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突然陷入了沉默,大家站在那裡,都看向雁兒父女,想知道他們父女的意思,而雁兒父女卻久久的沒有說話,一個站著賭桌旁邊,一個趴在地上,沒有說話,屋裡陷入了沉默,一時間靜得可怕。
林舒站在賭桌旁邊,見雁兒父女沒有反應,她倒下意識的看了眼蔣遷,卻見蔣遷一臉淡淡的掃了眼雁兒父女,目光卻是停留在她的身上。而林舒的目光也正好對上了蔣遷的目光。
四目交接,林舒倒是微微一愣,卻沒敢有過多的反應,而是在了那裡平靜的年著蔣遷,心中惦量著,她倒沒有先收回目光的意思,而是冷冷的看著蔣遷,蔣遷也冷冷的看著她,兩人就這樣看著不知道過了多久。
“好,三千萬,從此之後,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雁兒似乎做了重大的決定一般,冷冷的說著,看著中年男人的臉上,卻是多了分不捨。
看到雁兒這樣的表情,林舒倒是嘆了品氣,或許是她看錯了,以爲雁兒和中年男人的關係不好,可是現在看來,他們的關係,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差。
想到這裡,林舒倒是淡淡的笑了起來,走到雁兒身邊,卻讓蔣遷拉到了身後。
“立字爲證。”蔣遷看著中年男人,平靜的說著,這男人賣女兒,是一定捨得的,只是,黑紙白字,才更爲可靠,林舒做事,總是不考慮周全,一股腦的往前衝,那能行。
中年男人聽到說有三千萬救自己的公司,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扯掉自己臉上的那張牌,便找到了賭房裡的紙筆,因爲這裡經常有人要立下字據,所以,賭場常備紙筆,爲了就是方便有人賣人賣身,賣家產。
中年男人的激動和動作之快,讓林舒都嚇住了,只是林舒的手被蔣遷握著,她關心的不是中年男人怎樣,而是心中的那份怪異。
男人立完字據後,雁兒便在賭場工作人員的指導下,也簽了字,而蔣遷則把那張字據塞到了林舒的手裡並替林舒支付了三千萬。
看到蔣遷付錢,林舒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她心中想著,等回去的時候,再把這錢還給蔣遷,雖然關係有些曖昧,可她還不想用蔣遷的錢,何況,她也不是不能自己賺錢的人。
自力更生,比起依靠男人,要好得多,更要自在的多。
收好字據,林舒看了眼那叫雁兒的女人,倒覺得她雙眼瞎了,著實可憐,林舒心中估摸著,林舒想把這雁兒送到醫院先止止血才行,不然,這雁兒會失血過多而亡。
惦量著,林舒剛想張口說話,卻看到門外走進來一個白衣大袿的中年醫生,醫生的身後還跟著兩個漂亮的護士。
醫生一進門,便走到了雁兒面前,替她看了看眼睛,正打算打開醫藥箱替雁兒止血,卻聽到金勝冷冷的道:“把人帶出去,免得擾人雅興。”
金勝在這種情況下說這樣的話,不免讓人覺得心寒,林舒冷冷的瞧了眼金勝,沒敢多說什麼,轉頭,扶起了雁兒,走出了這間屋子。
林舒的離開,似乎擾了蔣遷的雅興,沒賭多久,蔣遷便不願再賭,而是找醫生,找到了林舒。
此時的林舒,正坐在雁兒的牀邊,神色闇然。
林舒看著被包著雙眼的雁兒,只覺得可悲又無奈,本來,雁兒應該是位千金小姐,只可惜,命不由人。
想到這裡,林舒倒是冷冷的笑了起來,轉頭,重重的吸了口氣,站了起來,卻看到蔣遷正站在病房外。
看到蔣遷的站在這裡,林舒倒不敢有過多的情緒,得罪了這位大老闆,她的下場,也不會比雁兒好到那裡去。
心中惦量著,林舒倒是輕輕的走到病房外,然後輕輕的關上門,看著站在門外的這位大老闆,嘆了口氣,卻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兩人就這樣乾站著,站了許久,倒是林舒先嘆了口氣,平靜的道:“錢,我會還給你。”說罷,林舒擡眼看著蔣遷,心中卻莫明的覺得奇怪,惦量著,林舒又轉頭,向醫院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而這時,蔣遷卻突然拉著林舒,死死的抓著她的手,卻又突然放開,轉頭,平靜的道:“算了吧。”
聽到蔣遷的這樣的話,林舒倒是愣住了,她明白蔣遷這話的意思,那筆錢,算了?真的能算了嘛?
