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裡繁華是肯定的,林舒在這座城市呆了四年,對這城市的街道,還不能一一瞭解,更別談外來人了。
房子是沒找到,林舒倒是先打了一萬塊錢給自己的奶奶,她不敢多打,不然奶奶還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幹什麼,這事,還是以後再告訴她老人家好了。
再次回到何玉琛的房子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鐘,別墅區裡的房子相隔十米才一棟,來到她暫住的房子前,林舒的心跳卻是莫明的加速,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卻又說不上來什麼。
打開門,將自己今天買的東西,扔到了屋裡的沙發上,然而轉頭伸手想開燈,卻摸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生硬得很,粗糙得厲害,五支手指,像是人手一樣。
林舒轉頭,看到了一個黑黑的人影,還沒來得及張口說話,脖子上,已經抵上了一個冰涼的東西,脖子間傳來絲絲割破的疼痛,被刀子劃了一下。
“東西交出來?!焙谟罢驹诹质婷媲埃统恋穆曇?,讓林舒感到一陣莫明的恐懼。
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男人已經不耐煩了,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林舒強忍著心跳的劇烈加速,雙眼睜大,看著眼前的的黑影,黑暗中,林舒的眼神逐漸清晰,眼前的人,是一個一米八幾的年青男人,一頭幹練的短髮,五官俊秀,黑暗中看不清到底長什麼樣,只是男人的手很粗糙,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殺氣。
她這是遇上了什麼人了,什麼事了,如果她能活著,一定報警,讓警察把這男人抓起來。
“東西交出來。”男人重複著之前的話,顯然是怒火中燒,架在林舒脖子上的匕首再一次加重力道。
林舒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脖子上已經有鮮血流出,男人殺氣騰騰。
“什···什麼東西,您可以說明白點嘛?我不是這房子的主人,我只是借住的?!绷质婵粗腥耍︽偠?,想要問出個所以然來,要什麼東西,可憐的她,住個房子,住出這種事來。
“別裝蒜,那天,我親手放到你口袋裡的?!蹦腥伺瓪飧?,手中的匕首動了動,彷彿下一秒便會殺人一樣。
“那天?”林舒不明,什麼時候,她口袋裡多了件東西他要的東西,她怎麼不知道。
“五天前,珠寶行門口,一羣黑衣人,你記得嗎?”男人似乎不是什麼殺人魔,還有些通情達理,告訴林舒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林舒一聽,一時間倒是反應過來了,五天前,正好是自己被趕出李家的時候,珠寶行門口,最特別的事就是那天跑過去的一羣人,而最前在的那個男人,靠她很近,那男人的身材和眼前的人,很像。
後知後覺的林舒這記起了這件事,她記得,可能一種神秘的東西,帶給她異能的東西,只是她又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那個東西。
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男人竟然這麼肯定,那麼,那件東西,一定很重要,林舒似乎覺得,她的異能來得不簡單,這麼些年,都沒有怪事,可碰上那件東西,她就好遠連連。但是那天,她出了車禍,東西應該都被何玉琛當廢品扔了吧。
思量著,林舒擡頭,看著眼前的黑衣男人,輕輕的嘆了口氣,顧做鎮定的回答道:“您可以把刀放下嘛?我死了,你要的東西永遠也找不到。”林舒一邊說著,倒是更加重重的嘆了口氣,她的生活還真是精彩,有了異能,還出了一個找她要東西的男人,出手就一把刀,還真是不怕誤殺。
男人對林舒說的話感覺有道理,而且也不怕林舒?;ㄕ?,慢慢的將手裡的刀放下,向後退了兩步。
林舒見刀放下,倒是伸手急急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止住血,這傷口痛是肯定的,轉頭,林舒又急急的開燈,到屋裡找了點衛生紙,將自己的傷口給堵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傷得可真疼,等這男人走了,她要找點消炎藥塗上,免得發炎。
待一且弄好之後,她這才轉頭坐到了沙發上,擡眼卻看到一個英俊的男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劍眉飛入,雙眼間那黑色的眼珠,彷彿一汪黑夜裡的湖水,烏黑,深不見底,也看不到任何情緒的波動,性感的脣微微勾起,一副不羈的樣子,卻又給人一股無形的壓力。
林舒不由的張大的嘴吧,吞了吞口水。很想說:這年頭,帥哥真多,感覺上那樣狠戾的男人,竟然長成這樣,一臉英氣,還有種成功商人的味道,陰冷、腹黑,就是不知道做那一行的,就這情況而言,估計著,不是小偷,就是殺人犯。很有可能是某種組織的殺手。
一邊想著,一邊看著,心中正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她是直接告訴她,她什麼都不知道,還是怎麼樣呢?
