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強者的尊嚴是絕對不能輕易被人踐踏的,所以他決定,總有一天他要把那雙該死的暗紅色眼哞的主人給踩在腳下。
不知道是過了幾天,他醒來的時候,不,應該說是旋渦鳴人醒來的時候,他的嘴巴張開了半天合不上來,他記得在他暈過去的時候他明明是住在一個比垃圾堆也強不了多少的地方,可是,現在,這裡還是那個垃圾窩嗎?
乾乾淨淨的小屋,窗明幾淨,髒衣服被洗了疊的很整齊,放在牀頭上,桌子擦的很亮,幾乎可以看到他模糊的輪廓,有一杯茶,雖然涼了,推開門,視野開闊,原來的垃圾堆居然就這麼憑空的消失了,很好,很強大,既然有人幫他收拾了他也樂的輕鬆。
忽然回想起那雙長滿繭子卻很溫柔的手,心裡暖暖的,可是他又開始糾結了,好吧,他承認,錢不是萬能的,但是後半句好象就是沒錢是萬萬不能的,貌似他記憶裡那沓不算多的錢是他這個月的生活費,所以就是說,他要一個月餓肚子,如果餓一個月那他就真的成鬼了,他堂堂一個超級殺手居然要淪落到餓死的地步,這是他絕對不能忍受的,還好就在這個時候他多了一張移動式的飯票,他的名字叫做海野依魯卡。
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正抓著腦袋憨憨地是說:“你就是鳴人吧!三代火影大人讓我來通知你,過幾天你就要去忍者學校上學了,你願意嗎?”
他想了想,翻了個白眼,如果他說不願意他就不用去了嗎?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於是他說:“我無所謂,只要你包我這一個月的伙食,還有,我現在就餓了。”
憨憨的依魯卡一聽到他這句話就呆住了,醒悟過來後,他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道:“沒問題。”然後他伸出手想摸摸鳴人那一頭柔軟的金色頭髮。
他很不客氣地打開了那隻手,他不是小孩子,也討厭這個動作,依魯卡請他吃的是一樂拉麪,他也很不客氣地吃了三大碗,他開始瞭解爲什麼曾經的那個主角這麼喜歡一樂拉麪,因爲這拉麪店的老闆對他笑了,笑的很真誠,這笑讓他覺得這面吃起來真的很溫暖。
依魯卡心疼地拉開錢包數出一疊錢遞給拉麪大叔,拉耷著腦袋走出拉麪店,他跟在後面打量起這個憨厚的男人,忍者,其實和他們世界裡的殺手是一樣的,都是在生死邊緣裡掙扎的人,他們冷酷無情,雖然在這個世界是的忍者就好象是那個世界裡的學生一樣那麼普篇,但是這個人真的是忍者嗎?他看起來很老實善良,說白了其實就是笨蛋,他能下的了手去殺人?
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這個人只不過請自己吃了頓飯而已,幾乎可以說是陌生人,管他的,冷漠待人是他一慣的作風,所以他轉身朝那個人相反的方向走去,連那個人的叫喊都沒有迴應。
大街上因爲他的到來又一次沸騰起來,那怨毒的眼神,不屑的神色,集體掃向他的身上,如果那眼神真的可以殺人他就成篩子了,他揚起嘴角輕蔑地一笑,冷眼掃視這些人,在他看來這些人只是一羣可憐蟲,因爲他們不懂,他們不懂什麼叫做孤獨,他輕聲道:“那,飛焰,我們去散步。”
他知道他說話九尾都聽的到,夕陽紅彤彤的掩映在天邊的山巖邊,溫暖柔和的光暈照在他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拖的老長老長,他走到一個小小的湖泊邊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一陣微風吹過,樹上的葉子飄落下來,幾個盤旋飛到他的眼前,他伸手接住柔柔地一笑道:“飛焰,這裡景色不錯吧,和你散步我很開心。”
牢門裡的九尾冷冷的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他沒心沒肺地笑的很甜,閉上眼睛享受著夕陽下那柔柔的微風,驀地,不遠處的樹林裡傳來一陣殺氣,凌厲的殺氣驚的樹林裡將要休息的鳥兒四散飛逃,他張開雙眼,秀眉一蹙,有人在殺人嗎?
