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的牀到底是其他休息室的牀能比的,張薰羽半搭著一張空調(diào)被陷在柔軟的牀裡想要再仔細(xì)思索這一次和盛世談判的細(xì)節(jié),但因爲(wèi)在懷孕之後格外嗜睡,躺了不到一刻鐘眼皮就沉沉的壓下去。
張薰羽現(xiàn)在嗜睡但睡眠很淺,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身後有人偎過來頓時驚醒,想要轉(zhuǎn)過身來但身體被一雙手製住,動彈不得。
張薰羽僵硬著身體,呼吸都急促了一些:“易總裁想做什麼?”
“這是我休息室的牀,我除了進(jìn)來休息還能做什麼?”易千率更加靠近她,頭擱在張薰羽的肩窩,讓張薰羽的身體更加緊繃了幾分。
“……那我出去休息。”張薰羽掙扎著就要站起來。
“張薰羽。”易千率制住她,嗓音沉冷了幾分,提醒她的身份,“你現(xiàn)在還是我的妻子。”
“但我隨時都可能不是。”張薰羽很快的回到,說出口才發(fā)覺自己的喉嚨鯁著一樣的難受。但她的確隨時都可能不是,現(xiàn)在只是易千率的佔(zhàn)有慾在作祟,只要易千率哪一天厭倦了,對她失去了興趣,她就不是了。
易千率的臉色沉了幾分,盯著張薰羽看了許久,才動了動薄脣:“只要我不同意,只要分居不滿半年,你就會一直是,但是張薰羽,不論過多久我都不會同意,我也不會允許你和我分居半年。”見張薰羽還是在她懷裡掙扎著要坐起來,易千率長腿一伸輕而易舉的壓制住她,“張薰羽,那我換一種說法,你陪我一天,我就一天不讓媒體爆顧氏的新料,怎麼樣?”
張薰羽的掙扎停住,擡頭看著易千率懸在她上方的臉。現(xiàn)在易千率除了利用媒體來影響顧氏的企業(yè)形象之外並沒有做什麼其他的事情來打壓顧氏,易千率答應(yīng)她一天不爆顧氏的料,其實(shí)就是在變相的答應(yīng)她一天不打壓顧氏。
“如果我說,你也同樣不能再做任何手腳把熱度炒上去呢?”
易千率深深望進(jìn)張薰羽眼底。他不去炒熱度,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這些新聞總有一天會被顧湛想辦法壓下去。
“好。”短暫對視之後易千率答應(yīng)了張薰羽,翻了個身從背後抱住張薰羽。
溫?zé)岬暮粑鼮⒃诙幔瑥堔褂鹪痉朋犗聛淼哪歉以僖淮尉o繃,直到身後傳來的呼吸聲漸漸緩慢下來,張薰羽繃緊的背脊才慢慢鬆下來。
易千率真的只是想抱著她睡覺而已……
緊緊禁錮著她的手臂放鬆了一些,張薰羽貼著易千率堅實(shí)溫?zé)岬男靥牛瑵u漸也有了睡意。
易千率中午向來不會睡太長,大概三十分鐘,在身體進(jìn)入深睡期之前醒來,不至於醒過來的時候更加睏倦。
動了動被壓的有些發(fā)麻的手臂,懷裡的小女人被打擾了一樣皺了皺眉兩道細(xì)細(xì)的眉,腦袋在易千率的胸口蹭了蹭。
胸口傳來微微的溼意。
易千率低頭,看見張薰羽已經(jīng)不是之前背對著他的姿勢,自發(fā)的枕在易千率的懷裡,完全信任的姿勢,嘴角還有一條水澤落到易千率的胸口。
易千率失笑,胸膛輕輕的震動起來。也不
知道是被張薰羽這幅完全依賴的睡姿取悅了,還是被張薰羽嘴角的水澤取悅了。
這個女人,不管再怎樣的想要離開他,至少睡著的時候還是會主動的靠向他,只是他都不知道,向來不管什麼場合都很注重自己的儀態(tài)的第一名媛,在他面前居然還學(xué)會睡覺的時候流口水了?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一定會很有趣。
外面還有很多公務(wù)要處理,但易千率卻不想起牀出去,從牀頭勾過空調(diào)的遙控器,把溫度又調(diào)下去了幾度。
不到三分鐘,張薰羽果然更深的往易千率的懷裡蹭了蹭。
易千率的嘴角勾起一抹輕淺的笑,掖了掖被子蓋住張薰羽露在被子之外的雙肩,在久違的紅脣上很輕的印了一下又分開。
然後易千率居然就維持著這個姿勢看了張薰羽足足有二十分鐘。
一呼一吸都能輕易勾起他的興致,這就是他的女人。
二十分鐘之後,張薰羽在被子裡蠕動了一下,眼睛在上眼瞼下微微轉(zhuǎn)動。
張薰羽要醒了。
易千率的臉色恢復(fù)了冷淡,手臂從張薰頸下下抽出來。
“唔……”脖子下什麼東西被人抽開,張薰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正看見易千率背對著她整理身上的襯衫。
“張首席,我想你大概需要賠我一件襯衫。”易千率原本想脫下身上的襯衫換一件,手指搭在鈕釦上的時候忽然改變了主意,轉(zhuǎn)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張薰羽。
