
“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只是隨便說說那。“鳴人很無良地笑出聲來,“我就知道,寧次那傢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妹控,難怪在木葉的時候,他對雛田的態度那麼奇怪,原來是這樣啊。”
一個金黃色,斜斜扎著馬尾巴的腦袋擠到兩人的中間來,奇怪地道:“我說,你們不是木葉的判忍嗎?日向一族的族長成婚這種事情怎麼還會專門找來一個發送緊急情報的鷹來給你們送信,太離譜了。”
鹿丸斜睨了一眼硬是將他從鳴人身邊擠開的人,涼涼地說:“這事只能說明我們人品好,不像某些人那麼杯具。”
“喂喂,我看是某些人和寧次餘情未了吧。”迪達拉一點都不吃虧地反駁回去。
“恩?”鳴人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這兩傢伙怎麼忽然扯上他,故做冷聲道:“曉最近可真閒啊。”
“什麼閒,你都不知道我們有多難過。”迪達拉聲淚具下地開始訴苦起來。
總的來說就兩句話:要做一個S級的判忍不難,難的是做一個加入了曉的S級判忍。
“說起來,我還真有點想白眼小子呢,呀,不知道他的新娘子長的藝術不藝術。”拿出自己的黏土,迪達拉開始做他最愛做的事情,用藝術來荼毒鳴人的耳朵。
鳴人很鬱悶,他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對迪達拉透露過,自己對他的藝術很欣賞的念頭,讓迪達拉這個爆炸狂只要一閒下來,就想辦法找到他,大談藝術,然後某個僞正太趕來,先是狠狠地瞪鳴人一眼,再把那傢伙給強行帶走,那眼睛幽怨的讓鳴人哭笑不得,他對迪達拉可沒什麼想法,要知道,鳴人這傢伙,腦袋裡壓根就沒有一點關係藝術的東西,他忽然間就開始懷念起寧次出任務時,來看他們的那幾天。
記得那一天,寧次還沒有遇到鳴人的時候,到是先遇到來找鳴人的迪達拉,一看到迪達拉那身曉袍,寧次就楞住了,回味過來第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迪達拉找到鳴人他們,會有很多麻煩的,不得不說,寧次,乃的第六感真準,對鳴人來說,確實是個大麻煩,而迪達拉了,看到寧次額頭上的護額,也是一楞,不能讓木葉忍者找到鳴人他們,要不然自己以後和誰去講藝術,果然,在迪達拉眼裡,藝術永遠是最重要的,於是乎,兩個各自心懷鬼胎的人在一起兇猛地戰鬥了一番,真可謂不打不相識,在發現寧次的白眼更加能理解並指導自己藝術的真諦時,迪達拉更是毫不猶豫地把鳴人出賣了。
“迪達拉!”一聲陰沉的叫喊聲在後背響起,蠍一臉怒容地道:“你這傢伙,想惹火我嗎?要知道,我最討厭等人了。”
“蠍……蠍大哥,我不是有意的!”金髮小子嚇的一個蹦達跑到蠍的身邊,討好道:“我只是來跟鳴人討論藝術啊,還有,你知道嗎?,白眼小子今天結婚了,要不,我們去木葉看看吧,順便在把木葉很有藝術價值的碉像給藝術了,怎麼樣,算是送給白眼小子的賀禮。”
天知道寧次想不想要這份賀禮。
“有什麼好討論的,藝術就是永恆!”正太蠍狠狠地瞪了眼站在鹿丸身邊的鳴人,又狠狠地瞪了眼鹿丸,那眼神,分明是在說,管好你家那隻,鹿丸和鳴人對眼一望,無奈地聳聳肩,回給蠍一個眼神,先管好你家這隻吧,太強勢了小心他會溜走哦。
“不對,藝術就是瞬間美!”金毛小子炸起來,永恆什麼的,最討厭了。
“快點走,小心零老大發火!”蠍冷著臉道。
“哎吆,輕點,蠍大哥,我可不是傀儡人啊!”迪達拉一臉怨念地走過去,“鳴人,我們走了下次再跟你一起講藝術哦。”
兩人坐上黏土大鳥,不一會就消失在天空裡,鳴人默默地看著他們離去的地方,忽然對鹿丸道:“鹿丸,我想去一個地方,你陪我去好嗎?”
