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來這裡倒賣東西的人,沒人查得到他們的來歷,也沒有知道他們的進貨的曲徑,唯一知道的便是,這裡有你想不到的東西。
再次來到山崖角下,因爲是第二天,來這裡購買東西的人,比起第一天要多上不少,只是龍蛇混雜,各界的人都有。
第二天,這裡的翡翠毛料出售佔多部分,而其它的東西,則是相對較少。
林舒和蔣遷兩個人是分頭行動的,各挑各的。
林舒一路走著,一路選著,除了那些常見的品種之外,偶而會看到好的品種,但林舒的心卻不在這上面,一心想著古墓寶藏的事。
她是好奇,那裡面會有什麼東西,又有多少寶藏,可是她真正的目地並不在寶藏,寶藏出現(xiàn),石破驚天,到時候,又會是一場血雨腥會,所以千百年來,有人找到寶藏,卻沒有誰打開過。原因何在,林舒不知道,她卻嚮往著知道。
挑完毛料後的林舒,蔣遷也正好挑完了,上百塊毛料,就連林舒看著,都不禁覺得太多,毛料裝到了車裡,林舒這才和蔣遷離開這裡。
因爲時間還早,林舒本想讓蔣遷和她再去看一次寶藏的地方,但卻又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太明顯。
這樣想來,林舒倒是坐在車上,什麼也沒有說,一路安靜。
選購毛料的所用的時間並不長,到了第三天,蔣遷便說要回去的事,面對要回去,林舒卻是愣住了。
這次出來,正好是左麗的林祈佐要行動的時候,所以,他們不能這快就回去,時間不夠,根本沒法全部佔據(jù)。
林舒心中是深知此事,她不知道,蔣遷知不知道這件事,只是她必需得把蔣遷留在這裡。
惦量著,林舒倒是了笑了,看著蔣遷道:“我想看看寶藏,我們不能進去看看嗎?奶奶提過,有進去的法子。”說著,林舒是小心奕奕的觀察著蔣遷的一舉一動,而她的心裡,卻是越發(fā)的害怕,如果蔣遷還是要回去,她該用什麼法子留下蔣遷。
一時間,林舒覺得異常的緊張,看著蔣遷的動作,怕他要回去。
可是沒想到,蔣遷卻是淡淡的笑了起來,伸手,撫過林舒的臉頰,微微的嘆了口氣道:“竟然你要去,就去吧。”蔣遷一邊說著,卻是笑了起來。
可是林舒在蔣遷的話裡,聽到了無奈的嘆息,他嘆什麼氣,寶藏若真是找出來了,對他們蔣氏會有莫大的幫助,難道近在眼前,他就真的一點都不想要嗎?
林舒心裡雖然這樣想的,可卻沒有多說什麼,蔣遷心裡想的,她能揣摸,卻不能點破,因爲她的目地不在於此,只是讓蔣遷多留幾日。
兩人白天來到寶藏的所在地,林舒可以清楚的看到,寶藏所在的地方,是一個風水極佳的地方,風水學(xué)裡,有個極爲簡單的選址方式,那便是前靠水,後靠山,而寶藏所在的地方,不僅靠山,前面還有汪湖水。
前靠水,寓意財源滾滾,後靠山的話,則寓意後有靠山不倒。
風水學(xué)並不是什麼妖魔鬼怪之論,只是把好的天然地理位軒指了出來。
看到好的風水,林舒不免在心中感嘆,難怪這座墓數(shù)百年來,都沒有人打開過,儘管在這麼一個明顯的位置。
想到這裡,林舒倒是自顧的笑了起來,隨著蔣遷的身後,打開了墓地的開關(guān),那塊石,緩緩的移開,裡面露出的是一條深深的隧道。
看到這樣的情況,林舒一時間倒是愣在了那裡,奶奶說過,這裡機關(guān)重重,想要不僅進去難,出來也難。
惦量著,林舒倒是看了眼蔣遷,心中想著,如果蔣遷會先她進去,她便同蔣遷一起進去,若是蔣遷不進去,她定是也不會一起進去。
然而蔣遷,卻在這時,不急不慢的向裡面走了進去,轉(zhuǎn)而,他看著林舒,示意林舒一起進去。
林舒心中雖然後怕,卻不敢不進去,於是她便隨著蔣遷,慢慢的向裡面走去。
蔣遷一早準備了電筒,照光著隧道里的路,地下,有著大大小小的鞋印,只有進去的,沒有出來的,而路道的兩步,偶而可以看到陽森森的白骨,更是詭異嚇人。
林舒沒走兩步,便覺得這裡太過陰森,停住腳步,不想前行,然而蔣遷卻在這時,轉(zhuǎn)頭看著林舒。
明亮的眸子,林舒看到蔣遷眼睛裡如溪水那般清澈見底,林舒有種錯覺,這麼久來,她對蔣遷到底是懷恨在心,還是慢慢的變質(zhì)?
