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芷若在蘇語珞的耳邊出的也並不是什麼好主意,只是覺得帝君既然喜歡黃美人,那麼黃美人定是不能留的,自己不動手,可以讓別人動手,這宮中猴急的人多了去了。
其二呢,六王爺夜子云不知是和目的的接近,不如順?biāo)浦郏叩母纯吹劬龝绾危?
這兩點(diǎn)都說到了孟芷若的心上,所以就看是如何做到了。
“彩兒你去邀請六王爺?shù)綄m中小聚。”彩兒不知道蘇語珞怎麼一下子反常要和六王爺接近,尋常都是避之不及的,但還是請了六王爺來。
“小王受寵若驚,娘娘可是有事相求?”六王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和蘇語珞坐下。
“本宮並無所求,只是邀請王爺來聽聽曲子,談?wù)勑摹!碧K語珞一邊撫琴一邊笑似如花的看著夜子云。
“哦!你倒是說說看你想讓小王聽什麼曲子?”夜子云也就順著蘇語珞的話往下講,按他在宮中的經(jīng)驗(yàn)告訴她,絕非聽取聊天這麼簡單。
“不知王爺覺得本宮彈的這首曲子感覺如何呢?”
“這個曲子是不錯,可是彈的人卻心不在焉。娘娘這是弦外之音?”夜子云也不是省油的燈,一下就看穿了蘇語珞。
“王爺果然是個中行家,就連弦外之音都聽的出來。”說罷蘇語珞讓孟芷若端上酒來,這又讓夜子云摸不著頭腦了。
“本宮心裡確實(shí)有事,可是隻能化作酒。”說罷蘇語珞痛飲三杯,完全不顧夜子云獨(dú)自坐在那裡。
“酒是忘憂草亦是穿腸毒藥,娘娘還是少喝爲(wèi)好。”夜子云說罷,怎知蘇語珞一個撲上來包住夜子云,這讓他不僅是嚇到更是手足無措,雙手都不屬於自己,放哪都不合適。
“娘娘怕是喝醉了,還請娘娘自重。”夜子云推開蘇語珞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看著櫻兒和彩兒立在兩邊都不動,漲紅了臉尷尬的退後,離蘇語珞有了些距離。
“呵?怎麼?那麼怕我?”蘇語珞又想撲上去,嚇得夜子云落荒而逃了。
“娘娘,人走遠(yuǎn)了。”蘇語珞起身也忍俊不禁的笑了。
“這六王爺不是傳聞中風(fēng)度翩翩,怎麼到了這卻成了不近女色了?”說著彩兒和孟芷若也笑個不停。
“恐怕是被你們這兩個木頭給嚇壞了!看來我的演技還真是不賴。”
“是不賴。”鬧了半天原來是蘇語珞裝醉,但這樣做又是爲(wèi)何?
“娘娘這第一步已經(jīng)成了,黃美人那邊該……如何?”孟芷若想著黃美人定是不能留的,如今宮中她的根是最不穩(wěn)的也是最好去除的。
“她如今不是盛寵嗎?那就再給她多點(diǎn)東西,不是有句話叫做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就是恩寵和賞賜嗎?那就偷偷的多送點(diǎn)好東西給她,越發(fā)被人知道她收到越多珍貴的東西越好。”
“是。”
“還有和她手下的人說說黃美人愛打扮,那就讓她們好好給她打扮打扮,越漂亮越好。”蘇語珞說著的時候眼角上揚(yáng),她知道她一定會敗在她的手上!只有這樣做纔會讓宮中更多人想要對她下手,樹大招風(fēng),而她若是每天都花枝招展的,宮中衆(zhòng)人還不得把她抽筋剝皮喝她的血求痛快?
這宮中如今不知多少人想對黃美人下手,就不知道誰是第一個沉不住氣的?
“喲,這不是黃美人?今個怎麼穿著一身淡粉色?”沐昭容說著的時候,身邊的宮人也忍不住笑了。
黃美人一身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頸項(xiàng)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tài)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果然是精心打扮美不勝收。
她知道上回吃了虧,而這回說也不說不說也不是,這些對於她來說人微言輕還是隱忍的比較好。
“見過沐昭容。”黃美人面無表情的行禮。
“本昭容看到你這身打扮格外開心,卻被你這張冰塊臉氣的心情都不好了真不知帝君怎會看上你?”說著是一臉不屑,也是黃美人雖美,近日得到帝君寵愛,可卻也抹布去她是宮人變成的美人,在這後宮中更是無依無靠,卑微的不能再卑微;這沐昭容曾的身世也不是特別想,可卻拜高踩底沒人敢提起她的身份。
“若是沐昭容沒有其他事,嬪妾先退去了。”黃美人知道惹不起還躲不起麼?她越是急著想逃,沐昭容越是沒那麼容易放過她。
“急什麼?本昭容見你衣裳格外美麗,想讓你把她贈我可好?”說這話的意思不給也不行,只是會這般簡單?一會黃美人就明白了,她是想讓她光著走。
黃美人看了眼沐昭容,一句話也沒說的把衣服脫下,哭著跑回了住所,不日大病,宮中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啓稟帝君,黃……黃美人有喜了!”太醫(yī)稟報的時候沐昭容差點(diǎn)暈倒在地,她不知道她這一不小心闖了多大的禍!
