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潤珠急切的眼神,金大猛卻陷入了深深地自責與痛苦當中。
都是因爲她,所以纔將無辜的何潤珠拉進了她和夜呤蕭的糾纏當中來,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不傷害何潤珠,不失去她這個朋友。
“他自然是喜歡的”金大猛扯了扯嘴角,終究還是不敢把真想說出口。
“真的嗎?我就知道”
何潤珠笑的格外甜蜜,她就知道夜呤蕭對自己的特殊,他自然是不會對她發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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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鎮西南方,一處大宅子裡。
一個穿著淡綠色紗衣的丫鬟,手裡端著一喋喋精緻的糕點,和一小蠱血燕進了一個房門。
入眼的是一顆顆白玉通透的珠簾,四周的牆壁則是用白色玉磚雕砌而成,黃金雕成的蘭花在白玉石之間妖豔的綻放,青色的紗簾隨風而漾,朦朦朧朧間,看到一個絕美的女子在珠簾後的美人榻上小憩。
香爐上的青煙嫋嫋升起,淡淡的檀木香充斥著整個屋子,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細細的灑在那女子身上,平添一抹如夢如幻的美。
“小姐,這是少爺派御膳房專門爲您燉的血燕,說是對您身子有幫助”那丫頭小心翼翼的把托盤中的糕點,血燕放在一旁的小幾上,一邊對著美人榻上的女子說道。
女子如蝶般的睫毛微微顫動,繼而睜開。
一雙如水的眸子淡淡的掃過小幾上的血燕,長袖一揮。
哐當——
剛放在小幾上的點心和蠱盅翻倒在地,碎成一片。
距離最近的那個丫頭,惶恐的跪在地上,害怕的瑟瑟發抖。
“滾,給我滾出去!”
夜夕顏絕美的臉一片猙獰,她伸出血長的指甲,撕心裂肺的怒吼。
那丫鬟嚇得不清,連滾帶爬的逃出去。
看著那滾落在地的血燕,夜夕顏譏諷的大笑:“夜呤蕭,你就是如此對我?你以爲我會傻傻的等著你放下她的時候嗎?若是如此就不是我夜夕顏了!”
想到金大猛那張臉,想到那場大火。
夜夕顏美麗的面目幾近猙獰,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和恨。
那場大火,葬送的不止是夜家一百三十口性命,還有她的一生。
她失去了太多太多。
所以,現在,她不能再失去了,她現在所擁有的任何東西,都不能再失去了。
“去給我把巫師叫來”良久之後,夜夕顏對著門外瑟瑟發抖的丫鬟吩咐道。
那丫鬟渾身發抖,連滾帶爬的離開。
片刻之後,一個面帶鬼面,一身黑衣的男子慢慢的走了進來。
“你說會讓那踐人不得安寧,爲何還不動手?”夕顏冷冽的目光投向那帶著面具的男子,端起手裡的茶盞輕抿了一口。
“此事已經著手去做了,切勿著急”
那男子清雅的聲音從面具後傳出,聽上去竟有一絲熟悉。
“你讓我如何不著急?那踐人每日蠱惑我蕭郎,現在蕭郎對我更是看都不曾看一眼,你讓我如何不急?”
夜夕顏拍案而起,桌上的茶盞茶水四濺。
“夕顏……”面具後狹長的鳳眸流露出難以附加的痛楚。
“別喚我夕顏,我以巫師的名義留下你,是讓你想辦法對付那個踐人,讓她生不如死,若是你辦不到,還是回古墓去吧”夜夕顏擺擺手,絕美的臉上一片清冷。
“你放心,我已在土壩村安排妥當,答應你的事,我絕不會忘記”狹長的鳳眸灰暗了一瞬,繼而變成一抹戾氣。
“哼,如此甚好,別讓我等太久”
夜夕顏嘴角扯了扯,溢出一個滿意的弧度。
那男子擡頭,一雙眸子看向夜夕顏,繼而欲言又止:“你說過,只要金大猛一死,你就…….”
“死太便宜了她,自然要讓她嚐嚐我這生不如死的滋味才行,土壩村這個地方到時要好好利用,還有,我和你約定的事自然清楚,你做好你本分即可,下去吧”夜夕顏打斷男子的話,沒好氣的說道。
“是……”男子眸子黯淡了下,繼而恢復以往的清明,拱手告退。
想到金大猛痛不如生的模樣,夜夕顏雙目一瞇,嘴角浮現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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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東苑,金大猛被丟丟黏著,她走到哪兒,她就走到哪兒,跟只小雞一般。
金大猛看著她那可憐的小模樣,心軟的一塌糊塗。
這兩天確實忽略她了。
“丟丟在這裡乖乖等著,孃親給你做糕點可好?”揉了揉丟丟的發頂,金大猛笑的極爲可親。
丟丟擡起一雙清澈的水眸看著他,小嘴嘟起老高:“不要,丟丟要和孃親一起做飯”
上次因爲有了給金大猛打下手的經歷,小傢伙頓時覺得既陌生又新鮮,每逢金大猛下廚時,她就嚷著要幫忙。
金大猛那她沒法,只能讓她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好吧,那丟丟想吃什麼?”