“東西呢?”男人放下刀,坐到了林舒對面,聲音依舊有壓力感,可是長像卻是那種極品帥哥。
“其實我也想知道,你要什麼東西。”林舒著實回答,她的確是想知道,這男人到底想要什麼。看這男人身上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殺氣,她倒是放下心來。何況她還見到了廬山真面目。
林舒這話一出口,男人的臉色就立馬沉了下來,狠狠的看著林舒,彷彿雙眼會殺人一樣。
頓時她被這男人嚇了一跳,急急的道:“您別急,讓我先說些事,就那天碰到你之後,我出了車禍了,之後在醫院裡趟了三天,醒來的時候,肇事主,說我的東西被撞得磨破了,幫我留下手機和錢夾,其它的東西,都被扔掉了?!绷质嬉贿呎f著,說到最後,嘆了口氣,殺手,真不是好惹的,指不定一命嗚呼。
男人聽到林舒這話,臉色變了變,感覺她不像在撒謊,卻是低頭沉思起來。
過了一會,男人又擡起頭,看著林舒,再次問道:“肇事者是誰?”男人問著,臉色一直都是緊繃著的,連著一絲表情也沒有,看上去,像是在找一個極爲重要的東西。
聽到男人問起肇事者,林舒整個人都愣住了,他不會去殺何玉琛吧,心中估量著,林舒也替何玉琛捏了把汗,想說出何玉琛,但她卻總有著不祥的感覺,與其兩個人有危險,不如她一個人擔著。
想到這裡,林舒卻是微微一笑道:“如果你的東西真在我這裡,我肯定會還給你,但如果不在,我就算是死,也找不出來?!闭f罷,林舒雙目直視眼前的男人,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膽子大,怎麼著,眼前這男人也是個厲害的角,想到這裡,林舒又補上一句道:“你給我些時間,讓我找找,如果真在我這裡,我要你的東西也沒用?!?
“你幫我的東西找出來?三天時間,若是找不出來。呵。?!毖矍暗哪腥怂坪跤肋h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就他那一聲冷笑,足以讓林舒膽戰心驚的,何況男人那從鼻間發出的語氣,渾然天成的壓人氣息,的確咳人的。
“三天?”林舒有些意外,這男人就給她三天時間,這也太少了吧。
而且在她的直覺上,三天根本不夠,張嘴想要再說什麼,卻看到男人又拿起那把明晃晃的刀,駭人厲害,頓時,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吞了吞口水,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把東西找到的。
心中想著,這些亡命之徒不過是爲了錢,大不了到時找不到東西,她拿些錢出來。
正在林舒神遊之時,男人已經站了起來,一臉悠然的樣子,看著林舒,勾起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手裡的刀,指向林舒道:“如果找不到,呵····?!闭f完這句,男人竟然大搖大擺的開門走了出去。
林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佩服眼前的這個男人,樣子讓人看到了,還敢大搖大擺的走出去,還真不怕人報警似的。
不過,想是這樣想,林舒卻不敢惹事,這男人竟然敢這樣做,自然是有防備的,不然怎麼會這樣,而且這男人一看,就是那種腹黑狡猾的主。
站起身來,看著男人已經走遠,林舒這才長長的嘆了口氣虛氣,站在屋裡,走了兩圏,腦子裡亂成一團,她怎麼辦,上那找男人要的東西。
次日一早,林舒便在惡夢中醒了過來,滿頭是汗,男人的冷笑把她吵醒,手裡的刀,在她臉上劃來劃去,夢裡的她,無論她怎麼祈求,男人都不肯放過她。