“好,無論你想去哪裡,我都會陪著你的。”
灰暗的天空,雲低沉沉的壓在人們的心裡,似乎想要將那一片蒼穹劃破,眼前是灰濛濛的,到處都是灰濛濛的一片,一滴一滴雨珠順著臉頰劃落,摔到地上,濺起無數的水花,滴答滴答的聲音,紛亂的就好象佐助現在的心,他揚起頭看著靜靜佇立在細雨裡那一道消瘦單薄的身影,只是一眼,他彷彿就看到那個在夕陽溫柔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哥哥……舌頭一打顫,那兩個字被埋進心頭,緩緩的閉上眼睛,在睜開時,那雙烏黑的眸子已經變的腥紅。
那個背影緩緩的轉過身來,暗紅色的眼睛深深地注視著佐助,半晌才道:“那雙寫輪眼,你究竟能看多遠呢?”
“我現在能看到的,就只有你,宇智波鼬!”佐助冷冷地開口。
“我嗎?那麼就讓你看的更清楚一些吧!”猛然間,站在不遠處的鼬消失在佐助的視線裡,有風在空氣裡劃過,佐助敏捷地抽出長劍朝前面一擋,攔住了手裡劍的襲擊,同時手上一用力,朝上一提,手腕轉動間,長劍狠狠地向鼬襲擊而去,手裡劍直直一刺,撞上了長劍的正中,兩人同時朝後退了幾步。
“千鳥!”一股霸道的查克拉在佐助的手裡匯聚而出,爆發出一聲聲鳥兒的哀號聲,腳下一點佐助猛地竄了出去,卻在快要接近鼬的時候,朝地上砸去,“千鳥流!”雷電從地面衝出,鼬輕輕一點地面躍上半空,然而,半空裡,一把鋒利的劍正等著他,冰冷的長劍狠狠刺入肉了,鼬倒在地上,欣慰地說:“佐助,你變強了。”
眨眼間,鼬化成漫天飛舞的烏鴉。
“戰鬥吧,宇智波鼬,我要來證明一切。”佐助猛地也發動起幻術來,一波波洶涌澎湃的幻術交織在一起,兩人斗的忘我。
一塊巖石的後面,鳴人和鹿丸關注著戰場上的一切狀況,鹿丸望了眼佐助和鼬,沉默下來,鳴人這兩天焦躁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嗎?恍惚中,鹿丸彷彿又想起以前的時候,那時候,宇智波一族被滅,鳴人曾經失落和悲傷了好長一段時間,還有好幾次,鹿丸看見鳴人,用一種懷念的眼神,看著日向寧次,那分明是在透過寧次看著誰。
鹿丸從來都是很聰明細心的人,所以他在排除了很多可能性後,想到了那個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只到有一天,他從鳴人口裡親耳聽到那個人的名字的時候,才確定,果然是那樣,又看了眼已經不再用幻術而改成忍術戰鬥的兩兄弟,鹿丸無奈地望望天,果然,他說的沒錯,宇智波家的人,都是麻煩,從前是,現在也是,真的好麻煩啊,可爲什麼他還要找上這樣的麻煩。
似乎感覺到鹿丸的漫不經心,鳴人回過頭,緊緊握住他的手。
幾把手裡劍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鏗鏘聲,佐助在半空裡一個翻躍,落在地上,半跪著身子,慢慢抽出腰間的利劍,那個男人,果然還是這麼強大,自己到底還差他多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殺死他呢……殺了他你又能怎麼樣呢,忽然間,一個念頭闖入腦海裡,佐助渾身一怔。
“佐助,你明知道宇智波鼬不是兇手,爲什麼還要這麼執著了。”那是,鳴人對他說的話,佐助想,自己當時到底是怎麼回答鳴人的,沒錯,因爲這是哥哥的想法,既然哥哥讓他恨,既然恨能變強,自己爲什麼不恨呢,是呢,自己要變強,木葉在好,也只是木葉,沒有家,沒有親人,留在那裡又怎麼樣了。
“火遁!火龍彈之術!”