“丟丟要吃紅瓜餅”
丟丟吧唧的在金大猛臉上落下一吻,然後拽住金大猛的衣角撒嬌。
前些日子,金大猛心血來潮,用了紅南瓜搗碎,然後和著麪粉揉成了一張張薄餅,混著葷油和蔥花炸成了一個個酥脆的紅瓜餅,丟丟從小沒吃過這東西,吃過一次就記著了。
想著廚房裡還有半個南瓜,金大猛點點頭:“那丟丟來幫孃親一起做紅瓜餅“
見金大猛允了,丟丟臉上瞬間笑開了花。
金大猛把南瓜切成一塊一塊,然後削皮,剁碎。
丟丟在一邊看著,一時好奇心大起,肉嘟嘟的小手也拿著一旁的貼片,有模有樣的學著金大猛刮南瓜皮。
“哇——“
突然丟丟一聲大哭,嚇了剛切面段兒的金大猛,一不小心,刀鋒劃過皮肉,殷紅的血珠滾落出來,她微微一蹙眉心,來不及顧忌自己的傷口,連忙跑去抱起丟丟。
“怎麼了?怎麼了?“
“嗚嗚嗚,這裡痛“丟丟一邊哭,一邊伸出小指頭,指著被劃破的手指,眼淚巴拉巴拉的往下掉。
原來這傢伙是被鐵片劃破了手指,金大猛連忙拽住丟丟的手指,含進嘴裡,努力的吸吮了下。
可是那血液還是不斷往外流。
“黏黏的髒”小丟丟一邊哭著,一邊還在嫌棄自己的血液髒。
臭愛美的模樣,讓金大猛苦笑不得。
連忙勺了一瓢清水,給小傢伙洗手。
就在替金大猛洗手的時候,一個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從丟丟傷口中滴落的血珠,和自己傷口上滑落的血珠,居然在水裡融合在一起了……..
血液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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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金大猛爲了等夜呤蕭,一直在大門口徘徊。
但是到了子時,他都不曾回來。
心中一個猜想猶如火焰一般纏繞著她,終於,她下定決心,往竹屋走去。
遠遠的一盞昏暗的燈光明明滅滅的點亮了整個小竹屋。
門是半掩著,金大猛小心翼翼推開了竹門,把頭探了進去。
入目的是夜呤蕭醉倒在地的身影。
金大猛眉心一蹙,走過去扶起夜呤蕭。
在金大猛扶起他的那一刻,夜呤蕭就睜開了眼眸,深邃的黑眸透過一絲光亮,然後磨滅,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揮開她扶著自己的手,爬起來,徑直走到一旁的酒罈,仰頭喝了一口,低沉著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道:“你怎麼來了”
見夜呤蕭如此清醒,金大猛漸漸的放下心來,忽略掉夜呤蕭語氣中的冷漠。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清澈的水眸看上他深邃的黑眸:“告訴我,丟丟是誰的女兒?”
話一出口,夜呤蕭清亮的眸光不由一黯,嘴角劃過一個譏諷:“自然是我的女兒”
金大猛十指成拳,緊緊的盯著夜呤蕭,語氣中帶著一絲墾定:“我不是我的女兒?”
眉峰一挑,夜呤蕭慵懶地靠進了一邊的軟榻上,修長白希的十指輕輕敲打著桌上,表情玩味地看著金大猛,更加欠揍地道,“你現在本就是她孃親”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金大猛看著夜呤蕭,胸口起伏不定。
手心裡已經積滿了冷汗。
夜呤蕭嘴角一斜,勾勒出半邊似有似無的笑弧,很是篤定的語氣道,“哦?你說的是那個?”
金大猛一愣,若是她說丟丟是自己的女兒,太匪夷所思了,但是爲何丟丟和自己面容如此相似,爲何兩人的血液能融合在一起。
丟丟是她的親生女兒,但是這一點她又問不出口。
若是說丟丟是自己生的,太荒謬了,太詭異了。
但是她就是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丟丟和她有關係。
金大猛閉眼,腦海開始浮現出丟丟的臉,那臉形、那眉眼、那髮型、甚至是那紛嫩嫩肉嘟嘟的樣子,像極了小時候的她。
若是世界上有如此相似的人,那麼血液相融又是如何解釋?
