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屋外,倒是吵雜得厲害,林舒用被子蓋著自己,懶得理會,讓他拍去,反正她這會是睡著了,聽不到。
只是她一直不開門,門外的人則是一直拍著門,不肯走的樣子。
屋外的吵雜,倒著實讓林舒受不了,她這才跑去開門,門外站著的,卻不是蔣遷,而是李湛。
看到屋外的人,林舒倒是愣住了,她明明聽到蔣遷的聲音,屋外的人,怎麼會突然變成李湛了呢?
想到這裡,林舒倒是推開李湛,向樓下走去,卻見蔣遷正坐在樓下,看著報紙,一臉悠然,彷彿從來沒有離開的樣子。
一時間,林舒整個人都愣在那裡,心中估量著,自己該不會是耳鳴,把李湛的聲音聽成蔣遷的?
思量著,林舒倒是沒有多說什麼,轉頭,再走到樓上,看著李湛,神色卻是暗淡下來,瞪了他眼道:“到我房裡來吧。”說罷,林舒倒是坐到了自己的房間裡,等著李湛進來,她倒想問清楚,這李湛到底安得什麼心,爲什麼蔣遷會把毛料又換回去。
這麼些天來,她就一直想找李湛問清楚。
關上屋裡的門,林舒看了看屋外,見蔣遷還在樓下看報紙,倒是安下心來,坐到李湛的面前,平靜的道:“你覺得,你應該怎麼和我解釋?”說著,林舒倒是冷冷的笑了起來。
李湛聽到林舒這麼一說,倒是微微愣住了,心中估摸著事情的輕重,倒也笑了起來,看著林舒道:“沒什麼好解釋的,是你,一早就掉到別人的陷阱裡卻還混然不知。”說罷,李湛的笑意更深,心中想著,看林舒平時也不傻,怎麼賭王大會那會,掉到別人的陷阱裡,還在替別人數錢呢?
想到這裡,李湛倒是越發覺得好笑。
聽到李湛這麼一說,林舒倒是愣住了,一早就掉到別我的陷阱裡?什麼陷阱?
“一個綁匪那麼輕易就放人,你就不懷疑?”李湛一邊提醒著林舒,一邊笑著,看著林舒的臉色變了變,他倒是笑得更加開心。
而林舒聽到李湛的話,整個人都愣在那裡,對呀,爲什麼會那麼輕易的放人?
惦量著,林舒似乎又想通了什麼,而她的心情,卻是越發沉重,她一直知道,蔣遷對於武術方面頗有研究,爲什麼,她被人抓走的時候,蔣遷卻沒有出手呢,而是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抓走而無動於忠呢?她可是蔣遷花大價錢請來的賭石師,這裡面的利益關係是那麼顯面易見,可蔣遷卻放著她這棵搖錢樹不管,似乎一早就知道,她會平安回來。
而這一切似乎,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陰謀!
一時間,林舒心中的迷團,似乎全部解開,而她的腦子裡則是亂成一片,心中想著又覺得那裡不對,估摸著,林舒倒是笑了起來,看著李湛道:“我這人腦子不好始,不懂你在說什麼!”說罷,林舒倒是轉頭,不去理會李湛。
李湛看著林舒的背影,倒是不急不慢的站了起來,平靜的道:“我說什麼,你明白。”說著,李湛離開了房間,不再多說什麼。
林舒看著李湛離開,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嘴角卻勾起了無奈的笑意,心中則是明白,李湛所指的意思,一切,都只是蔣遷的一個計謀罷了,而她,只是一個自以爲是的棋子。
而她不和李湛把話挑明,是因爲蔣遷還在樓下,她不能多說,心裡明白,可卻要裝作不明白,這樣的話,才能不得罷蔣遷,纔是長久之計。
惦量著,林舒倒是勾起了嘴角的笑,向樓下走去,看著蔣遷,張口想要說什麼,又覺得自己不應該說什麼,李湛說的事情,大家心裡都清楚,李湛也明擺了說他和蔣遷是一夥的,所以,李湛心裡清楚,蔣遷心裡清楚,而她,爲何不當個傻人,心裡不清楚,更是不明白呢?