“好生照顧好黃美人!”夜北漠似乎並不高興,也沒有責(zé)罰沐昭容冷冷的留下了這句話便走了。“這黃美人還真是幸運(yùn),這沐昭容也是僥倖!”蘇語珞說著的時候有些感到失落。
“不……這黃美人的黴運(yùn)也隨之到來了!”孟芷若說著爲(wèi)蘇語珞端上一杯茶。
“這麼冷的天先不說脫光衣服的恥辱,這寒風(fēng)的洗禮恐怕早就讓黃美人記恨沐昭容了?還有這沐昭容今日這般對付黃美人,他日怎可能留機(jī)會給她對付自己呢?這樑子結(jié)下就不是說解開就能解開那麼簡單的。”
“那依櫻兒會怎麼做?”蘇語珞喝了口茶很滿意的看著孟芷若。
“櫻兒認(rèn)爲(wèi),現(xiàn)在是添油加醋的好時機(jī),黃美人沒什麼就給她什麼,沐昭容怕什麼就來什麼,猴急跳牆,定會有好戲可以看。”孟芷若說罷,蘇語珞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她的想法和孟芷若不謀而合。
“明日我就去見王后,讓王后出面。”蘇語珞次日一大早就到王后宮中。
“王后娘娘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我只想您去和帝君說說。”
“這有何難,只是這黃美人腹中之子……”說著難免有些爲(wèi)難。
“我並沒有要取她母子性命,只要黃美人消失了,一石二鳥又可以折斷沐昭容這隻臂膀也就夠了。”聽到蘇語珞這麼說,寧王后也安心了不少,她還是那般善良並沒有看去那般心狠手辣!
“既然是討恩典,那麼本宮就成全你,也給後宮衆(zhòng)人一個大大的恩典!”說罷,寧王后笑著看蘇語珞,蘇語珞淺笑行禮退去。
當(dāng)日黃昏宮中格外熱鬧,宮中十有八九的妃子都晉升了位分。柳貴嬪爲(wèi)首直接成了柳妃,沐昭容也是沐昭儀,曹貴人成了曹嬪,而蘇語珞卻是唯獨(dú)爲(wèi)受到封賞的一個,說奇怪也奇怪,但蘇語珞也心知肚明。
“恭喜娘娘又成功了一大步。”孟芷若在一旁說著,卻看不出蘇語珞眼裡任何高興的事。
“娘娘是在爲(wèi)自己感到難過?這些封號也只不過是過眼雲(yún)煙,娘娘很在乎?”
“不是,我只是在想那日故意醉酒之事,想必帝君已經(jīng)知曉,可他卻還是沒有上門興師問罪?”
“原來是這事,娘娘要先學(xué)會沉得住氣,小不忍則亂大謀。帝君來不來是東風(fēng),萬事俱備,我們也應(yīng)當(dāng)把戲演好了。”孟芷若說著爲(wèi)蘇語珞端上糕點(diǎn)。
“我知道了,不知櫻兒可會下棋?”蘇語珞知道她既然懂得這麼多,下棋這樣的事她不可能不會,擺好了棋局等著和孟芷若下棋。
“這宮中衆(zhòng)人都如棋盤上的棋子,怎麼走,結(jié)局如何都是在做困獸之鬥。”蘇語珞將了孟芷若一軍,孟芷若卻不慌不忙的洛著自己的棋子。
“人生如棋局,步步爲(wèi)營,也不能急功近利,一不小心就落盡別人的陷阱了。”說罷棋局上還看不出有何變化,蘇語珞也在很認(rèn)真的下著自己手中的棋子。
“櫻兒可曾釣過魚?”蘇語珞笑了笑,只見孟芷若搖了搖頭。
“櫻兒沒釣過魚,但櫻兒知道一句話叫做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說罷二人對視一眼又繼續(xù)落子。
過了好一會棋盤上錯中複雜的放著二人的棋子:“娘娘輸了!”
“是啊,我輸了!”蘇語珞鬆了手上的棋子,看著棋盤上被孟芷若的棋子包圍的水泄不通。
“娘娘之所以會輸不是不小心,而是過於心急,剛開始櫻兒只是釣魚,有餌魚兒上鉤,用的就是欲擒故縱,悄悄不小心娘娘就落進(jìn)櫻兒的陷阱裡了。”蘇語珞看著棋盤,好高明的手段,不知不覺中了她的圈套,竟全然不知。
“看來日後本宮不會無聊了,至少有這麼個棋中高手陪著本宮。”櫻兒笑著,蘇語珞也十分高興,二人有些想見恨晚。
“櫻兒願爲(wèi)娘娘出謀劃策!”孟芷若留在蘇語珞身邊的目的並不是伺候起居,她還看不透她的心但也要表明自己的立場,只有敞開心扉二人才能同心協(xié)力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