電光石火間,金大猛腦海中閃過一絲什麼,但是太快,她甚至來不及抓住。
看向夜呤蕭的眼神也變得極爲複雜:“我的血液和丟丟的血液相融了,是不是代表......”
夜呤蕭微微一怔,微瞇著雙眸看著金大猛,目光沉穩而深邃,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這麼說......”金大猛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聽著金大猛的話,夜呤蕭不禁笑了,狂妄而肆意地笑容,如綻放的火紅罌粟,妖冶卻可以致命。
“你想說什麼?你難道妄想自己是丟丟的親生母親?”夜呤蕭充滿譏諷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房間。
“難道不是嗎?”雖然荒謬,但是金大猛卻回答的異??隙?。
“不是,你怎麼可能是她親生母親,丟丟的親生母親又怎麼會是你?你太異想天開了”
金大猛微微一怔,有些呆呆的看著夜呤蕭。
看著他深邃的黑眸中山上近乎絕望的痛。
瞬間,整個房間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片刻的沉默之後,夜呤蕭收斂了臉上的情緒,眉宇間溢出刻骨的悲涼來,緩緩地道,“我累了,你走吧”
“夜呤蕭我......”
“出去!”
夜呤蕭大吼,眉宇間刻骨的悲涼,讓他聲音也變色了。
如此的夜呤蕭,讓金大猛的心都爲之震撼了,竟然讓她忘記了說話。
良久,金大猛才慢慢轉身,走到門口處:“早些休息,多去看看丟丟,她很想你”
夜呤蕭眉峰微動,深邃的墨眸中黯芒一閃即過,恢復一片清明。
看著金大猛離開的背影,夜呤蕭的眉頭擰的死緊。
良久,他低沉道:“什麼事?”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黑衣男子跪在跟前,恭敬道:“小姐讓少爺過去一趟”
夜呤蕭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心痛,緩緩道:“知道了,我這就去”
走出竹屋,夜呤蕭下意識的看向東苑的方位,微弱的燈光依舊亮著,想到金大猛今日質問他的口氣,心猛然抽緊。
他還是沒有勇氣告訴她真相,更何況潛意識的,他是埋怨她的,若是當初她......
罷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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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門,夜夕顏就一身盛裝打扮迎了出來。
“你來了,快進來,我做了你最愛吃的水晶餃”夜夕顏挽著夜呤蕭的手,嘟起紅脣,撒著嬌。
夜呤蕭揚脣笑了笑,笑容俊逸明朗,一如既往的魅惑人心,目光溫和地看著夜夕顏道,“別太累,這些讓下人去做便是”
聽了夜呤蕭溫柔的話,夜夕顏臉上的笑容立刻如花兒般綻放,雙手更加緊的摟著夜呤蕭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甜的可以擠出蜜來般地道,“無妨,他們做的不合你口味”
夜呤蕭黑眸中閃過一絲疼惜,扶著夜夕顏往屋裡走:“住的還習慣嗎?有什麼缺的吩咐下人去採辦”
“什麼都不缺,只是整個院子空蕩蕩的”夜夕顏淡淡一笑,雙眸中佈滿了惆悵。
“明日我再讓人送三十個丫鬟來”
夜夕顏卻伸手堵住了他的脣瓣,水眸中溢滿了濃濃的失落。
“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丫鬟,而是你”
說完擡著一雙淚眼婆娑的雙眸看著他。
夜呤蕭蹙眉,對於夕顏,他永遠都是愧疚的,因爲當年那場大火給她帶來的傷和痛,他一清二楚。
要怎樣,才能補償她,除了感情外,他什麼都可以給她。
“我......”
夜夕顏黯淡一笑,淚水滑落,她倔強的別過頭,不讓他看見。
“我不勉強你,我可以等,等你愛上我的那一天”夜夕顏看著夜呤蕭,眸子中滿是柔情:“別忘記你說的話.......”
夜呤蕭蹙眉,深邃的黑眸中佈滿痛不欲生的痛苦。
見他如此,夜夕顏嘴角輕輕上揚,撲過去環抱住夜呤蕭的腰,帶著哽咽的哭音:“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忘”
“自然不會......”夜呤蕭黑眸中是深深的痛。
收斂起眸底的那一抹晦澀,夜呤蕭摟著夜夕顏,在木桌旁坐下:“先吃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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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苑,一直被丫鬟照看著睡覺的丟丟,突然醒了,然後就是一陣狂哭。
衆院子的丫頭婆子嚇壞了,驚慌失措,又是端點心,又是準備膳食的。
但是丟丟不領情,不要任何人抱,連一向親近的醜嚒嚒都不給面子了。
醜嚒嚒剛貼到丟丟的身子,就覺得她渾身燙的不正常,小臉紅彤彤的,也沒什麼精神。
醜嚒嚒立刻就急了起來,小小姐身子特殊,可不能染上風寒,連忙讓人去燒熱水,又連忙讓人去請大夫。
當醜嚒嚒伸手要過去抱丟丟的時候,丟丟卻莫名的“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聲來,抱著懷裡猶如雪球一般的兔子,淚眼汪汪可憐巴巴地道,“我要孃親,我要孃親......”