好奇不是他的性格,他面無表情轉身朝那個地方相反方向快步走去,樹林很大很深,像是個迷宮,走了半天后,他開口道:“飛焰,我好象是迷路了,你知道怎麼走出這該死的樹林嗎?”
九尾:……
又走了一段路他發現前面有個人,走進了點,他擡頭一看,一個人影在風中凌空一翻,跳躍翻轉間,幾支苦無從手裡飛射而出,刁鑽的角度,凌厲的攻勢,“咄咄”幾聲,苦無不偏不斜全部命中紅心,人影在空中優美地一個轉身穩穩落地,秀美的黑色短髮在風中輕輕擺動,冷俊的眼神一掃自己的成績,秀眉緊皺,似乎很不滿意這結果。
有的人天生就那麼有存在感,誰也忽視不了,就好象是眼前的這個人,強大而又冷酷。
無意間瞟了一眼旁邊,他狠狠地囧了一把,他看見左邊有一個湖泊,剛纔他就站在那個湖泊旁邊,也就是說他一直在原地打轉,囧!好奇害死貓,他遵循自己的作風決定悄悄離開,偏偏這個時候他聽到一聲凌厲的聲音:“誰在那裡,出來。”
暗紅色的眼眸裡閃動著犀利的光芒,帶著一點淡淡的殺氣,他遲疑了一下緩步從大樹後面走出來,對上那雙唯美的眼睛,好奇不是他的個性,但是逃避是他最厭惡的,宇智波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就出手了,一隻苦無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飛向他,他蔑視的一笑,腳下一用力,躍起,在苦無飛到他面前的時候右腳猛地踢出,一勾一帶,苦無飛速轉動間倒飛向宇智波鼬。
身體飛翻,右手在地上一撐他以同樣優美的姿勢落到地上,然後他聽到“喀嚓”一聲,他傻眼了,他承認他很強,他曾是金牌殺手,這點程度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但是他忘記了這不是他原來的那個身體,根本就沒有做個類似的訓練,所以他很不華麗地扭到腳了,擡頭時他剛好看到那雙暗紅色眼哞的主人嘴角往上一翹,帶著似有似無的諷刺指著他道:“你,很弱啊。”
怒火升騰,做爲一個強者的尊嚴,他不允許也不能忍受被人這麼嘲笑,湛藍色的眼哞一沉,他閃身快速衝了出去。
在快衝到鼬的面前的時候他的手閃電般地一抄,想要抓住那討厭地指著他的手的手腕,他抓住了這隻手腕,然後手上一用力,在這個男人的驚呼聲中,一個擒拿手把男人反轉個來,呈鼬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一把勒住他的脖子,一腳踢向鼬的腿腕處,鼬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倒下來趴在地上,他曲膝抵在鼬的腰部讓他發不出力,整個動作不到十秒,一氣何成,乾淨利落,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殺手通常都不需要多華麗的招式,因爲他們的目的只需要殺人。
可是,這不是原來的那個世界,他也不是原來的他,誰來告訴他,是哪個王八蛋發明了影分身這樣混帳的招式,他要把那個人大卸八塊。
“嘭”,清脆的聲音響起,淡淡的白色煙霧裡,身下的人就這麼消失了,背後響起了冷冷的聲音,“果然很弱了!”他的身子一僵,一隻強有力的拳頭毫不客氣地打在他的身上,他飛出去撞在一棵大樹上。
咬著牙站起來,背上的楚痛讓他忍不住彎下腰,他倔強地站直了身體,道:“一、點、都、不、痛,宇智波家的天才也不過如此。”
鼬動了,速度快如鬼魅,可惡,爲什麼明明看的很清楚,明明知道那隻手想打在什麼地方,偏偏身體卻跟不上,該死的身體,該死的宇智波混蛋,專挑他最軟的地方下手。
最後一擊他的身體再次飛了出去,躺在地上湛藍色的眼睛寫滿了不甘心,斜眼狠狠地瞪著那雙暗紅色唯美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嘲笑道:“你太弱了,不配做我的對手。”瀟灑地一轉身頭也不回,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混蛋!”雖然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世界,雖然他現在的身板是很菜,雖然在這個世界拳頭就是真理,可是,他 媽 的 他招誰惹誰了,強就了不起啊,該死的兔子眼黃鼠狼,這樑子結下了,總有一天他要把那雙欠扁的眼睛變成國家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