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珞知道惠妃定會坐不住了,她風光那麼久,卻還是肚子空空。
蘇語珞一大早起來就開始細心裝扮。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咱們今天也到惠妃宮裡去走走。”坐在銅鏡前,滿目珠釵不知道選哪個。
“今天小翠定會幫娘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惠妃今日可沒那興致。”小翠那雙巧手爲蘇語珞頭髮上游走著。
“咱們個個盛裝出席,去看看惠妃那鬥敗的樣子。”蘇語珞笑著說我眉眼勾起一道弧度。
“娘娘,貴妃來了。”惠妃的宮女在她的耳旁順道,,惠妃眨了眨眼,想要閉門不見是不可能了,只能見招拆招了。
“妹妹不知姐姐到來,有失遠迎,還望姐姐莫怪。”惠妃笑呵呵的行禮相迎,擡頭看了眼蘇語珞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無妨,姐姐身懷六甲,太醫說多走動走動,便不知不覺到了妹妹宮裡頭。”蘇語珞從惠妃身邊經過,坐在位子上纔開始說話,惠妃見蘇語珞也沒有見她起身,便自己起身了。
“姐姐當真是心寬體胖,幾日不見圓了不少,珠圓玉潤,再下去和楊貴妃可以相媲美了。”惠妃取笑的說道。
“謝妹妹,本宮知道妹妹紅了眼,這楊貴妃曾經紅極一時,貴妃,你以爲是個小小的妃子嗎?那時相當國母。”蘇語珞得意的揚起嘴角。
“哦?姐姐是滿意這個位份了?上頭還有皇貴妃和側後,直到王后,先不看上頭,底下人都蜂擁而至。”蘇語珞冷哼一聲,後宮佳麗三千王后只有一個,這都不是她想要的。一步步走到今天,都是她不想的,可太多事不由自主。
“這說的太好了,但這不是本宮所想要的。本宮求的是平安安卓妥穩穩的把孩子生下來,過完這一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牽扯到,爾虞我詐當中,絕不參與。”蘇雨落對著慧慧狠狠的說道。
“姐姐,恐怕是在說笑吧,這裡是後宮,而不是佛堂?你以爲人人都是吃素的嗎?姐姐,進宮也多連了,後宮本來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您還想套,不參與其中說難聽點,癡人說夢,說好聽點自身難保。”惠妃看了眼蘇語珞。
“想當初蘇氏一族曾經也算風光吧!您就不怕您的族人也會有同樣的下場嗎?事事順心萬的演示事不由人心,姐姐勸妹妹還是少作怪爲好。”蘇語珞起身準備離去。
“姐姐錯了,姐姐忘了洪常在嗎?當初您可是有惹到她嗎?可是他還不照樣對您動手了。他也是身不由己嗎?還是你所說的私慾,蘇氏一族的下場都是咎由自取。或者說太皇太后的母家,到現在還不照樣是如日中天!會像姐姐所說的那種下場嗎?”惠妃咄咄逼人的問著蘇語珞。
“罷了罷了,道不同不相爲謀。話不投機半句多,咱們餓了,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爲好。”蘇語珞說罷離去。
“娘娘,惠妃遲早會有報應的。”孟芷若扶著蘇語珞離去,在她耳旁小聲的說道。
“上樑不正下樑歪,本宮就不信了惠妃一族俺們清白。看他們有事一族的人個個囂張跋扈。”
“就算是滿們清白,死在黃泉下的替死鬼還少嗎?身爲皇權的操縱者,最忌諱的就是如日中天的權勢,一旦有人威脅到他們的權勢,就必須斬草除根,先下手爲強。”小翠說到,心中不禁泛起曾經歷歷在目的過往,她的家族還不是因皇權的牽連纔沒的。
“這宮中還是朝堂從來不缺替死鬼,多得是無中生有,時辰還早,咱們回去換套素淨的衣裳,到太妃那潛心禮佛去。”蘇語珞說罷表回寢宮換裝了。
蘇語珞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腰間繫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 白裡透紅,脣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脣紅,整張臉顯得特別漂亮。一到太妃宮門,就發現太妃在等著她。
