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晴半夜的時候,醒來一次,感到西門從容的手臂纏著她的腰。她覺得有些悶的慌,往旁邊縮了縮。誰知,西門從容也馬上緊跟著,往裡面挪了一下。
王小晴不知他是醒是睡,是醒著不願意離開她?還是睡覺的習慣動作?如果他是裝睡,知道她醒來,蠻勁說不定就會上來,做些讓人羞憤的事。如果他是真的睡著了,她再動下去,又怕驚醒他。於是,她思前想後,只好一動不動,眼睛盯著帳頂,幾乎熬到凌晨,才朦朦朧朧地重新睡去。
當她被玉貞喊醒之時,西門從容早已沒有了蹤影。只是,枕上被上,還留有他的氣味,縈縈繞繞地鑽進她的鼻腔,提醒她事實的存在。她伸出手臂剛想坐起,又意識到自己的全身□□。連忙縮了回去,說:“姐姐,你先去準備飯菜吧?!?
只見玉貞一臉感激涕零的樣子望著她,沒有動。
王小晴說:“你有什麼事?”
“玉良,我不知怎麼謝你纔好。少爺臨走前,交待,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離府。而且,他說了你送錢給我們做生意的事。對了,他還說,等你吃完飯,去書房找他,今天,讓你陪他上街,看一下西門家的生意情況。”
王小晴心想,他怎麼會突然提出,讓我陪他出去呢?不管他怎麼想,先出門看看再說,看看這大唐盛世的風情。深思了半天,說:“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王小晴穿衣服的時候,看到身上大大小小的深淺不同的痕跡,略微皺了皺眉。拿鏡子一照,果然,頸項上也有。因此,只好撲了一些她最討厭的水粉。把頭髮隨隨便便用一條絲巾束了起來。這時,玉貞剛好回來。在王小晴的堅持下,先吃過飯後,才讓玉貞幫她梳妝打扮。
王小晴拉著玉貞的手,硬要她坐下。眼睛盯著玉貞,嚴肅地說:“姐姐,下面,我對你說的話,很重要。你一定要照辦?!?
玉貞被她肅然的表情,強硬的語氣嚇的連連點頭,連話也說不出來。
“我先問你,阿滿家都有什麼人?”
“就他和他娘兩個人?!?
“他會寫字嗎?”
“會一些,我還教過他一些。”
王小晴此時,纔想起,自己從未問過玉貞,她是否識字。
“下面我開始說了,不明白的地方一定要問。”
玉貞點點頭。
“第一,今天,你單獨出府,找到阿滿,讓他儘快娶你。依我看,擇日不如撞日,日子就定在明天好了。明天就是一個大好日子,宜婚配。雖然說倉促些,但是,都是小戶人家。既然你給他帶去做生意的資本,想起來,應該不會強烈反對?!?
“第二,錢,我送給你無所謂。只是,我不信任阿滿?!?
玉貞張口反駁,說:“不會的,他很老實的?!?
王小晴沉聲說:“在這個世上,人只能靠自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聽我的。你讓阿滿寫個借條,寫明是借玉良,記住,是借玉良。你一定要親眼看到他簽名或者按手印。借條一模一樣寫四份。你、我、阿滿、中人各持一份。你告訴阿滿,娶你之時,錢隨你帶去。中人要找個老實可靠的?!?
王小晴轉而一想,說:“算了,不要找中人。財不可露白。借條一樣三份就行。姐姐,你希望阿滿一輩子對你好吧?”
玉貞連連點頭,
王小晴說:“錢,我不會問你們要的,但是,借條一定要寫。爲了你的幸福,你一定要讓他寫借條,而且,不能告訴他,這是假裝借給他的。好好想一想,你明白嗎?”
玉貞真的想了一會,然後才點頭。
“等錢到手,你們馬上買房,買店鋪,不要讓錢留在手中。這錢留在手中,也不知是禍是福?”王小晴心想:可惜我未見過阿滿,不知他究竟是何等人?事到如今,只有權宜從事。
玉貞訥訥地說:“可是,沒有見到錢,阿滿哥會寫借條嗎?”
王小晴盯著玉貞說:“這就靠你了?!?
又想了一想,說:“你告訴他,這是測試一下,看他對你是否真心;你勸他,這是轉變命運的時機;你問他,願不願意一輩子爲人做下手,做窮光蛋,也連累你過窮日子?”
王小晴想,但願這個阿滿夠聰明,真的喜愛玉貞,敢下這個賭注。自己昨天晚上,想的還是簡單了些。如果,有人送玉貞出去,把錢帶去就好了。不行,錢現(xiàn)在決不能帶過去。倒是,送玉貞可以想個辦法。
玉貞低頭思索了一陣,說:“我試試。”
王小晴看她終於答應,也鬆了一口氣,說:“不是試試,一定要做到,爲了你後半生的幸福?!?