張開雙眼的第一件事,林舒便急急的起牀洗臉,拿出何玉琛的名片撥通了何玉琛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撥過電話號碼等了許久,等到這樣一個回覆,等了會,林舒再撥了一遍。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依舊是這樣的回覆。林舒有些急了。看著何玉琛的名片,看了看他們公司的地址,便向何氏珠寶出發。
電話不通,她就只能直接去找人了。
何氏珠寶位於城市中心,最繁華的街道,這裡是富家小姐最喜歡來的地方,各界名牌,在這裡應有盡有,當然,這裡也是城市的不夜城,不管白天晚上,都是客流不息,繁華得厲害。
到了何氏珠寶門口,林舒見何氏珠寶已經開門,看著那棟三十幾層高的何氏大樓,一時間覺得,社會名流,和她這種連市井小民都算不上的人,真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這時,林舒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何玉琛溫潤的聲音,極有磁性?!斑€以爲,你永遠也不會打電話給我?!焙斡耔〉穆曇糁?,帶著低低的笑聲,電話那頭,似乎心情愉悅。
聽到何玉琛的玩笑話,林舒在心裡嘆了口氣,但還是平靜的聲音問著:“怎麼會呢,我還怕你這種大人物,不會接我電話?!绷质嬉部蜌獾幕亓司?,雖然她沒有心情和何玉琛長話裡短的,但是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呵呵。”電話那頭,何玉琛爽朗的笑了起來。
林舒在這時,卻正了正口氣,問道:“何先生,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問你,我車禍前的那些東西到那裡去了?”林舒問著,心裡頭,卻有些害怕,她要找的是自己那天穿的衣服,但如果何玉琛把衣服扔了,黑衣男要的東西肯定是很難找到,她突然覺得前路一片渺茫,但是何玉琛出身名家,依舊他的性子,可能會讓秘書,把東西收拾一下。
“哦,你找那些東西做什麼?”何玉琛不解的問著,原本的笑聲,一時間消失了。
“有些重要的東西,還在衣服裡,我這會才發現不見了。”林舒回了句,她的確是要找東西。
“我讓許客收著,怕你要,不過你之後也沒提這事,我就忘記說了,怎麼說也是你的東西,我不會隨便扔掉?!焙斡耔〉偷偷男α诵λ坪跻辉缰?,林舒會要那些東西,倒是不緊不慢的回答著,以他的性格,做什麼事都很謹慎,而且一早就考慮到林舒可能回頭找東西,便讓許客先把東西收著,等過些日子,林舒不找,也就扔了算了。
聽到何玉琛這麼一說,林舒原本提起的心,放了下來,長長的嘆了口氣,道:“那倒是謝謝你,我東西在那呢?”知道東西還在,林舒倒是迫切的想找到那東西,免得黑衣男人又來找。
“我讓許客給你送去吧?!焙斡耔』卮鹬?,但又立馬接著道:“對了,林小姐,今天有沒有興趣再去試一試手氣?聽說劉老闆那進了一批新到的貨?!焙斡耔≌f完衣服的事,立馬把話題轉到了賭石上面,昨天林舒一賭就漲,他覺得很不可思議,就那塊翡翠毛料而言,一般的賭手,那會去賭,擺明是垮的料??墒撬齾s賭漲了。
他也說不清楚,林舒到底是運氣,還是早就知道,總覺得裡面有些怪異。
所以,他今天再把林舒約出去,賭上幾塊,如果她再有這麼好的運氣的話,他算是服了,只是年紀青青的她,能賭漲,也可以說是異於常人了,她和賭王會有關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