“兒臣參見母妃。”蘇語珞這身打扮讓人很舒心,隆起的小腹讓太妃的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若有若無的樣子,梅太妃雖然知道蘇語珞有孕,卻也不敢踏出幽蘭宮去見她,也只是讓人將最好的補品送到她那。
“哀家就知道你會來,便日日在這門戶等候,胎兒還好吧?”梅太妃蘇語珞的肚子往宮裡頭走去,一小段路和沒太妃走的慢吞吞小心翼翼,感覺好久纔到殿裡頭。
“哀家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比哀家想象中還要堅強的多,”沒太妃特意爲蘇語珞泡了杯青梅茶,孕婦一般多喜歡味重的東西。
“母妃,兒臣出了忍也沒有其他法子了,”如今要保護的便是我腹中的胎兒,蘇語珞眼中含著淚花卻始終沒有落下,梅太妃上前將蘇語珞抱在懷中,他能體會到蘇語珞心中的痛苦,她在這若大宮殿中除了帝君在無親人,
“女子本弱,爲母則強。“梅太妃拍了拍蘇語珞的肩,眼裡也是慢慢的心疼與憐愛。
“兒臣如今無慾無求,只希望能保護好自己附中的孩子。”蘇語珞說道這的時候不是信心滿滿的樣子,眼裡都是擔憂。
“你與哀家一樣,沒有一兵一卒,能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只能靠自己的雙受和智慧。”梅太妃對這些特有感觸,自己當初是如何熬過來,她也不知道,保護字節孩子就成了天大的使命;如今自己卻成了自己孩子的累贅。
“太妃,I你看柳氏家族,日後會和蘇氏一樣的下場嗎?”蘇語珞問道這的時候,梅太妃拿起手上的佛珠又開始念起經來了。
“世間萬物,盛極必衰。不管是今日的蘇氏還是明日的柳氏,還是曾經那些氏族,從興盛到衰落也只是咋時間的差異上。君王有他的身不由己,和他的不信,對自己有害的,就必須剷除。”梅太妃也是過來人,宮裡每天上演的都是她看膩的老把戲了。
“柳氏一族自認沒有任何做錯,也會走向滅亡?”蘇語珞不知道怎麼會問了這麼一句話。
“蘇氏一族喂太皇太后賣命,還不是太皇太后一句就消失在了朝堂之上?只有細水長流,沒有聽過破濤洶涌的泉水能夠持久的。”梅太妃的話蘇語珞不是不明白,而當初他的父親要的是整個蘇氏一族的額榮耀,而不是細水長流的永遠流傳下去;她榮耀到了巔峰,蘇氏一族也不斷擴大了自己的勢力,現在銷聲匿跡了也是在計劃中。
柳市一族現在囂張跋扈,來自於他們軍功顯赫,夜北漠要連根拔起又那麼容易嗎?不用一一瓜分了他們的勢力在動手?
太妃真的不管世事,就躲在這潛心禮佛?還不如出宮去得了,這樣夜北漠也不會被太皇太后抓在手中當把柄。
“母妃覺得該如何對柳市一族下手?”蘇語珞把話說的非常直接,她是帝君的人,腹中還有孩子,不可能在耍什麼花樣,可她看不清的局就讓她不安。
“帝君自會處理好,不用哀家操心。”太妃停下對蘇語珞說,蘇語珞也跟著雙手合十貴在佛祖前。她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好人會有好報。她不願見到再多無辜的人爲此喪命,太妃每天在這唸經,也許就是在爲無辜的人超度,夜北漠神居高位,所做所謂也不是他真心所想的。
柳市一族也會想蘇氏一族這麼悲慘嗎?惠妃會像她一樣還能再宮中活著嗎?蘇語珞腦中不停冒出問題來。她想若是什麼都不用爭奪,不要有血腥那該多少。
“若是可以,兒臣也願意想母妃一樣終日禮佛,不與世俗同流合污。”蘇語珞看著梅太妃的樣子,卻始終看不透她,也不知道她和太皇太后還有她曾經的師傅有過什麼過節,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子?身上又發生過什麼樣的故事呢?只有聽夜北漠說起的零星片段是遠遠不夠滿足一個女人的好奇心的。
“兒臣在這打擾多時,就先離去。”說罷蘇語珞離去。