兩年來,她爲蔣氏盡心盡力,沒有半點私心,到底,連爭奪蔣氏這種事,她都不敢當出面,她心中是期盼著,不想讓蔣遷知道事情是她做的,可她心裡又覺得無奈著,不知所措。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復(fù)仇,何常不是一種壓力,她甚至覺得,那種壓力,把自己壓得透不過去,她恨,她怨,她甚至恨自己有個奶奶。
很多事,她不是不記得,只是不想去想,蔣遷,當?shù)资菑那澳莻€會算計她的人,還是她看到的,溫柔多情的男人。
她是亂了,卻又理智得記得段視頻,是誰,害死了她唯一的親人,她要他加備償還。
“這裡怪可怕。”林舒看一蔣遷的雙眼,神色閃動著,心中卻是帶著股歉意。
她爲什麼要覺得虧欠,覺得虧欠的人,應(yīng)該是蔣遷,若不是他,她林舒依舊過得好好的,亦不會因爲報仇而困惱。
蔣遷聽到林舒的話,倒微微愣住,看著林舒,神色頓了頓,卻是突然伸手,握住了林舒的手。
“再走兩步就到了,旁邊這些,都是歷代以來,想進古墓,竟然觸動機關(guān),死在裡面的。”說著,蔣遷卻在這時,伸手,按住了牆上的一角,林舒此時看到眼前一片通明,長長的隧道邊上,幾十個火把,同時亮起。
直到最裡面,深深的,看不見底,遠遠的,林舒卻感到很奇怪,蔣遷怎麼知道這些的?
他來過,亦或是,這又是蔣遷設(shè)下的局?
想到這裡,林舒腦子裡突然一陣空白,輸,她怎麼會又輸?
“走吧。”隧道里亮了,蔣遷便伸手,拉住林舒的手,向裡面走去,這裡的一切,他知道,只是他卻從來沒有打開過最後一道門。裡面到底有什麼,他不想知道,也無法知道,因爲開門的鑰匙,他無法拿到。
聽到蔣遷的話,林舒倒是微微愣住了,跟在蔣遷的身後,她努力的平定著自己的心情,一步一步的走著,直到走到最裡面,這才停了下來。
裡面是燈火通明,一首黑漆漆的大門,立在她的面前,而在門上,卻有著四個圖案,兩個麥穗形,兩塊佛形。
看到這樣的情況,林舒倒是愣住了,難道說,麥穗和佛,就是開啓這道門鑰匙?
想到這裡,林舒倒是無奈的笑了起來,地方是找到了,可是東西,她並沒有帶來。
“很早之前,我和李湛來過,只是走到這裡,便沒有了進去的法子。”蔣遷一邊淡淡的說著,轉(zhuǎn)頭,看著林舒。
突然接受到蔣遷的目光,倒讓林舒整個人都愣在那裡,心中呆呆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蔣遷這是向她坦白?李湛,他曾經(jīng)和李湛來過,他們爲什麼來,來到這裡之後又做了什麼?
爲什麼沒進去。
亦或是說,他們一早,就知道進去的法子?
想到這裡,林舒倒是微微的回以一笑道:“那你們爲什麼沒有進去?”說到這裡,林舒的目光倒是停在了蔣遷的身上,想要知道蔣遷接下來還會說些什麼。
可是這時,蔣遷卻是淡淡的笑了起來,轉(zhuǎn)頭,伸手指著那道高高的巖石門,道:“要進去,是要找到能對上這門上圖案的東西,稍有差馳,便只能進來,沒有出去。”蔣遷說話的聲音很淡,淡到林舒聽不真切。
隧道里的空氣突然變了味,林舒聽說了蔣遷話裡的警告,告訴她,早些放棄,可是林舒的心裡,卻偏偏不想順著蔣遷的意思,看著幾個圖案的形裝,突然想到了自己脖子上的佛,惦量著,林舒倒是急急的把東西摘了下來,正準備放到那裡形狀裡,卻被蔣遷攔了下來。
“你確定,這件東西可以?”蔣遷這是擔心,若林舒脖子上的東西,並不可以,到時候,他們倆個,是兇多吉少。
聽到蔣遷的話,林舒神色微微一愣,看了眼脖子上的東西,心中卻覺得,這東西,或許要可以。
惦量著,林舒甩開了蔣遷的手,想要把佛放到那個凹槽裡,卻又在要放進去的時候,把手收了回來,若是這東西不可以,他們會怎樣?
家裡的麥穗翡翠碎了,只剩下一個,她如何知道,那些東西,到底和這些凹槽,配不配?
想到這裡,林舒倒是自顧的笑了起來,把佛戴了回去,轉(zhuǎn)對,看著蔣遷道:“或許,是我太心急了。”林舒是打心裡覺得是自己太急了,沒考慮周全,是不是,她不能確定。
林舒收回手,也讓蔣遷長長的嘆了口氣,這林舒,有時候挺衝動的,不過,能急時反應(yīng)過來,也是件好事。
兩人沒有打開寶藏的門,而是決定先回酒店,從長計議。
林舒是同意的,只要蔣遷不走,怎麼樣都可以,而在她們回去的時候,就是蔣遷爲他做過的事,付出代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