看到丟丟哭的更加傷心,大家瞬間就亂了,醜嚒嚒想用汗巾給丟丟擦身子,可是小傢伙哪裡肯配合,一把抱著懷裡的兔子飆眼淚,一邊哭著喊:“我要孃親,丟丟要孃親......”
看到丟丟這可憐的樣子,醜嚒嚒心疼極了,趕緊就抱起她,哄道,“小姐莫哭,嚒嚒帶你去找孃親好不好?“
丟丟吸了吸鼻涕,淚眼汪汪地點頭,抽泣著道,“我要......帶兔兔......一起去找......去找孃親......”
“好好好,一起去找孃親”醜嚒嚒趕緊應下,然後抱著丟丟往外走,身後的丫頭連忙給丟丟披上披風。
誰知剛走到門口,就見一抹修長的人影從黑暗中走出來。
“小小姐莫哭了,少爺回來了”
醜嚒嚒連忙抱著丟丟上前,一邊安慰著丟丟。
但是丟丟卻仍舊不停地哭著,吸著鼻子道,“我要孃親,丟丟要孃親,嗚嗚嗚”
那個傷心欲絕驚天泣地的程度,讓聽到的人的心,全都碎了。
夜呤蕭看到那個哭泣的小身影,心抽痛,連忙上前,淡淡的月光下,丟丟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小臉通紅。
夜呤蕭俊眉一擰,走過去從醜嚒嚒懷裡抱起丟丟。
與此同時,響起的是他少有的急切的聲音,“丟丟怎麼啦?”
“小小姐應該是體熱,受了風寒”醜嚒嚒皺起眉頭,如實回答。
夜呤蕭俊眉緊擰著,抱著丟丟大步走進屋裡,伸手覆蓋上丟丟的額頭,淡淡的銀光在夜呤蕭指尖暈開,丟丟蹙起的眉頭,慢慢隨著夜呤蕭的手,漸漸的鬆開。
小臉也不似方纔那般紅了,體熱算是下來了,可是卻仍舊哭著道,“丟丟要孃親,爹爹帶丟丟去找孃親......”
夜呤蕭抱著初初,心都柔軟地化做了一灘水。
不過,聽到丟丟泣不成聲的話和淚眼汪汪的眼眸時,原本柔和的面部線條立刻就冷硬了幾分,擦著丟丟臉上的眼淚問醜嚒嚒道,“大猛呢?去哪裡了?”
醜嚒嚒蹙了一下眉,遲疑了一秒後還是如實回答道,“少夫人晚膳前走出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看到夜呤蕭冷下來的臉,醜嚒嚒心咕咚一下。
不免有些擔憂起金大猛來,少爺的脾氣,她自然是知道,想來金大猛回來定要吃苦頭了。
這個想法剛一閃過,眼角督見一個纖細的身影往這邊靠近。
“是少夫人,少夫人回來了?!贬h嚒嚒莫名地鬆了口氣,聲音裡雜夾著慶幸。
夜呤蕭把視線投向不遠處慢慢靠近的金大猛,隨著金大猛越來越靠近,他身上的溫度也迅速下降,越來越冷。
剛從荷花湖那邊晃盪一圈回來的金大猛,正低頭看著腳尖,當感覺一股冰涼的氣息時,她緩緩擡起頭,當看到月亮門口站著一大羣人時,金大猛立刻便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她看到,丟丟趴在夜呤蕭的肩膀上,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丟丟在哭!
這個意識,讓金大猛瞬間就急了。
金大猛連忙衝向夜呤蕭。
“丟丟,丟丟”
丟丟聽到聲音,原本趴在夜呤蕭肩膀上哭累昏昏欲睡的丟丟,聽到金大猛的聲音立刻轉過身來。
“孃親,丟丟要孃親”朝她
看到金大猛,丟丟立刻伸出雙手要她抱,原本快要止住的哭聲瞬間又大了聲了,彷彿受了這世間最大的委屈似的。
夜呤蕭瞇著雙眸冷著臉看著金大猛,不過卻並沒有阻止丟丟往她懷裡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