張薰羽原本以爲(wèi)易千率的意思是她睡皺了他的襯衫,正想腹誹易千率明明是自己非要和她一起午睡還要怪她睡皺了她的襯衫,就看見了易千率襯衫的左胸口出的一抹溼痕,被易千率修長的手指指著。
張薰羽嘴角似乎也有微溼的感覺,張薰羽擡手下意識的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在看見手背上溼涼的痕跡時白皙的臉霎時紅透。
她剛纔睡覺的時候居然……流口水了?還是在易千率的面前流口水。
張薰羽的臉上一陣一怔的發(fā)燙。
“衣服的錢……我出去了就開支票給你。”張薰羽掀開被子跳下牀,衣服都沒有整理就想出去,也不知道是想出去找她落在易千率的辦公室裡的包還是出於不好意思。
“不用了,以後有機(jī)會張首席直接賠我一件襯衫吧,不必要是一模一樣的。”易千率當(dāng)然不會在意襯衫的錢,但如果是張薰羽親自給他挑的襯衫,那就自然要不一樣了。
易千率的手再一次搭上鈕釦打算換一件襯衫再出去,扭開兩粒鈕釦,提醒已經(jīng)握住了門把的女人:“別忘了你之前答應(yīng)我的事情,今天晚上來易家。”
“我並沒有答應(yīng)你今天晚上去易家。”張薰羽連忙轉(zhuǎn)過身。
“是嗎?”易千率身上的襯衫的鈕釦已經(jīng)全部解開,張薰羽的臉又再一次紅了紅。
“我說的是,你陪我一天,我就一天不爆顧氏的料,不抄顧氏的話題熱度,現(xiàn)在不過是一箇中午,張首席不會以爲(wèi)現(xiàn)在的生意這麼好談吧?陪了我一箇中午就算是一天了?”易千率故意把話說的曖昧。
張薰羽的臉上陣紅陣白。易千率的確說的是一天,是她理解錯了。
“我今天晚上會去易家的。”張薰羽低垂著頭,拉開門出了休息室。
在易千率換了一件衣服回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張薰羽也已經(jīng)理平了身上的褶皺,遞過去一張已經(jīng)填好的支票。
易千率掃了一眼支票上的價格,更好是他襯衫的價格。
皺了皺眉,易千率格了一下張薰羽的手沒有接下支票:“我說過了,讓你下次直接買一件送給我,我易千率從來不收女人的錢。”
張薰羽只能把支票收回去,垂著頭坐在沙發(fā)上:“我們現(xiàn)在要去開會嗎?”
“現(xiàn)在時間還早,再過一個小時再去。”易千率在辦公桌後坐下,攤開一份文件開始看。
……易千率開始處理公務(wù)了,那她呢?易千率明顯沒有讓她出去的意思,所以她要就這樣在這裡做一個小時?
張薰羽沒有帶文件來,拿出pad辦了一會兒公,擔(dān)心輻射對孩子不好又收了回去。
擡眼偷偷看了易千率一眼。
易千率很專注的樣子。她如果只是出去透透氣,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吧?畢竟易千率只是讓她陪她一天,沒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想去洗手間了?”易千率頭也沒有擡,在張薰羽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的瞬間開口。
張薰羽的臉上紅了紅:“不是。”
“哦。”易千率在文件上劃了幾條線才擡起頭,鏡片之後一雙清冷的眼看了張薰羽一眼,“順便幫我倒一杯咖啡,不加糖。”
……
她也不是出去喝茶的好不好……
張薰羽有些無言的看著再一次投入進(jìn)工作裡的易千率,撫了撫額出了辦公室。
算了,誰管易千率,她出去透她的氣,到時候讓易千率的秘書去給易千率倒咖啡就可以了。
辦公室的門開了又合,易千率的眼底閃過一絲捉不住的笑意,手指微動撥通了秘書的內(nèi)線。
“除了我讓你做的事情之外,一律拒絕。如果易太太讓你去做什麼,直接告訴她,這是易太太分內(nèi)的事。”
秘書一頭霧水,但秉承著總裁說什麼都是對的的原則,不敢多問的應(yīng)了下來。
張薰羽站在茶水間的窗戶旁,A市近幾年的空氣污染格外嚴(yán)重,高處的空氣卻要好一些,至少沒有了汽車尾氣的氣味。
拉開了窗子看著因爲(wèi)過高而顯得小如螞蟻的行人和車輛,站了不到五分鐘就聽見身後有“咔擦”一聲輕響。
張薰羽警惕的轉(zhuǎn)過身來,就看見她的身後站著易千率的秘書,手裡拿著手機(jī),很明顯是在拍她。
像是要證實(shí)張薰羽的想法似的,秘書再一次按了按手機(jī)又拍了一張,同樣是“咔擦”一聲輕響,秘書沒有關(guān)掉快門聲。
“秘書小姐,你拍我做什麼?”張薰羽對秘書微微一笑,詢問。
作爲(wèi)名媛她被偷拍的次數(shù)也不算少了,只是易千率的秘書這麼明顯的“偷拍”她做什麼?又是易千率的命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