“第三,就是我從前說過的,由我出面,在外租房,送你出嫁。你先不要讓、讓爹知道。你相信我?還是相信、信爹?”
玉貞毫不猶豫地說:“我相信你?!?
王小晴看著玉貞用全然信任的目光,望著自己,心中暗歎了一口氣,姐姐,以後,你就要自己靠自己了。但願,你尋的那個阿滿真誠待你。也但願,那個酒鬼不會連累你。
王小晴一邊拉玉貞起來,一邊說:“記住,今天,我對你說的話,不要告訴別人,包括阿滿,真的想告訴他的話,也等二十年後。你收拾碗筷後,也去吃點飯吧。去書房那兒等我,見我一面再走?!闭f完,她起身就走,直奔書房。
王小晴走到書房門口,門就打開了。她一眼看到了坐著看書的西門從容。又轉過臉,看見爲她開門的正是招財,向他輕輕點了點頭,就走到了西門從容的跟前,問:“你看什麼書?”
西門從容放下書,合起來,赫然是三十六計
王小晴輕輕一笑,說:“你喜歡看書,爲什麼不去應試,或者上戰(zhàn)場博取功名?”
“官場上的齷齪事比商場上更多?!?
“是,自古官場黑暗,人人盡知。”
西門從容沒想到王小晴竟能說出,‘官場黑暗,人人盡知’這樣的話來。他有些驚訝地看著王小晴,不知道這個小丫環(huán)到底還懂些什麼。
思索著看了王小晴一會,說:“不談這些”然後,拉她坐在腿上。王小晴想到有外人在場,覺得很是尷尬不安,就掙扎著想坐起來。
西門從容附在她耳邊說:“不要動,不然,我可要親你啦”。然後,擡起頭,對招財說:“你出去吧。”見招財還是呆呆地站著,就哼了一聲。
王小晴連忙說:“讓他在外面等吧,我有點小事請他幫忙?!鞭D頭對招財說:“你先去外面等著?!?
招財這纔出去。
西門從容看著招財出去,憤恨地說:“這個殺才,從小跟著我,竟然不聽我,聽你。”
王小晴解釋說:“他聽我,正是因爲你啊,我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說到這兒,觸動了她的心事,目前,不管她想做什麼,總是依靠西門從容才完成,以後怎麼辦纔好?
西門從容又問:“你有什麼事要他幫忙?”話裡大有妒忌之意。
王小晴淺淺一笑,說:“我就說是小事了。我姐姐一聽好消息,急著見她的心上人。我想,她是一個弱質女流,希望招財送她過去?;貋砭筒挥霉芰耍伤男纳先怂瓦^來就是?!?
“那你呢?”西門從容問。
王小晴一聽,怔了怔,想了想,才能明白。說:“我也想你啊。”說著,在西門從容臉上親了一下,說:“我是個蠢人,以後,你說話明白些?!?
西門從容捧著她的臉,說:“你是個蠢人,哼,以後,你在我面前不要裝傻。”一低頭,就親了下去。
王小晴感到西門從容的的脣舌一直糾纏著自己,頭腦有些發(fā)昏。
西門從容看到她迷醉的模樣,擡起頭,輕吐一口氣。
王小晴迷糊了一會兒,一清醒過來,馬上睜開眼睛,說:“我從來沒有見過買賣的契約,你能讓我看一下玉貞的,好嗎?我的主人?!?
西門從容看她半天,喊了一聲“招財”
招財進來,看到的情景就是兩人摟在一起,王小晴滿臉嬌豔、鬢釵橫飛的樣子。
西門從容看他呆呆地望著王小晴,心中很是不滿,說:“你找到許管家,把玉貞的買賣契約,給我拿來?!?
招財剛出去,兩人看到玉貞走過來。王小晴只好又親了西門從容一下,堅定又不失溫柔地說:“我一定要起來?!本蛼昝撻_來。但她心中明白,其實是西門從容願意放手,心裡對他有了一些感激。
王小晴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索性把頭髮完全解了下來。用隨身帶的手巾束起來。西門從容在旁邊,看她自然隨意的動作,有些發(fā)怔。
玉貞敲門進來後,看見兩人一站一坐。王小晴的頭髮完全披散著,散在肩上,有些凌亂。心裡有些明白,她對王小晴說:“我?guī)湍阍偈嵋幌掳??!?
王小晴笑說:“不用,這樣還舒服些?!?
