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舒賭出了好的翡翠,卻並沒有讓何氏珠寶那些賭石師們服氣,連著她按時來上班,都有人碎言碎語的,儘管林舒不喜歡這種感覺,怕是她多說一句話,都會招人非議。
何氏給她提供的辦公室,有很多品種翡翠的樣品,她喜歡看看各種品種的翡翠,好在日後用異能透視的時候,清楚的認出來不同的翡翠。
這天,她剛坐到辦公室裡,便聽到門外的閒語,尖細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讓林舒聽得清清楚楚。
“哎呀,你們聽說了沒,新來的賭石師,和何少有著不一般的關係。”一個聲音響起。
“她這是想麻雀變鳳凰,要知道,她那身份,那能配得上何少呢?!绷硪粋€聲音附和著,聽著尖細而又刻薄。
林舒並不想理會,依舊自己做著自己的事,別人要說,讓她說去,她不想管,也不願意去管,別人的嘴吧,她也管不了。
“聽說呀,她還是被未婚夫拋棄了的,遇上何少,就死纏爛纏的纏上了。”這時。那尖細的聲音,接著在門外,大聲音的說著,旁若無人的,有意讓林舒聽著。
聽到這樣的話,林舒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她們這是什麼意思,這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別人說兩句就算了,可是這舊事重提,在林舒的心裡,不免覺得有些過了,雖然她對李宇民沒感覺,但她也沒死纏爛纏的纏上何少。
惦量著事情的輕重,林舒倒是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步子不急不快,打在門。卻看到三四個年輕的女孩子站在門口,幾個人一臉得意之色,看見林舒的出現,倒是急急的散去,各自回到各自的崗位。
這樣的情況她很無耐,不想多說什麼,而只是站在那裡,掃了眼其它人,一個個低頭工作,倒是她,也不能說什麼,轉頭,回到了辦公室。
她不得不承人,女人很八卦,女人很喜歡眼紅別人,雖然她是女人,雖然她也眼紅別人。八卦別人,但這樣子,明顯的爭對別人,她倒看不下去了。
所以,她只能說,她會忍一次,下一次,就別怪她不客氣。
回到辦公室,林舒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何玉琛的電話,輕快的鈴聲,聽在林舒耳裡,卻覺得頭皮發麻,看了看,卻不知道要不要接。
但惦量著,這何玉琛好歹也是她的頂頭上司,那有不接的道理。
“林小姐嘛。今個晚上,有個宴會,你出席吧!”電話一通,何玉琛開門見山的說著,不像是私事,反倒像是公事。
林舒一時還沒反應,聽完這些,呆呆的愣了幾秒,倒是急急的道:“什麼宴會,需要我出席?!碑斎?,這事,她不免覺得有些奇怪,什麼宴會,需要她這一員工出席?
林舒的話,讓電話那頭的何玉琛沉默下來,但只是一會,何玉琛,便輕輕的笑出了聲道:“算是讓你見見各行各婁的賭石手吧。”說罷,何玉琛的笑聲,又停了下來,聲音中有著嚴肅的味道,再次淡淡的道:“宴會比較正式,好好打扮一下?!?
何玉琛的話,不免讓林舒覺得有些奇怪,但在林舒心裡也清楚,曾經的李宇民,雖然工資不怎麼高,但大小聚會還是有的,剛開始的時候,李宇民還會帶她去,到後來,就連李宇民在那裡,她都不知道了。
想到這裡,林舒微微嘆了口氣,這社會交際是必要的,沒了交際,怕是連朋友,連人都不認識了,估計著,何玉琛也是爲她著想,多認識些人,日後見著了,也能認出來,免得尷尬。
“我知道了,何少?!绷质鎸⑦@事應了下來,她雖然不是很喜歡交際宴會什麼的,但是這些東西,是她改變的第一步,曾經她讓李宇民一家人看扁她,估計著,就因爲自己任勞任怨,讓人欺負到頭上不了,都不敢說什麼,而且又沒有人際關係圈。
何玉琛聽著林舒應下這事,輕輕的嗯了一聲,便將電話掛了。
而林舒則放下電話,站了起來,看著這何氏樓下的風景,突然發現自己這會還真是一個閒人。
華燈初上,城市的夜,似乎永遠比白天繁華,比白天美麗。
林舒到商場買了一身黑色連夜裙,思量著,自己宴會所見的人,都是賭石手,便將自己前些日子找人用翡翠做的耳環給戴上了,項鍊用得依舊是自己奶奶送的小金佛,奶奶說過,這佛是保平安的,在廟裡開過光的東西,拿下來了,倒不吉利了。
林舒的裝扮不免太過張揚,黑色的確不像一般女孩喜歡的顏色,但惦量著自己這小丫頭的模樣,她倒是要穿得成熟嫵媚些,這樣才能不被那些賭石者們看扁,就和何氏那些人一樣,這大部分人,都喜歡先看表面,再看實際的。