想以這裡,林舒倒看著蔣遷道:“怎麼?不回去了?想賴在我這裡?”說著,林舒倒是微微的勾起了嘴角的笑,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蔣遷聽到林舒這麼一說,倒是放下手裡的報紙,擡頭看了眼林舒,淡淡的笑著道:“還有甜點沒吃。”說著,蔣遷倒是看了眼冰箱,示意林舒過去拿。
林舒是明白蔣遷的意思,只是看到蔣遷這副模樣,林舒心裡倒有些不快,惦量著事情輕重,林舒倒是轉頭。去拿甜點,再送到蔣遷的面前,卻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她心中正想著,蔣遷快點吃,吃完了快點走人,免得礙眼。
只是蔣遷吃東西,比想像中的要優雅得多,不緊不慢,一口一口的吃,比姑娘家還斯文幾分。
蔣遷的吃法,倒顯得林舒,吃東西太過粗魯,大口大口的,沒一會的功夫便把一碗東西,吃得乾淨。
吃完東西的林舒,見蔣遷還在吃,倒也不好說什麼,而她則是轉頭把自己手裡的碗放到了廚房裡,然後洗乾淨,再放到櫥櫃裡,轉頭看了眼屋子,因爲一個多月沒人住,而積上了不少灰塵,看上去,倒有種髒髒的感視同兒戲。
惦量著,林舒倒拿起掃把,先把自己的房間,掃掃乾淨,然後客廳,幾間客房,都掃了遍,若大的屋子,只掃一遍,都讓林舒累得有些透不過氣,不過想著,也許是因爲許久沒有運動的原因纔會這樣,所以林舒倒還想反屋子擦一遍。
接著,她又打了桶水,將屋裡的灰層抹了遍,見屋裡乾淨了不下,又拿起拖把,把地也拖了遍,這才覺得屋裡乾淨,舒服多了。
只是當她再次擡頭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蔣遷依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看著電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林舒見蔣遷還不走,林舒倒有種要發狂的感覺,張了張口,想要讓蔣遷走,卻是沒敢把話說出來,蔣遷死賴在她家不走,她是不喜歡,可是蔣是才總,她又不能趕人,這問題著實讓人頭痛。
林舒估摸著蔣遷的心思,倒覺得,這會正過無宵,蔣遷身邊的人一定還在休息階段,該回家的回家,該放假的放假,該團聚的團聚。
倒不像她,無依不靠的,雖然有特例,可以晚些上班報告的,只是早晚對於她而言,都是一樣的,無所事事。
想到這裡,林舒倒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蔣遷道:“你是不是很無聊?”林舒說這話,只是想讓蔣遷離開,讓他離開,也得想個完美的法子,不然這蔣遷怕是不會走的。
她心中估摸著,這蔣遷一定是空虛、寂寞了,想找個有人的地方安慰一下自己的心錄,她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蔣遷帶到什麼夜店、酒吧之類的地方,替她找個女人,好好安慰。
反正蔣遷長得不賴,找女人,不是難事,何況,她林舒正好趁這個機會,把蔣遷甩掉。
蔣遷聽到林舒的話,倒是不急不慢的轉頭,看著林舒,微微的點了點頭,一臉疑惑的樣子,似乎不明白林舒的意思,而他今天一直呆在這裡,是想給林舒一個機會,讓她把不明白的,想知道的,都讓問了,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李湛都把事情說過了,林舒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些事,她竟然隻字未提。
按理說。林舒不應該這麼安靜,不應該這麼淡定,不應該這麼平和的。
不過,林舒竟然沒反應,他也不能強求。
“竟然無聊,一起出去玩玩吧。”林舒見蔣遷點頭,倒是笑了起來,平時都是蔣遷整她,這次她倒也想整會蔣遷。
惦量著,林舒倒是拉著蔣遷,急急的離開了屋子,屋外的天色早已黑沉沉的一片,正是夜幕降臨的時候,城市的夜,永遠都比白天繁華。
林舒帶著蔣遷,來到一家酒吧,找了個雅座,和蔣遷坐下來,林舒還叫了一瓶高度酒,想把蔣遷灌醉,然後,憑著蔣遷那麼好的身材,一定能賣個好價錢,若是蔣遷要報復,她再來個一問三不知,再叫喊著,自己也被人騙了,來個一哭二鬧的,就不信蔣遷會爲這事,有多大的報復心理。
反正他們早已經水火不容了。
想到這裡,林舒倒是拿著酒,替蔣遷倒了杯,淡淡的笑著道:“其實在外面,比在我家好玩多了。”說著,林舒到是替自己倒了杯果汁,笑得一臉燦爛。
蔣遷下意識的看了眼林舒的果汁,挑了挑枚,沒有多說什麼,一口喝下了林舒替他倒的酒。
酒的品種,雖然不是他喜歡的,不過喝起來,味道也不是很差。
兩人就這樣一個喝著酒,一個喝著果汁,喝了許久,林舒見蔣遷有要醉酒的跡象,心中倒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難道這蔣遷喝不醉?
想到這裡林舒倒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要整蔣遷,真是件難事。
惦量著,林舒倒是站了起來,看著蔣遷道:“我上個洗手間。”說罷。倒沒等蔣遷回答,便急急的離開。
林舒離開,蔣遷只是笑了笑,沒多說什麼,喝完一杯酒,便又自顧的替自己再倒了杯酒,一個人喝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嫵媚的女人,坐到了蔣遷的對面,微微勾起了嘴角妖嬈的笑問道:“先生,一個人?”女人全身帶著股妖媚的味道,吐字說話間,更是魅惑人心。
蔣遷看到眼前的女人,倒是微微的愣住了,掃了眼四周的人,卻是淡淡的笑著點頭道:“嗯。”說罷,又飲了口酒。
而女人聽到蔣遷的回答,倒是一臉驚喜,心中估摸著,眼前男人的身份,一身純手工制襯衫,便可以看出男人財力雄厚,而這男人身上還帶著股與生俱來來的高貴氣質,便不難猜出,這男人出身名門世家。
思量著,女人倒是坐到了蔣遷的身邊,輕輕的向他身上靠了靠,心中想著,若是這男人對她念念忘,一小留神,她便可以嫁入豪門,做豪門少奶奶了。
而蔣遷並沒有不自然的反應,而是是順著女人的意,將女人擁到了懷裡,笑得一臉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