等招財拿契約進來,王小晴接在手中。一眼掃過,看清之後,隨手撕碎,遞給玉貞。對盯著她不放的西門從容說:“我們出去吧。你吩咐一下招財,送我姐姐的事。”
西門從容看著這一切,記在心中。
後來,還是等招財、玉貞走後,兩人才出門。
臨出門前,西門從容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頭紗,幫她繫好,遮住王小晴的臉,解釋說:“你不願意梳頭,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乾脆遮起來?!?
“那我梳起來好了?!?
“梳起來也得遮住。”西門從容說
看見王小晴看著他發(fā)笑,目光有點狡猾。知道她猜出了自己的心事,有些狼狽,連忙往外走去,說:“快走?!?
出門的時候,王小晴注意到門口有兩人把守。心中思考,不知西門玉蓉每次怎樣偷偷溜出去的?
西門從容一定要和她擠在轎中,王小晴笑說:“你不怕他人嘲笑?”
西門從容抱著她,也笑:“溫香軟玉在懷,被別人笑又何妨?”
王小晴聽玉貞說,西門從容今天是巡查西門府生意的情況??墒牵宦飞?,西門從容只是指點著告訴她,哪些是西門家的產業(yè),卻連一個也不進去。
王小晴雖然聽玉貞說過,西門府家大業(yè)大,但是,實際上,親眼看到,她還是嚇了一跳。再想到西門家在別的地方還有產業(yè),心中更是恐慌。
本來,她心中隱隱有個想法,西門從容今天只是專門陪自己出門散心的。可是,現(xiàn)在,她又想到,既然是散心,爲何又要誇耀自己的生意?其中,莫非含有威脅的意味。
再看到街上的行人中,不少青年女子,衣著上有些暴露,正如後世所記載。盛唐時期,泱泱大國,民風開放,再看看自己,竟然還蒙著面紗。因此,王小晴試探著輕輕地問:“我們也步行,多好啊。”
“我捨不得你勞累。”
“我很羨慕她們啊。”
西門從容看著王小晴,臉色陰沉下來,冷冰冰的說:“不要看別人,我的女人不能拋頭露面?!?
王小晴一聽此話,本來有點興奮的心情一下子沮喪起來,心中對西門從容抱著的一點期待之心,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到了一家酒樓前,西門從容吩咐轎伕停下來,和王小晴一起走進去。掌櫃的一見是主人攜一個女子到來,很是驚訝萬分。但是,他馬上反應過來,不再看那個女子一眼,親自招呼兩人坐到樓上的一個臨窗的雅座。王小晴看著,覺得很類似於現(xiàn)代社會的單間。
掌櫃站在旁邊,點頭哈腰地問:“要些什麼?”
西門從容示意王小晴,“你說?”
王小晴心想,我怎麼知道,你們古代人的菜式有哪些?就說:“隨便。”
“就照她的吩咐,只要是拿手的,都上一些。”
王小晴心想,我讓你隨便點兩樣,可不是讓你所有的菜隨便上。雖然覺得浪費,忍了忍,還是沒有出聲。
一會兒工夫,菜就開始上起來,幾個人跑上跑下,很快地,擺了整整一桌。西門從容這時交待,所有人出去。不聽吩咐,不得進來。然後,他親手取下王小晴的面紗,說:“吃吧?!?
王小晴看著這滿桌的菜,首先想到的就是,杜甫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詩。但是,她沒有說出來,低下頭,也不看西門從容,就近夾著菜,開始吃起來。近來,她感到胃口很好,可能與自己鍛鍊身體有關。
快吃完的時候,她一擡頭,才發(fā)現(xiàn)西門從容筷子也沒動。她把筷子放了下來,問:“你怎麼不吃?”
西門從容拿出一個手帕,輕柔地幫她擦了擦嘴,說:“看你吃,我就開心了。”
王小晴心中又有點動情,被他看的有點不好意思,就站起來,走到窗邊,往外觀望。見不遠處的角落,不知什麼時候圍了一推人,在看熱鬧。一個小女孩正跪在地上,旁邊有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在說著什麼。旁邊還有人在起鬨。
西門從容看她看的出神,就走到她身邊,也往外面望去。
“那是怎麼回事?”王小晴問,想證明自己的猜想。
“有人賣身葬父,粉翠樓的老鴇正在勸說她跟自己走。”
王小晴聽到西門從容的回答,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心中一陣愀然。看著西門從容,說:“你買下她,救救她吧。”
“我從不救人?!蔽鏖T從容冷漠地說
“求你救救她,不要讓她墮入青樓,上天會保佑你,”
“我不需要上天的保佑,如果我救她,也是爲了你。”說完,西門從容又爲王小晴蒙上了面紗,囑咐她,“坐著別動,我馬上就回來?!?