林舒和何玉琛碰面的地方是商場外,她可以感覺到何玉琛那熾熱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看透一般,從頭掃到腳的掃了她一遍。
這感覺就像是被X光掃描,撤頭撤尾暴露在別人面前。
不過,林舒的定心力算好的,被何玉琛這樣看,也只是輕輕的咳的兩聲,表示自己是個活人,不是人體模型。
而何玉琛這才反應過來,轉頭,有些不自然的,微微一笑道:“林小姐,你可真是個美人胚子,估計著,這宴會上,你的回頭率沒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焙斡耔∵@說的是心裡話,能將黑色穿出味道的,除了左麗女王般的氣質,多有黑夜嗜血的味道。
而這林舒,卻是一股子被黑夜纏繞清純公主,黑暗纏繞。卻又像是清蓮一般。
更引何玉琛注意的,不是林舒穿著上怎麼樣,而是林舒耳朵上的玻璃種翡翠。她是從那裡得來的。
何玉琛不得不承認,自己當初沒有看錯人,這林舒確是來頭不小,只是依何玉琛推斷,林舒的來頭,怕是連林舒自己都不知道。
兩人倒沒用多說什麼,而林舒坐上車。
何玉琛便平穩的將車行使在路道邊上,黑夜裡,卻是給人一種溫馨而又安全的感覺。
車子行使到郊區,一處別墅區裡,路邊燈火闇然,彷彿正在進行著一場大屠殺,黑夜裡,卻是波濤洶涌。
何玉琛將車停到一處別墅外,裡面燈火透明,而外面,則放著幾十輛百萬名車,更有千萬名車,想必來到這裡的人,非富即貴,林舒不禁爲些而咋舌,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呀,代表都是百萬的。停好車,兩人先後下車。
林舒隨著何玉琛,一路向別墅裡面走去,而站在屋外,林舒已經能聽到屋裡人的叫聲,像是一場拍賣會,依舊是幾十萬,幾百萬的叫價,而且越叫越高。
她算是猜著了,這何玉琛,估計著,又是帶自己來賭石的,想到這裡,林舒心裡頭,不免有些不好受,但惦量著,這是她的工作,就算再不好受,再不樂意,她也不能說什麼,不能反抗什麼。
走進屋裡,裡面的人,多數是中年男人,更有頭髮花白的老人,林舒和何玉琛的到來,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大多人更在意的是這現場賭石的結果,而沒誰在意這林舒和何玉琛到來。
“三百五十萬?!比肆t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站了起來,將手裡的牌子舉得老高,看向屋裡的最中心。
屋裡的最中心架起了一個高臺,而高臺的中間,放著一個紅木桌子,桌子上,則放著一塊黑色,長得非常難看的翡翠毛料,坑坑哇哇的。
老者的手在微微發抖,眼神中卻是閃爍著點點的光芒,看著翡翠毛料,一臉嚮往的樣子。
林舒算是看出不了,這老人家,打算放手一賭,估計著,他一身有家財,都壓在這塊翡翠毛料上面了。
那頭髮花白的樣子,佈滿皺紋的臉,林舒真的不敢想像,他賭垮了,會是個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林舒倒是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何玉琛,心中不免有些悶氣,這那是宴會。分明是賭石嘛。一個大的賭石聚會。
林舒沒有出聲。何玉琛一直微微笑著,看著臺子上那塊翡翠毛料,卻是擰起了眉頭,這塊翡翠,除非是老坑高冰種,不然,這廢料太多,就算是出個冰種什麼的,出不見得能賺多少,毛料個頭小,表面又凹凸不平。
這時,老人的叫價停息了一會,便有個東北口音響起的,似乎很激動的叫著:“嘿,我出三百六十萬?!蹦腥说膫€頭很高,皮膚有些黃,而且是很壯實的那種人,林舒只看一眼,便認了出來,這人不正是自己前些日子見到的東北大漢麼?
見到微微熟悉的人,林舒不由的多看了幾眼,正好那山東大漢也看到了自己,雙眼微微瞇了起來,興奮的一笑道:“妹子,你也在這兒,好久不見。”一句話,林舒倒是愣住了,沒想到這山東大漢,還能認識自己。
“是好久不見?!绷质嬉残α诵Γ亓四巧綎|漢子一句,兩人這簡單的對話,倒是引起了其它人的注意。而大家注意的不是兩人,而是林舒耳朵上的玻璃種翡翠,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