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準備好了嗎?”蘇語珞在祭祀前一再確認無誤,這畢竟不是開玩笑的事。
“都準備好了,小翠親自查對了好幾次,沒有問題了。”小翠也怕這次祭祀上如月又會動手腳,也都細心的核對每一個過程,以防哪裡被人動了手腳。
“娘娘,你也該梳洗準備了。”合歡在一旁看著蘇語珞忙上忙下也不打擾她,卻在她要梳洗打扮那一刻走到蘇語珞面前一句話也不說,又想和她說什麼的表情看著蘇語珞。
“合歡這是怎麼了?”
“母妃今日有事要忙,不能陪你玩,是不舒服還是什麼?”合歡還是不回答,只是搖搖頭。
“合歡你這樣子讓母妃很擔心的,你和母妃說說。”合歡是蘇語珞的親骨肉,看著合歡這個樣子,她雖不知道哪除了問題,但總是覺得合歡不對勁。
“母妃……”合歡開口卻右右看眼睛又落到蘇語珞身上,手中不停拿著一支撥浪鼓。
“合歡和母妃說說?”蘇語珞看合歡的眼神應該是覺得太多人了,她不敢說什麼。
合歡踮起腳尖,蘇語珞服下身子,她親親的在她耳邊說道:“合歡也想去看看祭祀大典!”當合歡說出這話的時候,蘇語珞大吃一驚。
“合歡你怎麼會想去的?是不是有人教唆你?還是……”蘇語珞緊張的抓住合歡的手不停的問道,把合歡嚇的哇哇大哭。
“合歡也想看看母妃漂漂亮亮的樣子,合歡……”說著合歡帶著哭腔有些抽泣,話都含在嘴裡說不出來。
“合歡還小,以後有機會見到,你和嬰兒姑姑一起玩,母妃很快就回來。”合歡一臉難過的樣子,蘇語珞卻不敢帶著她,用手替她擦擦眼淚,是眼神給孟芷若。
“對呀,合歡公主乖,姑姑陪你玩,姑姑待會做好吃的給你,現在咱們可以在這看著娘娘穿漂亮的衣服不也一樣嗎?”孟芷若上前哄著合歡,她抽泣著卻不願走來。
“合歡也會長大,也會有漂亮衣服,母妃讓嬰兒姑姑陪你去找找,讓嬰兒姑姑給你打扮。”蘇語珞笑著哄合歡,她知道這個孩子懂事,只要和她好好說就一定會聽進去的。
“母妃會騙合歡嗎?”合歡不知怎麼的冒出這句話,讓蘇語珞覺得這3女不像合歡了,前前後後是不是有人指使合歡這麼說的?可她還是個小孩什麼都不懂。
“母妃怎麼會騙合歡,一會母妃就回來了。母妃下次一定帶合歡去。”蘇語珞答應著合歡,合歡卻還是衣服不依不饒的模樣。
“母妃騙人騙人,現在有了小弟弟母妃都不疼合歡了,下次,下次玩什麼時候。”合歡說著又是不停哭泣的眼淚汪汪的在手上揮舞了。
“這孩子,平時挺聽話的,這回怎麼了?”蘇語珞看著合歡又看著小翠衆人。
“合歡公主告訴小翠姑姑,爲什麼你一定要去呢?”小翠將合歡卻手從遮住的眼睛前拿下來,笑瞇瞇的望著她,一會合歡就不哭了。
“是……是月兒姐姐,她說只要母妃帶合歡去參加祭祀大典,她……她就送合歡最漂亮的衣服。”合歡知道自己胡鬧,看蘇語珞臉上都是不高興的樣子又低下頭小聲說。
“那合歡怎麼會說想看母妃穿漂亮衣服的樣子?”蘇語珞不解的問道。
“也是月兒姐姐說的,她說合歡長大後就回個母妃一樣漂亮,她問合歡想不想看到自己長大的樣子,合歡當然想看到了。”合歡對著蘇語珞委屈的說著,她卻沒想到蘇語珞會那麼大的反應。
“合歡,剛纔母妃太著急了,沒把你嚇壞吧?”合歡搖搖頭,蘇語珞發現自己孩子反常,所以口氣上纔會有點急。
“合歡要原諒母妃,母妃也是關心合歡纔會一時控制不住兇了合歡。”蘇語珞抱起合歡,不停的拍著她的胸口。
“這祭祀大典也沒什麼好看的,你若真的想看母妃讓小翠姑姑她們照顧你,你躲在遠遠的,偷偷看看就好。”蘇語珞心疼合歡,她想看那就滿足她擦。
“這樣好不好呢?祭祀大典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能去的。”蘇語珞放下合歡想與她講道理的說道。
“嗯。”合歡點點頭。
“那現在母妃要換衣服了,要讓小翠姑姑幫母妃打扮,你先和嬰兒姑姑一起去玩一會好嗎?等會祭祀大典開始的時候母妃讓他們照顧你。”蘇語珞讓孟芷若把合歡帶下去。
“這孩子太單純了。”蘇語珞一邊換裝一邊和小翠聊天。
“是如月姑娘太壞了,合歡公主心地善良。”小翠一次爲蘇語珞打扮,一邊笑著說道。
“這宮裡太單純,遲早是要吃虧的。”
“公主年紀還小,只要咱們多留意都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但願如此吧!”