王小晴一個人坐在這兒,心想:這倒是一個逃跑的機會。可是,想到玉貞,想到那個賣身葬父的小女孩。更重要的是,想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之小,前途是如此之渺茫。所以,她坐著沒動。
西門從容領著那個小女孩,還有掌櫃過來了。很憔悴、很瘦小的一個女孩子,西門從容冷冰冰地對那個小女孩說:“不是我要買你,是這個人?!?
那個小女孩朝著王小晴就磕頭。
王小晴站起來,伸出手去扶她,西門從容用手一擋,對掌櫃說:“你領她走,幫她埋葬她父親後,送到西門府去。”
掌櫃答應一聲,拉起小女孩出去。
西門從容又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王小晴的面紗。當王小晴正莫名其妙的時候,聽見他對外喊了一聲:“進來吧,你們”
從外面進來三個人。王小晴認識其中一個,正是爲自己看過病的衛(wèi)公子。還有一男一女不認識。只見男的玉樹臨風,英姿颯爽。女的明麗照人,昂著頭,很驕傲的樣子。最吸引王小晴眼光的是,他們兩人的腰上都帶有一把劍。
衛(wèi)枝山笑嘻嘻地說:“我和飛寒一定要看看,你爲誰出手?!?
“是呀,太稀奇了,簡直不可思議。”慕容飛寒也說
西門從容回答:“就是我新娶的一個?!?
衛(wèi)枝山仍是笑,說:“你不是還沒有娶嗎?而且,我懷疑,你騙我們?”眼睛盯著王小晴的面紗下朦朦朧朧的臉,明確地表示出自己的懷疑。
西門從容大怒,伸手推衛(wèi)枝山往外走。
王小晴自從看到那一男一女腰上帶的劍,心思就圍繞著那兩人轉悠,想著他們可能一定就是自己渴望見到的武林人士。眼睛不時地瞄向他們。
而那個女子看見的情景,卻是王小晴一直在看著自己的心上人慕容飛寒,感到非常生氣,說:“裝神弄鬼的幹什麼?”出手就去抓王小晴的面紗。
西門從容和衛(wèi)枝山都沒有想到花飛鳳竟然如此刁蠻、無禮。而早已瞧出花飛鳳的神色不豫的慕容飛寒拉了一把王小晴,把她拉向一邊。
花飛鳳看到這種情形,更加生氣,真的發(fā)力向王小晴打了一掌。慕容飛寒眼疾手快一手擋住花飛鳳的掌力,一手把王小晴扯向身後?;w鳳被慕容飛寒一掌震向後方,撞到衛(wèi)枝山的身上,兩人一起倒下。
而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正暈頭轉向的王小晴站立不穩(wěn),身子一軟,向旁邊倒去。慕容飛寒出手去扶,無意間,竟然扯下了她的面紗。面紗慢慢地往地上飄落,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動作??聪蛲跣∏绯鰤m絕俗的臉。
花飛鳳一向認爲自己長的很美,看到王小晴,才知道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從前犯了多大的錯誤。再看看有些發(fā)呆的慕容飛寒。從地上爬起來,哭著跑了出去。
衛(wèi)枝山也站了起來,見西門從容用殺人般的目光,看著慕容飛寒扶著王小晴的手。心中知道,他真的生氣了。連忙假裝咳嗽一聲,說:“飛寒、飛寒,你還不快去追你師妹?”
慕容飛寒驚覺過來,鬆開手,又看了王小晴一眼,向他們兩人說:“她走了也好,我早已厭煩了她的糾纏不休?!?
王小晴看著西門從容的憤怒的雙眼,慢慢向他挪過去。
西門從容脫下外衣,蒙在王小晴的頭上,然後,一把抱起她,也不跟其他兩個人打招呼,飛快地走了。
王小晴只覺眼前一黑,卻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坐在一張牀上。取開衣服一看,原來,已回到自己的房中。
西門從容看了她好半天,說:“這段日子,你一步也不要出去?!比会?,就生氣地踏著重重的腳步走出。
一直到玉貞走到她跟前,王小晴的驚慌的心神才拉了回來。她看到玉貞快樂的樣子,知道事情一定極順利。一問之下,果然如此。而且,阿滿的娘還表示,不用王小晴另外租房,明天把玉貞接到鄰居家,就從鄰居家中迎娶。說完之後,玉貞拿出一份借條。
王小晴接過借條,讓玉貞取了一些紙,把所有的書包了書皮。就把借條放了進去,粘了起來。書,隨手放在桌上。
玉貞看著她做完這一切,說:“這樣,不安全吧?”
王小晴解釋說:“你沒聽過,越明顯的地方越沒人注意;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的嗎?”
晚上,西門從容又過來了。王小晴使出渾身解數(shù),終於使西門從容答應,讓她們姐妹單獨呆上最後一晚。
這一夜,王小晴覺得自己睡的特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