“火遁!火龍炎之術!”
火焰在雨裡噴薄而出,在空氣裡冒出一陣陣白色的霧氣,佐助猛地竄如霧氣裡,等霧氣散了,佐助手裡的劍已經刺入鼬的胸口。
“佐助,你終於長大了。”鼬微笑地看著自己的弟弟,一臉欣慰,突然,空氣一陣扭曲,鼬消失在眼前。
又是幻術嗎?該死的,佐助有些焦急,卻似乎又有一點點鬆了口氣,連他自己被這樣的感覺嚇了一跳,是了,因爲,是這個男人啊。
戰鬥,戰鬥,再戰鬥,似乎,從那件事情發生以後,再見到這個男人,自己就只有戰鬥了,可是爲什麼了,明明自己以前從來都最是喜歡這個男人的,他要自己恨,自己就要恨他嗎?
佐助開始迷茫起來……
哥哥對自己永遠都是最溫柔的。
“爸爸他只關心哥哥你!”小時候,佐助曾是那麼的羨慕和嫉妒哥哥,因爲哥哥是那麼的優秀,那麼的耀眼。
“覺得我很討厭嗎?”那時候,這個男人揚起頭,看著天邊的夕陽,一臉無奈和苦澀,“也沒關係,忍者揹負著別人的憎恨而活才正常嘛。”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時候他只想和哥哥一起,能夠跟哥哥一起戰鬥。
這個男人忽然溫柔地笑了,“太過優秀也未必是件好事,實力超羣就會給孤立,並且也會使人傲慢起來,就算最初是被人期待,被人追捧的也是一樣。說到這裡,這個男人忽然就嚴肅起來,他鄭重地說:“不過,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弟弟,我會成爲你必須跨過的障礙和你一起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是要被你憎恨,因爲這就是大哥嘛。”
就算被憎恨也沒關係嗎?手裡的劍有些忍不住要顫抖起來,佐助慌神起來,難道,自己就真的要殺了這個男人,自己就真的要殺了……要殺了……哥哥……不,你說我是你唯一的弟弟,而你,又何嘗不是我唯一的哥哥。
長劍咣噹一聲掉在地上,佐助再也忍不住了,他半跪在地上掩面哭泣起來,顫聲道:“哥哥……你也是我唯一的哥哥啊,沒有了你,我還要怎麼存活與這個世界,哥哥,你是永遠都無法替代的唯一。”
“……佐助!”鼬沉默著,揚起頭,手裡劍在手裡緊了又緊,最終還是緩緩地放下了。
“鼬,你太自以爲是了,總以爲自己做的就是對的,那以後了,爲了殺你,佐助拋棄了同伴,兄弟,一切的一切,當他殺了你之後,知道了所有一切之後,還有什麼理由,還有什麼信念能讓他撐下去,留下來的只不過是一個名叫佐助的空殼,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變強有很多種方法,你有沒有想過佐助願意不願意。”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也是世界上最差的哥哥,我保證。”
看著半跪在地上,隱忍地哭泣的佐助,鼬忽然就覺得,也許自己真的做錯了,也許,其實自己真的很差勁,很自以爲是。
一步一步地走上來,突然伸出手,在佐助的額頭上溫柔地一點,“佐助,我也捨不得你啊。”
“哥哥!”佐助撲進鼬的懷裡。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經歷了這麼幾年,兩兄弟最後終於又回到了從前的美好。
驀地,鼬一把抱起佐助,回身間,兩隻手裡劍從指縫裡飛出,在半空裡一撞,刺向一塊巖石後面。
兩個人影從巖石後面閃身飛出,不是鳴人和鹿丸是誰。
“鳴人!”鼬訝然地看著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