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瀕臨失控的那刻,容棋煥才用殘存的理智,讓自己停下來,目光落在她因爲衣衫半褪而裸露的胸前,嗓子一陣發(fā)緊,急忙轉(zhuǎn)開眼。
“你……”她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停下,可又難以啓齒,不敢問,只能漲紅著臉,難堪的望著他,害怕他只是一時衝動才吻她,而並非是因爲喜歡。
知道她是想多了,容棋煥一邊替她整理衣服,一邊柔聲道:“阿音,我必須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要你,而不是像這樣草率的毀你名節(jié),更何況,你如今確實太小了。”
談琰音一愣,隨即羞澀的低頭,小腦袋藏進他懷裡,不敢看他。其實,十四歲不少女子已經(jīng)嫁人,但他這樣珍視並尊重她,她自然是很開心很幸福的,又豈會怪他。
“容棋煥,這次回來,不走了好嗎?”她在他胸前蹭了蹭,低聲請求。分開的滋味,太難受了,思念太辛苦,她再也不想忍受。
容棋煥安撫的拍拍她肩膀,輕輕嘆氣,雖然不忍,還是如實告訴她:“待父皇下葬之後,皇上必定會命我去封地,不準我進長安。”
“那你帶我走。”談琰音立即開口哀求,不管在哪兒,她都只想待在他身邊。
“我不能帶你走。”容棋煥再度打破她的希望,感覺到懷裡的身子一僵,他輕輕擡起她的下巴,正色道:“阿音,記得我們的五年之約麼,你要堅強勇敢的長大,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聽話,再堅持四年,我就會回來,不再離開。”
談琰音沮喪的垂眸,嘴巴也委屈的撅起,明知他說的話都是對的,可還是彆扭的不肯理他。
容棋煥無奈的親了親她脣瓣,輕聲喚她:“阿音。”
短短的兩個字,飽含了太多的深情和鼓勵,不需要再說太多,她什麼都懂,也不忍他爲自己如此爲難。沉默了一會兒,還是乖乖點頭,雙臂摟住他脖子,將臉緊緊貼在他頸窩,認真保證:“我會聽話,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容棋煥滿意的笑笑,將她往懷裡又抱了抱,所有的一切都暫且拋在腦後
,在這種天翻地覆的時候,時間再寶貴,他也想要騰出短短的時光,用來彌補懷裡的女孩兒,哪怕只是相擁著睡一覺,也是好的。
人生太長,行路太辛苦,總要補充足夠的體力,才能繼續(xù)走下去,他也不能例外。經(jīng)歷過那樣一場冷血無情的殺戮,他太需要一次全身心放鬆的休息。
司馬潤熙聽說容棋煥回府,本想過來談點事情,不料走到臥房外聽見裡面一片安靜,心下頓生疑惑。想了想,他沒有急於進去,輕輕將窗子推開一條縫,結(jié)果便看到牀上相擁而眠的兩人。
談琰音面朝裡躺著,雙臂摟著他脖子,臉藏在他頸窩裡,似乎睡得正熟,而容棋煥下巴擱在她發(fā)心,一條手臂給她枕著,另一隻手攬著她後背,閉著眼也睡得很沉。從窗戶縫照進去的陽光,懶洋洋的落在他們纏在一起的身體上,看上去格外安靜美好。
緩緩嘆口氣,司馬潤熙沒有打擾他們,輕輕拉上窗子,轉(zhuǎn)身沉默離開。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期間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談琰音睜開眼便看見朝思暮想的人,正神情慵懶的單臂支著頭,目光寵溺的凝視她,心跳頓時漏掉一個節(jié)奏。
好一會兒,她才適應眼前的狀況,脣角忍不住高高翹起,望著他只知道傻笑。容棋煥好笑的在她脣上親了一下,才擡手撥開她額前的碎髮,溫柔道:“餓不餓,起來吃東西?”
他話音剛落,懷裡小傢伙的肚子便傳來咕咕叫聲,惹得他低笑連連,不再耽擱時間,掀開被子拉著她坐起來。
在容棋煥面前,談琰音從來不掩飾什麼,所以出了醜也不覺得窘迫,大大方方的揉肚子,預備穿鞋。不料剛在牀沿坐好,小腳卻被一隻大掌握住,她震驚的低頭,容棋煥正蹲在地上,預備爲她穿鞋。
“你快起來,這怎麼行。”談琰音頓時大急,他堂堂皇子怎麼能爲她一個小丫頭做這種事?可容棋煥卻不放手,慢條斯理的替她穿好鞋,才起身望著她笑道:“爲自己的女人穿鞋有何不可。”
一句自己的女人,
讓談琰音羞紅了臉,美目婉轉(zhuǎn)流光,幸福的望著他傻兮兮的笑。
容棋煥拉過她的手,兩人一起出去,剛開門就看見司馬潤熙正朝這邊走過來,大約是來叫他們起牀吃飯。
“我以爲你們要睡一輩子,居然捨得起來。”司馬潤熙看見他們?nèi)滩蛔⌒χ蛉ぃO履_步笑道:“既然起來了,就去用膳吧。”
“許久不見,先生安好?”容棋煥面色淡然的與他打招呼,牽著談琰音朝他走過去,感激的口吻道:“阿音這些日子,辛苦先生費心照拂,多謝。”
司馬潤熙回之一笑,轉(zhuǎn)身領(lǐng)著他們往正廳去,笑道:“你我多年舊友,不必客氣。”
到正廳下人們已經(jīng)擺放好飯菜,恭恭敬敬的站在兩邊,見他們過來,忙跪下請安。容棋煥揮揮手道:“都退下吧。”
多數(shù)人都領(lǐng)命退下,卻仍有幾人站在那裡不動,容棋煥冷笑一下,沒說什麼,神色坦然的坐下,一邊用餐一邊與司馬潤熙閒聊。
“此次回來有幾個月的時間,可有什麼打算?”司馬潤熙掃一眼身邊的站著的幾人,雙眸微冷,面上卻仍是淡然微笑,看著容棋煥緩緩問。
容棋煥一邊給談琰音夾菜,一邊笑回:“也沒什麼打算,每日到父皇靈前守著,儘儘孝心,再者就是陪陪這小丫頭。”
談琰音埋頭吃菜,聞言嘴角死命的往上翹,整張臉都熠熠閃光,那樣的光芒,是別的任何人都不能帶給她的。
一頓飯就在這種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中渡過,晚膳過後,容棋煥親自送談琰音回房,自有人伺候她洗浴,容棋煥也轉(zhuǎn)身回去。
看著下人倒好洗澡水,容棋煥才揮揮手道:“本王沐浴不喜有人在,都退下,有事本王再叫你們。”
仍舊有兩人站在門前不動,容棋煥冷笑一聲,沉冷的質(zhì)問:“二位是要本王進宮問問皇兄,連沐浴這種事都要看著嗎?”
兩人愣了一下,想想他洗澡光著身子,也確實做不了什麼事,便俯身退出,卻是守在門外,沒有走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