她可不想算了,要真算了,她這可算是欠蔣遷一個人情、
估量著,林舒倒是急急的跟上蔣遷的腳步,急急的道:“這不能算,我會還給你的。”說著,林舒倒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事,還真不好說,在她的記憶裡,這世道,女人花錢,男人付錢,似乎是天經地義,只可惜,林舒不喜歡,女兒當自強,那纔是重點。
想到這裡,林舒擡頭,看著蔣遷,蔣遷卻突然抱住了她,低頭,深深的吻住了林舒的脣。
蔣遷的這個吻很霸道,由不得林舒動彈,她整個人都被禁錮在蔣遷的懷裡。
林舒呆呆的站在那裡,沒敢有過多的動作,雙眼卻是死死的睜開,看著蔣遷的那動情的吻著,她的心中,卻只覺得,可笑又可悲。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兩個人都呼吸不過來,蔣遷這才放開林舒,平靜的看著她道:“我說過,算了。”說罷,蔣遷倒是轉頭,向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聽到蔣遷這樣的話,林舒倒沒有多說什麼,她自然是知道,這事,多說無益,再說下去,最後受苦的還是她自己。
想著,林舒倒是我奈的笑了起來,這事,蔣遷竟然開口,她還真沒有拒絕的權力。
澳門賭場從來是個銷金窩,林舒在這裡呆了不到一週,便看到她賭石時沒有看到過的人生百態,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連情緒很少波動的蔣遷,在賭博的的時候,也會時常流露時而激動,時而興奮的表情。
蔣遷的自制力算好的,都可以因爲這種賭博有著情緒的波動。
只是讓林舒沒有想到的是,蔣遷雖然會因爲賭博的輸贏情緒波動較大,只是這賭桌上,蔣遷似乎一直在贏。
雖然蔣遷贏得很平穩,也很正常,只是林舒想不通,蔣遷過去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賭石,賭牌,做生意,都是隻有贏,沒有輸,人的人生,不可能這樣一帆風順。
林舒的心中雖然覺得奇怪,卻沒有次格多說什麼,畢竟這是蔣遷的事,她更是不能管。
這女人管多了男人的事,倒會讓男人覺得煩,最好的法子,她就是假裝一個傻子,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去做。
在澳門呆了十天,林舒心裡卻是越發的悶氣,賭場,確實不是常人能呆的地方,這裡是殘忍的,這裡也是不少人的天堂。只是這裡,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因爲這裡的變化無常。
終於到了要離開的時候,雁兒的身體也好了不少,蔣遷自然是不忘帶上雁兒,因爲當初蔣遷要求雁兒父親寫字據的時候,白字黑字的要求,雁兒必需跟在林舒身邊三年,三年期滿,雁兒便是自由之身。
這字據是蔣遷要求雁兒的父親立的,可立的卻正好合林舒的心意。儘管如此,林舒卻不敢多說什麼,倒是一逼蔣遷安排,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從澳門回來,林舒倒沒敢急著找李湛,而是在自己的屋子裡安排間房間讓雁兒住下,只是這雁兒剛搬進來,林舒倒看出了這雁兒身手敏捷,雖然瞎了,卻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武功高手。
雁兒在這裡住下之後,林舒倒是先不急著去找李湛,而是向蔣遷請了假,然後帶雁兒在城市四處走走。
林舒雖然帶雁兒四處走,可是雁兒卻並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林舒看得出來,只是沒有說出來,而雁兒雖然一臉不高興,卻什麼也不說。
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如林舒想像中的那樣好。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林舒回來已經半個月了,她心中估摸著日子,倒是在這個時候,到了李湛。
見李湛的程序依舊很複雜,林舒在李湛家的別墅等了許久,纔等到李湛的出現。
“快一個月了,我還以爲你不要了呢?”李湛一見到林舒,倒是低低的笑著出現,看著林舒的神色裡,卻多了一絲複雜。
看到李湛這樣出現,林舒倒是冷冷的笑了出來,看著李湛,卻是無奈的道:“東西呢?”林舒倒越發不喜歡李湛,這李湛,總是不正經,感覺上,倒沒有蔣遷那般穩重。
“喲,別心急嘛,這可是寶貝,你打算給我多少錢?”李湛這說得是實話,這塊毛料,可不是一般的毛料,他若是留給自己,贏了那賭王大會,可比售給林舒劃算多了。
可是儘管李湛有這個打算,卻沒那個膽量,這事情,就林舒敢做,他可不敢,要是讓蔣遷看到,他拿這東西參加賭王大會,那他就離死無全屍不遠了。
“你開個價吧。”聽到李湛說要錢,林舒的心中倒是沒了底,這世道,沒錢果然是萬萬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