“娘娘都好了,你就穿的這麼低調?”孟芷若帶著合歡見到蘇語珞換裝出來的樣子,美是美,卻不是特別隆重的盛裝。
“本公主也只是代理王后之位,沒有必要特別盛裝出席,這身打扮既能提現出本宮對祭祀大典的看中也對本宮明白自己身份不越級。”
“合歡覺得母妃美嗎?”蘇語珞笑著在合歡面前轉了一個圈。
“美,娘娘當然美!”還沒等合歡開口,如月就走了進來。
“一身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還有這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後宮這麼多女人看了誰不著迷?”如月指著蘇語珞從頭到腳評論了一番。
“如月姑娘這身打扮也不錯,也是足以驚現後宮的。斜插雕花木簪,淡掃娥眉,一身銀絲墨雪茉莉含苞對襟振袖收腰絲制羅裙宮裝,雅而不俗的鵝黃色,淡淡的幽雅,腰間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結,更顯妖冶。”蘇語珞也繞著如月走了一圈說道。
“謝娘娘誇獎。只可惜再美也比不上王后的朝服,如月即使在打扮的光彩奪目,在王后的鳳袍下也會黯然失色。”如月手洗張開又繞了一圈,繼續望著蘇語珞。
“時間也不早了,本宮要先走一步,不想落人口舌說本宮珊珊來遲。”蘇語珞說完讓孟芷若帶好合歡一起去往祭祀大典的地方。
“咱們也走,留在這御陽宮給人看窩嗎?”如月一進來本是春風得意的樣子,卻沒想到和蘇語珞鬥還是輸的灰溜溜的離去。
祭祀大典的開始,一宮人當著用人面前唸到:“堯舜桀紂陳興亡,中宮笑口慚且惶。
服後服,正後宮;卑宮室,親蠶桑;減戈獵,斥優倡。諸侯玉帛走東方,王上帝號聲煌煌……”蘇語珞則是率領著後宮所有妃子在蠶神面前又是跪又是拜的。
“母妃好厲害啊!”合歡在不遠處鼓掌歡呼,如月不屑的走了過來。
“合歡公主就躲在這看呀,這貴妃娘娘也真是的。”如月一步步靠近合歡,合歡一步步往後退,孟芷若站到了合歡面前擋住了合歡。
“如月姑娘有什麼可以和奴婢說,不要對一個小孩子動手。”如月一聽氣氛的不得了。
“大膽!本姑娘只是想邀請合歡公主一起去玩,你算什麼東西!”如月指著孟芷若的鼻子罵到。
“奴婢有罪還請姑娘高擡貴手!”孟芷若上前行禮,如月卻不搭理她繼續往合歡這走。
“合歡公主不要怕,月兒姐姐不會傷害你,本來月兒姐姐以爲你母妃會讓你站在她身邊,沒想到卻讓你偷偷摸摸的躲在這。”如月嘖嘖的樣子,讓合歡看了跟不是滋味,難道自己的母妃又騙了她。
“如月姑娘一心想參加的祭祀大典,卻道了緊要關頭不見蹤影,這讓本宮好找。”蘇語珞在遠遠的看見如月要靠近合歡,人還沒到,就先聲奪人了。
合歡見到蘇語珞走來急忙跑到蘇語珞的身邊。
“祭祀大典沒有如月什麼事,如月便躲在這觀賞風景了。”如月笑著看蘇語珞走到她身邊。
“原來是這樣,本宮還以爲是你故意躲了起來。”
“怎麼會呢?娘娘咱們一起上游船賞魚如何?”蘇語珞不知道如月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便答應,還邀請了中妃子一起上游船上。
“咱們一起讓人把吃食都搬到船上一起遊湖賞魚。”蘇語珞笑著並帶著衆人踏上了甲板。看去像是一點事都沒有,可就在大家都放鬆了警惕的時候,船突然搖搖晃晃。沒多久水淹沒了上來,大家開始驚慌失措。
“不好,這船要沉了。”一個妃子喊叫起來,接著一個個開始慌張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